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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受重生后想开了(半转)


蒋行止嘿嘿一笑:“有道理,他后来请假去哪了?”
“不知道,”宋承悦也有点疑惑,他问了谢逐桥,谢逐桥只说不太舒服,问他哪里不舒服,又回答不出来,“逐桥没告诉我。”
宋承悦没什么主动权,他的确是任人拿捏,谢逐桥不想说他就没有去问。谢逐桥不是许延声,宋承悦知道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做好,不需要过分担心。
路程很短,没一会儿就到酒店了,宋承悦收了伞,漫不经心地问:“止哥,你要去看延哥吗?”
蒋行止已经五个小时没见到他老板了:“要啊。”
宋承悦:“那你现在就去吗?”
“差不多吧,”蒋行止想了想说,“先送你回楼上,不差这一点时间,除了我别给别人开门啊!”
宋承悦点点头,他明白蒋行止和许延声的小心翼翼,却承认自己没有用,以前还能随意一点,生了这种病,似乎随时会从这个世上消失一样。像是被养在鸟笼里怕飞走的麻雀,他才不会觉得自己是金丝雀。
蒋行止护送任务完成,以飞一般的速度下楼打车到医院。
老板在医院肯定很无聊;五个小时过去了,老板肯定想了我五次;我要给老板买好吃的便当,让老板好好吃饭身体棒棒。
短短半个小时不到的车程里,蒋行止想了这么多。
L市雨比雪多,这是宋承悦告诉蒋行止,他一直不信,今天才见识到。路面积水反射着城市五彩斑斓的光,迷乱了蒋行止的眼睛。
蒋行止提着便当心情愉悦地往住院部走,要见老板的心太过激动,甚至想哼歌,走到病房门口突然顿住了。
蒋行止:“......”
双手捂住双眼,五指却分开到最大,想看又不敢看,不看又忍不住去看。
不管,蒋行止想,我捂过了,是手指不听话。
病房里的画面让蒋行止上头——
他看见谢逐桥微微俯身,吻在了许延声的额头。

蒋行止幼小的心灵脆弱不堪一击, 磕CP归磕CP,正主下场按头又是另外一回事。
被亲的那位可是他老板!!大半年都没把他开掉的好老板!!
蒋行止太过震惊,捂眼的手捂住的嘴, 动作幅度太大,pia一下,手打到了门板。
“啊啊啊!”蒋行止连忙呼呼手,“好疼好疼。”还分半个视线往里看,果不其然被谢逐桥发现了。
谢逐桥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微微抬头,凌厉的视线和豹子见到兔子一样, 隔着几米距离,蒋行止觉得自己被视杀了,还是剥皮抽筋的那种。
蒋行止:“......”
好在许延声没醒,否则他和谢逐桥都要玩完。
此时此刻,蒋行止隔着门玻璃面对着谢逐桥, 甚至不知道该哭该笑。
迎着蒋行止的视线, 谢逐桥慢慢走过去, 关上门, 站在蒋行止面前。
不知道谢逐桥是哪里人,他个子很高, 压了蒋行止大半个头,压迫的气质盯得蒋行止抬不起头。
谢逐桥问:“你看见了?”语调平淡, 无关紧要。
蒋行止突然反应过来, 做了不可告人的事的不是我啊, 我怂什么。
他叉腰, 装作自己很牛,气场强大根本不怕:“你亲我老板干吗!”语气里一股自家黄花大闺女受迫害的恼怒。
谢逐桥平静地睨着他, 想,许延声身边留着的原来是这样的人,真好。
“因为喜欢他。”谢逐桥坦然道。
蒋行止:“......”
蒋行止捂住脸,已经不能好好正视这个世界了,又从指缝里露出半只眼睛,闷声问:“我老板知道吗?”
