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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封与)


“爸、爸爸!”少年也不由露出开心的笑容。
“你在家吗?”父亲询问道。
“嗯,在家里。”儿子点头。
“睡衣看起来很大,是新买的?”
“唔……网上买的,不小心买大了,就懒得退换了。爸爸今天工作忙吗?”少年主动岔开话题道。
“身体有点不舒服,今晚提前下班。”一整天没什么胃口,还呕吐两次,手里的工作,大部分是董覆帮忙完成的。
“爸爸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再累倒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单长乐声音变了调。
十一岁时,父亲高强度工作,晕倒进医院躺了两天。那两天里,他一无所知,内心惶恐不安地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抛弃了。想到此,人偷偷哭泣,独自默默在家做饭好好等待。直到两天后,父亲醒来才知是病倒下。在医院里,他死死抱着爸爸伤心痛哭,爸爸也不断地向他道歉。
“抱歉让你担心,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了。”单远思抬手,想要穿过屏幕,抚摸儿子的头。
长乐总以为自己依赖着父亲,但其实,是他在依赖着儿子。如果不是儿子的存在,他一个人的世界,是寂静空白的。是长乐的存在,让他的人生,变得有色彩。
“远思,吃点东西。”有别的男声传过来,一张硬挺温和的面容闯入视频通话里。单长乐记得这个人,在父亲到武市当晚,两人视频通话时,这个人站在爸爸旁边。
对面单远思道谢。知道父亲没有好好吃饭,单长乐说道:“我要好好地看爸爸吃饭……爸爸也快点回来,咱们一起做饭吃哦。”
单远思一笑把手机立着,一面吃东西一面和儿子聊天。
那一边,董覆陪着他一起。他看到,单亲爸爸也只有在面对儿子的时,身上那股冷淡的气息,才会散去。
在单长乐和父亲视频通话时,房间外的大厅里,贺承续正和母亲谈话。谈话内容,是关于他与父亲的矛盾,还有他想要走的路。
宁芳馥希望父子两能够好好地谈一谈。
“妈,不是我不想谈,而是不管我说什么,爸都不会赞成。”贺承续无可奈何地说。
“综合格斗是高风险、高伤亡职业,我和你爸之所以不想让你走这条路,也是为了你好。”宁芳馥面容有些哀愁。这是她唯一的儿子,不希望人出任何事情。
“可要顺了他的意思走那条路,不也会有死亡风险。”贺承续语气放软,不想太过刺激母亲。
“那不一样……”当母亲的叹息,不知该如何劝说儿子。
“可在我看来,没什么不一样的。就像每个人都会生老病死一样。而且,综合格斗能让我觉得更有意义。”如果放弃了,才会真正后悔。
“你还是太过年轻,凭着性子去选择喜欢的事情。如果你能按照你爸的意思去走那条路,几年后,说不定想法已改变,并发现现在的话极其幼稚。”
“我的选择和想法,现在不会有任何改变,未来同样也不会。”
这孩子……性格真是和他父亲一模一样啊!都是那么硬,那么倔。两个刚硬的人碰撞在一起,只会头破血流。作为一个母亲、妻子,她希望父子两,能够退让一步,但一个两个,别说不会后退一步,其中一方,已是愤怒到要把另一方关起来,直到服软为止。
这也是儿子要逃离的原因。父子两在经过一场惊天动地,差点抄家伙打架事情后,承续被关到进房间里,直到人老实听从安排为止。
但孩子逃了,一逃两个星期,直到今天她托人去学校传话,才敢回来收拾东西。
