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个糙汉是我的/穿越后我被糙汉猎户宠上天(云雪壹壹)
可转念一想,黄瓜茄子这些也快到生长尾声了,差点也不奇怪。
只要刘少爷能入口,再丑他都买。
张厨挑了一部分,给了庄老大一两银子:“这菜我先拿走,若是刘少爷说好,以后你们每日辰时按今天量送到酒楼去。”
庄老大捏着银子激动的说不出话。
庄老太见状挤过去连声道:“您放心,我们肯定准时送到。”
不到十斤的菜竟然给一两银子!!!
她还从未见过。
还不是一次,是以后每天都有一两。
庄老太觉得天上要下银子了。
不行,她再去菜园施施肥,争取让它们多长些时候。
张厨说了几句客套话便着急离开。
这会虽过了午饭时间,但老杨头已经去通知刘少爷了,人估计正等着他呢。
“张厨!”庄老大追出去。
张厨望向他,钱已经给了,他还要做什么?
庄老大解释道:“我是镇上裁缝铺的账房先生。”
哦!张厨懂了,这是让他带上的意思。
不过这人竟然能做账房先生,也是出乎意料的,还以为他也是个农民汉子呢。
“上来吧。”
“多谢多谢。”
回到酒楼,庄老大牵回驴子就要走。
老杨头喊住他,让人包了两只烤鸭给他。
庄老大连声道谢,抱着烤鸭匆匆离开。
不知怎么的,他有些心慌。
“老张,走走走,赶紧,刘少爷都等着急了。”
老杨头推着人去厨房,接着从篮子里拿了根黄瓜洗干净给楼上的祖宗送去。
刘金宝等得都不耐烦了,此刻见到两眼放光,放到鼻子下使劲闻了闻。
嗯?味道怎么不对。
又闻,还是不对。
再闻,依旧不对。
不是原来的味道!!
老杨头见刘金宝脸色忽然垮下来,捏了把汗,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出错。
正紧张着见他张嘴咬一口。
好了,他卸下气,吃了就好。
下一瞬气又提到胸口。
只见那祖宗呸呸两声吐出来,‘啪’地把黄瓜扔他脚边,气鼓鼓的骂道。
“什么鬼东西,难吃死了!”
老天爷,别这样折腾他了行不行。
“刘少爷,这这这......”老杨头想辩解几句,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什么这。”刘金宝把桌子拍得哐哐响:“你是在整我的吗?”
他敢回是,我就把他脑袋拧下来。刘金宝在心里气狠狠的想。
老杨头急得额上直冒汗:“少爷,我哪敢啊。”
他今天做了,明天刘家就能让他卷铺盖滚蛋。
哎,这到底是哪有问题!!
老杨头要抓狂了。
难道是老张在骗他?不不不。
他跟老张合作这么多年,他不是那样的人。
那是这黄瓜的问题?
对对对,就是的。想到这老杨头直起腰。
“少爷,可能是这根黄瓜不好,要不您再等等,菜马上就好了。”
说不定其他菜没问题。
刘金宝想了想,点头。
见人没再发火,老杨头擦擦脸上的汗,开门让小二去催。
他则留在包间亲自伺候小祖宗。
不多时,小二端着菜进来。
菜色跟上回一模一样。
刘金宝拿起筷子犹豫了瞬,眼神瞥向一旁的老杨头:“你确定这回没错?”
老杨头......
他不敢确定,可他不敢说,只得笑笑应付。
刘金宝瘪嘴,笑什么笑,一脸的褶子,不好看。
收回目光他拿筷子在桌上逡巡几回,最终朝着干煸豆角去。
因为皱皱的豆角跟掌柜很像。
夹起,送入口中,一嚼,不好吃!
吼!就很气!
刘金宝艰难咽下,又夹茄子。
难吃!!
夹番茄。
难吃!!!
夹...夹个鬼,不吃了。
刘金宝筷子一摔,冷冷的盯着老杨头。
老杨头要哭了,这是又不行的意思?
老天啊,收了他吧!
刘金宝气得要掀桌子,他偷偷试了下根本抬不动,才作罢。
只是人更生气了。
今天掌柜的来报说找到人,菜马上就买回来,他知道了可是很开心的。
结果呢,就让他吃这个?
亏他还等了那么久。
不给他一个说法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一刻钟后,刘金宝满意的离开酒楼。
出去前把嘴巴擦了又擦。
人前脚走,老杨头后脚就飞奔去找老张。
到后厨见他优哉悠哉的坐着喝茶,心头火瞬间窜上脑门。
他走上去把人拉起来使劲摇晃:“你不是说见着庄黎了?你确定你人没看错?”
“错,错了,错了。”
老杨头愣住,不可置信的鼓圆了眼睛。
“你你你...”
张厨拍着胸口喝了两口茶才反应过来说了什么。
忙解释:“人我看的真真的,肯定没错。”
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刘少爷还不满意。
“那你刚才说错了。”老杨头无语。
张厨:还说呢,他脑浆都要被摇出来了可不就只听到最后一个字。
“刘少爷怎么说?”
老杨头翻个白眼,当然是说要把我们的皮扒了。
“怎么会?”张厨不信,他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人肯定是没看错。
人,人没错,那就是...菜错了!
老杨头也想到了,抓着他衣领问:“你不是从庄黎手上拿的菜?”
张厨:庄黎那会在田里干活。
他着急回来就没等。
而且从谁手里拿不一样吗,反正都是一家人。
嗯?一家人?
老杨头也开始怀疑:“他们真是一家人吗?”
