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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逃脱乙女游戏(琪风)


白千雪听到最后一句,似有几分不解,他轻轻握着南宫不念的手:“怎么会不真实?”
南宫不念张开掌心,与白千雪十指相扣,指间传来阵阵温热,他的手却有些颤抖。
明明,很真实……
南宫不念默然半晌,道:“小白,倘若……倘若存在另一个世界……”他望了一眼白千雪,见他微带一丝疑惑,却仍是耐心地聆听着。
南宫不念换了个说法,“就像……幻境吧。倘若存在这样一个幻境,幻境里有你难以割舍的至爱,你会怎样选择?是离开幻境,也就离开了这个至爱;还是永远留在幻境当中,和所爱之人在一起?”
白千雪凝滞片刻,继而对他笑道:“就像是从前,浮生镜妖变幻出来的那种幻境吗?”
南宫不念怔然地点了点头,白千雪也点头:“如果回到那时,能一直和你留在幻境里,也不错。”白千雪唇角轻弯,分明是含笑,南宫不念却隐隐觉得,那笑意里似乎藏着几分哀伤。
白千雪注视他须臾,道:“南宫,如果让我选,无论是虚幻,抑或现实,我的至爱在何处,我就会在何处。”
南宫不念久久看着白千雪,倏然一笑,轻声道:“小白,谢谢你。”
白千雪却似黯然神伤,与他对视片刻后,沉声问道:“你要去的那个幻境,我可以去看看吗?”
南宫不念一愣,白千雪声音压得极低,竟有些哽咽:“我不会……打扰你们。我只想看一看,你的至爱……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待你好不好……”
南宫不念晃了晃神,随即明白过来,他适才那番话,竟让白千雪误会他移情别恋,爱上什么幻境当中的人了。
他不禁想笑,但转念一想,顿感心神震动。
白千雪以为他爱上了旁人,却仍劝他选择所爱之人,自己情愿放手。适才他那句“谢谢你”,恐怕也被白千雪曲解成别的含义了。
白千雪这般暗自隐忍心伤,甚至刚刚还在对他笑着,南宫不念简直要心疼死了,又气又急,伸手弹了一下白千雪额头:“你怎么这样傻啊?”
白千雪不语,低着头不去看他。南宫不念见他眼尾红成一片,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心中又是一动,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将他拥在怀里,轻轻抚向他头顶:“我的至爱一直都是你呀。”
白千雪怔了怔,将脸埋在南宫不念腰际。南宫不念忽觉一片凉意,知是白千雪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衫,好笑道:“别哭啦,还哭什么?”
白千雪道:“你不用……在意我,我希望你……能欢喜……”
南宫不念气得直想笑,将白千雪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捏着他的脸道:“听到我刚刚说什么了吗?我说我的至爱是你,一直都是你,从来没有旁人!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以后、永永远远,都是你,只有你!”
他一气呵成地说完这些话,在脑子里戳系统:“系统,我不回现实世界了!”
系统道:“亲亲决定好了吗?您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哦~”
南宫不念道:“我决定好了,少废话!”
系统果然再不废话,奏了一段欢天喜地的音效后迅速隐身了。
南宫不念垂眸去看白千雪,见他终于不哭了,正呆呆望着自己,便放下手,微微平复心绪,道:“我不过是闲来无事出来走走,想起你曾在这里对我表明心迹,心里怀念,来看看罢了,你胡思乱想什么。”
白千雪知自己适才有些失态,缓了缓,道:“那你刚刚说的……幻境,是何意?”
南宫不念道:“那是……是我……我表弟!是我表弟遇上的事,不是我!”
白千雪微微蹙眉:“表弟?你是在说……你那位结拜弟弟吗?之前听你提起过,你很……喜欢他。我还未曾见过,不知以后有没有机会,与他见上一面?”
南宫不念隐约有些印象,以前他和白千雪无意中提起过自己的表弟,但魔教教主是没有表弟的,所以他当时胡扯一通,把表弟说成了义弟。此时他又信口拿表弟出来扯谎,谁料白千雪竟记得这般清楚?
还有,南宫不念不知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他竟然觉得白千雪适才讲话的语气,带着一丝丝阴阳怪气,好像是在……吃醋?
