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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被迫基建养人鱼(灯火瞳明)


自打明州剿匪一事后,覃洐对魏游已经大为改观,真心认可这位主上。可惜脑子还是一根筋,容易被激怒。
柴正峰坐他旁边,冷哼:“城外埋了火药,覃将军要怎么攻,走独木桥与他们正面刚还是脚踏祥云从他们头上过?”
“那你说怎么办,就这么畏畏缩缩在这里等着,什么都不做吗?”
柴正峰不予与他多说,说多了容易火大,他看向上位:“火药既然是王爷的法子,王爷您看?”
“两个办法,”魏游的耳朵被他们喊得生疼,“第一,神不知鬼不觉给护城河外埋火药的地方倒油,我军在山头备燃箭火攻,直接破了火药阵。”
这个法子好是好,可绕着城门倒油容易被城墙上守夜的人发现,失去先机。
众人沉默不语,安静等魏游说第二个办法。
“第二,本王有推车火炮的图纸,需要一段时间赶工。”
魏游犹豫之后才说了火炮的事情,首先,他拿出火药配方已经够惹人注目,若再制造出杀伤力极大的热武器,皇帝及朝廷重臣百分百会怀疑他有谋反之心,这是魏游不愿看到的。
但是,如今没有办法了,箭在弦上。
卧底并不容易,尽管魏游挑了精锐充当流民,可杂牌军也不是傻子,才过了没几天,入城的人已经死了三成,魏游不可能眼睁睁看他们死去,更何况还有城中上千百姓。
两个办法有利有弊,唯一的共识——时间拖得越久,死的人只会越多。
魏游轻巧桌面,慑人的视线转过全场:“几位将军,如果是你们会怎么选。”
有人问:“王爷,何为火炮?”
“本王只说一点,威力可炸城墙可毁城门。”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魏游,整个营地帐篷安静地滴水可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众人眼底的震惊和怀疑变成了对新式武器的兴趣和狂热。
“王爷,”覃洐喉间发紧,舌头打结,“您说的,这,这是真的吗?”
魏游望进他的眼底,没有说话。
覃洐把嗓子口的尖叫咽下,重新讨论攻城的策略,屋内双方分成两个阵营一方主张快攻火攻免得节外生枝,一方求稳加上对新武器的好奇选择炮轰,吵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让谁。
不过让魏游意外的是,覃洐选的是火攻。
一开始两方势均力敌,渐渐的,声音就小了,魏游猜他们有结果了:“有决定了?”
覃洐艰难开口:“王爷,若两者同时进行,是否可行?”
“你的意思是?”魏游问。
他与另一阵营的柴正峰对视一眼,正色道:“我俩的想法是两手抓,火炮备着以防万一,而火攻同时进行,如若火攻失败再行火炮攻城的办法。”
魏游沉默片刻:“本王会派人把王府的铁匠带来。”
覃洐松了一口气,知道瑞安王同意了。
正月廿六,覃洐率一千五步兵、三百弓箭手、两百骑兵,踏上了南征的道路。
柴正峰等五百人留守营地,一来保护魏游避免有人趁机作乱,二来组织人手赶火炮制作的进度。
第三日,叛军得知消息,汇聚一堂。
“老大,朝廷军队不比我们人数多,竟然小看我们。”
“一群乌合之众,平州和岩州的驻军看见我们还不是吓得屁股尿流,跪地求饶?”
“到时候就用他们自己做出来的火药炸死他们,哈哈哈哈,不知道会不会直接吓得弃械而逃。”
“让那群百姓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就是他们期待的救命神。”
裹着头巾,两手擦着长.枪的首领手一甩,长.枪在木板上砸出一个凹洞,堂内霎时安静了。
“前几天的小贼找到没?”
没人吭声。
首领粗狂的声音淬了火,火星四溅:“一个小贼难道还能在平州插上翅膀飞了不成?那人定是敌方派来的,护城河外的火药或许已经被发现了,就你们几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还沾沾自喜,以为光靠火药就觉得平州固若金汤了。都他娘的给劳资去好好守城门,放一只苍蝇进来都拿你们是问!”
