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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秘密(来风至)


“今天和你那场对手戏我没发挥好,影响了你的状态,不好意思。”梁琛温声致歉,“过会得多敬你几杯酒赔罪才行。”
按照圈内辈分来算,梁琛算得上是沈玉的前辈,即便再礼貌,也没有已有些名声的艺人给新人敬酒的道理。
沈玉察觉到梁琛言行中的亲近,蹙着眉加快脚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而被他落在背后的梁琛,面对沈玉的淡漠并没有想象中的恼怒,他只是微微敛眉,饶有兴趣地注释着沈玉离开的背影。
风吹得更紧了。
艺人们都有自己的车,只有沈玉是个例外,姜晓不在,甚至没来得及给他配一个助理。
耳边是一群吵吵闹闹的人情寒暄,沈玉i人属性大爆发, 愈发想打退堂鼓。
正在这时,几步之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玉。”
沈玉一回头,就看见任清崇站在不远处朝他挥手:“来。”
聚集在他身边的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剧组工作人员,中年肥与地中海是这些男人们的标配。而即将而立之年的任清崇鹤立其中,独特又显眼。
那件米色的毛呢风衣紧裹腰身,衬出极其好看的腰腹曲线。米色上身, 对于不适合人的来说是灾难,而对于任清崇来说,俨然放大了他的优点。
一眼看去,任清崇不像一个在上市公司掌握生杀大权的总裁,而是像一个文雅的学者。
沈玉迟迟不动,任清崇似有些无奈。他向身边人交代几句,就朝沈玉走去。
“傻站着作什么?”任清崇刚站到沈玉跟前,就被一阵风刮得双颊生疼,“怎么还站在风口上?”
随后,他旁若无人地抓起沈玉的手指,熟稔地哈了口气:“不冷?”
不知道怎么的,沈玉忍不住笑了笑:“冷。”
“冷就赶紧上车。”任清崇回身环住沈玉的肩膀,视线略过众人时,似是无意识地往梁琛所在的位置投去一瞥,又很快地收回,“待会进包厢就不冷了。”
沈玉亦步亦趋地跟着任清崇的步伐,离开呼啸的风声。
他想,原来也会有人在他踟蹰不前的时候,主动向他走来。
他想,人应该趋向于自己的内心,人情来往繁琐,人际交往无趣。
但他又想,如果这些场合里,有任清崇的身影的话,他也愿意。
《如鉴》的宣传反响不错,一来参演的几个艺人里,除了沈玉,在圈内都是质量保证的代名词;二来剧组和任清崇这个名字搭上了关系,话题度和口碑无疑上升了一个层次。
如果宣发不翻车,剧情发展稳妥或偶有亮点,播出后小爆的可能性极大。
李乐山对《如鉴》这个本子抱有极大的期望,酒桌上,他连敬了任清崇几杯酒,已然微醺。而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咦?任大编剧呢?任总,走之前不是让你帮忙叫一声吗?”
编剧没有硬性跟组的要求,再加上任清崇入组,任媚也对他哥很有信心,只有在几个重要的时间节点才出现,其余时候都不见人影。
任清崇:“电话打不通,任编剧比我还忙。”
李乐山哈哈大笑:“任大编剧怕不是又在哪逍遥快活吧!”
叫不来任媚也,李乐山也无所谓,反正酒桌上的话题瞬息万变。他遥遥举杯,话头又落到了女主角唐咏云的身上。
“咏云啊!你当初是怎么想到接这个本子的?”
以唐咏云的咖位不愁好本子,发选角宣传的时候,也有不少唐咏云的粉丝对她进《如鉴》剧组表示疑惑。当初这个剧组可不像如今这样欣欣向荣,徐锦耀接手,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黑红宣传路线了。
唐咏云波澜不惊反问道:“李导,我这戏份都拍完三分之二了你才来关心我,是不是有点太晚了呀?”她长了一张妩媚的脸,走的也是熟女风格,一颦一笑都极其大方,让人心生好感:“难道,有人要带资进组挤掉我的女主位置?李导这话是来探口风的?”