南宫不念继续胡扯道:“就是他。他最近给我传信,说他……机缘巧合发现一个幻境,在那儿遇到了今生所爱,纠结要不要留在幻境中,向我寻求建议。”
白千雪道:“你打算如何建议他?”
南宫不念道:“就和你说的一样啊。我已给他回信了,建议他留在幻境里,与他的至爱在一起。”
白千雪道:“那他会听从你的建议吗?”
南宫不念道:“当然,他很听我的话。而且,我觉得他自己也想这么做,有谁不想和自己的至爱长相厮守呢?只是,他去了幻境,我以后就见不到他了,你也没有机会见他了。”
白千雪微微点头,似乎对他这几句话很满意。
南宫不念见他神色缓和许多,便拉着他走出文集阁,仰头望向漫天星斗:“小白,你的星宿——心宿,在哪儿?”
白千雪抬手指了指一方夜幕,三颗明亮的星辰高悬暗夜,光华静默地流向人间。南宫不念仰头看了半晌,道:“听闻摘星阁擅观天象,你有观过自己的星象运命吗?”
白千雪道:“从未。”
南宫不念看向他:“为何?”
白千雪停滞须臾,道:“从前未习此法,后来习得,尚未观过,便……喜欢上你了。你的命运便是我的命运,事在人为,生死相连,何必再观?”
南宫不念凝视着白千雪那双深邃若寒星的眼眸,只感有片刻失神。半晌后,他向前走去。
白千雪问道:“南宫,要去哪里?”
南宫不念驻足,回眸看向他,粲然一笑:“还能去哪里?回家啊。我想回家了。”
白千雪道:“天太黑了,明日再启程吧。”
南宫不念摇头:“天黑也无妨。白少侠不也是星夜兼程,来这里找我的吗?我出来好些时日了,很想回家。小白,带我回去好吗?我不想等天亮了,一刻也不想等。”
白千雪笑着携起他的手:“好。”
他们沐浴星光。走过暗夜深山,走过炙热小镇,走过荒野村落,走过繁华都城……
走到星光暗淡,霞光初现,艳阳高悬,暮色四合……
一路走向家的方向。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里就完结啦,谢谢大家!还有几个番外,会日更完~

白千雪的生辰要到了,南宫不念想为他铸造一柄剑,作为贺礼。
正道与魔教大战时,心皎在他手中化为齑粉,南宫不念始终为此歉疚,早就想铸柄剑给白千雪了。只是自他们从无名山回来,白千雪就始终不离他半步,生怕他再无缘无故跑了一般。南宫不念哭笑不得,担心伤害到这个恋爱中情绪敏感的少年,便将铸剑的事搁置了,整日与他形影不离、腻腻歪歪。
如此安抚了一段时日后,南宫不念见白千雪稍稍松懈,不再一天到晚围着他转了,眼看生辰将至,便寻了个借口,说魔教有事需他处理,要回去一段时日。白千雪一听,立即开始准备行囊,打算陪他一起去。
南宫不念又说,要处理的是件天大的机密大事,不能为魔教以外的人所知。
白千雪盯了他半晌,失落地放下行囊。南宫不念赶忙抱了抱他,将锅推出去:“这是花兄信中所言,我先回去瞧瞧到底是什么事。现下江湖风平浪静,也许是夸大其词了。我会尽快回来的。”
温存一番,白千雪总算应允,一路将他送至魔教山下,才依依不舍地与他分开。
南宫不念目送他离去,登上山门,见朱焰正在大殿前给站岗的魔教弟子表演抛火球绝技,几个火球在他手里飞来飞去,众人纷纷叫好。南宫不念挤进去瞧了一会儿,也跟着喊了几声“好”。
朱焰正飘飘然,眼角余光冷不防扫到他,手里的火球霎时乱了,朝围观的魔教弟子飞去,叫好声登时变成了尖叫。南宫不念一抛折扇,那折扇如兵刃飞至半空,挡住坠落的几团火球。他再一勾手指,一道真气从扇缘击出,火球“轰”的一声消失了。
朱焰讪讪道:“见过教主。”
众魔教弟子也连忙行礼。南宫不念道:“好热闹啊。”
朱焰道:“这……最近江湖太平静了,什么事都没有,属下就……小试牛刀,给兄弟们展示下功法。”说着朝众魔教弟子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赶快散了。又道,“教主,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又和白少侠吵架了吗?”
