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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想攻略我(种地七七)


年少时以为事事都能尽在掌握之中,直到这种时候才能发现,求而不得才是人生常态。
“谢谢……”沈潋初站起来,拍拍衣服,没有看见掉落的头发,深感欣慰,伸出食指指天:“嗯哼,我走了。”
食指被握住:“我们可以一起睡吗?”
“?”荒谬,快把假酒吐出来!
“齐叔叔你几个菜啊,喝成这样?”沈潋初假笑。
齐靖宇默了默:“我有点害怕。”
“……”沈潋初现在是真的有点想笑了,找数据的痕迹不要太明显,指不定这人手上还沾着血呢,现在晚上一个人睡觉还害怕了?
哪里找的幼儿园初级恋爱指南,好土。
“哎呦好了吧齐叔叔,其实今晚我准备去找闵愈哥哥睡觉的,你跟过来,多不合适啊。”沈潋初略显为难。
他知道齐靖宇一定恨极了闵愈。
“你明明跟叶柏在一块。”齐靖宇淡定开口。
齐靖宇本来是处理完一些紧急文件,准备下楼倒杯水喝,经过长长的楼梯,他顿住脚步,看见厨房的,一点暖黄的光。
两个背影交迭在一起,沈潋初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臂,凑近在说些什么,男人配合地弯腰,侧耳倾听,依稀可见食物的热气从锅里飘出来。
如此冷的夜里,两人的气氛又是这般温馨。
多么般配的一对有情人。
齐靖宇下意识地掏出来一根烟,嗓子有些痒,烟夹在手指间,忽然想到这里不能留下烟味,沈潋初那样挑剔的鼻子,问到了又要皱眉。
于是他回头离开,脚步不听使唤,抬头,是沈潋初的房间,他用另一只手按住房门,半晌,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的小阳台。
烟雾散开,尼古丁无法驱散他想要驱散的东西,齐靖宇只是望着远处修剪得当的隐藏在夜色里的植物,而后许久。
在沈潋初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他就已经听到了他的到来,细数一声又一声的脚步,轻盈又欢欣,烟快速地缩短,最后沈潋初只看见一个湮灭的红点。
这时候,齐靖宇装作愕然地,转过了头。
即使潜意识做好了准备,他在看见的那一瞬间,依旧难以忍受,难以忍受别的男人,在潋潋身上留下的痕迹。
相顾无言,齐靖宇掐灭烟头,安静地跟了上去,他试图模仿小朋友的步调,他的小朋友是小鹿精灵,轻巧又可爱。
“?”沈潋初嘴唇微张,实在有点惊讶,他猜想到齐靖宇估计亲眼目睹了他跟叶柏在厨房里卿卿我我,却不太确定这人看了多久,看到了什么。
他虽然脸皮厚,但是被人看现场直播这种事情……还是有点过于超前了吧。
齐叔叔变态程度加深了呀!他竟然忍得住!
“你……”
齐靖宇凑近一点,眼神认真:“你的嘴唇很红。”
“?”沈潋初下意识地刺他:“昂,叶柏亲的呗。”
“我也想亲。”说到做到,齐靖宇一边说一边低下头,轻轻印上沈潋初的嘴唇。
莫名其妙被亲了一口的沈潋初:“……”
假酒有毒!
齐叔叔你清醒一点!
你人设崩了啊喂!
潋潋:你清醒一点!
齐叔叔:天天清醒克制又有什么用!(将老婆打横抱起)

齐靖宇将人按住肩膀轻轻推进去,然后打开吹风机。
沈潋初的头发浓密又柔顺,吹干的时间短的不行,齐靖宇的视线往下,刚好可以看见小朋友白嫩的小腿晃啊晃。
是他不会有的轻快与安逸。
某人心心念念自己的面,头发吹干,任由那人拿着梳子梳顺,然后道别。
齐靖宇一边挽着吹风机,一边询问:“小初答应了么?”
沈潋初想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人问过什么,脸颊鼓起,装作愠怒的样子,双手叉腰:“想得美,臭流氓。”
齐靖宇只觉得可爱,退而求次:“睡沙发也可以。”
“不行!”
“那我可以在门口呆着么?”