闻言,谢逐桥往里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许延声不常吃药,所有的药对他而言药效都很明显,他睡得很熟,无论是谢逐桥的亲吻还是蒋行止的砸门他都没有听见,还是刚刚那样的姿势,侧着身把自己蜷缩起来,抱着被子睡得很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跟在剧组文化人身边听多的原因,那一刻蒋行止的脑子里充满了诗情画意——原来电视剧里说的眼里有喜欢是这个样子。
“他不知道。”可能是错觉,蒋行止觉得谢逐桥这一刻的眼神称得上落寞,只听他说:“我以前也不知道,我知道的太晚了。”
信息量太过巨大,蒋行止愣住了,半晌,喃喃道:“我就知道是这样。”
“什么?”谢逐桥问。
“你和我老板以前就认识呗。”蒋神探摩挲着下巴,“我一看你俩这状态就像走久别重逢剧本的。”
“你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初中?高中?”
“就说我老板在办公室偷偷摸摸看你的行为很反常吧,他心里有你!”
“那你又是为什么?”
三个月前,蒋行止第一次见到谢逐桥的时候就告诉过他,许延声很喜欢他,当时谢逐桥没什么反应,事后两个多月也没见到他人,现在又采花贼似的亲许延声一下,他想干吗?
蒋行止的问题太多,谢逐桥回答不来,只告诉他:“我去过,在你公司楼下看过。”
那甚至不算看过,谢逐桥只是看见汽车驶进车库前一秒,许延声在后座上一瞬而过的剪影。
那是他从上辈子喜欢到这辈子的人。
谢逐桥让蒋行止保密,蒋行止欣然同意,破镜重圆剧本不是那么好走的,他很懂,保证会在适当的时候在他们许皇帝面前替谢美人美言几句。
谢逐桥拍了拍蒋公公的肩,道谢告别。
病房门口有惹人注目的一幕,蒋行止双手手指并拢,平行,中指相触,不停抬起放下深呼吸。
啊啊啊啊啊,我还是受到了惊吓。
但随即他调节的很好,因为里面的许延声翻了个身似乎有要醒的迹象,蒋狗腿立马狗腿地跑进去,不管许延声醒没醒就是一句狂吼:“老板!”
许延声:“......”
他不仅醒了,还很生气。
铃铃——
许延声:“?”
他不仅生气,还没法发火。
“你好,程聿老师。”蒋行止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真的能接受来自程聿本人的电话,而不是他秘书的。
程聿问:“听说许延声生病了?”
有粉丝曾经说过上帝是偏心的,因为程聿不仅长得好看,还有一副好嗓子,他开口温润的嗓子隔着电话传递过来,蒋行止觉得自己耳朵要怀孕了。
“......”
蒋行止看了看许延声,许延声睡得头发翘起来,脸上有个浅浅的睡痕,这要不是把医院当家都睡不成这幅德行。
许延声瞪他,一脸“你瞅什么瞅”的表情。
蒋行止面不改色道:“是的,我老板发烧了,正在住院,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
如果眼神能杀人,许延声一定把蒋行止片成生鱼片,但可惜不能,他就只能自己拿刀了。丝毫不在意电话那头的人是谁,直接问:“你在和谁打电话?”
蒋行止直接开了免提:“程聿老师。”
“老你个......”
“许延声?”
“头......”
“操。”许延声一把捞起床上的枕头扔过去,“蒋行止,你有病啊。”
许延声很奇怪,他对谁都挺能吹胡诌装作半生不熟,就是程聿不行。可能是两人相遇的方式有问题,导致他从那一天之后再见到程聿,就很明显的表达出了排斥心理,这种排斥和见到谢逐桥时的情绪甚至完全不同。
而他又在很久很久之后才明白,这种排斥和厌恶和谢逐桥曾经对他的很像,因为一个错误的开头,谁都不让谁好过。
等电话里哐哐铛铛的动静停了,程聿才温声问:“你还好吗?”
“挺好。”许延声没好气地说,理智让他没把电话挂掉,“你有什么事?”
