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是嚣张皇子,晚上被抱着哄/荒唐殿下成亲了(雾念卿)
方桓峥吓了一跳,手心出汗。
宋翎眼波微转,冷艳而刻薄地笑起来:“方公子可真是情根深种,好一个痴情人啊!如果本殿下告诉你,他周清弈要一辈子都困在京城,困在昭华府里不回来了呢?你可要等他一辈子?”
周清弈微惊,怕他又误会了什么,急忙唤了一声“昭华”。
映着那身后一池碧波,美人恍若惊鸿照影而来。
眼前的昭华殿下拥有绝色容颜,美的不可方物,方桓峥微微一怔。
与之对比,自己是多么的不值一提,难免有些失落。
只听宋翎又慢条斯理地开口:“竹马之情?再续前缘?我劝你们俩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本殿下不要的东西,宁可毁了,也绝不会留给别人!你等他,不如去点上一盏长生灯来等,祈祷你这条命能够活得更久些。”
昭华殿下语气轻蔑,仪态高傲,宛如天上华月,不可触摸。
方桓峥心道:权贵们都是蛇蝎心肠,越高贵,越恶毒,老人们的话果然没说错。
贵为殿下,受尽天下臣民供养,但待人却毫无同理之心。
方桓峥没出过余杭,没经过世面,心性终还是有些率真,忍不住攥紧了手心,忿忿驳道:“殿下,弈哥哥他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你圈养的男宠!”
宋翎不惊、不恼,斜斜地瞥了眼周清弈,意味深长地冷笑着:“本殿下最是爱洁,连用过的东西,哪怕不要了,别人若捡来用,我也会嫌脏得很。”
一言一辞,毫不掩饰地影射风月之事。
方桓峥是个读书人,哪见过这么直白的话,脸颊一下就涨得通红起来。
周清弈出言劝阻:“昭华,桓峥还是个未成亲的郎君,你莫要乱说话。”
“我哪里说错了?”宋翎立时还嘴,不屑的嗤了一声:“什么情情爱爱,哥哥长,哥哥短的,都虚伪极了。究根结底,他最后还不是想与你睡在一起,想你跟他做尽风月之事。”
年少的一腔爱意被宋翎说得如同青楼妓子般无耻下贱,方桓峥羞愤欲死,以袖掩口,眸中泛起泪光。
宋翎看他不敌自己,心中得意,继续火上浇油,不吐不快的笑吟吟道:“哟,说你一句,你就要哭呀?这哪能行。你弈哥哥在床上可不像是喜欢清纯的,每次都能把本殿下折腾得一身痕迹,不信你问他啊。”
周清弈太阳穴突突的跳,伸手拉住宋翎,声含厉色:“昭华,你能不能别说了?”
宋翎不理,甩开周清弈的手,悠悠叹了一声,不知是嘲弄,还是提醒:“方公子,本殿下劝你别把郎君想得太美好。你觉得他受尽委屈,说不定他还乐在其中呢。”
“刚才在宴会上,可没有人强迫你,你说对不对?”宋翎朝着周清弈抛去一个媚眼,没有撩拨,只有挑衅。
周清弈无奈皱眉,劝说着:“昭华,别闹了。”
看着一旁傻站着的方桓峥,他嘱咐道:“桓峥,我与殿下一起,你先回去吧。”
方桓峥点点头,抬腿就想走。
宋翎重重的冷哼了一声,不依不饶:“你们两个背着我私会,这事就想这么过去,哪有那么简单?”
要是不被自己发现,他们是不是也准备某日像李氏和端王那样,找个地方苟且?
想到这里,宋翎心火更盛。
“你先走,不用管。”周清弈知晓宋翎要动怒,执意让方桓峥快走。
宋翎抬手,一巴掌狠狠摔在周清弈脸上,将他打得侧过头去,嘲讽道:“本殿下还站在这呢,你就要袒护别人了。周清弈,谁给你的胆子?”
当着他的面,就已经迫不及待了吗?!
方桓峥见状,慌忙跪在地上认错:“殿下,是我糊涂,央求弈哥哥过来叙话,请殿下不要与他动手。”
“我的人,我想打就打。”宋翎长眉轻挑,态度傲慢:“怎么,你有意见?”
方桓峥腰背挺直,昂起下颌,含泪强撑着:“殿下这样侮辱自己的夫君,就不怕自己有一天反遭侮辱吗?”