“?”沈潋初慢慢靠近,然后戳一戳那人的鼻尖,又揉揉脸:“齐叔叔你是受什么刺激了。”
“你这样真的很舔哎。”位高权重大家长主动提出要睡在他房间门口什么的。
齐靖宇轻轻扶着沈潋初的腰,面色十分淡定:“我想和你多呆一会。”
沈潋初可不是什么心软的人,皱皱眉头:“我才不要,你就是对我图谋不轨。”
“哼,臭流氓。”
说完沈潋初就不管他了,脚步轻快地去找他的夜宵吃。
昏黄的六角烛台式水晶吊灯光影明灭,齐靖宇就在房间沙发上坐着,那点因为沈潋初而出现的温柔神色荡然无存,他的眼瞳极黑,此刻敛眸坐着,整个人显露出一种近乎空洞的冷漠。
半晌,算着时间,他关上灯,轻声出门。
楼下,沈潋初吃完一碗面,其实已经有点饱了,但是没过嘴瘾,于是叶柏就又给他添了小半碗,不能太多,大晚上的,积食会很难受。
沈潋初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吃饱之后困意袭来,跟叶柏交换一个晚安吻,上楼睡觉。
叶柏心情很好,他实在很喜欢这样温馨的,就像两人在家里一样的相处时光,整理好厨具,上楼。
他在走廊拐角处停下来。
没有开灯,借着绰约的月光,阳台花草的影子和窗帘轻纱的影子倒映在地板上。
叶柏抬头,看向走廊拐角尽头,思忖片刻,轻声开口:“我是不知,齐总倒有这般偷听墙角的癖好。”
他跟沈潋初说完悄悄话,出门拿冰箱里的小白菜,忽而望见灯光的尽头,有一点黑色的人影,仔细看过去,是隐藏在黑暗里的齐靖宇。
在阴暗处觊觎别人妻子的老鼠。
于是他视若无睹地拿完菜走进厨房,轻轻地去吻沈潋初的侧脸。
黑色的影子掩盖住花草的影子,像是一阵乌云。
齐靖宇从黑暗里走出来:“我也是不知,一碗水煮面,也拿得出手。”
“重要的是两人一起不是么?”叶柏略微停顿一下,笑道:“啊,齐总上一次跟潋潋吃饭,确实是很久了。”
“既然被丢掉了就别总凑上来,别自讨没趣,不是么?”
“插足别人的感情,如此自降身价,传到别人耳朵里,齐氏不是完了么。”
齐靖宇扯了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你真的觉得你是赢家?”
“那枚戒指,你觉得小初还找得到吗?”
“别自欺欺人了,小初与你订婚,只是为了气我罢了。”
其实,这场竞争目前还没有赢家,不过,一个未婚夫的名分,也够让人眼红的了。
“小初似乎和那个医生还牵扯不清。”齐靖宇捻着手指,态度漫不经心:“心底还放着一个消失十年也没能忘掉的青梅竹马。”
“你也知道,青春热烈的类型,小初一向很喜欢。”
叶柏打断他:“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只觉得,齐总嫉妒得要死。”
“我是嫉妒。”齐靖宇这时终于抬眸看向他,两人对视,刀光剑影,墙壁上的骑士似乎活过来,骏马奔驰,浴血奋战。
“但更该担心的是你不是么?”齐靖宇轻笑,语气轻蔑:“名义上的未婚夫。”
叶柏在心底其实一直明白,这个名头落在他头上,可能是怜悯,可能是享受,可能是利用,但绝不是因为爱,只是一直用日常的温馨和假象迷惑着,不愿细想。
这不该由齐靖宇来戳破。
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倒映在地板上的花草的影子随风荡漾。
不知是谁先动了手,肉与肉的碰撞声隐藏在轻柔的风声里,此时此刻,魔都叶家的贵公子,京城齐家的掌权人,都不过是自然界最平凡最普通的那一个。
为了伴侣厮杀,成功者才有资格站在那个人的身旁。
两人都是练家子,自小家族教来让他们防身的手段,此刻却成为了互相攻击的粗鲁方式。
他们都想置对方于死地,最好永远消失在世界上。
这是黑暗森林里一场沉默的厮杀,与此同时的房间里。
沈潋初手机里打着视频,一边在计算机上玩游戏。
对面是衬衫扣子解开两颗的江医生,似乎在写些什么东西,高挺的鼻梁上夹着一副银色窄框眼镜,灯光是清冷的白色,一股高冷精英范油然而生。
江隅垂眸,看着视频里沈潋初的小半张脸,他就这样将手机平放在桌子上,游戏的光映照着精巧的下颔,卷翘的睫毛像是被银粉涂过一遍,像是精灵一般,即使是这样死亡的角度,他依旧美得惊人。
一个沉迷于游戏的人是很难影响的,特别是沈潋初对他的态度一直忽冷忽热,即使对方并没有特意地去收放那根钓鱼线,愿者上钩的人依旧是心里七上八下。
