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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个糙汉是我的/穿越后我被糙汉猎户宠上天(云雪壹壹)


祠堂里的三人吓一跳,一阵鸡飞狗跳之后,终于安抚好。
容青和金宝继续跪着,两个老祖坐在一旁,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这么一闹,刘兴元的怒火也平息了些,用鞭杆敲敲掌心,咬着牙叹息一声。
“容青,明日你便启程去鹭岛。”
本家给的码头生意就在鹭岛,鹭岛以后就是他的家了。
容青还未答话,金宝抢先反对。
显然他也知道,只要人去了那里,就再不会回来了。
刘兴元看了眼母亲,压着气问他:“那你想怎么样?”
“我,我要...”
容青按住他的手,微微摇头,不想让他把话说全。
金宝抓着他的手,与之交握,目光坚定的道:“我们俩要在一起。”
不出容青所料,他话音刚落,元伯手里的鞭子就朝他甩了过来。
容青用力把金宝压到怀里,替他挡下这一鞭。
刘远兴见鞭子没能打中孽子,气得更狠了,也不管鞭子会打到谁,猛地挥起来又落下。
边打边说:“我辛苦谋划,想尽办法跟本家联系,费力拓宽生意,是为了什么?为了我自己吗?金宝不知道,容青你也不知道吗?”
在镇上他算富户,但出了镇,就算不得什么,他只有一个孩子,但姨母有五个,既然来投奔了他品行又好,他就想着把生意拓宽,将来分给这些孩子,还有的是他不想浪费容青的经商天赋,才舔着脸凑到本家跟前。
没想到,没想到...
越想越气,挥鞭子的手也加了几分力。
闷哼声不断从头顶传来,金宝急得直哭,可他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得扯着嗓子喊:“放开我,别管我。”
刘老祖不忍心,想起身阻拦,被身旁的妹妹拦住。
她看过去,于老祖摇头,她忍泪坐回去。
良久,刘兴元打不动了才停下手。
容青也失了力倒在地上。
竹青色的衣服满是鲜血渗出,金宝颤抖着手想碰却不敢碰。

“来啦,来啦!”菊婶边走边穿衣服,心里不住想,谁会这么早敲门。
打开门,瞧见来人菊婶吓了好大一跳。
金宝双眼红肿,垂着眼皮,呆呆的站在门口,身旁站着个秀气的丫鬟抱着个大大的包袱,后边两辆马车拉的像是行装。
“这是?”菊婶呐呐道。
丫鬟上前一步:“婶子,我家少爷想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不知可否跟庄小哥说一声。”
“哦哦哦。”菊婶看看金宝又看看丫鬟,忙说:“你们先进来吧,东家还没起来呢。”
丫鬟道谢后扶着金宝进去,力叔瞧见金宝的可怜模样,不消人说忙去喊庄黎。
菊婶把两人请进堂屋,小声道:“小少爷,您先坐会,我去烧些炭火来。”
这会还太早,火没升,水也没烧。
金宝轻点下头,眼盯着庄黎的房间看。
庄黎还未睡醒,听完力叔的话还是懵懵的,左齐明倒是清醒了,知道金宝这么早来肯定是有事,忙拉着庄黎起来。
庄黎摇摇晃晃的坐在床上,左齐明拿过床尾的衣服给他穿上。
“小黎,醒醒,金宝来了。”穿好左齐明轻拍下他脸颊。
“什么?”庄黎倏地睁开眼,看了眼窗外,天还是蒙蒙亮。
这么早?
庄黎着急忙慌的下床穿鞋,床边的大白听到动静从窝里跳出来,到他脚边蹭来蹭去。
穿好鞋,顺手把大白捞到怀里,匆匆开门出去。
金宝整个人窝在椅子里,无精打采的,见庄黎出来眼眶一红,他吸吸鼻子,忍住要掉的眼泪。
“这是怎么了?”庄黎走过去心疼地摸摸他脑袋。
才回去几天,怎么就搞成这样样子。
金宝没做声,伸手把大白从他怀里接过去。
一旁的丫鬟朝两人行了个礼才说道:“庄小哥,我家少爷想在这住上一段时间,不知道可不可以?”