天空乌云笼罩,黄豆大的雨顷刻倒下。
覃洐打了个喷嚏,副官忧心忡忡:“将军,下雨了。”
“我看的见,”覃洐抬了一下眼,“下的好。”
“下的好?”副官没看出来哪里好,这场雨打断了他们的计划,“那今晚还要去护城河外倒油吗?”
“倒,为什么不倒?”覃洐擦了擦手心,反问,“如果是你,大晚上下这么大雨外面乌漆嘛黑,你觉得会有人攻城吗?”
“不会。”
覃洐性子是急躁,但是谋略方面并不差,否则也当不上骠骑大将军:“所以,反其道而为之。”
雨拍打在树叶上劈啪作响,覃洐估算着时间:“这场雨下不了多久,晚上就会停歇,雨水正好作为油的遮掩物,只要不凑近去看,短时间内没人会认出来。”
覃洐召集各个将领,下令:“按原计划进行,夜里攻城。”
倾盆大雨下得城内的人格外烦躁,家门出不去,早早熄了灯休息。
而流犯流民组成的杂牌军同样哈欠连连,城墙上守夜的叛军一脸困倦,抱着枪昏昏欲睡,防卫松懈下来。
雨点渐渐小了。
朝廷驻军在黑暗中悄然潜入,他们穿了一身黑,与夜色融为一体,将领一声令下,他们训练有素地抱着油桶轻手轻脚从四面八方窜出来摸到护城河附近。
油桶的重量逐渐减轻,摸黑前行的人陆续归位。
叛军打了个盹,在头磕到城墙前站直身,他借着微弱的光看向城外,发现雨已经停了。
跳动的火苗在漆黑的山头一闪而过,叛军揉了揉眼,定睛看去,火光霎时变得明亮无比。
漫天的燃箭天女散花般迎面袭来,叛军单手挡在面前,成百上千的箭没有一束击中他,叛军不屑地嗤笑一声。
下一秒,地动山摇。
护城河外燃成了一个火圈,火药炸开的泥浆迸溅进护城河,好似又下了一场盛大的泥雨。
“冲啊!”
“军功我来了!!!”
黑暗中朝廷驻军从山头俯冲下来,一个个的如猛虎下山,叛军被吓了一跳,终于从震动中醒过神,手忙脚乱地鸣声、聚集、御敌、守城。
城中兵力集中在北城门,秦善生和郭惟孝带着城中愿意参战的百姓,里应外合打开了守卫最少的南门,五百由铁骑和步兵组成的绕后军一路朝北门支援。
踏踏的铁骑声砸在城门口的人心里,这时训练有素的士兵和临时组建的杂牌军一目了然,城内的叛军乱成一锅粥,守城的人放弃抵抗。
眼见着颓势具显,城门将破,叛军首领高呼一声:“再不停止攻城,我就炸了整座城!”
覃洐的副官爆了一句粗口。
转头一看,自家将军正拉弓瞄准城墙,他瞳孔一缩,一支飞箭嗖得一声窜了出去,远处人影倒下,副官劝说的话卡在喉间不上不下。
将军杀疯了?!
所有战士都停下动作,等待指令。
覃洐冷漠高喊:“他在撒谎,继续攻城!”
这一次,朝廷驻军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叛军首领没有死,覃洐让人将他绑起来防止自缢,他还等着审问火药的事。
至于城中零散的叛军,大部分被攻城的士兵捉拿,还有一部分被跟随秦善生和郭惟孝的百姓群起而攻之,发泄心中积蓄已久的仇恨和愤怒。
覃洐指挥人打扫战场,安抚百姓,而后来到首领的院子,让人把绑的俘虏带进来。
第一眼,确实如秦善生传来的消息一样,很眼熟。
覃洐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皱起眉看着跪在地上恶狠狠看他的叛军首领,上前踹了他一脚,开口第一句:“你不是流犯。”
叛军首领嘴里的布塞被取下,覃洐被啐了一口。
覃洐不怒反笑:“你是谁?火药是谁给你的?谁让你在这里搅动是非?”
还是不吱声。
下属拿了刑具上来,覃洐没有用,而是蹲下身掰过这张眉眼间分外熟悉的脸,淡淡地说了第三句话:“大荆大皇子亲舅舅,当今国舅爷是你什么人?”
叛军首领抬起与国舅相同的眉眼,勾起冷笑:“覃将军把兵力都带过来了吧?”
