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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作精怀崽后死遁了(慵不语)


涂曜一怔,声音隔着朦胧的雨丝传来:“那哥哥就讲讲自己吧。”
脚踝的伤在隐隐作痛,腹中也一阵接一阵的翻涌,楚稚摇头道:“孤自身都是些琐事……没什么好讲的。”
也不是涂曜想听的。
涂曜道:“但是朕在意哥哥的琐事。”
楚稚垂在广袖中的掌心微微紧握。
涂曜说得这么平稳不经意,根本不晓得这些话会如同飓风一样,在自己内心深处掀起什么样的巨浪。
楚稚深吸口气:“陛下在意孤,是因孤同陛下皆是国君,还是因了宝华公主。”
“都不是。”沉寂片刻后,涂曜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坦然:“就只是……你我之间。”
抛开所有的身份,楚稚的平和,温润,以及说不出道不明的气质,依然深深吸引着自己。
而且他身上总有种说不出的神秘莫测感,令自己想要一探究竟。
小雨打湿了涂曜的鬓角,楚稚忍不住伸出手,帮涂曜把散落的发丝拨到耳根后。
少年的耳根微微泛红,根本不像他表现得那么若无其事。
楚稚沉默半晌道:“遇险又下雨,这一路上麻烦陛下了,早知如此,便让庞州跟随我们一起进来了。”
“你我二人什么关系?难道还用将谢字挂在嘴上?!”涂曜不悦道: “朕一个人也会将哥哥照顾妥当,不必假手他人。”
楚稚遇到艰难,竟然会想到求助那个侍卫。
涂曜皱皱眉,本来还算不错的心情,登时说不出的烦闷。
又跋涉了将近半个小时,两个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山洞。
山洞不算大,满是落叶和枯枝,但还算能抵一阵山风。
而且想必也不用多久,便会有人赶过来接应他们。
无非是在此稍稍安顿一下。
可即使是如此,涂曜仍然极为细致地褪去了外袍,铺在了清理干净的地面上。
山间风冷,地面又不干净。
楚稚宛如用玉雕出来的人儿,涂曜下意识便想着别让他受委屈。
楚稚望着那外袍,却没有坐上去:“陛下不必如此,想必他们也快来了,我站着等就好。”
涂曜二话不说,伸手便拢住他的细腰,将他摁在袍子上。
“你方才就不舒服,脚踝又受了伤,好好歇息,等他们来了,朕再喊你。”
楚稚听话的坐在那袍子上。
一旦安静,愈发觉得脚踝的伤火辣辣的疼,楚稚清冷的眉眼微微蹙着。
“身子不舒服?”涂曜观察细微,立刻开口道:“让朕看看你的伤。”
涂曜永远那么强势,话音一落,已经脱掉了楚稚的鞋袜。
修长有力的手指微带薄茧,轻轻抚过脚踝。
“朕去给你找草药,顺便找些吃的来。”涂曜开口道:“你在此地别动,乖乖等朕来。”
楚稚来不及质疑,涂曜已经起身出了山洞。
也就是一盏茶的时辰,涂曜便飞一般的回来了,手里提着三四只猎到的兔子,还有一些看起来像草一样的杂枝。
涂曜蹲身,将清理干净的草药敷在楚稚脚踝上:“可别小看这些草,这都是疗伤的药材,朕之前在战场上,也用过这些东西,兄长大可放心。”
楚稚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楚稚的脚踝纤细莹润,夜里望去,如反射了一层光芒。
明明都是两个男人,可涂曜一时间,竟然不知把目光放在何处才好。
草药敷上去之后,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疼痛似乎减弱了一些。
涂曜也已起身,去了燃烧的火把前烧烤兔子。
山洞外风声呼啸,火光映着涂曜的眉眼,冷峻的面庞更显温柔。
楚稚低眸,落在了脚踝间的草药上。
涂曜为人阴沉冷戾,如同深不可测的寒潭,可他对自己却如此无微不至。
为何会如此呢?
