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市刑侦队,全员沙雕/正在调查中(顾兰亭)


黎元扣着程韶的手腕,道:“你知道k那个老家伙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特地跑来国内的海港吗?”
程韶抓着黎元的脚踝,道:“他是偷渡来的还是走海关的?他是怎么避过这么多的检查的?那个交易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黎元:“怎么可能走海关,人当然是走的偷渡,从缅北那边走,大毒枭,人家有的是方法进来,至于那个交易,当然重要。”
“你知道他手下的‘珠穆朗玛’吗?”
程韶点头,说:“就那个交易网站?”
黎元:“对,‘珠穆朗玛’是一个大型交易网站,在这里可以用金钱,或者以物易物,买到很多你想都想不到的东西,其中毒品是它的主打项目。”
“而这个网站就捏在k的手上,这几年‘珠穆朗玛’没落了,因为开开合合,很多人觉得它不靠谱,选择传统的方式进货。”
“这一次的交易是‘珠穆朗玛’再一次开启后的第一笔大单子,当然值得重视。”
程韶:“就只是因为这个,k就敢亲自来?”
黎元:“你还记得温阑那个很有意思的身份资料吧?”
程韶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看了……”
黎元翻了个白眼:“小白是我干儿子,你向他要东西,爸爸怎么可能不知道?”
温阑的身份很有意思,是因为他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只有三年的生活记录。
所以,他有十三年的空窗期,而李杳卧底的那十年,就在这十三年的空窗期内。
“假设温阑那十三年是在缅北边境线,与李杳有了交集,那k是不是也会与他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
程韶:“这么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毕竟之前在船上他俩的对话实在太熟稔了。”

第44章 来整一句方言来证明一下
程韶住的是他的专属单间,因为受伤次数太多,这个房间几乎都刻上了他的名字,他还一度想在门口放一个“黎元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但这属实有点侮辱狗了,于是作罢。
这房间是VIP病房,待遇忒好,外头还有小阳台,谢林就在阳台一边听着,一边摆弄他的花,觉得此世安好,人间可期。
可能是现在的气氛太安稳了,谢林连什么时候房间里的吵闹停下的都不知道。
黎元靠在门边瞧着笼在阳光下的人,觉得眼前人离得好远好远,那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又出现了。
林宣说谢林是端坐高台的神明,他的眼中有人间,心里却没有,悲悯又遥远。
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这样的状态近乎悲哀,黎元的心中无端地泛起一种名为“心疼”的波澜。
黎元笑了笑,说:“大总裁,你刚刚是不是在笑!”
谢林手一顿,默默收回落在唇边的笑意,转头看他:“没有。”
黎元走进光里,一脚踩碎了那片疏离,伸手按住谢林的肩,十分坚定地说:“你有。”
谢林:“……”
好吧,你说有就有呗。
黎元又开始絮叨:“你笑起来好看,以后多笑笑呗~不然可惜了这盛世美颜……”
人长两只耳朵就是为了更好地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对于黎元这无聊的絮叨,谢林熟练地半句都没入心。
不过,谢林突然发现,每次黎元叫他的时候,一般叫“大总裁、谢医生、谢顾问”之类的,很少叫名字,少到几乎没有。
为什么呢?
这问题从谢林心里过了一遍,被他拿来打断黎元的长篇大论,而黎元听了这个疑问后,很自然地回答:“这个啊……南方人,有点平翘不分,怕念错你名字……体谅一点啦。”
瞅瞅,瞅瞅,这到底哪门子的垃圾话,实在是太敷衍了,一句话满篇的都是漏洞,明明就是不想解释。
谢林倒也不在意,反正他的目的也只是转移话题,于是很自然地问:“你是南方人?”
黎元十分骄傲地笑:“当然,正统江南水乡,天上人间,杭州人士。”
谢林有些意外,江南人普遍娇小温柔,黎元怕是基因突变,性子粗犷得像极了北方黄土养出的大汉。
谢林:“你不说,我还真想不到。”
黎元挑眉:“很意外?”
谢林点头:“要不要来一句方言证明一下?”