覃洐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在黑暗中笑得像是淬了毒的毒蛇,“覃将军不觉得攻城太简单了吗?覃将军真以为我悄无声息控制平州和岩州南部是靠这群无用的杂牌军?哈哈哈,真是可笑。”
下巴传来碎骨的剧痛,叛军首领却不当一回事,他艰难地开口:“不知王爷那,是否还安然无恙?”
岩州营地。
魏游没有等来建州的铁匠,而是等来了三千威风凛凛的铁甲精兵。
显然,这群人不是来支援的,而是——
来取他首级的。

“炸药就位, 至于主城门……王君挪了巨石堵住宁城被破坏的城门。”
岩州这方土地贫瘠,连城门都是破破烂烂的木制,扔一包炸药就毁了, 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被他们拿下作为修整地。
但修复城门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 要想大门有抵挡住外敌的效果, 不下一个月是完不成的, 于是江盛想了个办法,直接用石头堵住,最外面再找些木板拼接成一闪城门做幌子。
只是运输巨石的过程比较粗暴……
柴正峰停顿片刻,不知道回想到了什么场景,表情一时间变得一言难尽, 但很快收敛起来重新变成面无表情的严肃脸。
“其余三个门也都加派了人手, 此次攻城消耗了三成兵力,敌方战力却无损失, 我军尚处劣势,属下请命今晚出城夜袭!”
魏游摘下望远镜,视线从柴正峰脸上凝结成块的血迹掠过:“这事怪不得你,宁城本就位于我们后撤必经之地,若是此次暴.乱是歹人蓄谋已久, 为引本王入局而设,他们有后手也在情理之中。”
柴正峰的脸色不见好:“营里的奸细查出来了,关在宁城的地牢。”
魏游道:“招了没?”
“嘴巴牢得很,起初还想咬舌自尽,”柴正峰十分肯定, “和平州那些人不像是一派的。”
魏游略作思考:“既然对方的目标是本王, 总归会再露马脚。”
不知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原本的魏游来的。
为避开朝廷纷乱,他都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谁还那么缺德逮着他这根毛非要拔掉不可?
柴正峰紧紧攥着大刀刀柄,自责道:“是属下无能……”
当日覃洐帅兵离开后,王爷留了个心眼,把剩下的兵全都转移到远处的山林中蛰伏,就怕有人趁机偷袭。
按照常理来说,在覃将军抵达平州之际便是最好的围困之局,可前几日对方耐住性子未有动静,他们也跟着放松了警惕,以为是王爷多想了,哪知便是覃将军攻城之日,铁骑来势汹汹,直奔主营。
若非王爷有先见之明……
若非有王爷手中的望远镜提前预警,争取后撤时间……
柴正峰眉头紧锁,脸色愈加难堪。
魏游见柴正峰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将手里的望远镜抛给他,也不看对方手忙脚乱地接住,只道:“来了。”
远处的山头出现了黑影,柴正峰顾不得珍重手里热乎的神器,收敛心神,学着魏游的操作单眼紧闭单眼睁大。
神器名不虚传,追击他们的一排排兵猛地跳入镜头中,不仅仅是人,连对方将领背后的弓箭根数也看得清清楚楚。
再睁开闭着的那只眼看去。
嚯,真小。
一旁的指挥副官看看远处又看看柴正峰,再看看远处再看看柴正峰,终于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
柴正峰压根没理会他,绷着脸收起望远镜:“等他们进了划定的火药圈,通知弓箭手立即动手!”
“是!”
应了指令,指挥副官的身体却一动不动。
见他应了不走,魏游奇怪了:“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指挥副官余光瞥了眼柴正峰,也不怕魏游笑话,伸长脖子道:“这天也快黑了,弓箭手把不准那地上做的记号,要是早了迟了耽误了正事,属下可担不起。”
魏游觉得这人有点意思,顺着搭话:“那你认为该如何是好?”
“回王爷!”指挥副官蹙着嗓子喊得响亮,看也不看柴正峰,“属下认为望远镜可解!”
柴正峰摩挲着刚到手的望远镜,觉得自己的拳头又痒了。
这说的什么屁话,到底是他射箭还是这混蛋射箭?就算是这小子射,拿着望远镜又拉弓,他看得准吗他!
