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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太子殿下(月见春晓)


“王说,在百年前大胤要求属国王子们入白鹿书院学习之时,十四属国就已然失势。”
“而后,属国王子更是以能入白鹿书院为荣,说明大势已去。”
“无论是为私心还是大义,王说,他这都是顺势而为。”
“顺势而为……”木禾念叨着这四个字,苍白了脸色,他忽然抬眼去看大巫,声音都紧了:“那他甘愿放弃这一切么?那本来在他手中的权利。”
“王说,他可以。”大巫说完这些,把目光抛向了战场的方向:“大王子,我们还是祈祷王能战胜丘兹吧。”
乌涂尔没有听到大巫和木禾在阵后的对话,他只顾着一心一意面对着眼前的敌人。眼前的丘兹人居然带着他们不该拥有的利器,乌涂尔一眼察觉出来,这应当是那些尼德兰人提供给他们的。
在看到这些武器的时候,他就知道,卞旭辉的好算盘全全打错了。这些人根本不是为了他许诺的那一点点的利益而来,而是为了来瓜分大胤。真要让这些人成了事,卞旭辉那点不切实际的妄想,终究还是要化为泡影。
也正是此刻,乌涂尔想要回上京支援的心思更浓。
他手中长刀在握,不由捏紧了刀柄,出声喝道:“杀!”
千里之外,上京。
太子皱眉看着案上一封封来自各地的急报,却比下面一个个跳脚的大臣要冷静许多。他在这些人争执半天之后,终于说道:“郦国姜成善不足为惧,西南大营派出两路军即可解决……剩余人,拦下洪尚涛,决不能叫他与外敌勾结。”
“西北尚有乌涂尔,本宫信他。”太子沉声分析局势:“东南尼德兰人虎视眈眈,但水军大营也不是吃素的,有本事就来亮亮刀子。”
有臣子急急接话:“殿下,还请立刻派西北军回京驰援。西南大营离着远,恐怕不足以完全能抵挡住洪尚涛!这四方之境乱相乍起,都是迷魂阵!这些外人,筹谋的是上京啊!”
太子听罢摇了摇头:“西北军难道离得就近么?乌涂尔手里兵卒不多,丘兹举国来犯,恐怕也是为了拖住西北军。”
“现下……只能盼着乌涂尔早日解决丘兹。”太子又想了想:“至于上京,东大营尚在,还有图龙卫、羽林卫万数余人。有西南大营作为牵制,洪尚涛即便来了,也不能瞬息攻入城内。”
朝臣们听懂了,太子的意思是,眼下最为关键的,还在海津大濛港。海津距离上京不过半日路程,真要被破了门,东瀛人即刻就能逼近城下。
可……海津这地方谁去守?如此责任重大,一个小小失误都有可能成为千古罪人……那些有着极大魄力的主将们都被别处牵制,而且海津这里涉及水战,谁能有胆量说自己比南朝生更厉害?
就在此时,太子突然问道:“海津军备多少?”
兵部尚书上前一步,将海津所部署的军备大致说了。太子听罢微微颔首:“嗯。对比起来东瀛人,倒也算不上吃亏……对了,去请连柏川。”
这个名字一出来,众人都是微微一怔。连柏川?是谁?
只有内阁辅臣福至心灵,下意识答道:“三年前的那位武状元?”
有他这么一提醒,众人才想起连柏川来。此人是三年前中魁的武状元,现下在东大营中,不过官职平平,不见起色。太子这时候提到他,八成是要重用的意思。
有臣子心中想着,连柏川此等小人物,就算是非常时刻,又怎能即刻提拔为主将?
可等着连柏川被带进勤政殿,他们才知道了太子所思所想。
太子对连柏川的水战才华十分欣赏,早已注意到此人,这会儿提出让他前往海津。连柏川先是愣神,随即喜悦的泣不成声,跪下直说绝不叫贼子入了国门半步。而太子却接着他的话说道:“连柏川,你到底经验不足,不能直接作为主将。”
“海津地位重要,绝不能有半分失守。”
“此等压力给你,对你实在不公。”太子忽而扯了扯嘴角:“本宫做上峰,替你抗一抗这莫大压力。”
连柏川当即谢恩,却在谢一半的时候愣住。因为他才反应过来太子所言的意味。
太子这是要,亲自去前线!
