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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温柔人夫是兔子啊(酬川)


兔子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尽管语言不通,但它大部分时候能听懂简单的指令,感知周围环境和人所对传达的情绪。
徐牧放轻声音,不断重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随便抱你了,好不好?”
柏念也侧过头,不想被青年看见自己的样子,觉得丢脸。
他好歹比对方大十几岁,居然因为被知道身体的畸形哭了……
“别哭,我知道你难受,是我的错,你不高兴的话可以踢我,蹬我——”徐牧和垂耳兔持平视线,将脸凑上去,轻声地说,“用爪子挠我也行,喏,脸在这,有气就撒,不要哭,不要闷着,气到自己身体就不好了。”
——他宁愿兔子撒泼、扑咬,也不想它独自生闷气。
兔子这种生物,表面看萌哒哒的,实则气性很大,会把自己气到绝食身亡。
徐牧曾经有个朋友的兔子,平时一声不吭,莫名其妙流眼泪,晕倒了。朋友以为是兔子太能忍痛,哪里不舒服硬抗着,把自己抗晕的。
等送到宠物医院检查,医生说身体没问题,非常健康,可能是情绪不好,怄着气,活活把自己气晕了。
柏念也:“……”
他调整好情绪,像看神经病一样看徐牧。
徐牧见垂耳兔终于不哭了,只是默默地背过身,悬着的心稍微放下。
他想了想,轻咳几声——
以前他家逆子生气跺脚,只要他刻意掐着嗓子说话,就不跺了。
很奇怪,兔子好像都爱夹子音。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怪我看见兔子就没有抵抗力,我知道我不应该随便抱你、摸你,但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可爱,我没有控制住,你原谅我好不好?”
徐牧说完,又小声嘀咕。
“……不过也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喜欢兔子,看见就忍不住抱……像其他毛茸茸的动物我就不会,猫啊狗啊仓鼠啊,我反而没那么喜欢……”
他认真地盯着垂耳兔,“吸兔子这种爱好不好、不对,我反省,你不要气自己了。”
柏念也僵硬地抬头,为什么他能把变态说得这么清新脱俗?
徐牧又凑近一点,“生气也可以打我,或者跺脚、吼我,别自己哭。”
他怕兔子把自己气晕。
柏念也:“……”
他没忍住,手伸出,想打下去。
徐牧惊喜,兔子听懂他的话了?
他急忙把脸凑过去。
柏念也快气笑了。
他告诉自己忍一忍,毕竟对方年纪小,还在读书,有些奇奇怪怪的爱好也正常——
不是,谁变态到对别人的拟态做这种事???
“不打吗?”徐牧问。
柏念也不想理睬,默默梳理自己的毛。
徐牧突然想到,众多铲屎官都有一个公认的亲近兔子的方法,给兔子舔毛。
兔子世界的规则是下位者给上位者舔毛,代表臣服的意思。
柏念也警惕地后退,这家伙又要干嘛?
徐牧自然感觉到垂耳兔的躲闪。
他说:“别怕,下次抱你我会问的。”
柏念也微微松口气,但下一秒,他心里咬牙切齿:这是问不问的问题吗?
是不应该这么做的问题!
徐牧跟着垂耳兔的方向挪动,试探地问:“不过,到底为什么哭?”
兔子不搭理他。
徐牧说:“要不我猜猜看,中了的话你就看我一眼?”
兔子还是不搭理。
“伤口痛?见到我不开心?抱得不舒服?不喜欢别人抱?捏你尾巴捏痛了?挨着你的肚子不舒服?……”
徐牧什么都猜个遍,垂耳兔还是低着头。
他其实知道对方未必听得懂,所谓的“问题”更像自己寻找头绪。
徐牧皱眉沉思,灵光乍现,“因为你身体——”
柏念也僵直地拢起手,脊背拱起,不受控地往后退。
徐牧喃喃:“难怪……”
他猜测,可能是畸形器官的存在,导致对方在族群遭遇过不好的事情,比如其他兔子的嘲笑或者欺负,有恐惧心理,自卑于自己的身体。
“我不是故意要看你那个地方,刚才真的是意外。”徐牧见垂耳兔鼻尖翕动,声音越来越轻,“而且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如果有谁因此嘲笑你,那就是他们的问题。”
柏念也怔怔地看着青年。
徐牧被看得心脏软化成一滩水,灰蓝色的眼睛像有魔力一般。
“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兔子,我很喜欢你,他们不喜欢你是他们没眼光,我觉得你很特别,开心点,好不好?”