不必多问也晓得,定然是因为……宝华。
所以涂曜才会一脸担忧地去握自己的脚踝。
才会在自己沾了血迹的时候,却要急匆匆为自己擦拭……
可涂曜对他越细致,楚稚越是满心说不出的委屈。
涂曜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所有的一切都被掩盖忽视了,在涂曜眼里,他只是和楚宝华相似的兄长而已.
所以涂曜才会用对待宝华的方式对待自己吧?
那若是抛开楚宝华,仅仅是楚稚呢?
“尝尝朕烤的兔子。”涂曜笑盈盈地递过来一只刚烤好的兔子,香气登时四溢:“朕好久没亲自动手烤过了,特意烤给兄长吃的。”
楚稚侧开眼,低声道:“孤不想吃。”
他不想再接收涂曜这样殷切又细微的好意了。
这根本不是两个帝王之间的相处,也远远超出了该有的身份和尺度。
他宁可涂曜将他当做君王克制防备,以全新的身份对待他。
也不愿涂曜这般细致入微,好像他就是楚宝华的影子一般。
涂曜看着眼前人扭过的身子,微微一怔。
他脾气向来不算好,特别是宝华走后,更是喜怒无常毫无耐心。
若是旁人如此这般,他早就拂袖而去,大发雷霆了。
但如今望着眼前人纤细冷白,别别扭扭的侧脸,竟觉得就连拒绝都甚是合心。
烤了半个时辰的兔子不吃?
多大点事儿啊!
哄哄也就是了?!
“兄长先尝尝,”涂曜含笑道:“你方才不是还吵着冷?若是饿了,身上就会更冷,到时候撑不到他们来,说不定就会晕倒在朕怀里。”
“还要朕亲自把你扛回去。”
涂曜衣衫和长剑皆尽数染血,夜里望去宛如修罗,可他却捧着烤了的兔子温声细语,唇角的笑意也极深。
楚稚抿唇道:“我不是女子,你不必如此哄我。”
“和男子女子有何关系?”涂曜一怔,轻声道:“是朕乐意哄你。”
楚稚直起身,一字一顿:“楚雍是当今的大国,我和陛下也不曾有过渊源,陛下贵为一国之君,为何会乐意哄孤?”
涂曜挑眉。
他的确没有细细思索过这个问题。
“朕把你当兄弟,当亲人,当难得投缘的朋友。”涂曜心头掠过纷乱的情绪,耐下心道:“世上之事哪儿有那么多为何?原因很重要吗?”
他忽然想起楚国街头那些拥在一起的男子,那些陌生的景象,给他极大的冲击……
楚稚黑眸深深:“对孤来说,重要。”
“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示好,陛下从第一次见孤,便不顾君王身份,对孤颇多细致照顾。”
“若陛下说不出缘由,按楚国风俗,孤不得不怀疑,陛下是爱慕孤,对孤有那样的心思——”
楚稚当然晓得涂曜定然不会有,他只是故意这么说。
果不其然,涂曜差点跳起来,瞪眼惊道:“自然不是——你怎么会将朕和那些不可思议的人联想到一处……朕……朕又不像你们楚国人,会喜欢上男子……”
他没想到楚稚竟然会有那般可怕的想法,甚至还怀疑自己的用心!
那这些时日自己对他毫无杂念的亲近,到楚稚眼里,是不是多多少少有了不一样的意味。
楚国人都这么……奇怪吗?不晓得世间的男子也能有毫无杂念的肝胆相照吗?
涂曜眉心紧蹙。
“我相信陛下所说都是出自真心。”
“所以陛下不要再对孤这么好了——”楚稚声音冷淡自持:“因为孤就是陛下口中不可思议的,喜欢男子之人。”
作者有话说:
划重点:毫无杂念的亲近
不久后,精神楚国人曜咩咩自请加入楚国国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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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光风霁月,清冷温润的人……竟然会喜欢男子。
那楚稚也会和那些人一样,被男人拥住腰身?和男子亲密?!
只晓一想那画面,涂曜也不知为何,便觉气血上涌,太阳穴都震得发疼。
楚稚看到涂曜那阴晴不定的表情,自嘲一笑:“既然陛下知晓了,那就拜托陛下日后多多自重,保持距离。”
总之就是离他远点,免得惹祸上身。
不过,如今涂曜已经知晓了此事,想必就算自己不说,以后他也会视自己为洪水猛兽吧。
“保持距离?!”涂曜的情绪立刻被点燃,他紧紧盯着楚稚,冷哼一声:“你对朕说这些,就是为了疏远朕?”