果然,这一下满朝文武跪地,大呼不可。
有臣子劝谏:“殿下,您是一国储君,万金之体,怎可犯险?!”
太子却不听这些杂言,挥手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胤不在,储君何在?!”
他说完,又是对着李庄道:“九公主——程颐呢?”
李庄浑身起了冷汗,不知道是被太子的主意吓到,还是被他忽然问九公主吓到。微微停顿之后,才回道:“九公主昨日已经回京,是托了您急诏回来的,走的路线隐蔽,没有被贼人发现。”
“好。”太子道:“诏程颐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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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我要炸裂所有人

第70章
朝堂自古以来都是男人的战场,更别说在这大胤的权力中心——勤政殿。虽说是贵人身份,但从古至今向来没有公主之身踏入勤政殿的先例。便是待到新皇登基,公主等女眷都不能入内。所以太子这么一说,当即又惹得朝臣议论。
还有人试探道:“殿下,莫非九公主有什么救急之法?那也只需上奏呈上即可,万万没有女子入殿的说法……”
太子打断他,道:“从今往后,就便有了。”他态度强硬,看来在这个问题上不能说动。几个老臣互相对视一眼,总觉得在这本就纷乱的时候,太子爷还要给他们来个大惊喜。
九公主在外游历多年,养得一身不寻常的气质,等来了勤政殿,也未觉得自己入内有什么不好,连停顿也不停顿,直接走进去跪下:“殿下。”
众人都在观察程颐,毕竟她和所有的女子不同。又被太子爷惯着,去国外游历那么多年,不仅没有豪门贵女的柔弱,反而还多了几分英气。
太子也是才见她,发现她高了不少,皮肤也黑了,脸上像是有一点疤痕,或许是在外遇险导致……不过这些,她统统都没有告诉过自己。太子心中一分心酸,九分欣慰,随即让程颐站了起来。
九公主入殿,未着男装,而是以素雅罗裙示人,头上随意挽了发髻,显得简约又庄重,竟然叫他人看出一些旁人不能比拟的皇族气质来。比那些尚在深宫的皇子皇女,甚至比那几个作乱的亲王都有魄力。
程颐不卑不亢的起身:“多谢太子殿下。”
“你我兄妹,不必多礼。”太子说道:“诏你前来是要事,列席吧。”
居然让公主位列百官……太子这到底是何用意?臣下还在琢磨上峰心思,尚未琢磨出个子丑寅卯,就听得太子道:“本宫前往大濛港,以退东瀛贼子。本宫不在期间,一律事物皆有程颐暂代。”
他说完,也不等着这些朝臣有什么反应,直接让内侍们把他们全全赶出勤政殿,一副“别来烦我”的模样。朝臣们在外面都是愣怔,有人不敢相信,有人微微叹息,心思各异,却也不好在这种时刻做出死谏来。只能仍有宫内内侍引着他们退出皇城。
而留在勤政殿内的,只余程颐。
这里在前不久刚刚发生血腥之事,这会儿人都走了,仿佛仍旧能嗅到那股铁屑般的气味。程颐虽然对太子刚刚的发言也很吃惊,但她在外多年,也感受到一些不寻常来,心中已有猜想,所以只是吃惊一下就恢复到了往常的状态。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程颐先打破这片寂静:“太子殿下这般,恐怕那些朝臣会有不满。”
“本宫行事不羁,他们应该清楚。”太子道:“小九,我往后说的话,只在兄妹之间,你细听。”
他又是称呼自己为“我”,又称呼程颐为“小九”,这是要说私房话的意思。李庄瞬息就明白了,手一挥,将所有的在殿内侍奉的宫人都遣走,自己也避了开来。
程束“哼”了一声,像是对李庄这种十分有眼色的人很是赞赏,随后他从高位上站起,冲着程颐走来。边走边说道:“小九,天下之事,为君者不可不知,可做出来给世人看的,也未必是他们所想的那样。”
程颐没有说话,自觉太子是要领着自己看些什么。
果然,程束带着她来到勤政殿偏殿,那里铺开一张极大的地图,并非只有大胤,还有更多的陆地与海洋。
程颐这下没忍住:“世界图。”
“嗯。”程束点了点头:“你在外多年,应当也看到这些了。这是我专程找了欧罗巴的画师所绘。”
“我幼时读书,只觉大胤是为天朝上国。后来通海路,经海商,我才懂得何为井底之蛙。”
“那些欧罗巴国家,虽说某些方面没有大胤优异,但它们整体呈现出来的状态,实在叫人吃惊。”程束道:“听闻某些国家都可有铁怪物——他们称之为机械,用机械来代替人力畜力,产出要比单纯的劳作多出太多……”
“小九,我心不安。”
听到这里,程颐说道:“的确如此,大胤虽是强国,却恐怕也只是这么一段时间的强劲了……曾经咱们先人发明的火药,在欧罗巴人手中成了杀人的利器,他们更将火炮辅以机械,要比从前的火炮厉害百倍。他们靠海生活,所建船只也比大胤厉害很多。”
程束忽然笑道:“那你说,若是手中有枪有炮,还想偏安一隅么?”
