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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逃脱乙女游戏(琪风)


全求通摇着头:“这倒从没听他提起过。自他来这儿,从没说过他的来历和名号,连‘百里输一’这个诨名也是客人们胡乱叫开的。因为他每日赌一百局,偏偏前九十九局都赢,到最后的第一百局必输无疑,所以别人就戏称他‘百里输一’,但他的真名叫什么,就没人知道了。”
南宫不念浅浅点头,全求通追问道:“少侠,听你刚刚和他交谈,你的意思是说他能操纵赌局输赢?他既然这样厉害,为何一定要输上一局,将所有赢来的钱都输光呢?”
南宫不念道:“所以我明日要与他赌上一局,看看他究竟能不能做到‘百里输一’。”
全求通连声道好,貌似对这少年很是不喜,引着几人去客房。因着这少年略显神秘诡异的举动,萧云霓也没有启程回莽苍山,而是与他们一起,住进了通天赌坊,以观其变。
入夜之后,本是无限喧嚣的赌坊中万籁俱寂,南宫不念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许是白日里在马车上睡得久了,以至他此时睡意全无。
蓦地,外面响起一声开门的“吱呀”声,声音虽是不大,但在寂静的夜晚却易被觉察。
这么晚了,还有人走动?南宫不念心生好奇,说不上哪里来的直觉,他感觉这声音不会单纯,立即从床上坐起身,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朝外面张望。
赌坊墙壁上的烛火都熄了,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一丁点声响,更无处去寻觅适才走动的人。索性也睡不着,他便在客房外的长廊上转了转,打算回返时,却见对面出现了一抹白影。
那抹白影也看见了他,随手聚集一束灵力,在掌心托起一点微弱的烛光,微微蹙眉道:“怎么是你?”
白千雪的面容被烛光衬得更为温柔朦胧,南宫不念一怔,也道:“是你?”
白千雪道:“我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才跟来的。”
南宫不念嘴角微弯,明白过来。方才他听到那声开门的声响追随而出,在其后,白千雪则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此刻才出现在这里。
南宫不念走到他身旁,以手轻轻朝他掌心上一覆,那道烛火随之熄灭,他低声道:“回去再讲。”
两人在黑暗中并肩前行,白千雪的住处离此处更近一些,南宫不念便随着他走进房间,白千雪方燃亮了一盏灯,开口问道:“这么晚了,你是要做什么?”
南宫不念倚着把椅子,将适才的事讲了,白千雪微微点头,似是在思索,片刻后问道:“你怀疑那个百里输一吗?”
南宫不念道:“今日他和那个病病歪歪的男子赌的那一局,那种结果,很明显是他故意输的。每日在这里赌一百次,最后一次舍得将钱全输光,他这个人……很是奇怪啊,若说他没有目的,我是不信的。”
白千雪沉声道:“那你觉得他的目的是什么?”
南宫不念摇了摇头:“很多人都想和他赌最后一局,但是谁和他赌,却是他来选的,今日他选那个病重之人,可说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帮助他。”
白千雪道:“这么说……他是为了行侠仗义?”
“也不是总有这样的人来赌坊,或许是凑巧吧,但足可看出此人心善,应该不是什么别有用心之人。”南宫不念想了想,又道,“如果我是他,这么做的目的,大概是为了找出一个能胜得过自己的人吧。”
白千雪看着他道:“利用那几枚骰子,试验武功?”
“正是,我想他应该是要找一个武林高手,或是……什么需要利用赌局才能看出特征的人,但是我们对此一无所知,也难以推测出真相。”南宫不念顿了顿,继续道,“至于他为何要在最后一局将所有的钱都输光,我想一来他志不在此,二来也是为了吸引更多人和他赌吧……”
正说到此处,白千雪忽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窗外。南宫不念立刻止住话音,侧耳听去,果有一阵窸窣的足音由远而近,来者有意放轻了脚步,但他二人都是武功精深之人,这声响虽是极轻,也是丝丝入耳。
这人大概就是先前他听到开门声的那一位了。
南宫不念迅速站起身,屏住呼吸,贴在门前,耳听得那脚步声愈来愈近,直到感觉那人即将到达这扇门前时,霎时打开房门,将那人一把揪住。
那人也不做声,反抗了几下,无奈无法挣脱,微觉惊慌。白千雪擎着红烛,随后而来,烛火映照下,是一张清秀端正的面容。南宫不念微感诧异,盯着那人道:“阿郎?”
