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觉得其中搞不好有猫腻。
“佩佩,你干嘛看我后面?我后面有什么……”
女生回头,她的背后赫然站着刚才提到的主人公之一。
赵文尘手里抱着书本,静静地站在她后面,也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说话要确认后,再出口。”
赵文尘说完这句话就走了,语气冷漠,仿佛刚才只是偶然路过一般。
“你怎么不提醒我!”女生捂脸哭,好了,她现在是彻底没机会了。
被学霸听到她在讲别人坏话了,印象肯定会变差了。
“谁让你要说别人的坏话呢?”佩佩无奈地摸摸她的卷发,“两个月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有些人用两个月来发牢骚,最终得到的只会是负面的坏情绪。”
“而实际上这两个月足够改变一个人高考后上的大学的质量,别哭了,加把劲儿学吧。”
他们这头出了个小插曲,许冬知那边也有点小事故。
他进了陈哥办公室以后发现里面已经有了一个人——步良平也在里面。
黑着脸的平静的步良平,隔了一个陈哥跟他对视。
许冬知心想,陈哥找他来总不能是因为步良平跟陈哥告状说被他打了一巴掌吧。
这又不是什么大喜事,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吧。
不过这想法只在心里过了一道就被许冬知甩出去了。
虽然不知道步良平的为人,但是他下意识觉得,步良平不是那种会私底下打小报告的人。
况且这件事他是站理的一方。
“把你们叫来也不是什么大事。”陈哥拿着手机不知道翻了什么,放下后又开始笑嘻嘻。
哦,果然不是告状,总之,少了一件事,可喜可贺。
“我整理了一份你们俩的错题,发现一个很巧合的事情。”陈哥一个大喘气,许冬知跟步良平的脸色同时难看。
“哎呀,不要紧张,我发现你们俩的擅长范围刚好错开,步良平错的题目许冬知基本都对了,反之,许冬知做错的部分,步良平也几乎没出问题。”
“陈哥,你想说啥?”许冬知是个直肠子,受不了这种慢工出细活的语速。
“我想…让你们两个互相补习,你们看怎么样?”陈哥这话说的,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补习?我跟他?”两个人异口同声。
“不可能。”步良平斩钉截铁拒绝。
啧啧,许冬知看见他的嘴唇都在抖,肯定屈辱死了。
“我才不要他给我补习。”有赵文尘就够了,许冬知不屑地瞥了眼步良平。
“你们俩不要闹脾气。”陈哥叹了一口气,挥手让许冬知先走,“你先回教室,我跟学委说两句话。”
“行,反正补习没得谈。”许冬知也不乐意跟步良平接触,离开的背影有些气愤。
“陈老师你要跟我聊什么?”步良平抿唇,挺直的脊背一如他的态度一样坚决。
“不是我跟你说话,是你的妈妈打开来了电话说想跟你聊两句。”陈哥递过他自己的手机。
在看清屏幕上的号码后,步良平瞬间脸色惨白。
“喂……”强行镇定下来,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不是歇斯底里的咆哮,而是一个妇女平静的责问:
“良平,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次为什么掉到了第十二名吗?”
陈哥已经转过身去 ̄  ̄)比对他俩的试卷了。
步良平唇色苍白的表示自己想去外面接电话,陈哥点头。
办公室这一层空寂无人。
步良平平复不了心情,他轻声说:“对不起,母亲。”
“你最该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呢?你知道现在一年的学费要花多少吗?”
妇女这句话也是轻声的,不是所有的轻声细语都是如春风拂面的。
至少步良平从来没感受到,他一边听着电话里母亲枯燥的抱怨,一边回想起的却是许冬知扇向他的一巴掌。
短暂的清醒在他身上觉醒,步良平等着母亲说完,他回问:
“既然觉得养我这么麻烦,为什么当初还要选择领养我呢?”