程颐对此心知肚明,再想想如今海外那虎视眈眈的东瀛人和尼德兰人,就更是什么也明白了。
“这次只是试探。”程束道:“若大胤输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绝不能让大胤就这么沦为别人脚下的灰尘,可我也并非神仙,不能把这些外人玩弄于鼓掌。”
“迟早会有如今这一日,若是犯在某个不成器的后辈身上,还不如犯在我身上。”程束压低了声音:“小九,我要一石二鸟!”
“我要压世家,并属国。还要叫世人都看清何为世界,更要把你推上朝堂。”程束把目光投射过来,紧紧盯着程颐:“只有你,接替本宫,本宫才最为放心!”
程颐被他的话说得震颤,心中最后那点疑问也全然消散。原来……原来,太子的一盘好棋居然是这么下的!既然卞旭辉已经勾结外人,外人想要试探大胤国力也迫在眉睫,此为一劫,无论如何避之不开,那还不如顺势而为。此战之后,国人绝对能意识到欧罗巴人的强悍之处,更会有博闻强识之人体会到大胤的缺陷。不做井底之蛙后,才是开眼看世界,以来防微杜渐。
而在战中,循规蹈矩、默守陈规的世家会被压制;百年草蛇灰线、或有隐患的属国会被并入大胤国土;最后,便是趁着如此时刻,可以把程颐——一介女流推上那个至高宝座,成为太子之后的人选。
这一心计中,有权有谋,有公有私,是为大计。
程颐只觉深深受益,对着太子拱手道:“多谢皇兄。”
“父皇荒唐,膝下子嗣也未有优者。”程束说到这里就是叹气:“你也知道了,德王孝王之流,简直如同跳梁小丑。余下那些皇子公主,偏偏连这点魄力都没有。”
“本宫……本宫不会有子嗣,所以遍寻众人,只找到你。”程束道:“我支持你天下游历,便是希望你好好看看,多有体会。”
程颐喉头一紧,觉得自己这位太子哥哥,恐怕是这世上最累的人。她莫名有些酸意,却深深忍住:“我从前还以为是皇兄偏爱,后来才发现……皇兄何止是偏爱。”
“你既然明白,便放手去做。”程束上前来,摸了摸她的头发:“不怕,天塌下来,皇兄给你顶着呢。”
“还有谢琢、周念等人,皆是忠臣。他们也会支持你。”程束说:“不要在意什么男人、女人的非言,在我看来,能者不论男女。”
程颐看着自己这位果然行事不羁、肆意妄为的皇兄,忽然长长舒了一口气:“大胤有皇兄,实乃社稷之福。”
程束被她逗笑,却佯骂道:“惯会说这些好听的。”
之后,太子命内阁等重臣辅佐九公主,一应事物全由九公主暂代,自己则带着连柏川直奔大濛港。
由此,大胤的画卷打开了崭新的一页。
大濛港上,太子手握书信,望向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大海。
越国国门之外,乌涂尔感受着耳垂上玉坠的重量,直直迎上丘兹先锋。
他们心系战局,直面敌军,也更在心底,给予了对方最深的挂念。
等我回来。
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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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一章解释清楚没有……

第71章
乌涂尔这厢也没比太子那边好多少,丘兹的确是举国进犯,主将还是那位被称为“狼王”的大汗,他们手上还有尼德兰人赠与的新式兵器,对上人数本就不算很多的越国军队,还是稍占上风的。若非越国人凶猛好战,又有对地形熟悉的谋者,恐怕要在他们手下吃不少亏。
乌涂尔打了多日,有些困乏,好在等来了郑家父子。郑湘文这一年内来来回回穿梭在上京、越国与西北之间,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却也精壮起来。也没什么人在喊他小郑将军,同他父亲一样,见了也要尊敬的称呼一声“郑将军”。
有了西北大营驰援,战况果真好了不少。这一日夜里,才鸣金收兵,乌涂尔就拉着郑湘文进了大帐,直接开口说道:“湘文,你消息比我灵通些,可知道洪尚涛那头走到何处了么?”
