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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龙会出手(宴不知)


白昭华回了屋,众人忙去准备热水,他趁着没人看见,去掏袖子里的东西,先掏出了个小金冠,又仔细掏掏,却空空如也。
“诶?”他挠挠头,又掏了掏,还是没有。
……不会弄丢了吧?
念及此,额头滴起汗来,白昭华急忙掀开袖子,这么一掀,就看到手腕上多了个红色护腕。
红色的护腕并不少见,可白昭华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这么个护腕!
而且这个颜色……
他盯着那护腕,眯着眼悄声道:“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护腕一动不动。
白昭华试图把护腕脱下,可那护腕简直就像是长在了他肉里似的,不管怎么使劲儿,也取不下分毫。
他眉头拧起来:“我要洗澡了,你想干嘛?”
话落,护腕徒然一阵发烫,他还没回过神,那东西便自行脱落下去。
白昭华伸手接住了,护腕已经变回了金丹模样,不过有些红得发黑。
他哼了一声,走到那匣子跟前,打开就把金丹珠子丢进去:“回你自己家去吧!”
那头屋里热水已经好了,玉书等人过来唤他过去。
白昭华应了声,瞥那匣子一眼:“也不晓得你冷不冷,之前不愿下去,不会就是冻的吧?唉,早说嘛,你在洞里给我烤火,我怎能弃你于不顾?”于是拿了个毯子给那匣子盖上,又在旁边放上小手炉,笑着出去分别摸摸养在院子里的几只鸟,最后听那鹦鹉叫了几声“漓儿好”,这才动身过去了。
他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换好新衣裳,只觉得浑身一轻,宛如新生。
出去时,只见宋以鸣守在外面。
他疑惑道:“你怎么在这儿?”
宋以鸣看他不久前还惨白的脸蛋被蒸得白里透红,连忙低头,说话却有些吞吞吐吐:“今日你……若不是我这段时间……”
“行了,”白昭华摆手打住,“你什么身手,心里没数吗?何况那种灾祸,非人力能够阻止,你要是跟着我,指不定第一个死在我跟前,岂不是让我惊上加惊?你没来,我才千恩万谢呢!”
宋以鸣只觉得一阵风从旁边拂过,再抬头,小少爷已经恢复了往日神气,大摇大摆地走了。
半晌后,他无意识地微微扬唇,跟了过去。
月黑见灯火。
国公府内一扫白日的紧张气氛,高高兴兴忙碌起来。
吃饭的时候,白昭华一度怀疑自己变回了几岁的幼童,无论他如何摇头抗拒,坐在左边的爹非要为他夹菜盛汤,右边的娘时不时往他嘴里塞些滋补品……明明已经吃饱了,厨房还在往这边传菜。
“漓儿,你这番受了大惊,又在那么脏乱的地方困了一天,可得好好补一补!”
“对,等会儿记得把那人参汤喝了,让身体热一热。”
“看这小脸白的,赶紧吃颗枣儿!”
到了最后,白昭华实在吃不下了,瘫在椅子上不动了。
他爹看得几乎垂泪:“我儿真是受了好大的苦,瞧,站都站不起来了……快来人,把少爷抬回去休息!”
“……”
很快,白昭华被抬回了屋,才上床,又来了大夫为他看诊开药,之后还来了个几个婆子为他扫霉运、叫魂。
白昭华:“……”
等屋内终于安静下来,已是深夜了。
白昭华本想埋头就睡,翻身时,余光瞄到不远处供放的匣子,忍不住起身,执着一盏灯过去。
上面的毯子不知怎的掉了,手炉也离远了很多。
他打开匣子,只见里面的金丹黯然失色,越来越黑了。
白昭华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疑惑道:“这是要坏了吗?真是……冷不得热不得,还是说要用什么东西泡着才能保存?用酒行么?”
话落,那枚金丹似乎又黑了一点。
他转身就要去找酒,突然,匣子微震,一阵浅浅的红光闪过。
白昭华连忙看去,那金丹又红了回去。
“你……你还挺会变脸的。”他摇头叹气,又笑了笑,“行了,快睡觉吧,你这也算是返璞归真了,别再想那些打打杀杀的,像我一样,万事都看淡些吧。”说完,合上匣子,回了床上,吹灭油灯,倒头就睡。
睡后似乎做了个不平稳的梦,在床上一阵拳打脚踢,气哼哼地乱骂。
匣子里的金丹:“……”
月黑风高夜,另一头的皇宫。
宫殿内亮堂堂的,金碧辉煌。
听完元虎山夜里发生的事后,赵宣衡惊讶不已:“他果真这么说?”