李乐山大笑。
酒桌上推杯换盏,有人如鱼得水就有人如坐针毡。
沈玉哪边都不是,他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想法,默默地给自己剥好一盘的虾,然后一口一个。
任清崇是在场之人身份最高的一位,不用和李乐山一样主动带动气氛。但也因此,他落座的位置距离沈玉十分遥远。
两人对坐,几乎隔了整张桌子,一抬眼就看得见对方。
所以任清崇自然也看得见,坐在沈玉右手边的梁琛,旁若无人地给沈玉倒了杯酒。
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梁琛倒酒的手,不经意擦到沈玉的手背,一晃而过。

第22章 令我恶心
梁琛此人,童星出道,第一部片子就跟业界最著名的导演之一合作。但那仅有一次的闪光机会,并没有自此让他一飞冲天,反而在后面的几十年里,成为他自己无法逾越的一个障碍。
他无法超越那一刻的自己,于是就这么不温不火地在圈内待了这么多年。
任清崇轻飘飘的一眼,隔㑲楓空落在他的身上,却也如同有千钧重一般,压得梁琛笑意一滞。
他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而那看似不经意的触碰,分明也是故意的。
李乐山喝到兴头,见任清崇放下了杯子,一时也忘了与这人社交时的注意事项,径直就要上手。任清崇皮笑肉不笑地拿筷子一挡:“李导,上新菜了。”
李乐山:“嗯?哦哦!”
他丝毫不察,向后挪了方寸之后依旧兴致勃勃地劝酒:“嗨!今天剧组的大家难得出来聚一次,任总你也别拘谨,你看桌上那些小年轻,都巴巴地望着你呢!”
任清崇说:“那我也只能继续以茶代酒了,李导知道的,我身体不好,碰不了酒精。”
他睁着眼说瞎话, 忽悠其他人不知道能否成功,但忽悠一个喝得醉醺醺的李乐山,那还是绰绰有余的。
李乐山迷迷瞪瞪地眯眼,看了眼任清崇杯子里装着的明显不是酒的液体,无奈一举杯:“那,干杯!”
被一打岔,再看过去时,沈玉已经不在桌上了。
与此同时跟着一起消失的,还有梁琛。
任清崇嘬了一口茶,敛去眼底的光。
他瞥向正准备伸手夹菜的李乐山,状似不经意地转了下椅子,伴随着椅背磕碰桌面的声音,原本摆在李乐山桌前的那杯白酒摇摇晃晃地转了几圈,随后“啪”的一声摔到了任清崇的腿上。
酒水瞬间浸透了衣物。
李乐山吓了一跳:“怎么回事这是!服务员!快拿毛巾来!”
对比他的慌张,任清崇只悠悠用手背掸了掸衣角和大腿上沾染到的酒水:“没事,已经打湿了,拿毛巾也没什么用。”
李乐山:“那……”
任清崇:“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李导,失陪。”
任清崇找了个借口才能脱离酒席,而沈玉只是单纯的吃得有点撑。再加上刚刚剥了一盘子的虾,仅有的手套根本无法阻隔油剂,他去洗手间是打算洗把手的。
聚餐的酒店环境不错,既静谧又安全,他们虽然只是心血来潮的聚餐,但安全起见,还是得防着一点私生。
逃离喧闹的酒席,沈玉磨磨蹭蹭地洗了手,又捧起水将脸上的疲倦洗去,才缓缓吁了口气。
——他又想走了。
虽然是聚餐,但任清崇根本没空搭理他。
沈玉静静地凝视了半晌镜子里面的自己,才直起身来,一边甩手一边往外走去。
谁知一转身,就看见了一个身影紧随而来。
沈玉顷刻间皱起了眉头,第一反应是想避开,但来人显然已经做了准备,一手撑在门框上,阻隔了离开的唯一道路。
沈玉只好直视过去:“有事吗?”