鬼面郎君正顶着莽苍山派弟子的脸,一见是他,倒不似先前那般惊慌了,诉苦道:“教主,你抓着我做什么?”
南宫不念却未放开他,继续问道:“深更半夜的,你在外面乱走什么?”
鬼面郎君道:“属下是……是看到外面好像有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就追出来看看。”
看来鬼面郎君和他一样,也是见到那个人了,南宫不念松开他,问道:“你看到那个人的样子了吗?他在做什么?”
鬼面郎君揉着两条被他攥得生疼的手臂,摇着头道:“这黑咕隆咚的,属下担心打草惊蛇,不敢燃火烛,只看到一个影子,别的什么都没看到,追出去时,人影一晃就不见了。”
南宫不念失望地朝他摆了摆手:“既是如此,你先回去歇息吧。”
鬼面郎君“哦”了一声,准备回房间去,却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回过头来,在南宫不念和白千雪身上打量。南宫不念奇怪道:“你看什么?”
鬼面郎君抿了抿唇,道:“教主,你为什么在……他的房间里?你们难道已经……”
南宫不念还以为他是想起了什么线索,未料到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甚是无语,恼火地打断道:“滚回去!不关你的事!”

昨夜折腾得晚了些,等南宫不念醒来时,赌坊内已又是人声鼎沸了。
梳洗一番,他信步走入赌坊大堂,一瞥眼就见到那抹白色的身影,长身玉立在人群中,显得与周遭的喧闹格格不入。看见那身影,他便不自觉地嘴角微弯,甚至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这点细微的表情变化,便朝那抹白色行去。
及到近前,对方已然看到他,微一颔首:“你来了。”
白千雪那双如寒星般的眸子下方,残留着一抹乌青色,南宫不念不由问道:“怎么没多休息一会儿?”
白千雪微微摇了摇头,视线落在面前的赌桌上,道:“无妨。”
南宫不念随着他的视线游移,方把注意力从他身上脱离,看向面前的情景。只见那位被称作“百里输一”的少年已然到了,仍坐在昨日所坐的那张赌桌前,神色懒散,眉眼微阖,白玉酒壶放置在赌桌一角上,观他面色微微泛红,想来已经饮过些酒了。
在他对面,萧云霓正襟危坐,手里正握着骰盅,千面妖狐和鬼面郎君一左一右地站在她身侧,目光也皆是落在那小小的骰盅上。
南宫不念凑近白千雪,在他耳边问道:“怎么回事?”
气息飘洒在耳畔,白千雪微微一怔,随即便不着痕迹地侧过脸去,避开了他的吐息,沉声道:“‘百里输一’一早就来了,到此时他已赌了几十局,我们在一旁观察,确实每一局都是他胜。萧姑娘想弄明缘由,便提出要与他赌上一局。”
南宫不念点了点头,聚精会神地看向萧云霓手里的骰盅。
规则依然和昨日一样,点数多者为胜方。萧云霓一手抓住骰盅,快速摇动起来,骰盅内的骰子疾促撞击,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脆响。她目色冷然,却没看手里的骰盅一眼,反而将视线始终落在对面那少年的身上。
片刻之后,萧云霓将骰盅“啪”地一声扣在桌上,望着那少年。少年用手指轻点着桌面,笑道:“姑娘,很厉害嘛。”
萧云霓面色微变,一瞬间便又恢复如常,微眯起眼睛,一手掀开盖子,看向骰盅内的几枚骰子时,却是陡然皱起了眉。
骰盅内的三枚骰子,两枚都是六点,而剩下的一枚,却是一个五点。
少年微微伸长脖子,朝骰盅张望着,发出一声轻笑:“不过,与我相比,还差‘一点’。”
说到“一点”这两个字时,他咬字故意慢了些,随手摇动起他面前那只骰盅,只晃动了两三下,便缩回手,打开之后,果不其然,三枚骰子统统是六点。
少年舒心地吁了一口气,仿佛是感到很幸运般,道:“还好,险胜,险胜啊。”
萧云霓没多说什么,微微点头,便起身离开赌桌,在一处角落里站定,一行人也跟了过来。南宫不念问道:“师姐,你刚刚跟他赌的这一局,有什么蹊跷吗?”