程聿已经从电梯里出来了,正要去开车,听到这话却下意识脚步一顿,像是预料到了什么,回答他:“我去看看你。”
果不其然,许延声道:“不用。”语气果断,不留情面。
程聿指尖勾着一串钥匙,站在酒店大堂无声地自嘲,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自然有办法找到许延声在哪里住院甚至是哪间病房,但是哪又有什么用,许延声不愿意见他。
他其实预料到了,也知道换做自己对于这样冒进的陌生人更多的会是厌烦。
事实上许延声也表现出了厌烦,除了第一次见面他从来没有给程聿过好脸色。程聿一向稳重,他什么都有,什么也不缺,从来不会因为什么事或者什么人变了模样,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处境。
遇见许延声让他变成一个毛头小子,这样也想做那样也不管,任性又不听劝。
“那你好好休息。”程聿说。
“行。”话音未落,许延声的手指已经点在挂断键了,蒋行止眼睁睁看着他老板把大明星电话挂了。
真的是好勇。
蒋行止嘴巴长得很大,大概是因为谢逐桥的那句喜欢,导致他现在看他老板和程聿这通简单到不行的电话都觉得不对劲。
疑神疑鬼,一定有鬼。
“老板?”蒋行止的试探收到许延声一记白眼,他再接再厉道:“程聿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啊?”
许延声醒了就摸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随意划了划软件,闻言斜了他一眼:“问程聿的问题为什么要问我?”
蒋行止:“......”
竟然好有道理。
许延声的感冒来得快去得也快,白天挂完点滴人已经退烧了,蒋行止让他出院,说:“在我身边才能得到无微不至的照顾嘛。”
为此,许延声的原话是:“滚。”
蒋行止就滚了,带着满脑子的狐疑回到酒店,没能把许延声带回来。
宋承悦看蒋行止一个人回来,面色不显,却止不住的失落。
许延声的房间空着,没因为他不在就胆子肥到睡空床,宋承悦还是和蒋行止睡在一起,郁闷地睡不着,睁眼闭眼睁眼闭眼,突然烦躁地转身,蔫了吧唧地:“止哥。”
刚要睡着的蒋行止:“......”
“干吗啊。”出差真不算美差,早上在这个城市,晚上在另一个城市,蒋行止心里公费旅游的美梦已经破灭,如今只剩一颗残破的小心灵,又困又累。
“......延哥怎么不回来啊?”
蒋行止:“......”
又来了,自从谢逐桥说“因为喜欢他”之后,蒋行止那颗纯洁少男心就七上八下的,好不容易缓和下来,因为程聿的电话又砰砰乱跳。
这是第三次了,他以为今天可以睡个好觉,没想到宋承悦说疯就疯,搞得他的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啊!!
本来要替宋承悦担心,觉得这个世界哪哪都没有好人,现在更可怕,觉得身边一群基佬,什么型号都有(呸,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老板威风。
但问题是,问题是,蒋行止此时简直欲哭无泪,就是说谢逐桥干吗要和他说这个啊!!
“宋小悦。”蒋行止决定从娃娃抓起,先解决掉身边这个,“你问这个干吗?”
宋承悦垂着眼,蒋行止看不见他眼底的情绪,只听他平静道:“延哥一个人在医院。”
想起宋承悦的遭遇,蒋行止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十分愧疚:“老板说护士小姐姐太过温柔体贴,他不想回来看到我们两个老大爷们啊,让你好好拍戏,让我好好陪你拍戏,争取拿个金奖银奖铜奖啊。”
从听到蒋行止说第一个字时,宋承悦就觉得不靠谱,没想到听到最后有这么不靠谱,都听笑了,哧哧傻笑:“止哥。”
他止哥快困死了,搂着宋承悦的肩随便拍了拍:“快睡觉吧你,老板能有什么事啊,那么大岁数了。”
蒋行止可能都没发现,他和许延声分明一样大,却自动把他代入大人的角色里,把他当成依靠。
他会给你治病,陪我长大,会和我们在一起很久很久。
“卡,过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谢逐桥状态回复良好。
演员的状态是互相影响的,一个好的演员会在拍戏的同时让和他搭戏的另一位演员入戏,做到彼此成就的效果
这简直是个令人喜上眉梢的好消息,眼瞅着导演因为太过快乐眼角的皱纹又多了几条。
程聿是主角,没头脑和不高兴是跟班,只要有戏份,一天之内的大多数时间,三个人都是一起的。
三人刚结束了一场戏,蒋行止拿着水杯准备让宋承悦喝一口水,突然听见程聿在问:“许延声的病好点了吗?”