黎元还真就即兴来了一句,不得不说,南方的方言确实温柔得很,像一首轻舟小调,连带着说的人都柔软下来。
谢林:“这说的什么意思?”
黎元:“跟我回家。”
谢林疑惑:“嗯?”
黎元见他这一脸不明所以的模样,撑着谢林的肩,笑弯了腰:“我说,那句话的意思就是‘跟我回家’。”
哦,传说中的伟一敏效应出现了。
谢林:“都是套路,好玩儿吗?”
黎元:“好玩,当然好玩。”
谢林:“哦。”
黎元:“你就一个哦?”
谢林:“不然呢?”
黎元无理取闹:“要不,你也说说你家乡的方言,咱乐一乐呗~”
谢林伸手抚了抚向日葵的花瓣,漫不经心地说:“我是上阳本地人,从小就说普通话。”
谢林的童年生活很贫乏,他接受的是标准的贵族教育,所学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更好地继承那庞大的家业。
在父亲的眼里,他不是血脉至亲,而是继承人,十三岁以前的他不懂爱,十三岁以后的他惧怕爱。
他孑然一身,可以毫无顾忌地肆意妄为,所以总有人说他是隔绝人世的高高在上的神明,但其实他只是一支被人间抛弃的玫瑰。
他从出生起就活在悲哀里,一辈子受人算计,一辈子做人棋子,但总有人告诉谢林——你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
所以他总得活着,只为一句拖欠,每一朵盛开的玫瑰,都是他不能宣之于口的亏欠,因为“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阳光依旧温暖,向日葵绚丽绽放,明明是那么美好的画面,但那抱着花沉思的人却总透着一股宿命感。
像镜中花,水中月,一触即碎。
黎元一定也不喜欢这种感觉,看见谢林走神,他整个人都要被这诡异的气氛搞窒息了。
还没等黎元思考出什么打破氛围的方法来,谢林就已经抢先从那种状态中脱离了出来。
同黎元一样,谢林也不是那种会放任自己沉溺于从前的人,他总能最快速地把自己拯救出来,从那个灰色的世界一脚跨进阳光。
就像现在,谢林很认真地注视着黎元,说:“我很好奇,你的童年是什么样子的?”
黎元愣了一瞬,旋即笑了,罕见的温柔。
谢林有那么片刻的失神,觉得眼前的人像极了太阳,可惜的是,太阳不是独属于任何人的。
黎元的嗓音天生带着故事感,于是当他开始认真讲述故事的时候,世界都变得安静悠长。
“嗯……我小的时候,大概是特别顽皮,经常被我爸拿着皮带抽。”
“一开始是站着被抽,后来翅膀硬了,敢跑了,就开始满世界乱跑,大街小巷的街坊邻居都看遍了我俩的你追我赶。”
“随着我慢慢长大,我们的对峙也在慢慢变得复杂,开始运用战术,谍中谍,游击……玩儿得可花了,整条街的小朋友都被我拉来推我老爸这个大BOSS了。”
“每当输了后,跟着老爸回家,我们家就会上演经典曲目——面壁思过,可丢脸了。”
“门一定要大开,人一定要站得笔直,我爸那个老六还会端着饭在我身边晃,就是让你馋又不让你吃,小心眼得很。”
“每当这时,我就会在墙壁上刻字,现在再回去还能看到满墙的黑历史。”
谢林:“所以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黎元摸了摸鼻子:“大概是欺负了谁,打碎了谁家玻璃之类的事情。”他倒是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谢林笑了笑:“就你说的这样,最后到底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黎元:“后来中二病少年的叛逆期到了,我就被我妈扔去部队当了几年兵。”
谢林若有所思:“部队确实是一个磨人的地方。”
黎元:“可不是,不管你在外面是什么样子,去过一次出来后,都能给你整成个正经人样儿。”

谢林点了点头,只觉得黎元有一对很好的父母。
父亲敏锐地意识到儿子的兴趣,并在教育的同时有意地塑造,母亲果断又有先见之明,艰苦的部队之旅,塑造了黎元坚韧的灵魂。
成长后的黎元保有对世界最真诚的期待,也了解这世界间的黑白善恶,虽有救世之心,却有自知之明,张狂又不冒进。
这样的人,真的很容易让人心里升起一种名为“羡慕”的情绪,他太耀眼,也太让人向往。
两个人一个眉飞色舞地说,一个眉目舒缓,满眼认真地听,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微风、阳光,都显得那么恰如其分。
沈乔安、程韶、叶泉、陈意白、方明华,五人仿佛五只土狗,围着阳台的磨砂玻璃门,拼命往里瞧。
程韶身残志坚,就算伤了腿也依旧冲在八卦的第一线,可见人的本质就是八卦。
程韶:“啧,真特么腻歪,他眼里还有我这个伤员吗?”这家伙真不是来撒狗粮的吗?