柏念也哑然,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心情复杂。
对于自己畸形的身体,要说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否则他也不会被对方发现时掉眼泪,拟态再怎么容易情绪失控,归根到底,是他心里有道坎卡着。
但这么多年过去,修炼成一个成熟的大人,坎过不去,又除不掉,只假装它不存在。
柏念也沉默许久,忽然伸出手,轻轻碰了徐牧的手,又快速缩回。
像在说‘好’。
徐牧受宠若惊,兔子肉垫的触感转瞬即逝,但仍有残留的错觉。
他攥紧手,压抑住激动,“要不要再踩一遍?你的爪子好软啊……”
柏念也:“……”
对方神色冷淡,但说出的话却和变态没什么区别。
他实在不明白,一个平日好端端、看着与常人无异的青年,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癖好……
痴迷兔子拟态?
徐牧见它不理自己,也不失望。
“你还要走阳台吗?”他起身,关上阳台门。
回来后,徐牧重新蹲下,“从阳台走危险,你要是不想留在我家,就走大门。”
柏念也惊讶地转动眼珠。
徐牧笑笑,虽然很喜欢这只垂耳兔,但他知道,对方不喜欢被束缚,想当一只自由的兔子。
可能下次受伤的时候,它才会来找自己。
“以后你还会回来看我吧?”他幽幽叹气。
柏念也:“……”
不需要思考,他脑子自动翻译成——
我好喜欢你的拟态,以后你能再给我看看吗?

徐牧洗完澡,出到客厅,不出意外,垂耳兔已经无影无踪。
他走到半开的自动门,发现缝隙卡着几根奶咖色的兔毛。
“真走了啊。”徐牧叹气,原来真的只是来他家蹭“药”。
徐牧发尾末梢还滴水,肩膀被浸湿,他捏着兔毛发呆,干站了几分钟。
——走之前应该没生气了吧?
“主人,您该学习了。”纳德司贴心提醒。
“嗯。”徐牧把兔毛揣进口袋,按下关门的按钮。
“主人,您为什么要把这几根兔毛藏在盒子里?”
“这叫藏?”徐牧疑惑,“我就随便找了个铁罐子放着而已。”
不过……如果数量多的话,倒是能收集起来做毛毡球或者弄个兔毛围巾。
纳德司转动漆黑的眼珠,“兔毛围巾?兔毛枕头?”
徐牧发现自己不小心说出来了。
“啊,我随便说说,还不一定能攒这么多兔毛。”
毕竟那只垂耳兔看起来是“野放派”,不打算找个家养的主人,他见到对方的机会少之又少。
纳德司:“主人,您不要做这么变态的事情。”
徐牧:?
“进水了?”他检查纳德司的电源。
纳德司:“您就算威胁我,我也不会改口的。”
徐牧神色凝重,“系统真出问题了?我要不要送你会原厂检查一下?”
——糟糕,这不会要花很多钱吧。
纳德司:“……我开玩笑的,主人,您晚上需要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吗?”