宋承悦倏然抬头,那一刻的错愕不比昨天的蒋行止少。
程聿昨天提过一回,问许延声怎么没来,谢逐桥当然不会回答,天真无邪的宋承悦却很天真地回答了:“延哥生病了,在医院。”
程聿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当时并没有下文。
有些事情隔天再问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宋承悦不一定懂,但也感觉到了,眼下才会一副“我受到了惊吓”的表情。
蒋行止把水杯递给宋承悦,替他回答:“老板已经好了,但他不想出院,说里面的护士长得漂亮。”
哪知程聿淡定,满脸写着“我根本没有被打击到”,甚至笑了笑:“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
谢逐桥问:“我的呢?”
蒋行止在时,会给谢逐桥也准备一份,东西有水喝水,有零食也能一起吃点。今天明显是不想给,就怕赔了零食还赔老板。
“没有你的。”蒋行止装作看不见,又问程聿:“你好像和我老板很熟,你们怎么认识的?”
蒋行止像个老妈子问题太多又喜欢多管闲事,谢逐桥总觉得这些问题他昨天也被查过户口,因为没问出结果,蒋行止就当着他的面换人了?
虽然这个问题他也很好奇。
程聿只是笑了笑。
蒋行止昨晚没有睡好,闭上眼,谢逐桥、宋承悦还有程聿在他脑子里转圈圈,中间还躺着个翘着腿玩手机的许延声,不知道谁是老鹰谁是鸡。
蒋行止头晕的不行,觉得这选择真难,又觉得三个都不错。
天亮了,乱七八糟的梦终于醒了,这会儿面前着实站着三人的时候,他又开始犯迷糊了。
晕乎乎的,灵魂早就飘到医院把许延声抓起来严刑拷打好几遍了。
终于熬到这天下戏,蒋行止连陪带提溜把宋承悦往酒店送,啪一声门被关上,下一秒宋承悦探出半个脑袋:“......止哥。”
“闭嘴。”蒋行止故意恐吓他,却说:“我去医院带你延哥回来,可以了吧。”
宋承悦可以地直点头。
蒋行止等了整整一天,终于等到这一刻,冲到医院,一阵风似的飘过长长的走廊,猛一下撞进门,气都没喘直,就问:“老板,你喜欢哪个?”
才脱完衣服还没换上的许延声:“?”
蒋·年纪轻轻·气血方刚·当了二十一年直男·自以为自己性取向屹立不倒·行止,看着许延声白皙的胸膛,不由自主咽了口口水。
许延声:“??”
蒋行止赶紧呸呸呸,猛地赏了自己俩耳光。
许延声:“???”
蒋行止最终选择投降,欲哭无泪地转过身去:“呜呜呜,老板。”
许延声觉得蒋行止有毛病,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把人踢翻在床:“有屁快放。”
蒋行止呜呜呜试图起身:“老板,你喜欢谁。”
许延声一腿压到他腰上,不让他动:“什么喜欢谁?”
蒋行止起身失败,也不挣扎了。许延声的态度安抚他了,他纠结这么久才反应过来,站在自己角度替许延声想那么多的时候忘了许延声是个什么样的人。
其实许延声根本无所谓,不管是谁对许延声而言都不太重要,包括自己。
蒋行止想开了,却还是问:“老板,流落一家三口还有我,你最喜欢谁。”
蒋行止很多时候不会看眼色,这种时候插科打诨没把那些人的名字说出来,许延声还是挺满意的。
光脚踩在他左边屁股上,又赏了他右边屁股一巴掌,用手比了把枪顶在他后脑勺:“法治社会,我不能杀了你,但可以把你开掉。”
早就料到了这个局面,蒋行止还是呜的好大声。
在现如今的快餐时代,无论做什么都不需要太多成本和时间的时候,落流剧组非常直观的表明了一个词语——慢工(谁知道出不)出细活。
数不清来剧组多久了,每天看着这几张熟悉的脸许延声都看腻了,日久生厌。
蒋行止正在嗑瓜子,原因在于许延声不能磕,只好使唤员工在他身边浅浅磕一个,让他有点参与感。
蒋行止嘴里塞了东西,含糊不清道:“听说周攸攸今天过来,女神啊,这么久了,终于出现了。”
呵,蒋行止活着就是和许延声作对,喜欢谁不好偏偏是这对“狗男女。”
许延声斜他:“你喜欢谢逐桥?”
蒋行止点吧点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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