南宫不念挑了一下眉:“吵架?‘又’?”
朱焰微怔,感觉自己说错了话,解释道:“前些时日,白少侠来圣教找过教主,说教主不知为何离家出走了。”
南宫不念淡淡道:“所以,你就觉得我和他吵架了?”
朱焰睁大眼睛:“不是属下觉得的……属下也是听教内弟子传的!”
八卦向来势不可挡,尤其是关于上司的八卦。南宫不念道:“不许再传了,我们没有吵过架,一次都没有!”
朱焰道:“是……”
南宫不念道:“阿郎在哪儿?”
朱焰想了想,回答道:“三当家……应该在给二当家补房梁。”
花子蹊居所的房梁再次塌了,这次同样是他自己砸的。南宫不念看了眼满头大汗专心干活的鬼面郎君,走到门外,对着面无表情的花子蹊由衷说道:“花兄,你下次修炼时,能不能去山上找个洞穴?不能兴致来了就在屋里发功啊。你知不知道,上次补你这房梁,足足花了白千雪五百两银?!”
花子蹊冷冷道:“你回来是为要债的吗?”
南宫不念噎了一下,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花子蹊道:“那为何?”
南宫不念笑道:“想你们了呗。”
花子蹊额角抽动,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扫他一眼,转身进了屋子。南宫不念跟进去:“可不可以不要用这种鄙视的眼神看我?”花子蹊没理他,南宫不念展开折扇,“不过,是有件事。心皎……不是碎了嘛,我想铸一把新的剑给他。但我又不通此道,所以来请教阿郎。”
花子蹊又扫了他一眼。南宫不念合起折扇:“花兄,你不觉得你的眼神对我造成了很大伤害吗?”
花子蹊扭头,掌心一抬,一团血雾倏然将鬼面郎君从房梁上拽下。鬼面郎君迷茫地看着他们两人,花子蹊道:“走。”
南宫不念拉走鬼面郎君,笑道:“多谢花兄了。”
鬼面郎君听南宫不念说明来意,道:“教主,再造一把心皎并不难,但想要造得同原来分毫不差,需要当初铸剑时的图样。”
南宫不念道:“这个好办,我去摘星阁讨要。”
南宫不念赶到摘星阁。邱寒听说他要重铸心皎,便带他去了摘星阁的兵器库,那里收藏着阁中历代弟子所执兵器的图谱。南宫不念在里面翻上半日,终于找到心皎的图样,正要告辞,邱寒提醒道:“南宫教主,心皎的剑刃乃是海底玄石所制,这种材料极为罕有,需要耐心找寻。若用凡铁代替,只怕不比从前锋利。”
南宫不念颔首道:“多谢。”
离开摘星阁,南宫不念回转魔教,将铸剑图样交予鬼面郎君,又将邱寒的话说了。鬼面郎君听后,凝眉沉思,南宫不念不禁有几分紧张:“有什么问题吗?”
鬼面郎君道:“海底玄石确实罕有,教主若是不急,等上数月也可搜罗到,但是……”
南宫不念道:“数月?可白千雪的生辰就快到了啊……”
他难掩失望之色。鬼面郎君思索片刻,想到了另一个主意,道:“教主,你可以去北方冥海碰碰运气。这片海域极深,普通人难以下潜,属下当年也是借助太清珠对抗水压,方潜至海底找到醉雪刀的。说不定那里会有未被发现的玄石。”
南宫不念一喜,从鬼面郎君那儿借了太清珠,问清海底玄石的特征,便直奔北方冥海。
他运功而行,以最快的速度赶至冥海边,将太清珠向空中一抛。那珠子倏然变为一股透明气流,罩在他身躯四周。
南宫不念一个猛子扎向海底,用真气之光照明,仔细寻了一个多时辰后,视线忽地掠到一缕银光,他忙朝光芒发出之处看去,见那里正有一块银光闪闪的石头,被如同藤蔓般的不知名海底植物缠绕,很是隐蔽。
南宫不念奔上前,本想以真气割断藤蔓,忽见那藤蔓上开着一朵鲜红愈滴的娇花,让人不忍摧毁,便收了真气,双手拉开藤蔓,取出玄石来。
抱着玄石浮上岸后,他忽觉手腕隐隐刺痛,低头一看,腕上扎着根青刺,大概是他拉开藤蔓时被扎到的,也无甚紧要,他便拔了那刺,回魔教去了。
南宫不念将海底玄石和太清珠交给鬼面郎君,鬼面郎君看过玄石,道:“教主,这块玄石体积这么大,不单可以用在剑刃上,铸造整把剑都足够了。”
南宫不念欣喜道:“如此甚好。”
他执着于亲自铸造,但铸剑需先造出剑模来,他插不上手,鬼面郎君便让他先休息几日,等剑模造好,再由他来锻造。
南宫不念算算时日,也与白千雪分开六七日了,怕他担心,便离开魔教,回隐居的竹舍等待了。
一回去,就见白千雪正呆呆站在门前望眼欲穿。南宫不念强忍笑意,朝他走去:“小白,我回来了。”
白千雪微怔一下,随即一喜:“事情都处理完了吗?”