此话一出,四下都寂静了。
天气闷热,卫礼的冷汗却在这一刻浸透轻衫,他大气不敢喘,低眉敛目,噤若寒蝉。
侮辱金尊玉贵的昭华殿下?
哪怕是连吃十个豹子胆,也不会有人敢做这样的事。
昭华殿下美貌闻名,自然有人觊觎,但那些人的下场都太过惨烈……
宋翎果真被激得勃然大怒,美目喷火,指着方桓峥扬声大骂:“胆敢染指本殿下的人,定会被挖眼剥皮,不得好死!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你知不知道,本殿下只要一时兴起,就能在顷刻之间要了你全家的命!”
周清弈揽住他的肩,感受到怀里的人在不停的颤抖,转头向方桓峥怒斥:“多事!还不快退下!”
说完以目示意卫礼,把人带走。
卫礼心领神会,赶紧把方桓峥拖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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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殿下那么可爱的份上~
方桓峥就这么被打发走,怀里的人不再挣扎,似是情绪平稳了。
周清弈低头一看,发现宋翎正无声无息掉下眼泪。
他抿着唇,牙关紧咬,不示弱,也不说话。
眼角描画精细的黛色晕开,掺着热泪滚成晶莹剔透的珠子,凝在腮边。
除了在两人交缠的情浓时分,他会泫然欲涕,轻泣不止。
平常时,都是骄傲自得,嚣张跋扈,冷艳高贵,哪里会哭得这样委屈?
周清弈一下慌了,抱住他,轻声安抚:“翎翎,怎么了?别哭。”
他低下头,与宋翎诚恳的道歉:“翎翎,我错了,是我不该不和你说一声,就答应与桓峥见面,你不要哭了好么?”
他叹了口气,还是认真地讲明缘由:“我与桓峥毕竟有过婚约,耽误了他那么多年,又不给一言就退婚。他很是执着,不肯另嫁他人,我今日只是想与他说个明白,没有别的意思。”
宋翎闭上眼睛,不知听进去几分,连骂人的话都懒得说。
“翎翎,你不要多想,这里人来人往,怎么能说得上是私会呢?”周清弈轻轻地给他拭泪,柔柔地哄:“乖,不哭了,都是我不好,回去我任你处置,给你解气。我保证以后他都不会再来打扰了,好不好……”
宋翎睁眼,眸中幽幽艳艳,透着冷意。
他在周清弈怀里方才还是乖顺的模样,而后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狠劲一把推开那人,激动得身子都摇晃了几下。
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气周清弈。
他冷然、决绝道:“我不相信你,你们都是骗子,给我滚!”
一弦莹月挑开半暮夜色,寝室内,案几上一盏昏昏灯火,有小蛾子扑腾着飞上去,转瞬就烧成了灰。
案几上的酒壶已经空了,宋翎眯起醉眼瞅着飞蛾扑火,只觉得蛾子可笑,人也好笑。
情之一字,就像是一张铺天盖地的蛛网。
而有些人,明知是万劫不复,明知会灰飞烟灭,却还是为了情爱里那一点温暖光亮,拼命往里跳。
飞蛾不生情思,不懂情事也就罢了,可人呢,最是懂趋利避害的生物。
即使这样,也还是避免不了坠入红尘之中,耽于情爱,不得解脱。
遇上周清弈之后,他本以为自己是猎手,周清弈是受他摆布的猎物。
可相处之后才发现,这个人的一点一滴都会牵动自己的心,仿佛自己真的生出了软肋。
很糟糕啊,他想。
那年漫天飞雪,凤仪殿里徒留一具冰冷的尸体;数日前小雨夜,西来寺交缠的不忠两人。
如果周清弈有朝一日也背叛了他,又该如何呢?
杀了他?
折磨他?
还是放过他?