“潋潋,帮我看看,钢笔是不是划到了。”
沈潋初向下瞟一眼屏幕,江隅轻轻抬起下巴,然后用手指摸索着脖子,江隅的手很好看,指骨修长,拇指关节处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加上医生的气质,会显得有些涩。
他本来只是随便瞟一眼,看回手机屏幕的时候,脑海里却忽然浮现江隅脖颈上的红色,估计是指腹蹭出来的,加上一点点不明显的结痂的印子。
衬衫,眼镜,手指的痣,和脖颈上他留下的痕迹。
唔,有点勾人。
沈潋初熟练地开镜,一枪一个,熟悉的决赛圈孤狼结局,封烟爆头,他无视几个加好友的申请,咬咬唇,将手机拿起来,整个人抱膝窝在电竞椅上 :“我记得,上次是不是给你买了个蕾丝小铃铛。”
“嗯,上次忘在潋潋那里了。”
“啊……”沈潋初有点失望。
“上次后腰的鞭痕还没好。”江隅的语气很平淡,没有一点装可怜的语气,但是此刻眉目低垂,显得很是隐忍。
沈潋初戳戳下巴:唔,难不成上次实在太过火了?
虽然有一点心虚吧。
但是他可能认错吗?
“哼,还不是你自己求着我重一点,要怪就怪你不经玩,还总招我。”
“抱歉。”江隅向来逆来顺受:“或许多弄几次就会好很多了。”
嗯,沈潋初的愧疚情绪多了一点点,但并不明显:不过是勾引我的狗男人罢了!
他想着也就这样说了,对面的人只是轻笑,笑容宠溺,像是在面对一个题目做对的学生:“嗯,潋潋喜欢吗?”
“哼,我可不喜欢送上门的男人。”
江隅敛眸,将眼里失落酸涩的情绪收拾好,绕过这个话题。
又聊了一会,沈潋初开始打哈欠,困了,往床上一躺,整个人缩进被子里:“都怪你勾引我 ,罚你给我讲故事。”
“要讲两个小时。”
江隅放下笔,拿出一本故事书,点点头:“嗯,保证完成任务。”
沈潋初打个哈欠,眼眶里水润润的,放狠话也是软绵绵的:“我明天早上检查,你要是敢提前睡觉,我下次就更加重重地抽你。”
“好”嘴上这样答应着,江隅去翻故事书,或许在他心里的真话是:真的吗?真的可以更重一点吗?
其实听到潋潋要抽他,脑海里划过几个画面,他就忍不住要有反应了。
他躺在地上,潋潋衣衫散乱,横跨他的腰,双腿分开跪着,手里拿着小皮鞭,皮鞭是黑色的,衬得那只手越发的白,越发的粉。
沈潋初喜欢那样掌控的姿势,江隅仰躺着,从他那个角度,能看见空荡衣衫下的白玉和冰雪初融时的灿烂樱花,潋潋高傲地抬着下巴,他睫毛浓密,阴影划过一条弧线,像是燕子的尾巴。
沈潋初让他想起一切美好的词语。
江隅以前从不觉得自己的自制力能有那般差,几乎只要一眼,只要一眼,他那丑陋的反应,便抑制不住。
起初的他确实不能很好的隐藏,潋潋就会很生气,他会用脚狠狠地去踩,或者用鞭子去惩罚那个不听话的东西。
故事讲了不到几页,沈潋初便已经睡着了——想来是困极了,白天总有不长眼睛的去骚扰他。
枕头很软,他的小半张脸颊陷进去 ,柔顺的黑发像是瀑布一般散开,有些长了。
像是精灵,或者小公主——江隅知道这样想潋潋估计又要生气,他向来自认为酷哥。
江隅并没有停,语音轻缓,一字一句地读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七子肥来啦!!!!因为闺蜜结婚加上学校的一些事情太忙了没有时间更新,七子负荆请罪(跪下)

或许有个想法,偷个懒好让潋潋下次下手重一点,最好留下的痕迹几天都不会消散,但是潋潋会生气,所以这种想法也就不了了之。
就这样,江医生一个人,对着孤独的夜色,读了整整两个小时的睡前故事,他知道没有人会知道,也没有东西会记录,但是既然潋潋想,他就这样做了。
第二天起床,沈潋初正在跟盘子里那份欧包作斗争,脸颊鼓鼓,很是认真。
【眼睛:啊啊啊啊啊新鲜的宝宝,吃早餐的宝宝,脸颊好软哦,给妈咪亲亲!】
【竹子:欢迎大家看我儿子的吃播,太可爱了无暇不出,只挂出来给大家眼馋一下】
【少爷的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婆嘴唇好红,你们怎么知道是我昨晚偷偷亲的(舔舔)】
此时安静的餐厅忽然传出一句询问:
“哟,叶柏你这是,老花眼没看清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沈潋初循声望过去,挑眉。
叶柏的脸上挂着伤,还有淤青,并不重,但是能看得出来。
沈潋初咬一口牛排,来了兴趣:“你真摔倒了?”