它默默给自己的程序行为增加一条:主人面善心黑,不能多嘴。
柏念也回到自己房间,默默躺在床上休憩。
到半夜,他在睡梦中倏然惊醒。
拟态能变回去了,但是……
柏念也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尾巴,轻叹一口气。
没有完全变回去。
他又尝试了一下,还是不行。
现在凌晨四点半,如果两小时后还不能恢复正常状态,他只能请假了。
柏念也按揉额角,残留的眩晕感捶打神经,像被针刺过一般,隐隐作痛。
“咳咳、咳、咳咳咳……”他猛咳几声,手攥紧被子,苍白的脸颊涌现绯色,没什么力气地靠在床头,眼神泛空。
两只柔软、毛茸茸的耳朵耷拉下来,遮住半边脸,浓密的长睫慢慢垂落,眼睑处簌簌一片阴影。
柏念也一声不吭,抱住膝盖,默默忍受因为咳嗽而疼痛的肋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起身,被子滑落,肩膀随意披了条薄毯,长腿白皙光滑,赤脚踩在地上。
走动间,一条蓬松的短尾巴摆动,尖端带点浅淡的咖色。
淅淅沥沥的水声砸在地板,浴室内热气寥寥,镜面蒙上一层雾,映出模糊的幻影。
柏念也草草洗了个澡,披着一身水汽走出,松垮的白衬衫套在身上,只系了几个扣子,衣摆落在大腿,膝盖是被热气熏出的粉。
六点了……他苦恼地抓了抓自己的耳朵,垫在下巴的位置,深深叹气。
看来真的要请假了。
这个时间了,柏念也睡不着,思绪飘散,无端又想起昨晚的事情。
他抿唇,指甲抠了抠被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心头。
怎么办……
当时的境况虽然因为青年的一番话,消解了他的窘迫和惶恐。
但事后回想,忍不住脚趾蜷缩,不知道以后要如何相处。
尽管青年没有嘲笑他,还认真地安慰自己“这不算什么事”,但深入骨髓的自卑令他内心惴惴不安,脑海反复浮现被觉察秘密的那一幕——
好似架在火上炙烤,难堪至极。
从小到大,柏念也因为这具畸形的身体处处谨慎,不敢随意露出拟态,不敢和同龄的男生接近,明明知道只要他不主动说,就没有人会窥探到层层衣物下的秘密。
可他还是害怕,怕别人知道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嫌恶、嘲讽自己的缺陷。
“为什么会这样啊……”柏念也捂住脸,鼻子隐隐发酸。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去想也无法改变。
起码青年的态度是好的,没有冷言冷语,更没有出口挖苦,只是——
柏念也眼皮颤了颤,好奇怪的爱好,喜欢兔子拟态吗……
但也太夸张了吧。
还说些变态一样的疯话。
明明平时相处都是一副稳重冷肃、彬彬有礼的样子,完全想象不到私底下这么痴狂诡异。
柏念也闭上眼,脊背抖了抖,仿佛还残留着青年肆意抚摸的触感,灼热滚烫。
或许青年每次帮助他都是出于本心,只是……
因为太喜欢兔子了,所以看到兔子的拟态控制不住,才又抱又捏的?
柏念也不知不觉为对方找借口,等反应过来,他尴尬地用耳朵遮住眼睛。
什么嘛……他怎么还把自己给劝服了?
柏念也哀叹,干脆自暴自弃地把头塞进被子里。
不管了,等到时见面再说。
现在……他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自欺欺人好了。
毕竟对方好像因为他哭了而不知所措,想必也会避着自己吧。
“主人,今天有快递哦。”纳德司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口。
徐牧晨跑完,闻言,应了声,“好,在哪?”
“这里。”
方方正正的铁盒子,是廉价的一次性储物舱,常用于快递包裹运输。
徐牧打开光脑,点开订单生成的条码,凑近储物舱的感应器,“滴”一声,绿光闪了闪。
“只有爬架吗?”他疑惑,翻找了一遍,没有其他东西。
“纳德司,上门的机器人只送了这一份包裹?”
“是的,主人,签收时只有这一份。
徐牧也不找了,直接去问商家。
[Xu:你好,我只收到了兔子爬架]
[小漆:亲亲,在的~]
[小漆:可能因为超重了,仓库那边分开发货,亲亲能上传收到物品的物流号码?我这边为您查询一下]
徐牧干脆地把单面拍过去。
几分钟后,客服回消息。
[小漆:亲亲,是的,仓库分了两个包裹哦~另一个还在运输途中,即将派送,请不要心急~]
[Xu:好的,谢谢]
嗡嗡嗡——光脑忽然震动。
是Muw协会打来的通讯。
徐牧顺手将爬架推到玄关的角落,接通了通讯。
“喂?”
“你好,徐先生,我是Muw协会A部门的负责人,茜茜。昨天客单号68979出现异常,系统詹妮弗和您联系了一下,今早游戏方面给出了答复,是系统内置bug的原因,给单主给予了补偿,因此,昨晚冻结的酬金已经打到账户,请您查收。”
“嗯,好的,我知道。”徐牧意外事情解决得这么快,但也是好事一桩,“那我今天可以照常接单吗?”
