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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受重生后想开了(半转)


许延声仍然是笑,这次他笑出了声。他知道自己活在世上被很多人讨厌着,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公司员工也害怕他。
为了落实这样的人设,他总是很凶,对谁都冷着脸。
对,许延声是生气,他想,一个上辈子就想和他分开的人,这辈子又平白无故地靠近他,把他当成傻子骗。
凭什么他不能生气?
“宋承悦。”
宋承悦小心地应。
许延声冷声说:“我让你问,听见没有?”
“延哥......”
“要么问,要么滚,谁给你的错觉,以为我很好说话?”
“老板......”蒋行止其实也不敢讲话。
许延声:“再说你也滚。”
宋承悦后知后觉地明白一件事,虽然很荒唐,但那些话他不去问谢逐桥的话,眼下的情况可能会糟。
sing:逐桥。
见宋承悦拿出手机,蒋行止连忙哄人:“老板,你别生气了,宋承悦去问了。”
蒋行止说完觉得自己也很荒唐。
今天真的是许延声的生日吗?如果是的话,这一切都太糟糕了。
许延声头也不回地走了,顶流被他动作带到地上,蹦着一下稳住,想跟着许延声,又发觉它主人心情不好,站在原地无助地摇摇尾巴,又回头去看蒋行止。
蒋行止叹了口气,无奈死了,把顶流抱过来,又问宋承悦:“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和老板对着干啊。”
宋承悦茫然无措地望着许延声房间的方向:“延哥为什么那么不喜欢逐桥。”
哪里是不喜欢,明明是厌恶。
谢逐桥在此时回了消息过来:怎么了?
sing:延哥很生气。
言字旁:你告诉他了?
sing:大哭.jpg
谢逐桥好愁啊,他当然希望许延声知道蛋糕是他送的,可心里又清楚地猜到,许延声知道后会有什么反应。
他甚至没忍住去问,明知道心口会被开一枪也无所谓。
言字旁:他说什么。
sing:说要吐出来给你。
言字旁:......
许延声有个优点,向来对人不对事,所以他讨厌谢逐桥并不会波及宋承悦。就算谢逐桥让宋承悦转告那些无关紧要的话也一样,谢逐桥是别人家的孩子,带坏了宋承悦。
但宋承悦还是战战兢兢,每天低眉顺眼地见许延声,话也很少讲,再也不替谢逐桥开口了。
这样的日子没过几天,剧组又开始热热闹闹,第一次是为了庆祝宋承悦找到配型,全剧组一兴奋就加了个班。
第二次是因为谢逐桥。
导演在某个十分平静的夜晚,对着剧组一众演员宣布了这个好消息:“同志们,晚上加班!”
顿时哀嚎声一片,又听导演说:“我们谢老师明天生日,大家早点下班,找他蹭饭吃。”
这就和国庆放假一个道理,虽然是调休,但还是很高兴。
蒋行止却在心里犯嘀咕:“这不应该啊,谢逐桥的生日怎么和老板离得那么近?”
宋承悦说:“巧合吧,毕竟延哥的生日是身份证上写着的,逐桥也不会骗我们。”
他以为蒋行止在质疑谢逐桥的人品,没想到蒋行止真的是。
“那,谢逐桥的生日有没有可能作假?”
这话说的宋承悦就不肯了:“要不要我把逐桥的身份证偷来给你看看?”