既然觉得麻烦,不如当初就换其他人好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步母伪装的平静出现裂缝。
“没有什么意思,也没什么意思。”步良平狠下心揭穿,“我知道我的中考分数很好,足够去到一中读书,选择三中可以免除我的学杂费,你们藏起来的合同我看见了。”
“什么合同,你在说什么傻话,妈妈怎么会骗你呢?”步母终于开始慌乱,她听着自己的养子又说话了。
第五十三章 一起学习啊
“我房间的床底下收了一个箱子,是我这些年存的所有钱,你们要的话就拿走吧,我书柜上的书你们卖了吧,反正我也不会看了……”步良平麻木地一条条交代。
“闭嘴!你给我闭嘴!”步母慌了神,生怕自己好不容易培养出的高材生就这么死了,“你不会是想自杀吧!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给我好好待着!我现在就去你们学校!”
步母的每一句话都是吼出来的,不过步良平全都不想听,他挂断电话,嘴角扯了一下,借陈哥的手机又打了个电话。
他才不会自杀呢,但是他得为自己的以后做打算。
家里那个“房间”,说是房间,还不如说是仓库,也只有床底下能放点他的个人物品,其他的区域都是他的养父母堆放的各种杂物。
房间里的书柜就是旧冰箱,电线老化通不了电了,让他打扫后拿来当自己的“书柜”。
步母对步良平果然很看重,他们下了晚自习后已经快熄灯休息了,步母踩着粗跟鞋冲进留了一两盏灯的教学楼。
站在四楼朝下望的步良平精准地捕捉到步母的视线,目光抬起朝校门口的方向看了眼。
快了,时间刚刚好。
“陈老师!陈老师!”步母人还没上来,惊慌失措的声音先到。
陈平山闻声起身出门迎接,他提前收到消息,索性留下来当加班。
“慢点慢点。”陈平山看着步母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生怕她撅过去,幸好步良平这孩子是个有孝心的,已经站到步母身边扶着了。
这孩子是个好苗子,陈平山在心里肯定。
“陈老师!我儿子要自杀!你怎么不管管?!”步母的情绪在三个小时的车程上没能平静一点。
“什么?”忽略令人不喜的语气,陈平山摇摇头,“步同学没有要自杀,您先休息一下再说吧。”
另一个加班的女老师端来一杯茶,客气地要扶她进办公室坐会儿。
谁知步母一把打翻那杯茶,指着小姑娘的鼻子:“滚!你滚远点!是不是你教唆我们家良平!陈老师,不是我说,教书就教书,有什么资格穿这么短的裙子!?这不是勾引学生是什么?”
“啊?阿姨您误会了。”女老师也是个脾气好的,她低头看了眼自己长至脚踝的黑色长裙,没看出来它哪里短了……
“你赶紧给我脱了,最看不得你这种女人了。”步母完全没听女老师说话。
反观步良平,倒是在步母边上冲女老师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浅浅鞠了个躬表示歉意。
明明是母子,教养怎么差这么多,女老师忍下了不爽,将杯子直接搁在窗台上。
“陈老师,那我先下班了,您忙完也早点走。”女老师进办公室拿了包从后门绕过步母走了,完全无视步母在她身后的无能诋毁。
真是令人莫名其妙,幸好他们班上没有学生的家长是这样,不然那小孩该多难熬啊。
“好了,我们进去坐着说吧。”陈老师的语气重了点,步母才消停下来,不过态度依然很坚决。
“不进去,我们就在这里说,说完了我还要赶回去加班呢。”步母握住步良平的胳膊,力气之大,肉眼可见的指甲都陷进了胳膊肉里,步良平却一点眉头没皱。
“好吧,您说。”陈老师也犟不过她。
“您得给我个交代,为什么我的儿子要自杀?还有,他这次的成绩怎么考得这么差?我们辛辛苦苦花钱把他送到你们三中来就是为了让他来学坏的吗?他居然都会威胁我了,你们是怎么教人的?”
每一句都透露出高高在上的态度,这么些年步母一直是这么过来的,别人吵不过她干脆就不跟她吵。
没人跟她吵了,她就觉得自己说得果然没错,不然别人为什么都肯定她?