在没有办法解开父子两的结时,任何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不再在这件事上纠缠,宁芳馥询问起房间里少年的事情。
儿子从小独来独往不爱搭理人,对谁都没兴趣,却突然带回一个同学。她吃惊之余,还是很高兴的。
她的儿子,终于有朋友了!而且是个看起来,家教十分良好的孩子。
脸上极其不自然地,贺承续支支吾吾地说了自己蹭吃蹭喝的事情,母亲听后,控制不住捂住嘴巴笑起来,如果那孩子不在房间里,她已大笑出眼泪。
所以,其实是儿子主动找人家的。这要说出去,恐怕没几个人相信吧。
男生被母亲笑得有些脸红。
“好了,去休息吧。有空的话,常带他到家里玩。”
贺承续点头站起回房间。
房间内,单长乐握着手机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他走到床边,把手机拿起放在桌子上,然后关灯上床。
钻进被子,一把抱住少年,他凑到对方脖子处,闻着那股好闻的味道。单长乐迷糊地推了一下人,含糊地说:“不要抱我……”
“喏,长乐谈过恋爱吗?”贺承续低声问,这人柔软得简直像只猫儿。
“没有……”好困,不要说话。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喜欢爸爸……”
“除了爸爸,如果谈恋爱,你会喜欢谁。”
“不喜欢……”
男生张口,小小地咬了一口脖子上软肉。
闭着眼睛的少年,被他咬得“哼唧”一声,生气地骂道:“贺承续你再发疯,滚出我房间去。”
贺承续低笑一声。把这里当他家里房间,得多迷糊啊。

第18章 难眠
和儿子视频通话,单远思在“监督”下,好好地把饭菜吃完。那遭受折磨的胃部,也舒服不少。在他挂断视频通话时,酒店经理过来说,那间出了故障的房间,已经修好可以正常入住。
单远思点头,待会就搬过去。
客房服务员随着他和董覆上楼,为他收拾东西。其实除了几件衣服,和一个商务出差包,他也没多少东西。
在收拾好东西时,董覆说,如果有事,随时过来找他。单远思道谢,提着商务包跟随服务员去隔壁修好的客房。
新客房布局和董覆住的那间一样。客房服务员说,有需要服务,可随时电话联系前台,然后退出了房间。
将眼镜摘下,把商务出差包放在桌上,单远思到衣柜里取睡衣去浴室洗澡。在舒舒服服地洗完澡,躺在床上闭上眼时……却突然睡不着了。
是睡姿问题?还是床的问题?
床很舒服,房间也很安静,这是最适合睡眠的环境。或许他该改变睡觉姿势。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睡,可没一会,又再次翻身。接连几次下来,都无法入睡。
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他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有些可笑。
隔壁房间的浴室里,赤身裸体的董覆,拿着一件睡袍凑在鼻间对着镜子自慰。
他的手指握着胯间昂扬的欲望,闻着睡袍上残留的味道,脑子幻想着那人在自己身下的样子不停地撸动着。
清冷淡漠的单亲爸爸,潮红着脸,赤身裸体地躺在他的身下,张开双腿承受着他的进入,并不断地呻吟颤抖。
而他用自己的巨根,在他的体内里抽插进出,好好地爱着他。
“远思……嗯……”
手中速度越来越快,董覆低吟一声,把精液射了出去。
花洒打开,“淅沥沥”的水落下,洒到高大结实的身体上。抹了一把脸上水花,董覆深吸了一口气。
次日京城贺家里,宁芳馥一早为两个孩子做早饭。在贺承续和单长乐吃完出门时,她再三叮嘱儿子常回家,也欢迎单长乐来家里玩。
和她挥手道别后,两人下楼去坐车。
公交车上,单长乐问20元同学是要回俱乐部宿舍么?
