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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快死的凶兽冲喜后(胖虎打酱油)


葛明浩一瞬不瞬盯着, 耳边听着陶提说话, 渐渐的, 张大了眼睛指着脚脖子:“哎!真、真的淡了!在变了在变了!”
在他眼中,黑色的小手印开始慢慢溶解,有着黑色印记的皮肤上冒出一缕缕黑烟, 随着黑烟散去,手印已经淡得只剩下了一点点轮廓, 他用手扇风,想快点驱散诡异的烟雾。
天狗朝老大竖了下大拇指。
厉害,这都行。
葛明浩说的黑色手印他和老大都没瞧见,顶多就看见些人家小腿上的汗毛而已,而老大刚才的话明显是引导,或者说心理暗示,让对方看见自己想看见的。
简单点说,葛明浩有幻觉,是自己假想被害,和老张看见大耗子一样。
然而蹊跷也在这里,老张喝了符水后身体里冒出了虫子,想必就是虫子作祟,可葛明浩没有老张的症状,说明符水对他没作用,可一个两个都冒出幻觉只是巧合?
“诶?”葛明浩发出一声疑惑,“怎么剩下个黑点去不掉了呢?”
“不需要着急,一口饭吃不成胖子,一碗水也断不了根,一个星期后你再来喝第二碗。”陶缇伸手搭住葛明浩的手腕查看,还有黑点去不掉,大概率是心里的恐惧根深蒂固。
而一个星期,足够时间调查的原由了。
“对对,你说的对!”黑色手印能消散不少,葛明浩已经大感安慰,说话时不自觉激动,更不敢多废话打扰陶缇“把脉”。
陶缇以同样的方式在葛明浩体内探查,对方身体不说多强健,但心跳平稳,血脉通畅,没有大问题,探不到有何阴邪气,要么是阴邪气藏得太深,要么便是葛明浩只是单纯出现幻觉。
比如人类心里埋藏的阴影被日常的一些事物激发导致。
手腕一松,葛明白立马问:“怎么样小师父?我身体还有其他问题吗?要是有,你给我一并解决了。”
是中邪还是心里问题,还不好说。
“你确定要我们处理吗?”陶缇问道。
“当然啊!”
别的大师都看不见他脚上的黑印,只有眼前的小师父能看到,并且一碗水神奇得去掉了大部分黑气,他怎么能不信小师父有本事。
“好,”陶缇说,“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去你家走一趟。”
“方便,很方便,我就和我妈两个人住,现在就走?”
“你要是着急,我可以和你去,”天狗伸展双臂活动活动了胫骨,在店里闲出屁了,正好出去走走,而且老大答应去了老张家,老张的事更蹊跷,一天之内是走不了两家了。
“这.....他也行吗?”葛明浩犹豫地询问陶缇,颀长的男生自带淡然镇定,虽瘦,却如劲松挺拔,叫人瞧着更心安沉稳。
“放心,我们师承一脉,他的能力不在我之下。”难得,陶缇夸奖天狗,但前半句纯属胡诌,往前数三千年都不知道他们共同的师傅在哪个旮沓角落里。
老大为了接生意,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天狗在心里腹诽,但说他能力不错这点让他飘飘然,大拇指往门外一翘,裂开嘴自信满满道:“走吧。”
葛明浩是开车来的,白色小汽车就停在巷口外。
天狗坐了他车前往湖湾小区,进门就是一堆的画稿散落在客厅里。颜料、画板和零零散散的作画工具码在一处,占了客厅的大部分空间。
厨房里做着点心的阿姨闻声出来,见了天狗眉开眼笑:“浩浩,这是你朋友啊?”
“啊,他刚买了套裸房,参考一下我们家装修,”葛明浩推了推眼镜。
谎言很蹩脚,参考装修业也不能找这么乱的,天狗对着阿姨道了声好,回头问葛明浩:“你的事没和你妈妈说过?”