跪在下面的皇家侍卫道:“是,卑职不敢有一字欺瞒。”
“……”
赵宣衡怎么都没想到陈国公会和玄剑门那群修士起了冲突,更没想到陈国公那儿子会说出那么一番惊人的话来。
起初听说白昭华刁难玄剑门时,他还以为是那小子因自己险些丧命而报复玄剑门,这倒是情有可原,接着听完侍卫的转述,却是目瞪口呆了。
那小子一番刁难,最后却也只是让那群修士去修理毁掉了的巨大石龙。
若说那白昭华是为了拍他马屁,可当时皇室之人并不在场,若非他问一句,马屁未必能拍得出去。再者,那群修士是得了他的允许去降魔的,跑去刁难修士,一个不留神,反而会落下罪名。
因此,白昭华若为了拍马屁,那不如一开始就不与那群修士起冲突。
毕竟在所有人的眼里,皇上一直对瀛洲仙山的修士礼遇有加,这次对方前来点破郁臻就是魔头郁长霖,要来诛杀魔头,他得知皇子们安全后也都允了。怎么看,那群修士都是站在他的立场上,聪明些的,必然不会找茬。
只有赵宣衡自己心里却清楚,他对瀛洲仙山那群修士有意见很久了!
你们一个个仗着正派世外高人的名头,在朕面前端得要死,还没成仙呢,一个个出口就是苍生大义,把朕放在了哪里?朕是摆设吗?偏偏朕还不能发脾气!
还有,那郁长霖就算是魔头又如何?他打得你们满门重伤,可在朕面前还不是唯命是从?他敢伤你们,可从没敢伤过朕,朕虽被他骗了,却也没被他蛊惑地做出什么丑事,这魔头分明很给朕面子嘛!
哪像你们,在朕的地盘都敢搞突袭!
朕虽然没事,但也受了很大的惊吓好不好?
最可恨的是,你们这群修士把围场弄得乱七八糟,最后居然没抓住那魔头?!
万一那魔头以为是朕偷偷让人布下陷阱袭击的他,回头来害朕,那如何是好?气死朕也——
安静的宫殿内,太监们忽见皇帝捏紧了拳头,还以为皇上在恼白昭华猖狂行事,赶忙低头,不敢大声出气。
岂知皇帝一听白昭华在元虎山所作所为,非但不觉得生气,反而有种淋漓酣畅之感。
他一个皇帝不好对那些满口“吾等为苍生降魔”的修士大发脾气,可那么个纨绔子弟站出来指着他们鼻子打骂,却是再好不过。
尤其那小子说的话,其实都是很有道理的。
就比如他是一个难得的好皇帝,那石龙自然也是上天赐下的祥瑞……那么大的石龙,动工起来怎么可能瞒得过皇帝,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记载?这么明显的祥瑞,那群臭修士还敢说不是!
赵宣衡越想越高兴,越想越欣慰。祥瑞虽然损坏了,但那群修士也被白昭华坑成了白白的劳工,让他们修补石龙,免不了有人会偷懒用上修为法力甚至灵宝……到时候一条石龙,自然会沾染些灵气,稳赚不赔嘛。
再说那白昭华,想必是真的对他心生崇拜,一个以往对仇家睚眦必报的公子哥,现今受了这么大苦,居然只坑了那群修士去修补与自己完全无关的石龙,这可真是……一片赤胆忠心啊!
不愧是陈国公的儿子。
“真是少见的玲珑人,朕以前对他的误解,实在太深……朕若是个普通人,想必也能和他交个朋友。”这么喃喃自语地一感慨,赵宣衡蓦然有了个主意,出宫的心思又起了,一时间只觉得双脚也开始痒了,转头问一旁的公公,“对了,陈国公的儿子平时喜欢去哪儿?”