梁琛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他的粉丝最喜欢他这幅样子,在镜头里精致优雅地像从童话书里走出的王子。但只有当面看,才知道这种笑有多程序化。
这属于一个当了二几十年演员的基本功,而非发自内心。
梁琛说:“酒桌上太过吵闹,我想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也碰到你了。”
沈玉略一点头:“嗯,我正准备回去,麻烦让让。”
梁琛脚步一迈,压根不给沈玉从他胳膊下钻出去的机会,整个人斜靠在门前:“其实围读剧本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媚姐当初叫我们试戏,是你第一个听出我念的台词是初版台本。”
梁琛垂下眼,低声道:“你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演员。”
面对梁琛堵在门口的称赞,沈玉已经有点不耐烦了,但看在人家什么也没做的份上,他还是耐着性子点了点头:“谢谢。”
“所以……”梁琛站直身子,“你还挺特别的。”
这句话俨然已经越界。
沈玉蹙眉看他,心道,你凭什么说我特别,你算老几。
但这种显然被戳到在意点的愤怒之言自然不能说,于是最擅长用一句话就将人气得半死的沈玉换了个说法:“你知道第一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怎么样了吗?”
梁琛却还饶有兴趣:“怎么样了?”
“住了一个月的院。”
梁琛不惧反笑:“徐锦耀吗?听说了,当初那事在朋友圈传得沸沸扬扬,许多艺人还夸你为他们出了口恶气。”
他的身高和沈玉差不多,和人对视时会很容易就让对方看出深情感。面对沈玉几乎钻出身体的抗拒,梁琛仿佛更有兴趣了,甚至连寻常当作面具的温柔外衣都忘了披。
温文尔雅的骨子之下,泄露出一丝危险。
“所以,我也挺喜欢你的。”
沈玉握手成拳,霎时挥了过去。
梁琛根本躲闪不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被打得退后几步,后背咚得一声撞在墙上。
他忍住了痛呼,只是因此,到底不再有气力装得游刃有余。
梁琛咬了咬牙,总算暴露本性:“怎么,你要为任清崇守身如玉啊?”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沈玉冷冷道,“恶心。”
梁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长得好看,我看久了就觉得喜欢,喜欢就想多亲近亲近,有错吗?”
沈玉:“你想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梁琛脸色一滞,又很快地维持住了假面:“我说的就是我想的。”
见此人冥顽不化,最重要的是他仍旧挡在洗手间唯一的出口前,沈玉的耐心终于告罄。
“是吗?”
沈玉跨步上前。靠得近了才发现,沈玉其实比梁琛还要高上一些。尽管他的双眼天生生得含情,但居高临下之下睨人的时候,依旧极具震慑力。
“你难道不是看我和任清崇在一块可能会有话题度,就想借机蹭一蹭,博个流量关注吗?”沈玉一字一顿道,“听说你入行二十几年了?除了你那些天天围着你喊哥哥的粉丝们,你还有什么成就?”
梁琛的脸色顷刻就变了。
沈玉眼皮一掀,以一个极其轻蔑的姿态上下扫视了他一眼:“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吧?”
沈玉抬脚离开。
被揭开真实目的的梁琛几乎已经维持不住体面,自然也没力气再拦住沈玉。只是在擦肩而过之时,他到底还是没忍住,低声道:“你有什么好看不起我的,你不也是一样靠皮肉上位?当初和徐锦耀闹的那场,大家都在说你敢反抗、有气节,现在还不是照样跟在任清崇身边?”
“我从来没说过我多有气节。人要活得安全,就要既会随大流、又要懂变通,这一点,我欣赏你。”沈玉说,“但我看不起你将算计凌驾在真心与喜爱之上。”
“你明明想要话题度、想要火,却用喜爱作伪装的样子,才真的令我恶心。”
沈玉一把推开梁琛的胳膊,往包厢的方向走去。
通往包厢的走廊没几个人,连服务生都轻手轻脚,给足客人们的隐私。
沈玉一边擦拭碰过梁琛的手,一边无奈自语。
“早知道就不来了。”
甚至想回头重新洗把手,但想到那人可能还没走,沈玉只得愤愤着继续擦手。
“不来了?”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沈玉愣了下,没等他发现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就被从身侧伸过来的一只手猛得拽进了黑暗里。
随后,温热的气息覆盖而下,将沈玉惊诧的话音无声撕咬,吞没下腹。

第23章 让我尝尝……
逼仄的空间里,沈玉鼻腔中都是酒精的味道。任清崇一句话也没说,用行动证明他了一切。
这个吻来得猛烈又急促,与他本人身上所带的温雅截然相反。在狂风骤雨般的间隙里,沈玉甚至来不及呼吸。他只能被迫仰面贴在黑暗侵袭的墙壁上,身上全是任清崇的味道。
此处是一个无人窥视的拐角,墙上垫着蓬软的隔音棉。就在方才,这张嘴刚以只言片语便将梁琛怼得哑口无言,眼下却只能化作一滩春水,任人品尝。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沈玉被吻得实在喘不过气,想要挣脱而去。然而,狩猎者怎么会就这么放任猎物逃离?