“说过一次,她说我是在家里闷久了,一天到晚画画,画出了毛病,建议我去看精神科,我就没再提。”
天狗了然,他随葛明浩在房子里转了转,随后进了画室。
看风水是老大自学的,他跟着耳濡目染也懂不少,葛明浩的这套房子采光极好,阳气很盛,格局没问题,从人家挂满墙壁的画作看,颜色艳极明朗,浅层来说也不像是心思阴暗之人。
除了画就是画,房子里也没有邪物。
单纯幻觉的话还真得去看精神科。
他在一副半成品的画架前驻足,画里女子长发披肩,明眸皓齿,像极了曾经的某一位主人,不,不是像,是一模一样,连眼尾泪痣的位置都不差分毫。
“不会是我的画有什么问题吧?”葛明浩问,天狗往哪儿看他也会跟着过目一遍,担忧全在脸上。
天狗回过神来:“哦,没问题,看你画得挺好的,对了,如果你出门一般都去哪些地方?”
话归正题。
葛明浩拉开窗帘,放眼望去是明媚日头下偌大的弘湾湖,湖面折射了光线,泛着粼粼细闪,景观相当不错。
他指向连着弘湾湖的绿化带一块儿:“那儿是湖湾公园,我平时要是写生,或者想出去透口气就去那儿,别的地方不去,除非是办画展,但最近一次是两年前。”
如果一个人招阴邪两年,身上不会连一丝阴气都感觉不到。
天狗排除掉这一点:“那附近的超市、商场去过吗?有没有遇到过奇怪的人,或者看到过奇怪的事吗?”
“没有,这三个月我唯一一次出门就是今天,去你们当铺。”
天狗不太了解画家这个行业,但在家里闷三个月换了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家里缺什么用品、买菜等等,都是我给我妈钱,她出去买的,诶,不会是我妈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吧?”葛明浩突然神经兮兮,说话也小声起来,半掩了门不时朝外看去,透着贼眉鼠眼的光打量他老妈。
天狗不禁好笑:“我没看出来阿姨不对劲,你也不用疑神疑鬼,先放宽心。”
进门时他就观察过了,虽然他平时大大咧咧,不过接了生意自然是把仔细谨慎放在第一位。
“那就好,”葛明浩稍稍放松,提到自个儿妈,他又指向了那片湖,“我小时候住的也是这片小区,但是不在这个楼层,每次被她教训她就指着那湖说,里面有淹死的小孩儿,谁家孩子不听话就会把孩子扔河里,我一度认为她有虐童倾向。”
“我看阿姨挺和气,也面善。”
“现在是挺好的,我小时候她有躁狂症,控制不住要发脾气。”
“哦,这样。”
天狗与他闲聊了几句,葛明浩对小时候的事记得特别清楚,明显心里留了阴影,他往对方脚踝瞥了眼。
河里淹死的小孩儿,童年阴影、幻觉。
似乎隐约能串成一条线。
“葛先生,你做梦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天狗问他,目光偶尔划过画架上的画,每看一次似乎都会让思想陷入到往昔的回忆中,手指用劲儿戳了几下太阳穴醒神。
“什么怎么想的?我不明白。”
葛明浩的反问尤在耳边。
天狗甩了甩脑袋,说:“虽说是做梦,但做梦的时候脑子就在活动,也会思考,你发现有个小孩儿拉你脚腕时,你有没有想过他是哪儿来的?”
“这个....”葛明浩回忆了下,“我在梦里是光顾着害怕了,哪有想那么多。”
“不如现在想想。”
房间安静,只有门缝里传来的厨房油炸食物的滋啦滋啦声,不一会儿,葛明浩动了动喉结,目光不自觉看向尽收眼底的弘湾湖:“我觉得,他是从湖里爬出来的。”
说完他抱住了胳膊,天狗能看到他皮肤上冒起的明显的鸡皮疙瘩。
为了缓解不适感,他又开始絮絮叨叨:“我四岁的时候我妈就叫我分房睡,每天晚上睡觉前我都会在窗户边看看湖,我就怕它出现怪东西,这个习惯保持了好几年,不怕你笑话,我现在偶尔心烦对着湖看久了也会心慌,我说小师父,你说湖里会不会真有死掉的小孩儿?”