宋翎呆呆的望着窗外明月,没有答案。
昭华殿下从亭中跟周校书郎吵完架回来后,虽警告了下人,不管是谁,都不准进屋打扰。
卫礼遵命守在清风居外,听侍女说殿下喝完一壶酒了,又叫她们送一壶进去。
酒还没进门,就被他制止了。
卫礼虽然没有情人,但他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喝酒只会伤身,解决不了任何事。
所以他大着胆子去请来周清弈,且知趣地挥退众人。
侍女小红边走边忍不住问道:“卫哥哥,殿下不是说了不让别人进去吗?你怎么还明知故犯呀,小心殿下知道了治你的罪。”
“你这小妮子,不懂了吧?”卫礼随意的揉了揉手腕,笑了笑:“我们做下人的,要了解主子的心意,让主子开心。你看殿下对周校书郎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感情好着呢。”
小红显然没相信,质疑道:“反正人是你放进去的,殿下要是问起来,我可是要如实交代的。”
“嘿,你这坏心眼的小丫头,看我给你点颜色瞧瞧。”
卫礼和她打打闹闹,嬉笑着走了出去。
他心想着,人又不是从正门进去的,是爬窗子进去的,就算是殿下问起来,也没在怕的。
周清弈踩着窗边的石阶,小心翼翼的翻了进去,像是做贼。
在自己家还要翻窗才能进屋,放眼全景朝,估计也只有他这么憋屈了。
屋里弥漫着浓香的酒味,玉琢般的美人正趴在小桌上,看样子就是醉醺醺的。
周清弈抱住了酒后昏睡的宋翎,紧紧拥在怀里,带到榻上。
宋翎微微转醒,眸中七分醉意、三分清明,他抚摸上他脸颊的红肿,迷糊地问:“周清弈,你怎么来了……我是不是打你了呀,疼不疼?”
周清弈摊开他素白的手掌,疼惜的,轻轻的落下一个个吻,温柔哄着:“没关系,本就是该打的,还怕你手疼。”
宋翎贴近他的脸,噘起嘴:“亲这儿。”
周清弈听话的在他软红的唇上亲了一下。
“怎么喝那么多酒,我去给你要碗醒酒汤。”
还没起身,就被抓住了。
“这里也要。”
宋翎用力的一把扯下衣领,露出两处红梅。
周清弈拉衾被盖住他的美好,柔声拒绝:“你醉了,今晚不闹了。乖乖的睡觉好吗?”
柔软的身子不服气似的又贴上来,宋翎固执的说:“你是不是想要别人?”
周清弈伸手捏了捏他微微发烫的粉颊,笑着回答:“除了你,还有谁?翎翎,白日里你还说要我滚。这会我要是趁你喝多了欺负你,你明天醒来必定是要发火折腾的。”
宋翎听不清,嘟着嘴,缠得更紧了:“我是不是很爱发火?”
“是我总惹你。”周清弈拿起他的手,往自己脸上甩了几巴掌,不疼不痒的,道:“让你哭,就是我的错,你打我是应该的。”
周清弈脑海中一直浮现宋翎落泪的样子,心如刀绞般的痛。
宋翎眉心一皱,似醉似醒的渴求:“我不听,不听……你快来满足本殿下。”
他爱发火,不如方桓峥温柔体贴,周清弈也要躲他了么?
周清弈眼睫低垂,神色有些黯然,叹口气道:“翎翎,你只是想发泄而已。”
白日里骂了他,现在又贴上他,他倒是琢磨起他的心思来了。
总之这个时候,宋翎对他不是情到深处的自然,只是想发泄的自虐。
周清弈不想两个人越走越远了。
殿下也是人,也会委屈哭鼻子。
老周,你寻思寻思怎么办吧!
宋翎也不否认,迷朦醉眼,大大方方道:“这不都一样吗?最终能让人爽了就行。”
见周清弈不作声,他又冷了声,不耐烦地说:“我这会儿心里不痛快,想做些能让我痛快的事。你要是为难,我就叫别人过来。”
周清弈直直地盯着他,眼里情绪翻腾,有沮丧,有失落,也有被强压下的痛意。
迟疑了半晌,他强作镇静地问出了口:“翎翎,你心里真的就这么坦荡吗?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儿……”
宋翎扬声打断了他的话,回得直截了当:“圣旨只让我们成婚,给你昭华殿下夫郎的名分,没说过让你跟我谈情说爱。说到底,我也就是为了光明正大睡你一段时日,图个新鲜。”
他自暴自弃的推开了他,一个人僵直地躺在榻上,羽睫微眨,眉目幽静:“至于别的,我什么都没有,你也不要想了。”
帐外灯花摇曳,明灭的烛光打在他的侧脸上,透着抹伶仃和苍白,叫人无端想起瑟瑟秋风、欲坠斜阳。
周清弈想到宋翎小时候过得并不好,这是人人皆知的。
一个没了母亲的孩子,伴随着他的只有孤独的童年。因为失去过,或者从未拥有过,所以才会对亲密的感情拒之千里。
周清弈情难自禁的拉住他一只手,捂在自己胸腔跳动的地方,就那样温柔地凝视着他,声音轻柔:“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宋翎像被烫着了似的,惊地一下抽回了手,喃喃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周清弈目光锁定着他,追问:“真的不知道吗?”