和蒋行止待久了,宋承悦是真有点皮,都用“偷”这样可爱的词语了,蒋行止勉强信了宋承悦的话,但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
事出反常必有妖,凑巧这样的词语可不适合许延声和谢逐桥。
不过蒋行止也没敢许延声再提,老虎头也经不住这样摸,经过上次的事,蒋行止发现他老板是有底线的,原本也不是所有的事情他都无所谓。
谢逐桥上一次过生日也在剧组,收到了五六个蛋糕,有导演组买的,还有和他关系不错的搭档买的。那天他下戏收工,卸完妆出来,才知道酒店门口还等了十几个粉丝,她们给谢逐桥买了两个蛋糕,一个写着生日快乐,一个写着万事顺遂。
不过回头想想,他收到了那么多蛋糕,好像没有许过半个愿望,他只吹了一回蜡烛是在剧组,当时夜深,为了营造气氛甚至把灯光都灭了,点燃蜡烛的蛋糕端上来,有人在唱生日歌,谢逐桥仿佛真的被感动到了。
有人催促着许愿,他于是闭上眼,觉得现如今的自己什么都不缺,所以只是配合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睁眼,吹灭了蜡烛。紧接着周围的人欢呼,让他切蛋糕,最后蛋糕被分了出去,谢逐桥只刮了一口奶油。
这次谢逐桥生日也收到了蛋糕,宋承悦买的,两人收工比主演早一点,躲在不为人知的小角落了,点燃一根小蜡烛。
宋承悦知道谢逐桥不在乎仪式感,而他也没有钱买大的蛋糕,他把亲自挑选的蛋糕递到谢逐桥面前,笑起来:“逐桥,生日快乐,许个愿望吧。”
蜡烛燃烧的很快,谢逐桥在烛光下的眼睛微微闪烁,像雨夜里藏着的星光,忽明忽暗。谢逐桥怔怔地望着宋承悦的脸,低喃道:“我那时候没有想到你。”
宋承悦笑问:“什么?”
宋承悦其实很容易满足,也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幸福,他虽然生病,身边人却都对他很好,在谢逐桥面前他经常笑,因为觉得庆幸和好运。所以就算谢逐桥和他喜欢上同一个人也没关系,他本来就没有奢求,只希望他爱的这些人可以过得很好。
谢逐桥说的是他上一次的生日,他闭上眼有许愿的机会,却因为年轻和不懂事把那个机会浪费掉了,老天爷待他不薄,在他做错事后还愿意把许延声和宋承悦送回来给他。
“宋小悦。”谢逐桥鼻子很酸,许多事情经不住想,他觉得很难过也想给自己一巴掌,但是宋承悦捧着蛋糕眼睛很亮,因为想祝他生日快乐。
宋承悦在笑,回应他:“在的。”莫名活泼,装给谢逐桥看的。
谢逐桥又感动又受用差点哭出来,哑声说:“我要许愿?”
宋承悦明亮的眼睛望着他点点头。
谢逐桥闭上眼睛,在一片黑暗里对着唯一的光亮许愿,他希望宋承悦从此长命百岁无灾无病,永远都这么单纯和善良。
蜡烛被吹灭,谢逐桥在宋承悦动手前先把奶油抹到他的鼻尖上:“笨死了,宋承悦。”
干点坏事也瞒不住人,说的是眼前人;出了事情也不告诉他,埋怨的是上辈子那个。
谢逐桥的钱包请不了众人特别好的,等全剧组收工,他领着一帮人风风火火往影城小吃街走,里头有小餐馆,味道好价格也低,主要是档次跟不上,就适合他这样没档次的人。
谢逐桥的本意是撇开周攸攸和程聿,毕竟和他俩关系也不是很好,而且他也不是很想和这两人深交,但他回头把人往包厢里送的时候,竟然看到周攸攸和程聿站在最后面。
“......”
许延声那件事后,谢逐桥一直没和周攸攸谈过,毕竟也没有什么好谈的。周攸攸什么都不知道,归根究底都源自无心,做错事的那个人是谢逐桥,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实际上,那两人虽然过来,和谢逐桥做的却不近,也没有讲话,像是纯粹来蹭饭,顺便气他的。
另外一个蹭饭的就是蒋行止,他忍了忍,没忍住,吃人嘴短,顶着他老板的怒火想要搞事情。
药不能停:老板,晚上晚点回。
许延声的回答在他意料之中,根本不会问为什么。
noise:哦。
蒋行止的天被聊死了,面对着他老板的“哦”陷入深思。
药不能停:怎么不问问去干什么?
noise:去死都没事,别带着宋承悦。
宋承悦一直觉得许延声不太看得起他,有时候他看看别人,又有些看不起自己。但蒋行止碰碰他,把聊天记录给他看,语气莫名骄傲:“你看,老板只让我去死。”
宋承悦:“......”
可以,但是我不理解。
但他心里还是隐隐窃喜,像碰翻了了糖罐,被蜜蜂蛰了都觉得值得。
酒这种东西不喝的时候不是不想喝,喝的时候就算没那么想也容易停不下去,谢逐桥觉得,现在的自己就是这么个状况。
他醉了一点,能分辨在场的哪些人和他一样有醉态,却又问宋承悦:“我醉了吗?”