“可以的。”
“好,谢谢。”
挂断通讯,徐牧回到客厅,纳德司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因为能照常接Muw的单子,不用花时间自己去筛选新客源,等他吃完早餐,就开始玩游戏赚钱。
一般来说,徐牧上午最多接五单,但可能因为昨晚的事情,对钱有种危机感,连着接了八单,打算下午再挤时间接两单。
期间,纳德司问他吃不吃午饭,他比了个手势,意思喝营养液。
“嘶嘶嘶!纳德司,你轻点。”徐牧下游戏后,眼眶酸胀,太阳穴突突地痛,机器人自告奋勇要给他按摩。
他本来就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尝试过后,赶紧逃开。
“哎,行了,这份工作还是交给匹配的机器人做吧。”
纳德司说:“好吧,或许您不喜欢,但我还是要说,我内置的按摩程序源代码不便宜。”
“……不便宜不代表是好货。”徐牧嘀咕。
他掰脖子咔咔响,注意到客厅有一颗熟悉的球——
烨烨形影不离的好伙伴。
徐牧看了眼时间,打算把球给烨烨送过去。
他按响隔壁的门铃,一分钟后,大门打开。
不是熟悉的卡朵。
是柏念也。
徐牧惊讶,“念也哥?”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不同于大多时候西装革履的模样,此时的柏念也一身宽松舒适的家居服,柔软的头发自然垂落,下巴尖尖,没带眼镜的眉眼干干净净,看见徐牧似乎很惊讶,眼底有一闪而过的茫然。
柏念也怔了怔,下意识后退一步。
徐牧没想太多,走前一步,递过手里的球,“烨烨昨晚把球落下了,所以我——”
他口中的话一顿,眼睁睁看着对方苍白的脸涌上血色,连带着灰蓝色的眼睛,蒙上一层水色,湿漉漉的。
柏念也没想到青年毫无顾忌地直接上门,似乎昨晚的事情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青年冷峻锋利的面容如昔,瞳孔晦暗,漆黑里掺杂丝丝墨绿。
柏念也思绪越来越乱,直直往后退。
徐牧眉梢一扬,眼疾手快地拉住人,“小心,后面是柜子会……”撞到。
温热的大掌牢牢攥住,指骨如钢筋绷紧。刹那间,柏念也脑子发出尖锐的轰鸣,血压飙升,浑身的血液倒流,眼前一黑,撑不住倒下了。
徐牧错愕,手忙脚乱地接住人。他来不及说话,对方手腕的光脑发出滴滴警报,客厅待机的医疗机器人启动。
“您好,先生,我是主人的专属医疗机器人萝拉,麻烦您把主人抱到沙发。”
徐牧不敢耽误,连忙按照对方说的话做。
“需不需要送医院?”他已经打开光脑,搜索如何叫救护车。
萝拉说:“请您稍安勿躁,我这边的数据评估显示在安全范围内。”
徐牧担心,“真的吗?为什么突然晕了?”
萝拉说:“这是主人的个人隐私,恕我无法回答。”
徐牧勉强冷静,“所以没什么问题,是吗?”
“爸爸……”烨烨跌跌撞撞地从房间出来,先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像是感知到什么,扁着嘴扑到沙发旁。
徐牧赶紧抱起烨烨,害怕他磕到。
“乖,没事的,念、烨烨爸爸暂时累了在睡觉,不要担心。”他极力安抚小朋友的情绪。
烨烨揽住徐牧的脖子,小声说:“好……爸爸睡……”
十分钟后
柏念也醒过来了。
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起身,医疗机器人萝拉在他身边。
“主人,您醒了。”萝拉说,“您因为情绪激动,短暂性昏厥了,现在感觉如何?”
柏念也指尖抵住眉心,声音轻飘飘的,“还好,就是有点头晕……”
“念也哥!”徐牧从厨房探头,怀里还抱着烨烨。
他赶紧走过来,递来一杯温水,担心地问:“怎么样?还好吗?”
柏念也僵硬地接过水,唇瓣翕动,“还、还好。”
烨烨张开手臂,“爸爸……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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