“啊?”庄黎跟左齐明对视一眼道:“当然可以。”
既是这样,丫鬟没再多话,从包袱里拿出一张给庄黎:“这段时间就麻烦两位了。”
庄黎摆手:“不用,金宝住我这你们就放心吧。”
丫鬟一定要给,庄黎还是接下。
这时力叔和菊婶来上炭火和茶水。
庄黎让金宝赶紧喝两口暖暖身子,鼻头都冻红了。
丫鬟出去让人把行李拉进来,把金宝的房间整理好才离去。
人走后金宝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大颗大颗的泪珠掉到大白头顶,不一会就打湿它的毛发,大白呜咽一声跳走到庄黎身上。
怀里一空,金宝低头一看,顿时哭出了声。
庄黎忙把大白放回他怀里,安慰道:“别哭,别哭,给你。”
过了许久金宝才停下,眼睛更肿了。
“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庄黎把剥好的鸡蛋递过去。
刚想说敷敷眼睛,就见金宝把鸡蛋塞到嘴里,咬了一大口。
庄黎抿抿唇,叹息一声,再次拿起鸡蛋剥好亲自给他敷。
金宝仰着头,紧闭双眼,忽然道:“爹发现我和哥哥的事了......”
他不想哥哥再挨打,也不想哥哥到鹭岛去,所以他主动提出到这来住,爹原本还不同意,说他就是受庄黎两人的影响才如此,祖母说服了爹。
就算他现在不能见哥哥,但好歹离得不远,有什么消息也能很快知道,再一个哥哥在做生意上比他好,爹有哥哥帮着,也能少操心些。
听完他的话,庄黎和左齐明双双叹气。
这两人运气可真是...还没怎么样呢就被逮到,哎!
“那你就先在我这住下,这事慢慢来。”
金宝面无表情的点头。
就这样,金宝住了下来。
庄黎怕他伤心,天天带着他出门,上山下地,没一刻闲的。
金宝越来越沉默,抱着大白,让去哪就去哪,让干嘛就干嘛。
还把大白的窝给搬到他屋里,庄黎有一回进去看,发现大白根本没睡它的窝,而是跟金宝睡一块。
庄黎哭笑不得,却没阻止,只是叮嘱他给大白擦干净爪子才上床。
到了十二月中旬,天越来越冷,早上起来还能看见地上没化完的冰,庄黎便不再拉着金宝出门。
两人就窝在炭火边一步不离,火盆里时不时烤两个红薯或者板栗,嗑嗑瓜子,喝喝茶一天时间就过了。
大白还是时时待在他怀里,小白回来想跟大白玩都不行。
见讨不来,小白气恼朝金宝吼两声。
庄黎把自己的红薯掰开,晾了会放到地上:“给,别吼了,吃完自己去玩吧。”
有吃的,小白果然不再吼,埋头狂吃。
吃完叼着左齐明新给做的玩具到门口玩。
“东家。”菊婶站得远远的喊道。
虽然庄黎说它们不咬人,但他们还是怕。
如今小黑小白站起来比人还高,谁能不怕。
庄黎探头,把小白喊到身边,菊婶这才走进来,只是也只敢站在门口。
“村长的小孙子来说,有个秀才先生愿意来村里教书,现在正在村长家呢,问您要不要去看看。”
嗯?县令这么快找到先生了?
“去。”说完拉上金宝就走。
秀才先生名聂永忠,字子修,今年已经五十有一,两鬓斑白却精神矍铄。
县令在县里找问了许多先生,但他们大多不愿意到这小村子里,只有聂先生说来查看再决定。
庄黎和许盐生当即决定一定要把聂先生留下,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就把人给忽悠好了。
聂先生两个儿子常年在外地做生意,一年回不了几次,他也不愿背井离乡,就留在了县里。
许盐生打听到他今年要一个人过年,当即让他马上搬过来,到时来他家过年,热闹。
庄黎也表示可以去他家。
聂永忠原本打算过完年再来,可抵不过他们的热情,应下了。
天色还早,许盐生让许凡套车,拉上先生今天就搬。
许凡哎一声跑得飞快。
“金宝。”回家路上,庄黎忽然停住脚步。
“嗯?”金宝回头,不解的看向他。
“要不你也去学堂教孩子们算术吧。”

“我?”金宝愣了一下摇头道:“我不行的。”
“怎么不行?你是认识的人里算术最好的,都是些孩子,只要教些简单的就好。”
庄黎拍拍他肩头,为他加油:“信我,你可以的。”
金宝抿着唇,手在大白背上来回抚摸,想了会,点头:“那行吧,我试试。”
“要是不行再换人。”
反正他现在没别的事,他讨厌读书,但做教书先生的话好像还不错。
晚上,饭后,庄黎把小丁和小山叫来,问他们想不想去学堂读书,愿意去的话他就跟小渔儿打包一起送去。
小丁大一些,知道读书的好,听后眼神瞬间亮起来,两眼紧盯着庄黎,小心翼翼的问道:“东家,我跟妹妹也能去吗?”