沈玉腿间挤进一只腿,对方用腰腹的力量,一手环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往上一架。
双脚猝然离地,沈玉仓皇间只得抓住任清崇的肩膀以维持平衡。仿佛对这个姿势十分满意,任清崇的压迫感散了几分,他将沈玉整个抱在怀里,微微退开。
沈玉不住地大口呼吸,许久之后才得以看清任清崇的脸。
一半隐在黑暗里,一半被酒店走廊的光照着,阴影与光明并存,精致的脸部轮廓强势地侵占着沈玉的全部视野。
在这几秒的休憩时间中,沈玉在任清崇酒醉不清的双眼中窥伺到了独属于他的占有欲。
转瞬即逝。
“任……”
“你身上的味道……”任清崇轻声道,“让我再尝尝。”
这不是任清崇会说出口的话。他向来是克制的、温润的,不会如今夜一般强势、咄咄逼人。
再一次被夺取呼吸,沈玉迷迷糊糊地想,任清崇大抵是醉了。
否则他怎么只是与任清崇接个吻,就晕晕乎乎的不知方向了呢。
这一次,两人唇齿相依,没有掠夺者与猎物,只有沈玉和任清崇。
空气里夹杂着酒香,任清崇用指尖轻轻抚过沈玉的侧脸,像信徒在描摹信仰之神一般,认真又虔诚。
随即,颜料涂抹到神明的身躯之上,信徒低眉祷告,而后才满足地用吻来接洽。
沈玉被亲得晕头转向,若不是被任清崇紧紧压在墙上,否则早就跌跪在地。
所以,他不知道的是,与他一墙之隔的门外,梁琛正缓缓从洗手间走出。
他的脸上带着秘密被揭穿的难堪,眉宇间撞出来的文雅不见,反之戾气横生。随即,他一抬眼,就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沈玉也不知道,原本应当醉得一塌糊涂的任清崇,埋首在他颈侧之时,在他无法看到的另一面,缓缓睁开了眼。
半边黑暗中,任清崇的瞳色愈发黑沉,常年上位者的身份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危险万分。
所以沈玉更不知道,任清崇与梁琛二人,在沈玉意乱情迷时隔空对视,无声的火光崩裂开来。
最终,败者悻悻离去。
胜利者得偿所愿,继续酣足地享受自己的食物。
而食物也早在温香软玉的环境中沉入弱水。从最初的被迫接受,到现在的主动相拥,鼻间酒的香气就像情欲的催化剂,但在神思迷蒙之刻,沈玉奇异地分出了一丝理智。
他睁开眼,搭在任清崇双肩上的手往下一滑,精准地在自己腰间握住了任清崇的手。
果然,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着。
沈玉清醒过来,他奋力一挣,为自己争取了片刻的自由,随后恍若不觉自己与任清崇有多亲密似的,向前凑到任清崇耳边,喃语亦如同喘息:“任总,你的手在颤抖。”
没有回应,任清崇也没有再继续那个亲吻,沈玉又唤道:“任总?”
不等沈玉托起任清崇的脸看,他忽觉肩上一沉,任清崇整个人向前倾倒,浑身重量压在了沈玉的身上。
任清崇醉了,醉得神志不清。
私人助理陈定火急火燎地冲进包厢,一巴掌拍在酒桌上:“我们任总酒精过敏,李导,您这就不厚道了吧!”
李乐山大惊,酒都醒了大半:“那,那现在去医院?”
陈定沉痛地摆摆手:“不,我已经约好任总的私人医生。半夜去医院,如果让有心人拍到了,对您对任总都不好。”
这话在李乐山听来在理,任清崇的重心虽然已不在演戏,但好歹还算得上半个公众人物。而且最近宁江省省台内班子更换,任清崇也是焦点人物之一。
李乐山忙对沈玉道:“那,沈玉你帮忙扶一下任总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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