“这几天没训练,不急着过去。”
“……”
20元同学,拿回了手机和银行卡,不仅没有还他20块钱,还要继续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
平静地过完一天校园生活,两人去自行车放置区时,发现留了一宿的自行车前后轮胎被人扎破,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把车子送去外面维修,走路回家路上,还给猫咪投喂粮食。
“乖喵喵,爸爸很快就会回来了。”到时候,就可以带你回家哦。
柔软的猫儿,令人心情愉悦。
晚上,他悄悄地拿着手机躲在被窝里查看养猫知识。贺承续难得没骚扰他,正在拿着手机玩,也不知在看什么。
之后两天,班里讨论周五的高三减压活动。周四值日生时,没打算动手的贺承续,在篮球场外看场内训练等人。
美术教室今天轮到他们班级清扫,可没人乐意过去,单长乐自然而然地被推了出来。他提着水桶和扫帚上五楼尽头的美术教室。当他打开门进去时,身后门口被关上上锁。
他反应过来时,急忙放下手中工具,抓住门把手想要开门,可门口一动不动。他大力拍门,门外一个人也没有。
现在时间是放学后的三十分钟,除了操场上的训练学生,整栋教学楼早已空空荡荡。
高三五班几个值日生收拾好离开了教室,没人在意那个被孤立的同学。
在看人打篮球的贺承续,见他们离开时,问单长乐呢?有人回答说应该是回去了。他便去自行车停车场。那里,自行车不在。看起来,已经被开走了。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那头没人接。他迅速跑上楼,一路继续给单长乐不停打电话。直到站在班级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手机铃声为止。
打开门进去,单长乐座位上放着挎肩包。意识到了什么,他跑下楼追那几个值日生,但对方早已没了踪影。
认真思索了一下今天的值日安排,便前往美术教室。
到了一楼美术教室,里面除了架子上的画,一个人影也没有。
“单长乐——”走出教室,他大吼道,在楼道奔跑找人。
堆满学生习作绘画的教室,铺满一层厚厚的灰尘。从教材和墙壁上的贴画来看,这里曾经确实是美术教室。而现在,不过是个堆放满桌椅和美术器材之类的废弃教室。
窗口处,有巨大的柜子和桌椅堵住,根本无法打开窗户求救。尝试着打开灯,想要以闪灭的方式引起外面的人注意,却发现灯是坏的。
昏暗的光从仅有没有被遮住的窗户照进来,再过一个小时,这里将变得伸手不见五指。
看着柜子,对比了一下,以他的力气,根本挪不动。眼下要想出去,唯有等到明天有人经过。
留下一个晚上,对单长乐来说没什么,但内心更多的是愤怒。而且,晚上爸爸联系不到自己,该怎么办?
本不想和任何人纠缠,安然地度过最后短暂的高中生涯,却还是被针对了。那既然无法避开,就只得面对。
贺承续,你一定要来找我。不然,别再想蹭我一口粮食。
这么想着,紧张混乱的思绪慢慢平静下来。他从水桶里拧干抹布擦拭地面,然后坐了下来等待那个人的到来。
薄暮黄昏给教学楼铺上了一层暖橘的色彩,篮球社等训练员陆续结束回家,天色将很快暗下。
从一楼到二楼,贺承续一个一个教室寻找过去,并大喊着“单长乐”,可皆无回应。从三楼,再上四楼时,天色已完全暗下。他打开手机电筒,继续寻找。
脸色冷厉阴沉的男生,现在最担心的是单长乐处于昏迷状态,这样很难找得到人。
“长乐——”
“咚咚咚——贺承续——这里——”
五楼上,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他快步往五楼去。
“咚咚咚——贺承续——”
废弃教室里的人儿,听到了外面奔跑过来的脚步声,直到那人站在门外为止。

第19章 打架
站在废弃的美术教室门前,贺承续抓住门把手拧了拧,无法打开。他开口道:“你往后站。”
教室里面,单长乐退后好几步。
贺承续抬脚踹门,门口震荡开来,在安静的教学楼里,发出“砰砰砰”地响声。几次之后,门锁松动,不一会被踹开,他抬起手机电筒往里照,里面的少年,身上并无伤口。
单长乐走了出来,跟着他一起下楼。回到班级拿回挎肩包,两人离开了学校。
自行车失踪,也没有乘坐公交,两人徒步回去。走到半路时,男生说了一句今晚回俱乐部宿舍,转身走掉了。
看着他离开背影,单长乐独自一人回家。到家里,没什么胃口,随便煮了一碗面吃掉,草草地洗澡上床睡觉。
第二天到教室,班里同学正讨论着,减压活动结束后去哪玩。正当第一节课铃声响起时,贺承续和往常一样从后门进来,但他这次走到沈语蓉面前,抓住她的手腕拉起就走。李芷惊吓道:“贺承续你干什么!”