“能。”庄黎给他肯定的回答。
两个孩子还小,整天跟着菊婶力叔转悠也不是个办法,他也不忍心使唤他们。
以后小渔儿早上在学堂学,下午跟胡老头学,三个小娃娃也有伴。
菊婶和力叔闻言拉着两个孩子要跪下道谢,吓得庄黎跟左齐明忙伸手去拦。
“菊婶,力叔不必行如此大礼,我受不起。”
菊婶抬手擦擦眼尾:“东家,您放心,以后我们肯定好好干,绝不辜负您一片好心。”
力叔使劲点头附和。
庄黎笑笑,让菊婶到杂物房取一块布给他们仨各缝个书包。
他现在不缺钱,笔墨纸砚,书籍什么的都会给他们买,到时书包就能派上用场。
他大致讲了下书包的做法,菊婶常年做女工一听就明白了。
“东家,这书包的样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的,明日我抓紧时间缝一个给您看看。”
“慢慢来不急的。”
“哎,好。”
虽是这样说,但第二天中午时菊婶就把缝好的书包拿给庄黎看。
书包靛青色,厚实耐看又耐脏,双肩模式,正面外边有一个大口袋,里面分两层,用方形布扣可以扣上。
庄黎里外检查了下,针脚细密几乎看不出来,又用力拽了拽书包带,很结实,不错。
小渔儿不在家,庄黎叫来小丁,让他试背一下。
小丁背着书包按照指示转了两圈。
长短正合适,就是小丁太瘦,书包看着比他还大只。
不过,这倒不碍事,长点肉就好了。
“你们觉得怎么样?”庄黎问左齐明和金宝。
左齐明不懂这些,只点头说好。
金宝盯着书好一会才把眼神放到庄黎身上:“我也想要一个。”
庄黎想了想:“行倒是行,但你背的话,背带换成斜跨的。”
他把斜跨的样式告诉菊婶,菊婶插队傍晚就给做好。
金宝的书包小很多,是他喜欢的松绿色,晚上吃饭他都舍不得放下。
接下来庄黎几人开始为过年忙碌,办年货,炸吃食,搞卫生,忙个不停,今年比去年冷太多,草莓得等年后才会红。
不仅如此,还冻死不少,庄黎用灵泉水都救不回来。
庄黎和村长还抽空在村里问年后有谁把孩子送学堂。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送学堂的几乎都是男孩子,女孩子只有不到十人。
她们都觉得女孩子都是要嫁出去,没必要读书识字。
庄黎和村长好说歹说,最后也只有几户愿意送。
庄黎气的不行,放话说谁家只送男孩子,不送女孩子的,以后他家的水果就不卖给他们,他们这才答应都送去。
好在第二天就是年三十,没让庄黎气太久。
年三十这天早上,大黄,小黑,小白也都回来了。
天冷之后,庄黎还是第一次见到大黄,它看起来瘦了不少,庄黎心疼,给它喂了好些灵泉水。
去年整个冬天它们都在家里窝着,今年只有小白隔几天回来一趟。
庄黎挨个摸了摸:“天冷,山里没食物就回家来,有你们吃的,知道吗?”