郑湘文看他一脸是血,便是擦也不擦就问这个:“我也不大清楚……现在四境都乱了,能传出来的消息很少……难道太子殿下那头就没有给你传信么?”
乌涂尔显得有些急躁,来来回回看了沙盘,才说道:“传信是有,说是殿下亲至大濛港与东瀛人抗衡,战况还算不错,把东瀛人打退了不少。可到底没能完全打退……至于洪尚涛这边,信中没写。”
“唔,恐怕因为殿下把上京全全交给九公主了吧。若是要问京城安危,还得和上京中联系才行。”郑湘文说的没什么错误,乌涂尔有想过带着一批人马先行去往上京支援,把越国这边留给郑家父子。但这种想法犹如过眼云烟就消散掉了,临到阵前,他作为国主不在场上,士气恐怕有所低落。更何况,他带着那么点人马回去,也不能作为改变上京的转机。
首当其冲的,还是先把丘兹国打退。
但他心中已然不愿意再焦灼,再这么纠缠下去,的确是着了那些外人的道了。
所以他盯着沙盘看了又看,最终对着郑湘文说道:“湘文,事态不允许再拖下去,我想暗杀丘兹大汗。”
“什,什么?!”郑湘文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没跳起来:“你知道敌营那边防备多重么?这几乎不可能!”
乌涂尔微微摇头:“也不能这么说,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擒贼先擒王,只有如此才能解困。”
“你……”郑湘文看他面目凝重,知道他是真的下了决心,怎么都拉不回来了,因此变了变神色:“那你,准备派谁去?”
“别人我心中不放心,我自己去。”乌涂尔道。
“……”郑湘文听了,真想两眼一翻背过气去,他恨恨道:“你是越国国主,你走了,谁主事?”
“刺杀这种事情,只有一次。若是一击未能得逞,那边再想潜入进去,就是难上加难。”乌涂尔说道:“至于主事之人,大巫尚且还能信任一二。”
郑湘文面色难看:“你就让一个大巫来替代你?”
“那边没见过我的真容,往日杀敌都是有头盔的。再说了,那么些人,杀起来怎么可能认得对面?”乌涂尔为了安抚他,拍了拍他臂膀:“大巫那个人,嗯,算得是太子殿下的人,也算是最支持我的人,叫他对付几日应当无甚关系。”
他说着,忽然想起什么,走出大帐外,对着守帐的士兵道:“请大巫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
不多时,飘飘如隐士高人的大巫就来了,才入了帐就笑了笑:“王有何要事找我?”
乌涂尔没有二话,把刚才同郑湘文所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大巫的反应就要比郑湘文好多了:“的确是个好办法,不过,王有没有想过,用什么法子钻丘兹的空子?”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暗中潜入了。”乌涂尔说道。
大巫却一脸奇异表情:“既然要用到此等阴暗法子杀人,王就需要再进一步。光是暗中潜入,恐怕风险很大呐。”
乌涂尔虽然知道他有“离火”之名,但仍旧对他这幅劲儿有些不适:“那你说怎么办?”
“据我所知,丘兹大汗被称之为‘狼王’,自然是因为他少有弱点。”大巫说到此处,又是什么一笑:“可毕竟是人,就还是有缺陷。若他当真是一心要成事的雄主,也不会与尼德兰人勾结,才有胆子往咱们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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