眼神里是明晃晃的恶劣和幸灾乐祸,浅灰色的瞳孔水润润的,像一只调皮小猫。
他身边的位置已经被占满了,于是叶柏坐在沈潋初对面的位置上,很淡定地无视嵇语:“潋潋早安。”
“嗯哼。”
“昨晚上楼不小心摔了一跤。”叶柏和嵇语默契地不想让沈潋初知道这件事。
“头着地?”沈潋初撇嘴,显然不大信。
“或许?”叶柏手脚麻利地将蘑菇汤里沈潋初不爱吃的菜择出来,然后放到沈潋初旁边,余光轻蔑地扫一眼嵇语。
嵇语暗恨自己不够细心,被这个心机男夺回一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很脆弱的,不像我,从来不会欺骗潋潋。”
沈潋初根本看不见这两人的交锋,偏头跟一边的江隅咬耳朵:“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喜欢郁金香。”
江隅微微凑近,沈潋初由下而上看着他,五官立体而精巧,偏长的头发没有打理,看起来像是只用梳子粗暴地梳了几遍,蓬松,有些炸毛,像是一个精致的玩偶。
此刻兴致勃勃,浅灰色眼瞳里倒影出自己的影子。
就是这样小小的瞬间,总会在江隅的心尖戳一下,使他多一天就多爱沈潋初一点,像是陷进了一张网,愈发挣扎,便陷得越深。
“早上去花房逛一圈,郁金香开的最好,浅粉色的,看着心情就会变好。”
“哼,算你眼光不错咯。”沈潋初确实心情很好。
两人相处融洽,另外两人的心情便十分难捱。
嵇语向来是不太会隐藏好自己的情绪的,幽怨气息直冲天际。
今天齐靖宇和闵愈都没有下来吃早饭,当然,没什么人关心他们。
沈潋初倒是环视一周看了看闵愈似乎不再,但是没有询问,另外的人就算注意到了,也像是没有发现一般,他们当然恨不得沈潋初直接把这两人忘了。
庄园里有一家制陶小屋,沈潋初是昨天发现的,决定今天来大展身手。
画了好几张废稿,最终确定了一张小猫咬郁金香的陶瓷杯草稿。
制陶小屋的助手竟然是威廉,沈潋初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打了个招呼:他此刻心心念念都是自己的陶瓷小杯子,这还是他第一次独立做这种手工,很是期待。
他的悟性很好,在听几遍要领之后就自信上手,被子的胚型被很快捏好,只是力度不太好掌握,这时候威廉便靠近,虚虚将人拢进怀里,双手护着,去指导沈潋初塑形。
江隅很淡定,但是嵇语就不这样想了。
三心二意,导致自己的胚型歪歪扭扭,嗯,沈潋初忙里偷闲瞅一眼,嫌弃道:“好别致的丑东西。”
“……”嵇语看一眼自己的歪歪扭扭,和沈潋初手里的立体挺拔,十分厚脸皮地靠近一点,一点也没有被讽刺之后的羞耻难受,眼神崇拜:“潋潋能教教我吗?我实在太笨了,没有潋潋一点聪明。”
“……”江隅抿唇。
沈潋初显然十分受用,他挥挥手,威廉沉默地站到旁边,看向嵇语的眼神有些冷:蠢货。
嵇语将模型搬过来,虚心求教,沈潋初指导他将陶胚扶正,但是这人实在冥顽不灵,沈老师十分严格地靠近,手把手地教导,小手握住大手,显得有些莫名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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