萧云霓抿着唇,眉心微蹙,看着几人道:“你们也都清楚,习武之人的耳力不错,根据骰盅内骰子撞击的声响差别,可以分辨点数,想摇出几点就能摇出几点。我很确定,刚刚我摇出的是三枚六点。”
摇出来的是三枚六点,揭开骰盅时,却有一枚骰子赫然变成了五点,南宫不念心内有所怀疑,问道:“师姐,你有感觉到这个‘百里输一’使用功力了吗?”
谁料,萧云霓听到他的话,便立即点了点头,继续讲道:“你们还记得吗?在我即将掀开骰盅之前,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那时,我就感觉他发出了一股细微的灵流,直击骰盅。”
南宫不念道:“所以,他是用功力来操纵输赢?”
这次,萧云霓却摇头,表情很是疑惑地道:“他一发出灵流就被我察觉到了,我当时另一只手放在桌子下方,当即便回敬了他一道灵流,将他所发的那道挡了回去。”
白千雪道:“如此说来,萧姑娘,‘百里输一’的灵力并未触及到你的骰盅?”
萧云霓微微点了点头,道:“是这样,所以当我掀开骰盅时,发现点数居然变了,也很是惊诧。在这之后,我对他如法炮制,也暗自朝他的骰盅击了一道灵流,他却并没有阻拦。”
萧云霓眉头愈加蹙起,顿了顿道:“我击中他的骰盅,将一枚骰子翻到四点,但不知为何,他掀开时,仍旧是六点。”
南宫不念略一思索,道:我再去与他赌上一局试试。”
说完,他便回转身,再次来到那赌桌前。这少年每日的前九十九次赌局都是必赢的,因而与他赌的人并不多,多半都是一些初来乍到的江湖过路客。此时,他便孤零零地倚着椅子喝酒,见南宫不念忽地坐在他对面,眨着眼回忆了片刻,约莫有了些印象,对他粲然一笑。
“你是……昨日要与我赌上一局的那位……”
南宫不念浅浅颔首:“正是。”
少年道:“甚好,是阁下先请,还是我先来?”
南宫不念道:“我先。”
话毕,他便随便晃了下骰盅,那少年眯着眼盯着他,难得有些在意。南宫不念打开骰盅,三枚骰子,一枚五点,一枚三点,还有一枚仅有一点。
看到这个结果,那少年神色微动,看向他的眼神里多了些疑惑。白千雪等人也是面露诧异之色,不知南宫不念想要做什么。
那少年面容含笑:“这种点数,阁下可是要输了哦。”
他摇动骰盅,按在桌上时,南宫不念暗自汇聚了一束真气,从桌子下方猛然击出,直抵那少年的骰盅。那少年握着骰盅的手蓦地感到一阵细微的震动,微微低了低头,耳听得骰盅内响起了一阵微不可闻的窸窣声,若非他离得近,是绝然无法听到的。
少年只迟疑了一瞬,手仍稳稳握在骰盅上,凝望着南宫不念,缓缓开口:“阁下深藏不露,不过……”他掀开骰盅盖子,继续道,“‘百里输一’就是‘百里输一’,还没赌到今日的第一百局,怎么会输呢?”
南宫不念倏然一惊,面前依然是三枚六点的骰子,完好无损地落在骰盅内。
起身离开赌桌,他便被众人围住追问缘由,萧云霓道:“你刚刚是怎么回事?点数怎会那么小?”
南宫不念面色微赧,道:“我随意摇的……”
萧云霓微微蹙着眉,没有说话,似是等着他解释,南宫不念道:“适才他开骰盅前,我使了一道灵力击过去,将那三枚骰子尽数击碎了。”
众人讶异,白千雪道:“击碎了?可是他打开时,那三枚骰子并无异样……”
南宫不念摊摊手,道:“再厉害的武功也不会使碎裂的物品复原,我想……他应该是有两种在赌局中取胜的方式,一是像师姐前番遇到的,他会偷偷用灵力更改对手的骰子点数;二是,如果对手察觉到,他不能得逞时,会改变策略,用了什么障眼法,所以师姐和他赌的那一局,即使师姐发出的灵流震翻了骰子,他再揭开时还是六点,而我也是同样,就算将他的骰子尽数击碎,他仍有办法变出新的来。”
听完他的话,众人都陷入了思索中,鬼面郎君却忽然双目一亮,兴奋地对南宫不念道:“教……”
“主”字即将脱口而出,南宫不念猛然弯下腰,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顺势狠狠地瞪了鬼面郎君一眼。萧云霓瞥向他,问道:“你怎么了?”