三大只埋头狂喝水,一点不带理他的。
庄黎笑骂了声白眼虎便去忙了。
到厨房见金宝在偷吃,他没忍住叹口气。
金宝家里早催好多回让他回家过年,他死活不肯回去。
谁来说都不行,刘家也无奈,只得由着他。
没多会,梅婶一家和卓家兄弟也来了,厨房顿时挤挤嚷嚷,好不热闹。
胡老头,年二十六便出了门,说是去看望老友,今日都还不见回来。
开饭前庄黎又去瞧了瞧,见人还是没回便做罢。
三家人热热闹闹的过了个年。
年初十,草莓见红,庄黎让力叔去刘家知会一声。
当天刘家就派人前来,来人说是容青的大哥,金宝瞧见来人眼神的瞬间黯淡。
包明新摸摸他脑袋当做安慰,两人说了会话,才扭头跟庄黎说道:“明天我准备一天,后天带人来采摘。”
庄黎看向金宝,他低着头,没甚反应:“好。”
包明新抱拳:“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朝人点点头,又拍拍金宝肩膀:“金宝,你送送我吧。”
金宝抬头,应好。
庄黎以为他有话跟金宝说就没去送,哪知他还真是让金宝送,到门口站了会,一句话没说就上马车离开。
马车驶出长岭村,包明新用力捶向身边的人:“来都来了,为何不下车。”
容青苦笑一声,没说话。
包明新想起金宝那失落的眼神,抬起手握紧了拳头,最后还是无奈放下。
他们一走,就有人来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去卖草莓。
现在是年节,草莓肯定好卖。
草莓要先顾着京城,村里要买得等包明新摘完,庄黎也不知道他后天要拉多少走,若是他拉完,只能等下一批了,届时,元宵肯定也过了。
年十二,包明新带着商队准时前来,带走地里全部的草莓。
面对村民的叹气声,庄黎好笑,安慰他们下一批很快。

没几天就是元宵了,金宝被刘家人接了回去,一同去的还有大白。
今年的元宵晚饭定在点梅婶家。卓家兄弟和胡老头也一起。
饭间,水叔和卓加禾一直要跟他喝酒,尤其是卓加禾,说是他家的债还清了,明年也要把卓加明送学堂只上学,他还打算明年找个清闲的时间房子盖了。
长岭村的日子在一点点变好,庄黎很是开心,他的愿望总算是实现一部分了,下一步就是把谷种分下去,提高稻子产量。
左齐明帮着挡了一晚上的酒,散席的时候人晕乎乎的,庄黎搂着他跟梅婶打完招呼后踉踉跄跄得扶着人回去。
菊婶闻见两人一身酒气,忙喊力叔去端解酒汤,她把小渔儿送回去。
力叔给两人端来解酒汤,庄黎接过一口气焖了,回头见左齐明头都埋到碗里,不由好笑,伸手把他的碗拿走,低头一看,这人竟喝的比他还快。
“力叔,帮我打盆热水来就回去歇着吧。”庄黎把两个碗叠起来递过去。
“嗳。”
不一会力叔端来热水,庄黎浸湿帕子盖到左齐明脸上。
左齐明喉间发出声轻笑,抬手把帕子揭下来。
“清醒了?”
左齐明不语,目光灼灼的望着庄黎。
“怎么了?”这样看着他做什么。
左齐明伸手把人拉到怀里,低头在他脸颊咬上一口。
庄黎吃痛,挣扎着要跑,左齐明把手箍得更紧,细密的亲吻落在他额头,眉间和唇上。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庄黎脸上,让他不禁软了身子。
“回房去。”庄黎推推他。
“不,就在这。”
“不行,会被听到。”
“不怕,菊婶他们离的远,听不到,你小声这些就没事。”
......
从堂屋到窗台,再到房间,两人胡闹一晚上,天色渐亮才睡下。
左齐明半睡半醒间感觉怀里的人体温异常热,强撑着睁开眼,摸了摸庄黎额头,果然,烧起来了。
左齐明清醒过来,起身把被子掖好才找衣服穿上,匆匆出门去找胡老头。
“风寒入体,喝上两副药就好,这两天就不要出门了。”胡老头淡淡瞥了眼左齐明,眼里满含警告:“这几天禁房事。”
庄黎一听脸爆红,整个人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个毛茸茸的头顶。
送走胡老头,菊婶忙去熬药。
左齐明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被面,低声哄道:“人都走了,快出来,别闷坏了。”
被子下伸出一只白皙小手,在床边摸索,左齐明见状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小手一顿,拉着大手伸进被子里,放到嘴边狠狠咬上一口。
左齐明闷哼出声。
咬完人,出了气,庄黎才从被子里出来,气鼓鼓的瞪左齐明:“都怪你,说了回房回房,你就是不听。”
他皮糙肉厚的什么事没有,自己倒病了,还得喝那黑黢黢的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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