“步同学的妈妈,冷静一点,步同学没有要自杀。”这是陈老师重复的第二遍。
不过他作为金牌老教师,耐心还是足够的,并没有异样的情绪表露。
陈哥:“我着重看了一遍他的试卷,错的都是一些小问题,下一次考试肯定能回到原来的成绩,再者,不要太过于看重学生的排名,大考在即,更应该注重学生的心理健康。”
“那他没礼貌的事情怎么说?浪费我那么多的学费钱。”
步母丝毫不退让,散乱的头发披在肩头,狰狞的嘴脸,实在是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泼妇”这个词。
“陈姐。”
陈哥换了个称呼,他清楚地记得每一位家长的姓氏。
前面之所以一直称呼对方为步同学的妈妈,就是为了让她意识到自己身为母亲的身份。
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作用。
“据我所知,三中已经免除了步同学的学杂费。”
班主任自然有知情权,步母所抱怨的情况全都不存在。
“打扰一下,请问你们谁是陈奇美?”楼梯间突然上来两三个打着手电筒的警察。
将证件往三人面前一亮,接着严肃地扫视了几人一轮,视线定在最有可能的步母身上。
“是…是我,怎么了?我来找班主任问一下我儿子的成绩也有错了?”陈奇美瑟缩了下脖颈,那股市井胆子战胜了她对警察的害怕。
“不要跟我讲这些有的没的,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的声音浑厚有力,一下子就镇住了步母,“我们接到匿名举报,说您有私自藏匿您儿子录取通知书的行为,这是违法犯罪行为,希望您能配合我们调查。”
“什么通知书?我…我没有啊,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步母气势不足,被警察压着肩膀带走调查。
耳边一下子清净下来,被带走的步母想说话,但都被警察警告,她的傍身手段施展不出来。
在这一刻她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妇女。
十八年来步良平第一次有了踏实的感觉。
只想选在今年做个了结,这是他送给自己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再过两天他就能解放了,真高兴啊,越来越羡慕许冬知了。
明明他们都是被领养的,为什么许冬知却能过得那么潇洒,但是不恨,也不讨厌。
“对不起啊陈老师,给您添麻烦了。”步良平朝陈老师鞠了一躬,姿态是明眼人可见的轻松。
“没事,回宿舍好好休息吧,下次考试继续努力。”陈老师拍拍他的肩膀,像个长辈一般安慰他。
“谢谢陈哥。”步良平露出个释怀的笑。
很少见这孩子笑,没想到笑起来还挺阳光的嘛,陈老师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成就感。
放在陈哥口袋里的手机,电话通讯录里少了一条通话记录,那是一条打给教育局的电话。
另一头宿舍楼,复习的复习,睡觉的睡觉,安静得连推门的吱呀声都显得刺耳。
约好的晚上吃大餐,许冬知没混地出去,不知道他们班的任课老师是怎么宣扬他的,连新来的保安都记住他的脸了。
看他来了句就喊:“哎!我认识你,今天有个老师给我看了你的照片。”
许冬知:“……”
根本出不了校门,围墙那边暑假的时候学校请了人加装了一圈铁丝网,完全翻不出去。
可谓是腹背受敌,两头夹击……
没办法几个人只好约了这个星期放假出去。
“赵文尘,文尘,尘哥,尘学霸。”许冬知饿得睡不着,他气得没吃晚饭,现在才知道后悔。
“干什么?”赵文尘的声音从对面床铺上响起。
“我好难受啊。”许冬知的本意是他好饿,饿得难受死了。
谁知道话音刚落,对面床上有了动静。
松软的被子被掀开的声音,接着是踩楼梯的嘎吱声,最后是穿上拖鞋的轻巧的走路声。
像猫一样,还没等他想清楚对方要干什么。
他的脸被一只手掰到床沿,紧接着赵文尘就亲了上来!
什么!?许冬知一惊,想后仰,但后脑勺被对方的手掌牢牢按住,只能任由赵文尘深入的亲。
舌头!舌头!干嘛伸进来,我不是真的难受!