宋承悦点头,很实诚:“你醉了。”
于是他就被谢逐桥揍了。
“......”
谢逐桥心说我才没醉,我酒量那么好。他起身上厕所,出门走到了店外,打了辆车回到酒店。
司机看他靠着车窗似乎很难受,提醒他:“客人,吐车上两百。”
谢逐桥:“我才没醉!”
没有醉的谢逐桥游魂似的往酒店里飘,上了电梯,敲响了许延声的房门。

许延声最近很少出门, 其他人不知道,他却发觉这样的日子越过越像从前。
蒋行止的朝气影响了许延声,带着他早起、吃饭, 让他慢慢过上了普通人该有的生活。
现在却没用了,许延声拒绝地很果断,不像过去那样好说话,曾经没有的底线一旦和谢逐桥扯上关系,他的情绪波动的很明显。
那是一种无言的愤怒, 许延声虽然不说,蒋行止却明白。
蒋行止从小就过的很好, 会被人气到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只是许延声不说,不像他过去那样,会把自己不好的情绪发泄出去,告诉身边的人。
事实上宣泄情绪是很有用的, 许延声却一如既往把自己关在房里, 拒绝沟通, 表面上粉饰太平。
唯一的出门就是带顶流解决生理问题, 上午下午各一趟,蒋行止美其名曰:“老板, 你和顶流都需要运动。”
许延声没再拒绝,他虽然看大顶流不顺眼, 但还是很喜欢小顶流。况且蒋行止当初拿这只狗威胁他回来, 当时他就明白, 这只傻狗在他这里还是有分量的。
蒋行止晚上没回来, 许延声就自己吃外卖,像是回到了过去, 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房间,很快就过完了一天。
敲门声响,许延声有点想骂人,前两天刷到了相关视频,于是他翘着脚瞪着狗:“别的狗都会开门,你会什么?”
这简直就是狗身攻击,顶流低头瞅了瞅自己的小短腿,又往门把手上看看,它没读过书,怎么对比都觉得这个身高没那个开门的功能。
委屈地:“嘤——”
许延声边走边骂骂咧咧地骂狗:“养着你,吃我的用我的还要我带你出门遛弯,我是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了?”
越想越气,回头看看跟着脚边转圈圈的狗:“开个门都不会,你算什么狗。”
紧接着许延声打开门,在顶流类似于“难道你更喜欢这个”的嘤嘤声中,垮下了脸,还不如脚边这只傻狗。
如果换在过去,许延声一定会问“你过来干什么”,但他现在,连这句话都省了,只觉得烦。谢逐桥的阴魂不散让他根本找不到理由,就像过去谢逐桥总能在他每个心情不差的时候告诉他要分开一样,他总是把许延声弄的像个笑话。
许延声要关门,谢逐桥直接把手挡在门框上。
那一刻,谢逐桥因为疼痛下意识的抖动让两个人都是一怔,谢逐桥没预料到许延声真的会关门,而许延声发现自己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心狠。
谢逐桥的表情仓皇又凄凉,像是没预料到,又或者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知道许延声早就不要他了,身体疼痛远远大不了心理的,可是谢逐桥还是很痛,他把受伤的手藏到背后,仍着痛,苍白地笑:“关什么门?”