沈乔安磕了颗瓜子:“经我多年磕学家认证,咱老大这是栽了,颇有几分爱而不自知的意味。”
叶泉依旧无法理解:“他们俩认识才一个月吧,进展这么快吗?”
陈意白从沈乔安手里抢了一把瓜子,边磕边说:“好小子,听过一见钟情么?喏~这就是,咱黎队从刚见谢顾问就让我查了人家的资料,我就知道,啧!闷骚。”
叶泉:“小孩子别看这些,小心被教坏。”
方明华:“还好吧,小白不是已经有十八岁了。不过我有些担心,咱黎队会不会渣了谢顾问。”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向他,程韶有些不忍心,说:“看看这情况,我觉得更应该担心黎某会不会被甩,然后伤心欲绝,毅然罢工。”
沈乔安:“那程副你是不是就转正了?你看我有机会做副队不?”
叶泉:“……”
方明华:“……”
感情你们都觉得黎某人真的会被谢顾问甩呗?
黎元眉角一跳,不是,你们听八卦就听八卦,至少聊天小声点啊,让当事人听到该多尴尬啊。
谢林也听到了,一点也不在意外面的人在怎样编排自己,他噗嗤一声,笑颜如花,道:“黎队,你的队员们真的时时刻刻都在惦记着谋权篡位啊。”
黎元走过去,大喊一声:“逆子!”然后一把拉开了磨砂门,外面的俩人和里面的五人猛地面对面。
哦~公开处刑,谁也跑不了。
谢林拿起向日葵挡住自己的脸,然后默默转头——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黎元:“……”我冷静高冷的谢大总裁呢?快把他给我还回来!
………………
这次的行动倒是收获颇丰,有一船舱的毒品、魂魄缺失的k落网 ,除了黎元因为调动部队写了两万字检讨,以及程韶伤了腿以外,所有人都十分满意。
特别是隔壁缉毒队的李由,最近走路都带风,满面春光,想挖程韶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了。
黎元咬着笔头,心说:这波简直血亏!受伤吃检讨的是他们刑侦队,受表彰拿奖金的却是缉毒队,简直是天理难容。
躺在病床上啃苹果程韶作为难兄难弟,不走心的安慰了一波:“至少你维护了正义啊,这可是你从小的梦想哎~”
黎元:“……”突然就好羞耻,他瞥了一眼程韶,说实话,有点嫌弃这个二傻子。
黎元:“你为什么要用牙咬皮,然后再吃肉?”
程韶一脸理所当然:“因为我不会削皮啊。”
黎元:“就不能带皮儿啃么?”
程韶:“果皮上有农药,吃下去对身体不好。”
黎元:“那你这个样子,不也吞农药了?还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程韶呆住了:“好像……是这个理儿。”他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把口中的果皮嚼吧嚼吧吞了下去。
黎元:“……”
这家伙到底是伤了腿还是伤了脑子?平时那精明劲儿都飞去外太空了?