有没有的,天狗还真不知道,他最讨厌的就是把毛弄湿,连带着不喜欢湖啊河啊的。
但有一点,显而易见。
“葛先生,童年经历造就了你对湖泊有很深的阴影,或许这就是你假想脚腕上有黑手印的原因。”天狗直接道破。
一个梦引发的内心恐惧,而恐惧到一定程度,眼睛就开始说谎。
“你说我童年阴影我承认,但是你说黑手印是我假想出来的,我不能同意,况且你们也看见了,怎么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葛明浩有些气愤。
“你先不用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天狗安抚道,“一般情况下,长年日积月累的创伤才会导致人出现被害妄想和一些其他的幻觉,但是你只是有童年阴影,现在的生活又非常稳定,照道理不应该。”
“就是。”
“所以,还是有外部因素存在的。”
“比如中邪?”话题又绕了回来。
“现在还不能这么快下定论,既然接了生意肯定帮你查明白,待会儿我去附近看看。”
“好,那就再好不过了,”见小师夫这么负责,葛明好再次软和了态度,心里安慰不少。
天狗叮嘱了葛他在家待着别乱跑,然后留了联络号码离开房间,跨出房门前,目光再一次掠过半成品画作。
葛明浩送他到楼下,回画室后也多看了两眼自己的画。
这副画只有大致轮廓没有五官,也不知道刚才的小师父看什么。

天狗将目标锁定在了湖湾公园。
即是工作日又是大白天, 公园里人不多,除了午后坐在凉亭里闲聊的大爷大妈和草坪上遛娃的附近居民,没有看似可疑的人。
他随意地和大爷大妈聊了聊,公园内日日如此, 没新鲜事。
所以, 这要怎么查???
【老大, 你去老张家了没?有什么发现吗?】
他摸出手机给陶缇发信息, 得到的回复只有一个字:【没。】
也是一无所获。
紧接着老大又来了一条信息, 【张队要了你电话号码。】张队,监察局的夔牛,他要自己电话号码干什么?正疑惑,电话来了。
“小天狗, 你在哪儿呢?”
天狗很不服气,张口闭口喊他小天狗,他不过是原形身量小又不是年龄小, 撇撇嘴:“你要么叫我陶小天,要么直接喊我天狗, 一直小天狗小天狗的叫算怎么回事,不要以为自己魁梧一点就能欺负妖。”
“我没那个意思啊,”夔牛在电话里解释, “我今天请假了, 特地有事找你, 你现在在哪儿?”
“干嘛?”他对监察局的印象不好,每次帮老大送小鬼都会被唠叨两句,虽然不包括夔牛在列。
“我可以请你吃饭, 边吃边说。”
说到吃的,天狗动摇了:“湖湾公园知道吗?我在公园里溜达, 你要是来就到西门口。”
“好,十分钟到。”
夔牛很准时,说十分钟就十分钟,一分也不带差的,天狗离开公园时他已经在门口等了,顶着午后热辣的太阳招了招手,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用彩纸作了包装系上了蝴蝶结。
他刚走到夔牛面前,礼盒就怼到了眼皮子底下。
夔牛憨笑:“送你的。”
“我?”天狗一头雾水。
好端端的送什么礼物?怕不是要坑他?
他犹豫着没有接,狐疑打量夔牛:“送我东西干什么?你们监察局要有事需要我们当铺帮忙可以直接和老大说。”
“不是,是我单纯找你。”
“?”莫名其妙。
夔牛摸了摸天狗脑袋,脑袋上的头发一下就被揉乱了,天狗打掉他手,蹦起脚就要挠上一爪子,奈何夔牛是真的高,属于是谭城监察局最高的大汉了,胳膊一抬,没让他挠到。
他有些气不顺,挠不到胳膊还有脚,当下踩了夔牛一脚。
夔牛低头看了看,浅笑变成了哈哈大笑:“摸你一下脑袋你气性就这么大了,别生气了,下次再揉你脑袋我提前说一声就是了,快拆开看看我送你的礼物。”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拆!”
天狗双手揣进裤兜兜里,撇开头,嘴里哼哼着表示不屑,谁稀罕要什么礼物。
当即,一条粗胳膊横亘在眼前,夔牛半蹲下来,视线与他齐平,道:“那你挠吧,挠几下,你开心了就拆。”
“说了不拆就不拆,你非要我拆,你是不是里面藏着东西整我呢?”
“我干什么要整你?”
“那谁知道,我们俩又不熟,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要说认识确实认识得早,他做流浪狗那会儿路过流波山,在山脚下窝了几天,差点就被夔牛拿笼子给逮了,朋友压根谈不上,早年的仇倒是有。
再见面,便是监察局成立。
可夔牛和他的想法不一样,认识早就是朋友,况且他一直很喜欢小天狗:“你不愿意拆我不勉强你,我帮你拆。”
天狗哼唧一声。
但也勾起了好奇心,到底什么宝贝非得拿出来给他赏眼。
夔牛单膝跪地,将礼物盒放在另一侧膝盖上,解开了系盒子的丝带,拆掉包装,取出了里面的.....