突然被拉起,沈语蓉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班长项信鸥率先反应过来,拦住了贺承续去路:“贺承续你干什么?”
凌厉的眼神看向班长,贺承续吐了一个“滚”字。但项信鸥抓住他的手,不让把人带走。一下,所有人目光聚集四人身上。
单长乐觉得事情会糟糕,就起身过去想拦住贺承续。可他正要张口时,对方一拳打到项信鸥脸上。“啊”地一声惨叫,班长脸青肿,鼻子鲜血流出。这下,所有同学围了上来,不再让他离开。贺承续干脆放沈语蓉,和班里的男生群殴。不一会,惨叫声伴随教室内的桌椅“哗”地翻倒一地,有女生吓得跑去找老师。单长乐心下着急大喊着“贺承续住手”,冲上前拦人,贺承续甩开他的手。他的脚下,被冲击的力道逼得后退,不小心被倒在地上的人绊倒,身体控制不住倒下,额头一下撞到桌角上冒出了血。他的眼前,被流出的鲜血糊住。
摸着头上,看着满手鲜血,单长乐抬头对20元同学的背影,心中骂道:这个混蛋。
“住手,统统住手!”班主任赶过来,拉住了一身煞气的男生。
贺承续反手就要一拳送出去时,见是老师,才停下手中暴力。
高三减压活动,五班只来十五人左右出席,大部分是女生。至于其他人,都被送去了校医室,并且很快,挨揍的学生家长赶到学校,要求校方和涉事男生作出解释。从家里赶过来的宁芳馥,不断地压着儿子的脑袋道歉。
单长乐上药包扎时,班主任说校外有人接他。没等那个人,他背上单肩包离开学校。外面,曹鸿儒让司机打下车窗,招呼着他上车。
当贺承续赶出来找人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单长乐第一次到曹家,是父亲带他来京的第一天上门拜访老师。后来才知道,爸爸调职的事情,对方是背后推手。至于国资委办公厅主任,为何亲自到学校来接人?原因是学校老师通知家长说学生受伤事情。单远思远在外地,唯一能托付的就只有老师了。
车上,一脸慈祥的曹鸿儒关心问道:“头上伤口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一个从政的长者,身上散发着无名的压迫感。
少年摇摇头:“谢谢曾爷爷,伤口没有大碍。”
曹鸿儒感叹道:“你爸在外出差,留你一人在家,真是苦了你们父子两。这两天刚好周末,就留在曹家住几天,等你爸回来再回家也不迟,这样我也能安心。”语气,像对待自家小辈,但眼神,却让人畏惧。
“就不麻烦您了,我一个人能照顾好自己。”
“在京城,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怎么,嫌弃我老头子?”
“没有,您一点都不老,那就打扰您了。”
拒绝不了,就只能前往了。
曹鸿儒土生土长的京城人,本家是二进的四合院。从他开始,和儿子们两代人,都走的仕途从政。其长孙曹延庆也在读高中,和他是同岁。按他话里说,同龄小孩就该一起玩耍。
但单长乐不喜欢曹延庆。他犹记得,第一次上门拜访时,那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让人很不舒服。
刚到曹家,单远思打来视频电话,确定儿子没事才放下心来。
“爸爸什么时候回家?”单长乐低声问道。
“下周就回来,好好在家等爸爸。”看着儿子额上伤口,情绪低落的样子,单远思心疼不已。
“那你快点……”
两人聊了一会挂断。单远思接着电话给老师,感谢他的照顾。
在前厅,单长乐被迫听了父亲的往事。
父亲年轻时,曹鸿儒还是大学教授,是父亲的导师,后来走仕途从政到现在。或许受他影响,父亲也走上了这条道路。
和小朋友聊往事结束,便叫来孙子带他去玩。
同龄的年轻人嘛,多的是共同话题。
在去曹延庆房间打网络游戏路上,这人露出十分古怪的笑容问道:“你有过性生活么?”
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问,单长乐摇摇头:“没有。”
对方嘲弄道:“那你的高中生涯一定很单调。”
他不语。
带着他走进房间里,曹延庆把门口关上,从背后袭击把他摁压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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