许冬知无声咆哮,赵文尘的动作很温柔,也没有真的压着他亲很久,反而是松开后许冬知自己下意识追过去。
这回赵文尘顿了一下,只是亲亲碰了下他的嘴唇。
上次在宿舍接吻的时候,门外有同学打扰他们,这次都快十一点了,总不会发生上次的事故了吧。
许冬知贼心渐起,手指勾住赵文尘的睡衣领子,支起身体,低头凑近他,少年音很低很诱:
“要不,再亲一会儿?”
反正也没什么东西可以吃。
“咚咚咚……”门板被敲响。
许冬知:“……!”杀啦!把打扰他们亲嘴的人都杀啦!
“睡了吗?”门外传来步良平的声音。
许冬知气冲冲跳下去,把赵文尘推到下铺的书桌前坐下,自己走过去一把拉开门。
差点跟校霸来了个脸贴脸的步良平瞳孔紧缩,没有半点愧疚之心:
“让我跟你们一块学习吧,我给你交学费。”
“哈?你给我交学费?”许冬知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第五十四章 出门聚餐
“你没事吧?”许冬知想撬开步良平的脑袋,看看他脑子里是不是长了一颗肿瘤。
他是考了班上第三十名,不是考了班上第三名。
“不交也行,反正让我跟你们一起吧。”步良平还挺能屈能伸。
就是这副样子配这个语气,特别欠揍。
“我有什么好处?你跟着我学又学不到什么,死心吧,赵文尘不会教你的。”许冬知将信将疑,扭头,“赵文尘,你来说吧。”
宿舍内没开灯,借着走廊亮白的灯光,步良平惊诧地发现赵文尘唇色很红,总感觉比平时更惹眼。
“再乱看,戳瞎你的眼。”许冬知警告。
步良平:“……行吧,听你的。”
轻松、不一板一眼的普通话,居然能从步良平的嘴里出来。
才一个小时不见,总感觉步良平身上有哪不对劲了。
三白眼还是那双三白眼,长得也跟之前没什么区别,都一样的冷酷欠揍,一时半会形容不出来,许冬知懒得想了。
“出去说两句?”步良平大拇指朝肩后一指。
赵文尘看了眼许冬知,许冬知点头:“行,去吧,最多五分钟,我困了。”
赵文尘:“嗯。”
步良平:“……”不是他的错觉吧,这俩确实有点不对劲儿啊。
时间紧迫,步良平也不废话,直入主题:“我知道你们两个是妖怪。”
在他的意料之外,赵文尘完全没有惊讶的表示。
被人发现自己的妖怪身份难道不值得害怕吗?那那位为什么还要他瞒着赵文尘和许冬知完成上头给他布置的任务?
“算了,本来还想看你害怕的表情,现在看来是注定看不到了。”步良平摊手,完全不在乎自己暴露了一点个人癖好。
“给你一分钟。”赵文尘人后比许冬知还无情,步良平算是发现了。
“有人让我抽许冬知的血,他告诉我你们是妖怪。”步良平坦白,“不过,我跟你们说了以后他肯定很快就会察觉到出了内鬼,我冒了生命危险泄露信息,你们得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详细的我现在没办法说,等明天白天思维清晰了我再告诉你。”步良平缓了一口气接着说。
“成交。”赵文尘一口答应。
“就算你们不同意,我也……嗯?你同意了?”步良平后知后觉对方竟然答应了。
就这么简单?他都做好了要“大战一场”的准备了。
“嗯,同意了。”赵文尘对着步良平一句废话都懒得说,“你身上有没有带吃的?”
“啊?哦,有袋早餐饼干。”步良平打开书包,里面就放了一袋饼干,他拿出来,浑噩茫然地递给赵文尘,“这个行吗?”
“凑合。”赵文尘说完拿出一百块现金给他,接着宿舍厚重的防盗门在他眼前合上。
步良平:“……”所以他的事情还不如许冬知睡觉重要对吗?
总而言之,一个不太牢固的结盟队伍暂时成立了。
第二天有少部分人搞明白了昨晚上警车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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