那公公傻了眼,忙低头道:“回皇上,好像是京城最大的那家酒楼,云安阁。”

第17章 新友
白昭华在家里躺了两日就坐不住了,那晚上从元虎山回来后,爹娘总觉得他最近时运不行,让院子里的人仔细看着他,短期内不许他再出门。
他起初也乖乖听话,可昨日刘季风来探望他,说起了不少好玩的,尤其那云安阁最近还出了新的菜品,极其馋人。家里倒也能让那边的大厨过来直接给他做,可地点不同,身边的人不同,吃起来的心情,也总觉得不一样。
于是这日天一亮,他就偷偷溜了出来,先去了刘季风家。
刘季风一看他来了,身边没跟着侍从,连匹马都没牵,脸又跑得红扑扑的,一下就猜到怎么回事,极力忍笑,二话不说就带人前往云安阁。
两人身后一排随行的仆从,走得招摇过市,笑得满面春风,街上路过的行人无一不避让,生怕惹到了哪个王孙公子。
白昭华最近几次身处险境,贺兰姝一直叮嘱他这些日要多穿喜庆衣服避避晦气,于是今天就穿了一身红——朱红底五蝠捧寿团花的锦袍,项戴长命锁,耳洞也挂上了两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发冠上点缀着珊瑚珠子及红羽,脚蹬黑缎白底翘头靴,靴筒上同样镶着几颗珊瑚珠。
太阳下,整个人都金闪闪的。
刘季风悄悄打量了他许久,终于忍不住道:“昭华兄,你这是要当新郎官吗?”
白昭华抬脚就要踹他,刘季风哈哈笑着跑了。
可听了刘季风那话后,白昭华便总觉得路上有人偷瞄自己,又走了一段路,这次的感觉格外明显,登时回头——只见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的男子提着一纸包东西匆忙转身!
你小子心虚得也太明显了!
白昭华怒发冲冠,几步上前去,用力掰住那人肩头就拧了过来:“你是谁?为何那般看我?!”
对方连忙拉上了一截纱布,紧紧蒙着脸,目光闪烁慌张。
白昭华盯这双凤眼一看,忽然觉得有几分熟悉。
这时,就见对方朝自己作揖:“张非舟见过小公爷,方才以为认错了人,就多看了几眼,这才冒犯了。”
“哦!你是拐子张那个弟弟啊。”白昭华很快想起了他,松开手道,“你脸上的疮还没好?”
“已经快长好了,只是疤痕还没消除。”
白昭华点点头,转身要走,不料这人又紧跟过来,飞快将手里的纸包塞给他:“小公爷前几日受了惊,可拿这个熬汤补养,亦可安神。”
白昭华愣住:“这是什么?”
“普通灵芝,老家种了许多,也不是什么好货,家里穷,大多时候也是拿去卖的,不值几个钱,望小公爷不要嫌弃。”
白昭华瞅着他那蒙着的脸,原本想着你都这样了还是拿回去自己用吧,可听他说了这话,只好接过了:“多谢了。”
张非舟深深低下了头:“不敢。”
这会儿,前头的刘季风久不见他过来,又带着一群人跑回来找他。
张非舟见有人来了,告辞离开。
刘季风瞥了眼张非舟的背影,不是很感兴趣,又望向他手中的纸包:“这是什么?”
“灵芝。”白昭华说完,也抬手瞄了眼,这一眼却让他发现了个不得了的事——郁长霖……似乎被他带出来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红,右手上的红护腕几乎与他的衣袍合为一体,要不是这么打眼一看,根本就注意不到!
明明一直放在匣子里的?怎么跑出来了?跑出来也就算了,怎么又变成护腕了?!
你是护腕成精了么?
“昭华兄,你怎么了?又是哪个惹你生气了?”刘季风道。
白昭华仰头不去看那护腕,气哼哼地道:“我饿了,赶紧走吧!”
云安阁比往日要热闹许多,掌柜的一看是白昭华来了,恭恭敬敬领着人上楼,引他们去常用的雅间。
上了二楼,却有一个中年男子在廊道来回踱步,险些撞到了他们,掌柜的怕起冲突,急忙对着白昭华解释:“您息怒,这位先生是长公主府上客卿,本来要这雅间,小的说这雅间有贵人前不久订了,可他偏不信,就在这等着,并非故意冲撞……”
白昭华无意理睬,欲要继续往前走,就听那人道:“罢了,我还是回去绘制那元虎山石龙像吧!管他画成什么样,能画完就行。”
他当即停下脚步,回头高声道:“你说什么?”