早知道这小子这么不着调,就该把秦善生换成这小子,派他去平州磨炼磨炼,省得在他眼前碍眼抢东西!
魏游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柴护卫如何看?”
柴正峰还能怎么办:“滚滚滚,丢人都丢到王爷面前了,一会儿要是箭射偏了一寸,以后就拿你头当靶子用。”
他嘴里骂着,传递的动作却很小心,指挥副官两手悬在身侧,上下擦了擦手汗,才小心翼翼接过,生怕磕了碰了坏了这唯一的宝贝。
等东西一入手,指挥副官才不管柴正峰脸色难不难看,道了声“多谢王爷”,傻笑一声转身就跑,快得人影都模糊了。
远处还时不时传来几道控制不住的兴奋:“得手了!”
“柴老大愿意给你?他都要心疼死了吧,先前王爷使用时见他偷偷摸摸看了好几回,羡慕地不行。”
“望远镜!大宝贝啊!动作小点……别抢!”
“哥,我就想知道柴老大的脸黑不黑?”
“黑!嘿嘿……”
柴正峰:“……”
魏游转头认真打量了他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的缘故,脸确实比之前黑了点。
要抓面瘫下属的糗事可不容易啊。
等看够下属的笑话,魏游乐呵呵道:“一个望远镜而已,先解决眼前的事,回头给你也做一个。”
柴正峰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闷声回了句:“多谢王爷赏赐。”
营地留下的火药数量不多,设伏的陷阱范围还没两间屋子大,若想直取三千兵的性命几乎没有可能。
擒贼先擒王。
正所谓没了头的鸡,只有乱窜的份。他们人数少,能够参与作战的不足五百人,王府的护卫或许打仗指挥不行,但逐个击破却是本职强项。
利用望远镜打了个时间差,如今只差东风了。
集结的兵马踏过划定区,直奔城门,指挥副官手掌微抬。
一支带着火苗的箭划过落日的余晖,精准落地。
霎时,人仰马翻。
“中了?”
眼见着主帅倒地不起,城墙上的主射手逐渐咧开嘴,等连绵的硝烟散去,他的笑一瞬间僵在脸上,握着弓箭的右手颤抖不止。
“不对!”
上当了!
他急忙扒着城墙身体往外探,微弱的光线照亮倒地不起的人,清了他的脸。
根本不是什么将领!
视线微抬,队伍正中央被隐隐簇拥的,穿着普通盔甲的士兵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朝着他的方向微勾起唇角。
指挥副官放下望远镜,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示意换一个人来。
但城下的敌军却在此刻停了下来。
弓箭射程范围外战旗飘飘,冰冷的铁甲泛着冷色的白光,看着威风凛凛,训练有素,一点儿也没有因火药打击而退缩。
一支精英部队。
魏游判断。
他背手站在城墙上,垂眼看向城下整齐划一的队伍:“岩州都尉杨山义?原兵部侍郎杨岚之子,因得罪本王被贬岩州。”
名叫杨山义的将领从队伍中缓步上前,似乎对魏游认出他的身份并不意外:“瑞安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身下的马蹄在漆黑的土地上跺了两脚,杨山义开门见山:“底下还剩多少火药?”
柴正峰握刀上前,呵斥:“放肆!杨山义,谋害当朝王爷,你是想造反?!”
等天边最后的光线从刀尖溜走,杨山义一脸讽刺:“你倒是忠心,做了别人的狗转头就忘了落魄时收留你的人!想想当初是谁对你有知遇之恩,又是谁提拔你一路高升,像是瑞安王这等残暴不仁之人,也值得你为他卖命?”
柴正峰不为所动:“休要挑拨离间!”
“是否挑拨离间你心中自有衡量,念在旧情,等我攻下城池可饶你不死。”
柴正峰不依不饶:“你今日是奉谁的命来的?要是让那位知道……”
杨山义打断他的话,反问:“你又如何得知不是主子?”
说完便不再理会他震惊的神情,转头看向魏游,视线在他脸上梭巡,企图看出些什么来。
奈何魏游脸上看不出一点破绽,杨山义啧了一声可惜道:“王爷临危不惧,到让杨某刮目相看了。莫非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军,那可要令王爷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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