一只玩偶天狗。
“喜欢吗?和你一模一样,我特地拿了你的照片找人定做的,去年就完工了,一直没机会送给你,我放在家里的时候用防尘罩盖着,还是全新的,”夔牛拿着玩偶晃了晃,随手放在了天狗头顶,两只毛绒绒的玩偶脚搭着天狗额头。
天狗气愤地扒拉下来:“送礼就送礼,可没见过谁送东西放人....”
话到一半停了。
玩偶的两只眼睛在阳光折射下无比璀璨,像里面藏满了星星,无数光华在其间流转,煞是漂亮。
“你用宝石做的眼珠子?”天狗诧异。
“嗯,当年黄帝送的,”夔牛说,“一直放在我身边没大用处,我也用不着,干脆送你了,当玩偶眼珠子也好,你抠下来炼化也行。”
“炼化?”他捕捉到一个重要词汇。
普通的宝石哪里可以炼化,只有卖钱一个功能,且还是黄帝送的,必定不是凡物。
见他疑惑,夔牛简单解释了一番,他和曾和黄帝战过,结局败北,所以世人只道他在黄帝大战蚩尤时被玄女制成了八十面夔牛鼓助阵,实则是他亲自出战,吼声连震三千八百里,威慑了天下。
战后,黄帝封他为臣,赠了两颗宝珠,名曰:碧灵。
碧灵珠是用蚩尤双目炼成,内含了蚩尤生前的一半能力,如果妖怪吞了碧灵珠炼化为己用可以大大提升自己的妖力。
他觉得送给小天狗正合适。
“这....”天狗举着玩偶,盯着俩眼珠子,东西好是好,但是不是太贵重了?再者,“你为什么突然送我礼物?”
夔牛以前不好意思说,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话在心里压不住,所以请了假急吼吼就跑来了:“我挺喜欢你的,就想送给你,第一次看见你就想抓了你当宠物。”
“我知道我自己招人喜欢,”天狗很自恋。
当然自恋也不能怪他,因为好多人类看见他原形就想rua,rua着rua着他的自恋感就来了,他对“宠物”一词也并不敏感,因为从前就有过不少主人,比如在葛明浩家里看到的画像。
又如从荒野里抱他回家的农户、世家贵族里的小孩儿、闺阁里的千金,甚至是王宫侯府他也去过,每一任主人的音容笑貌他都还记得。
可是,他们都会带给他一样相同的东西。
那就是死亡。
忽如间,记忆纷沓至来。
头顶的阳光恍惚间变得细碎零散,如缀在树枝上的冰晶又似屡屡飘逸的丝带,风吹过树梢时,柔软的“丝带”也轻滑过黑白色的皮毛。
天狗趴坐在石头上,舔着脚上一撮染了灰尘的毛,梳理完了,才懒洋洋搁下脑袋,打了个哈欠继续注视着砍柴的老人。
偶尔换个姿势,闭目小憩。
每天跟着老人上山砍柴是最无聊也是最惬意的事。
捆扎好了柴,老人撸起袖子在石头旁坐了,拿竹编的凉帽打着扇,偶尔也给天狗扇两下,不时望着高挂的日头抹汗:“不晓得怎么过了三伏了,这天还烫得跟滚油似,这不是要把人活煎了吗。”
“你这小东西一身的皮毛,是不是也热得够呛?”
天狗不搭话,他从不在人类面前说话。
老人从身上摸出颗果子,在布衣上擦了擦后放在天狗趴着的石头上:“吃吧,甜着哩,解不了渴也能解解你嘴馋。”
其实他一点也不嘴馋,如果要吃的,他能在山里找到更大更甜美的果实,不过还是嗅了嗅,果子熟透了,上面有了芝麻大的烂点。
他不吃。
老人的手在他脑袋上抚了抚,常年砍柴的手十分粗糙,掌心里沟壑干结,抚摸他时总要把他两只耳朵也撸顺了。
天狗不满地发出叫声。
老人叹了口气:“歇着吧歇着吧,老胳膊老腿了,当真也是不中用了,等我打个盹儿再带你回家,你可别再这林子里跑丢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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