南宫不念忙摆手,鬼面郎君眼珠一转,接着道:“叫……叫我跟这个‘百里输一’赌一局如何?”
南宫不念疑惑地看向他,鬼面郎君道:“我可能有办法赢他。”
还不等南宫不念询问,萧云霓便满腹狐疑地开口了:“十一师弟,你有什么办法?”
鬼面郎君眨动了几下眼睛,断断续续地道:“这……我……我曾经和杂耍艺人学过一点戏法儿,或许可以试试看……”
他并不了解现在所扮成的这个莽苍山派十一弟子的生平,生怕说错,只得斟酌着胡扯了两句,连忙去看萧云霓脸色。
萧云霓斜睨着他,眉心微蹙,道:“哦,是吗?”
鬼面郎君不知是不是说错了话,露出马脚了,忐忑地瞥了萧云霓一眼,兀自微微点头,然而萧云霓却并未再说什么,众人便又回到了百里输一所坐的赌桌前。
看到他们这伙人再次去而复返,少年半阖着的眼眸睁开,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脸上露出一抹微显俏皮的笑意:“哎呀,又是你们呀!”
鬼面郎君朝他点点头,坐了下来,少年打量着他,并未着急开始这场赌局,低笑了一声:“呵……又换了一位,怎么?是要所有人都来试上一次吗?”
鬼面郎君唇角微弯着,盯着他道:“不必,我一人足矣。”
少年凝望他片刻,眼里闪动着一片光华,似是饮多了酒,看起来眼眸间雾气蒙蒙,他道:“好啊,那在下拭目以待。”
鬼面郎君手握住骰盅,不急不慢地晃动了几下,丝毫没有迟疑,便揭开盅盖。众人看去,只见三枚都是六点。
对面那少年笑意渐隐,又盯着鬼面郎君看了半晌。不只他惊诧,南宫不念也感觉很是神奇,鬼面郎君还会变戏法儿,技能点蛮多的嘛!一下就开出了三个六点,老铁……哦,不,是阿郎简直666!
鬼面郎君很是淡定,迎着那少年的目光,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少年愣了片刻,方将手放在骰盅上,将骰盅托起,这次倒是摇动数次,不似先前那般只轻轻晃上两三次了。
他将骰盅扣在桌面上,手指居然微微发颤,深吸了一口气,才揭开骰盅,见到里面的骰子点数,再次怔住了。
南宫不念忙看了过去,只见那少年骰盅内的三枚骰子,居然是三个一点!
南宫不念心里一惊,立即对鬼面郎君投去了膜拜的目光,甚觉他此时的形象伟岸了起来。
少年的酒似乎醒了八分,面色由红润变得一阵苍白,他咬着下唇,道:“这……这……”
这了半天,什么都没说出来,南宫不念不由腹诽:只是输了一局而已,不会受到如此大的刺激吧?
他正纳闷间,那少年直勾勾地盯着鬼面郎君,开口道:“你……再和我赌一局!”
鬼面郎君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悉听尊便。”
再赌一局,鬼面郎君仍是三枚六点,而那少年还是三个一点,他似乎难以置信般,不断与鬼面郎君继续着赌局,但是,几乎每一局的结果都是一样,鬼面郎君666,而他始终是111。
赌坊内的客人都被吸引了过来,神情比那少年还要吃惊,纷纷感叹:遇上这一位高手,百里输一岂非是连百里赢一都难以做到了?
赌到最后,少年桌上的钱财都被鬼面郎君收进了袖中,少年仍要继续,鬼面郎君却摇了摇头:“小公子,你没有东西可以输给我了?”
连那只白玉酒壶都被他输掉了,此时正被千面妖狐拿在手里把玩。少年心有不甘地道:“不,我还要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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