许延声皱眉,表情是明显的厌恶,谢逐桥后知后觉地想,许延声以前看到的我是不是也是这样的,这么讨厌,这么让人难过。
“看见你不需要关门?”许延声的话比他表情还冷,手放在门把上,随时等着再次关门。
谢逐桥额角出汗,那不是因为痛,他看着许延声,明知道这话不该说又没能忍住:“那天没和你说生日快乐。”
“你还好没说,”许延声并不给他留情面,“已经够让我恶心的了。”
他其实还是谢逐桥记忆里的模样,不管身处弱势强势,总是不会让自己输。
可谢逐桥又觉得许延声变了,他不再是那个会说“不可能分开”的人。
酒精让谢逐桥变得迟钝,他愣愣地看着许延声,视线从他冷淡的眼睛滑下去,落到他的唇。
此时此刻,谢逐桥深陷在许延声还活着的记忆里,没被他的话伤到,相反只觉得委屈:“我今天生日。”
谢逐桥皱着眉,慢慢地想其中的因果关系,他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谢逐桥想要去拉许延声的手,被躲开了,这才觉得难过:“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或许他没有完全醉,只是撑着酒精自我欺骗,要是在平时,他甚至不敢来见许延声,“都是我的错。”
被放弃的手悬在空中,徒劳去做着想要牵手的动作,半晌,失落地低下头,小声说:“许延声,生日快乐。”
谢逐桥总是这样,知道许延声不想要,但还是想说。
过去是想要分开,现在是想要挽留。
我好坏啊,谢逐桥想,难怪许延声不要我了。
时隔一个星期,谢逐桥还是和许延声说了生日快乐,许延声吃到他送的蛋糕,听到他说的祝福,但是好像更不开心了。
谢逐桥看见许延声在笑,唇角翘起的弧度慢慢绕进谢逐桥的心里。
“你和我说生日快乐?”谢逐桥听见许延声问。
“许延声。”谢逐桥在这样的笑里迷失了自己,以为还在从前,因为许延声早就不愿意对他笑了。但许延声又躲开了他,谢逐桥于是反应过来,许延声在笑,但好像并不开心。
谢逐桥还是点点头,许延声说什么他都愿意听,也想很乖,要有问必答。
许延声低头,和瞪着无辜眼睛的顶流对视一秒,随后短促地笑出了声:“我谢谢你。”
谢逐桥没说不客气,他盯着许延声的唇,看见他嘴唇张合,应该是说了什么。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许延声问他:“你今天生日?”
谢逐桥又点点头,像讨吃的小狗,比当初想他收留的顶流还要可怜巴巴。
许延声说:“那我送你一份生日礼物好不好?”
谢逐桥不解地皱眉,不管醉没醉,都不影响许延声在他心里的印象,许延声不是会给他送礼物的人,就算在过去,他都不会愿意和谢逐桥说一句好听的话。
谢逐很疑惑,又不想错过,他第三次伸手去握,被许延声捏住,微凉的手指带着他的掌心丢了出去,像是很嫌弃。
却又面不改色:“有一件事情,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今天倒是个好机会。”
十八岁那年,把那个女人开掉以后,许延声的生活并没有好过起来,反而因为家里少了个走动的人,他陷入一种更深的迷茫里。会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又会觉得自己凭什么认错。
许延声在那样的自我怀疑里,渐渐生出了迟来的叛逆,真正的叛逆期却没有那种东西,因为生活太过沉默,他活得太过寡言,连个叛逆的对象都没有,因此过得很安静。
可他也没明白,那种迟来的叛逆是因为什么,毕竟生活比当年更糟糕。
于是许延声的大学生活过得很糟糕,他仍然是那样不和人相处的性格,却又逼着自己渐渐融入人群,在性格上变得像一个正常人。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没有人说,所以许延声不知道。
许延声和同学关系不错,因为他很爱笑,好看的脸解决了生活中大部分问题,甚至在同学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或者出去玩的时候,他也是笑着拒绝了。
“不去了,有事。”,“你们去玩吧。”,“好的,下回再说。”
他那样游刃有余,却一点都不开心,看着别人正常的过日子,只觉得前十几年都算平静的心渐渐被自我否定的情绪蚕食着。
不止不快乐,许延声甚至要疯了,他找不到活着的意义,每天醒来,都在问为什么。
我为什么活着,活着有什么意义。
他去想,但是想不到。
没有亲人要照顾,没有朋友舍不得,只有一个心血来潮建立的破公司,不要就不要了。
如果世界少了他会有什么不同吗,不会,因为连一个难过的人都没有。
所以又为什么活着呢,辛苦的过一辈子,死了不过一把骨灰。
在好死和赖活着里抉择不下,生活竟然这样过了下去,知道某一天刷到一条新闻,世上有更多比他更可怜的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这都没什么,他们连饭都吃不饱。
许延声并没有同情心,他很冷漠地看完了这则新闻,不在意的下滑。再看到的就是capx成团前的那档选秀,他以媒体人的敏锐发觉这不过是一场不高明的炒作,宣传节目中的一位成员成长经历,主要是为了凸显他的可怜和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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