不管程韶到底有没有伤到脑子,也不管黎元的检讨要怎么写,日子总要过,该拿的奖金得拿,该受的表彰也得爱,该收的尾也得收。
市局一群大佬围在监控器前看魏局审问k这个老毒枭。
这个跟警方打了大半辈子游击战的老头,在见到魏局的那一刻,终于颓然下来,以近乎讲故事的方式,完整地叙述自己的前半生。
k出生在缅北的一个小山村里,这个地方毒品泛滥成灾,在这样的一个环境里,没有人不疯的。
那时还是幼童的k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死在毒品上,却不会恸哭,他知道,他天生就是凉薄的。
毒品是k从小伴随到大的,他曾染上过,也戒掉过,不过都是少年时代的事情了,中年时他就复杂极了,如今他五十七岁,却已垂垂老矣。
一般的大毒枭自己是不会碰毒品的,因为做这个生意的都知道这东西有多让人上瘾,沾上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但k不同,他出生在毒品里,长在毒品里,后来又靠着毒品发家,这东西早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成了烙印,是戒不掉的毒瘤。
幼年时的他身不由己,少年时的他身陷泥沼,青年时的他恶贯满盈,中年时的他自食其果,从此‘珠穆朗玛’彻底关闭,永不见天日。
“罪行与审判早在一开始就注定了,我每天都在恐惧着这一天的到来,如今这一天到了,却发现,这就是命。”
他浑浊的眼睛动了动,盯着魏启洲的脸,道“你们究竟许了温阑什么好处?”
魏局心里疑惑,面上却不显,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好处。”
k愣了愣:“所以他为什么要帮你们?”
魏局站起身朝两旁的警员挥了挥手,立马有人按住了k,魏局一脸高深莫测:“因为真理无处不在。”
说完转身就走,哎~人老了,就是爱看罪有应得的人悔不当初,痛哭流涕。
众大佬:很好,这个逼让他给装到了。
k久久没有回神,他愣愣地看着桌面一圈一圈的年轮,嘴里呢喃着:“你究竟是坏人还是好人……”
最后竟是又哭又笑,像一个疯子。
他后悔吗?当然不,他痛苦吗?当然,只是没有人会再关心他是如何想的了。

第46章 他再次问出了当年的问题
队长办公室里,谢林端着一杯绿茶盯着电脑全神贯注,他的面上毫无表情,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连手上的茶已经不再冒烟都没有注意到。
突然,叩门声响起,谢林猛地回神看向门口,说了一声:“请进。”
魏启洲慢悠悠地晃进来,笑眯眯地问:“谢顾问,看出点儿什么吗”
谢林收回视线瞥了一眼屏幕上笑容明媚的少年——那是温阑。
程韶在船上拍下一段影像,最后从魏局手里兜兜转转到了谢林的手上。
只因谢林的一句“我认识他。”
话说,这个“认识”还真就只是认识而已。
那该是三年前的事情,温阑还是个孩子,才刚满十八岁,他孤身一人来找谢林讲述了一个故事。
大概十八岁真的是一个很特殊的年纪,他以一个病人的身份讲完故事,最后问了一个问题——“未成年罪犯不该得到惩罚吗?”
因为《未成年保护法》,没有到年龄的孩子犯罪是不会进监狱的,最多就是送进少管所关一阵子。
这一项明文规定颇受人们诟病,但也确实保护了很多人。
可有些犯罪分子甚至利用这个漏洞,故意引导年少不知事的孩子走上犯罪的道路。
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一旦犯罪的苦果酿成,那就是一辈子的业障,不可抵赖的亏欠。
这不是一句:“他还是个孩子。”能够抵消的。
十八岁的温阑并没有执着于向谢林讨要这个答案,他像是完成某种仪式,以一个故事,一个问题,结束了他有点特殊的成人礼。
当时谢林是怎么说的呢?
他以一种很平淡的语气说:“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温阑不反对也不同意,他从来不信命,他只信自己。
他讲的故事是一个悲剧。
那是一个有着聒噪蝉鸣的夏天,五岁的小朋友在大人午休的时候蹲在自家院子里玩一只花皮球。
大人们叫他不要乱跑,他就哪儿也不去,就蹲在院子里,正午的阳光照在小朋友的脸上,白嫩得反光。
城里的孩子养得水灵,一眼就能瞧出与乡下的瘦皮猴的区别来,这让小朋友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