楚稚一怔,没想到涂曜竟然会是这个反应。
他缓声道:“孤已解释过了,的确不适和陛下太过亲近。”
涂曜却只是直勾勾盯着楚稚的脖颈,尽量语调正常:“你说你喜欢男子,那你可曾有过喜欢的人?”
“有。”楚稚垂眸,随即坦然摇头道:“但我和他也无可能。”
涂曜握拳,冷冷道:“哦?这又是为何?”
楚稚移开目光道:“这是孤的私事,陛下就不必知道了。”
话音未落,脖颈衣衫倏然一紧,竟然是涂曜抓住了他的脖颈,一字一顿道:“快说!”
相处这么久,不论对旁人如何,在自己面前,涂曜倒都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
这还是第一次双眸泛红情绪失控。
难道涂曜就这么八卦吗?
楚稚顿了顿,瞳孔深深道:“因为……他心仪之人是女子。”
涂曜一怔,缓缓放开楚稚。
他没料想到竟然是这个原因。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原因无比正常。
涂曜抿唇道:“……那你们是彻底断了?”
“断了,断得很彻底。”楚稚嘴角泛起自嘲的笑意,轻声道:“若是旁的艰难,二人齐心,孤定然会尽力克服,绝不放手。可此事……孤连努力也只能是一场笑话吧。”
“所以还不如彻底断掉。我可能这辈子,命里就该是一个人。”
楚稚的声音很轻,好像生怕打扰到谁。
他犹带三分病容,声音透着不易察觉的孤寂,却没有任何怨怼。
就好像即使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风吹动楚稚的发丝和衣摆,显得他那么纤细伶仃。四周都是暗影,将他孤寂清冷地笼在这无边夜色里。
涂曜一瞬不瞬地盯着楚稚,胸腔里似有千言万语,却一时间说不出一个字。
人人皆能脱口而出的安慰,他不想说出口。
他想说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甚至……连他自己都未曾理清。
只是喉头说不出的发涩。
他看不得楚稚这么平静的面对孤寂。
可……他又能以什么身份相陪……
正在此时,外头一阵喧嚷声,火光映向山壁。
两人都坐直了身子。
十几名侍卫举着火把踏进洞中,为首一人单膝跪地:“属下救驾来迟,让陛下受惊了。”
竟然是陆徽和小武。
涂曜皱眉。
此地在楚国之境,率先来救他们的却是雍国的侍卫。
涂曜沉声道:“楚国的侍卫呢?”
陆徽道:“他们是从南边开始搜起的,属下觉得不妥,便执意带着小武朝着相反的方向救驾。”
“南边?”涂曜顿了顿,回头对着楚稚笑道:“虽在楚国境内,但碰上不长眼的属下,哥哥这次还真的要仰仗雍国了。”
涂曜虽是在笑,眸中却一片冰冷。
当时他们进来时,虽然没有让众人跟随,但那些侍卫也定然能看到他们的背影是向北走的,可搜查时却有人扰乱视听,刻意从南搜起。
看来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相互勾连,早想暗害楚稚。
涂曜目光锁在楚稚身上,少年的腰身纤细如竹,坚韧立在寒风之中。
他一只手就可以揽住。
涂曜眉头轻轻皱起。
“你先将楚王暗中护送回宫。”涂曜拒绝了陆徽的相送,道:“再去太医院宣太医给他看看伤。”
楚稚被暗中护送到宫中,陆徽吩咐了内侍去太医院里一直为楚稚诊脉的安太医。
安太医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太医了,一直照顾着楚稚的脉象。
楚稚到了殿中,已经逐渐平复了心情,看到安太医,也笑了笑道:“这个时辰还叫太医前来,叨扰了。”
“陛下这么说,老臣惶恐。”安太医道:“不知龙体何处有恙?”