赵宣衡瞧他一听石龙就如此激动,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
哎呦,想不到啊……这小子居然仰慕他到这种地步!
这次微服出访,赵宣衡还是下了不少功夫的,先让暗卫看好白昭华出门的时间,然后找来擅长易容术的人给自己的脸改造一番,再让太监去长公主府那边对好说辞……
此时虽然看着只有他一人,可潜伏在周围的暗卫就有无数个。
“我是长公主府上的画师黄七,”赵宣衡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是这样的,元虎山的石龙出世后,长公主便命我去那里画下瀛洲仙山修士们修补巨龙的场景,只是我下笔却不够畅快,就来这里寻找头绪,偏偏看中了您订下的雅间……”
白昭华皱眉打量他,忽然翘着嘴角笑了:“进了这雅间,你就能画好了?”
赵宣衡一副为难的样子:“倒也不是这么……”
“今日你进了这雅间,就是画不好,也非得给我画好了!”白昭华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也不管周围几人惊呼劝说,几步把人拽进了雅间,往椅子上一摁,“想吃什么喝什么,本少爷随你点,可是你要是再下笔不畅快,或是把那石龙画丑了……”他桀桀一笑,不再多说。
同一时间,隔壁、屋上下的暗卫汗听得冷汗淋漓,只等着皇上一声暗号,他们立马把这狂徒给拿下!
结果等了半晌,不仅没有暗号,皇上的笑声都变得更加爽朗了。
赵宣衡一坐下就呵呵道:“尽力,一定尽力。”
你这小子也真是……对朕由心而发的仰慕,藏都藏不住啊。
白昭华横他一眼,坐在了正位。
刘季风笑嘻嘻地看几眼那画师,倒也不甚在意,和昭华兄吃饭,他什么人没见过?
上菜期间,雅间里又进了几个人。
赵宣衡本以为是白昭华那些狐朋狗友,抬头一看,吓得手中里的筷子都掉了,还以为来了一群妖怪。
怎么能个个都如此奇特的相貌?
白昭华很不认同他的大惊小怪:“你觉得你比他们好看多少吗?”
赵宣衡:“……”
他吸了口气,看那群人开始施展各种奇怪的技艺,忍不住道,“只是没想到,小公爷会和这、这些人混在一起……”
“这些人是什么人?”白昭华喝了口酒,懒懒地说,“也就是你们人,爱说这样人那样人,岂知在非人之物的眼里,你们全是一样的人,长得也都差不多!”
刘季风只当他喝多了,拿他打趣:“不知道的,还以为昭华兄不是人呢!哎呦我错了……您快坐下吧。”
桌上又是一番笑哈哈地推杯换盏,没人知道,那话在多少人心里留下波澜。
待喝了一杯酒,白昭华心情好了很多,赵宣衡又听他说:“他们跟你一样,都有傍身的本领,比如那个拔牙的,听着似乎不是什么大本事,可牙痛起来,他就是比大罗神仙还厉害!”
赵宣衡一愣:“此话怎讲?”
“那人有一绝技,可以在人毫无感觉的时候就把牙拔了,且之后也不会痛。这一技从未失手,所以江湖人称牙神仙,你用不着的时候觉得他无用,可待需要的时候,什么事都比不上牙重要了,而这世上竟只有他一人能用。你说,这算不算比大罗神仙还厉害?”
“这……”
赵宣衡心底惊奇不已,他知道行行出状元,可他一个皇帝,自然不会去寻求下九流的状元,而拔牙之类的小事,宫中也有御医,何须往民间找人?
他语气略有些艰难:“可这是吃饭的时候……小公爷找些弹唱的俊俏人儿,岂不美哉?”
这次是刘季风替白昭华回道:“你当这些奇人是每天出炉的馒头,出个街就能拉来一笼?他们都是跑江湖的,有这等技艺,银钱自是不愁赚的,想的无非是银钱买不来的东西,无外乎身份地位、权利名气……而这些,正好我昭华兄都能给他们!至于吃饭时让他们表演……”刘季风尴尬地咳嗽一声,“一来,昭华兄确实品味独特,就喜欢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二来,这些人的技艺并不是时常能用到,天天待着没事干,只能自赏,久了觉得无趣也就跑了,现在不是挺好么,这些人为了得到昭华兄的夸奖,技艺不但没有减退,反而更上一层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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