南宫不念牵住他的手进屋:“还没,不过很快。过几日我再回去一次,应该就可以处理完了。”
白千雪微微失落:“还要走吗?”
南宫不念点了点头,见他不快,逗他道:“总共也未离开多久,白少侠做什么这副儿女情态?”
白千雪道:“南宫,我……很想你。”
南宫不念低声笑道:“看得出来。适才你站在门前,就要变成一块望夫石了。怎么?现在才知我有多好?没有我陪你,是不是夜夜孤枕难眠?”
白千雪盯着他片刻,欺身而上。
俗语说小别胜新婚,这一夜,南宫不念全身又快散架了。虽然他不断对白千雪说让他轻一点慢一点,白千雪也听他的话尽可能地轻了慢了,还趴在他耳边,问他这样行不行,那样好不好。起初南宫不念还满脸羞赧地答他,但到后来,他已经心神恍惚地说不出话来了,无论白千雪说什么,都下意识地茫然点头,整个人如同浮上云端……
白千雪将他抱到竹舍外的温泉,洗干净了再抱回榻上,南宫不念被折腾得狠了,始终伏在他胸口睡着。白千雪轻轻拥着他,两人气息相合地睡去。
第二日一早,白千雪睁开眼时,见南宫不念已经醒了,背对着他坐在床榻一角面壁,不知在想什么。他微微诧异,上前揽着南宫不念的肩,温声道:“醒了?在想什么?”
南宫不念颤了一下,连忙低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白千雪愈加疑惑:“怎么了?”说着便轻触他下颌,想去看他的脸。
南宫不念却躲开了。白千雪轻轻施力,拽着他的肩,将人拽得仰面朝上,躺到自己腿上,垂眸看去,忽地怔住了。
南宫不念眼尾通红,眼眸里隐隐还有未消退的泪光。他一大早起来,竟是在暗自落泪。
白千雪迟疑半晌,问道:“是魔教出什么事了吗?”
南宫不念摇头,白千雪眨了下眼,又断断续续地问:“那是……昨晚我……弄疼你了吗?”
南宫不念又摇头,叹了口气坐起身,揉了揉眼睛:“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白千雪揽着他道:“梦并非真实。”
南宫不念却道:“很真。我梦到我不是我,而是一名女子。”
白千雪微微挑眉,继续听他讲:“梦里还有你。我们不知是遭遇了什么,都受了伤,又掉进海里,眼看就要被淹死了。海上漂来一根枯木,你爬了上去,我抓着枯木一边,也往上爬,但那根枯木难以承受两人的重量,我若爬上去,枯木便要沉没,两个人都活不成了。你就……推开了我。”
白千雪听后,轻轻一笑:“你就是因为这个梦伤心吗?”
南宫不念点头:“这个梦太真实了,那种溺水的感觉……你说,这会不会是我们的前世?”
白千雪看向他,果断答道:“怎么可能?如果真发生梦里的事,我宁愿自己死,也不会把你推进海里。”
南宫不念不语,似乎若有所思。
白千雪揉了揉他头顶,将他头发揉得乱蓬蓬的,又取了梳子给他梳头,低声道:“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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