楚稚先是揭开小毯子,让安太医看了看方才的外伤。
安太医摸了摸脚踝处的骨骼,沉吟半晌知晓没有大事,便清洁伤口后用纱布简单包裹了。
“此处是外伤,休养几日便好,并无大碍。”安太医道:“只是陛下需要注意,这几日莫要疾行,静养为宜。”
楚稚点点头,又想起最近这些时日总是干呕,索性一道诊治了,便道:“安太医,孤身子还有一处不适,孤……近日常常干呕,也不知是不是脾胃出了问题。”
安太医示意楚稚伸出手腕,恭声道:“陛下这症状多久了?每次干呕前可曾有什么共通之处,比如用餐之前还是?”
“大约半月有余……”楚稚思索了一瞬,摇摇头道:“并未有何共通之处……”
安太医将手指摁在楚稚脉搏上片刻,忽然身子一颤,不敢置信般睁开眼,又小心翼翼上下滑动了片刻,随即颤抖着身子跪在地上,显然受惊不小。
看到安太医的反应,楚稚心里重重一沉。
看来干呕不止是脾胃的问题,自己八成是得了不治之症。
楚稚掌心紧握:“孤的身子究竟如何了,你照实说。”
“就算……这病你治不了,孤也不会怪罪于你。”
楚稚觉得自己的口吻已经很是平和了,可安太医还是支支吾吾,像是不知道如何措辞一般。
“请……请陛下屏退左右。”
楚稚一怔,但还是摆手示意身边人退下:“现下太医可以说了吧。”
“陛下身子无恙,就是有些异常……”安太医一边说,一边擦着头上的汗:“陛下如今的症状,其实和前几个月做下的事相关……”
他想含蓄地旁敲侧击,让楚稚恍然大悟,也不必自己直接说出了。
谁知楚稚丝毫没有被点化,反而快被气笑了:“无恙还有异常?!太医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
安太医无奈,只得轻咳一声,含糊道:“陛下没觉得近月来,身子还有些其他的反常吗?”
“只是胃口不好。”楚稚思索道:“有时候腰有些沉……孤不是讳疾忌医的人,你直说就好。”
“陛下没有得病……”安太医鼓起勇气道:“陛下您这是喜脉啊……”
楚稚脑袋轰然一响:“你说什么?”
“臣罪该万死。”安太医快哭了:“但是陛下的确有了快……快三个月的身孕。”
怀孕???
三个月??
楚稚眼前一片发白,半边身子都麻木了。
他身为男子,怎么会怀孕?!
“孤身为男子,怎会……怎会是喜脉?”
“臣曾经诊过相似的脉象,楚国也的确有男子怀孕,听人说有些珍奇药材,若是长期用男子也可生子,比如松子草等等,陛下可以想想,是否接触过类似药材……”
楚稚:“松子草???”
那不就是自己自己在雍国常用的熏香吗?
这身孕两个多月,那两个多月前,岂不就是他和涂曜……
楚稚心乱如麻,不由得垂眸看向自己的小腹。
只是那么一次稀里糊涂的□□,他竟然就……有了涂曜的孩子?
这也太荒谬了吧?地摊文学都不敢这么写啊!
楚稚欲哭无泪,第一次在脑海里呼唤系统,但双减之后的系统不知去哪里逍遥了,连个影子都无。
“这……”楚稚尽量平复心情,已经不知如何措辞:“那男子也是和女子那般,怀胎十月吗……”
话音一落,耳根都已经涨红了。
“是……”那太医看着眼前陛下无措的模样,倒有几分怜惜:“陛下也不必忧虑,楚国生子的男子也是有的,只是因为太过旁门左道,不为人知而已。”
楚稚:“……嗯。”
安太医忍不住在心里想着。
两个多月前,陛下应该是在府中养病,一直未曾露面。
难道是病中无趣,才找了个乐子……
只是也不知是谁竟然这么大胆?竟然让陛下怀了孩子……
也不知陛下会如何处置此人……
又会如何对外宣称这两个孩子的身份?
楚稚却有着另一番思考。
若是楚国安稳没被灭国,那再过个一年多,他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回到现代。
若是留下这个孩子,那这个孩子……谁来看顾?
按理最该看顾这孩子的自然是涂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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