宋翎不想回答,只好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亲吻他的嘴唇。
周清弈很快就沦陷,抱着他纤细的柳腰,从善如流,热情回应。
从父亲生病之后,他们俩就再没同房过了,彼此心里都挂念着,此时要得更急切。
双唇分开,宋翎迷迷糊糊的喘着气。
周清弈轻抚他的腰侧,眼神流连:“既然我做错了事,那么今晚上就都听翎翎的,好吗?”
两人挨得很近,烛光昏黄,温柔的目光从男人眉眼中透射过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喜爱,生生有一种盈盈如水的感受,似月夜下荡荡的水波。
一眼过去,直叫宋翎浑身软绵,过电一般的酥麻。
“嗯呐,你说的。”宋翎向后躺,靠坐在床上,指着那处,霸道的说了句:“过来,帮我脱袜。”
“好。”
薄袜从男人手中飘落,刹那间滑落到脚面,露出一只洁白纤细的脚腕,细腻光滑的脚背,比装在盒子里的银饰都要晃眼。
古时候,女子的脚不能随便给男人看,但宋翎不是女子,所以周清弈也不需要避讳,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
“这么喜欢看?眼睛都不眨。”宋翎勾唇笑着,假装不经意地提醒。
“你好看。”
谁知平时闷葫芦的周清弈,直接开口来了这么一句夸赞。
“哪里好看。”宋翎的声音轻轻:“比起你的小竹马如何?”
他听到周清弈开口,声音浑厚,言语直白。
“你哪里都好看,别人不能比。”
对上他真诚的眼光,宋翎怦然心动,面上不显露,哼哼了一声。
周清弈又道:“让我想起来在书里看到的诗。”
宋翎思绪纷乱,沉迷在周清弈热情柔和的目光中,弯了弯嘴角,下意识地问道:“什么诗啊,周大才子。”
昭华殿下一笑,姣好的容貌在昏黄的烛光中柔媚动人,颊畔染脂,笑得周清弈心神荡漾,只想哄着他多笑笑。
周清弈好听的声音响起:“轻罗小扇白兰花,纤腰玉带舞天纱,回眸一笑胜星华。”
男人念着诗,火热的目光让宋翎白皙的面庞泛出薄薄的羞红,细细品味过,只觉得这诗念的越来越不对味。
明明是夸赞美貌的,怎么被他这样一念,带了感情,像是表白的情诗。
周清弈目光灼灼,继续念:“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宋翎耳根子发热,支支吾吾地说:“别以为本殿下没读过书,这明明是夸赞女子的美貌的词。”
周清弈微笑着,温柔回答:“翎翎更好看,哪里都好看。”
被夸得飘飘然的宋翎伸出脚尖,轻轻踩上周清弈的腿心。
“它丑。”宋翎眯着眼睛,像一只狡猾的猫儿:“这个丑东西,凶得很,每次都欺负我。”
周清弈轻咳一声,平复心情道:“嗯……那翎翎想怎么样?”
宋翎扬起嘴角,话语高傲又娇气:“踩扁它。”
周清弈呼吸急促,脖颈渐渐浮现出青筋:“好,都依你。”
宋翎“坏心思”不断,折磨人最在行。
过了一会儿,宋翎看着还没回过神的周清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的这个丑东西把我的脚弄脏了。”
周清弈一把拉过他,如珍宝般抱在怀里,喃喃的喊着:“翎翎。”
男人的气息在耳边无限放大,拥抱不够,还伴随来了轻吻。
即使这样仍不知足,男人逐渐加力,变成了啃吻,宛若急着宣告什么,又带着爱怜,在宋翎白嫩的脖颈留下瓣瓣桃花。
宋翎动了情,放松的靠在他身上,好似从藤蔓上摘下来的花,又像浮萍一样依赖着浮木,无法逃开。
“只有本殿下能让你这样,是吗?”
周清弈一边点头回应,一边亲他的唇瓣,被他撩到心口发烫:“是,我一见到殿下就想,就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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