“他们是一个村子的,都姓庄。”张厨肯定的点头。
而且庄黎跟庄老大招手了。
而且庄老大路上还说了很多庄黎小时候的事。
老杨头颇为头痛。
过了会,喊来成大,让他去趟长岭村,再打探打探。
成大领命立马套车。
临近天黑才回来。
带回的消息把老杨头和张厨气得想杀人。
呵呵!一家人!狗屁。
明明早就分了家,两家关系还不好,前阵子才闹过一次。
庄老大好大的狗胆,竟然敢骗他们。
老杨头恨不得把人揪出来打一顿。
可他气着气着就开始叹气。
说到底是他们太心急,没问清楚才被人钻了空子。
“我说。”老杨头拍拍张厨肩头,调笑道:“你不是自诩看人从不走眼吗,怎么这回摔这么大跟头。”
张厨翻个白眼,五十步笑百步,你又好到哪去。
要不是刘少爷给的压力太大,他能一听人说认识,就失了头脑,被人牵着鼻子走吗。
罢了不提这个。伤自尊。
“你打算怎么办。”张厨问他。
老杨头冷哼一声,怎么办,自然是让庄老大也出出血。
翌日,庄成背着十多斤蔬菜来到明月酒楼。
一进门,就见一个穿着富贵的年轻男子坐在中间,左右站着的两个中年男子皆是一脸气愤的看着他。
再往后,是小厮和小二打扮的人,有十几个。
庄成抿抿唇,敛下眼皮,嗓子发紧:“你们谁是张厨,我,我是来送菜的,昨天他跟我爹说好了的。”
张厨站出来:“是我,你是庄老大的儿子?”
庄成点头。
张厨冷笑:“我昨天去你家时没见过你,你怎么证明你是庄老大的儿子。”
“我,我叫庄成。”庄成干巴巴解释一句。
“你这样说我可不敢相信,这样吧,你去把你爹找到来,我们见一面确定下。”
庄老大是说过他在裁缝铺做账房先生,但他们是不可能亲自上门去找的,那多掉价。
还是让他儿子把人引来最好。
庄成听后嘴巴嗫嚅两下,没说什么,转身出去。
裁缝铺里庄老大见到大儿子,很是吃惊。
听他说完骂了两句也没跟掌柜的打招呼就走。
路上他不停数落庄成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说他干吃饭不长脑子。
庄成木着脸听着,也不辩驳。
到酒楼才停下嘴,整整衣服,抬脚进去。
两人刚进去,小二就把门关了,守在边上。
庄老大暗道不好。
他强装镇定走过去问张厨什么意思。
张厨没说话。
刘金宝揩去眼角因打哈欠留下的泪珠,问老杨头:“就是他骗的我?”
骗老杨头,等同于骗他。
“是的。”
“我没骗你们。”庄老大狡辩。
老杨头桌子一拍,大喝道:“还说没骗,我问你,我找的是庄黎,要的也是庄黎的菜,你给我的是谁的?”
庄老大噎住,眼珠滴溜溜的转。
老杨头不给他说瞎话的机会,继续道。
“我们都查清楚了,你跟庄黎关系跟本就不好,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们。”
庄老大一听也不装了,两手一摊:“我只说我跟庄黎是一家人,可没说我们关系好。”
老杨头......艹
庄老大又说:“菜你们拿走了,钱也是你们主动给的,你们可别想再要回去。”
老杨头/张厨:不要脸。
刘金宝拍拍手鼓掌:“钱就当给乞丐了,但你...”
说着看向张厨,张厨点头。
“裁缝铺可不会再留你,整个秋水镇也不会招你做伙计,滚回村子去吧。”
敢骗他,哼!
庄老大慌了:“你凭,凭什么替我们掌柜的做决定。”
刘金宝:凭我姓刘,也不打听打听,镇上哪家裁缝铺的大客户不是他刘家。
刘金宝勾勾手指,后面的小厮立即上前把庄老大按倒手脚并用好一通揍。
庄成想拦也被人按倒,却没被揍。
脸都丢尽了。
“你是个死人吗,还不赶紧扶我一把。”庄老大疼的龇牙,见大儿子木愣愣的不由大骂道。
庄成弯腰把他扶起来。
庄老大吸口气,顾不得去找大夫拔脚回铺子里。
他得抢在刘少爷的人去之前赶回去。
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到铺子门口时发现他的东西都被扔在了地上。
“掌柜的?”庄老大僵住。
裁缝铺掌柜严贾扔给他一两银子:“你走吧,这个月的工钱按整月结给你。”
庄老大不愿意,想上前求情被人拦住。
严贾笑笑,语气冷硬:“钱给你了你就识相些,不然我就把钱收回来。”
“你敢这样对我?”庄老大指着严贾厉声喝道:“我可是救过你爹的命,你爹都不敢这么对我,你,你,你...”
严贾冷哼:“你救过我爹是不假,但这些年该还的我们都还给你了。”
当年就算没有庄老大,他爹也死不了,顶多在床上躺两个月。
他们这些年也是把他当做救命恩人一样礼遇有加。
庄老大说想到铺里做账房先生,他们应了,他算术一般,刚开始时狗屁不会,把店铺账目搞的一塌糊涂,他们不得不多请一个先生边教他边帮忙。
他学会后,他们把那先生辞去。
给他的工钱在镇上也是独一份,谁家账房有一两的月银?
不仅如此,他们还租了个小院子给他。
可庄老大是怎么对他们的呢。
在账目里做手脚,欺负其他员工,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处理他。
如今他是越发膨胀,甚至不把他这个掌柜的放在眼里。
就算没有刘少爷,他也会找个由头把人打发了。
严贾负手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半晌启唇:“叫你声哥,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主子了?庄老大,你真以为你在我店铺做的手脚我不知?”
“你若再纠缠下去,我立刻报官,届时,你再想走可走不了了。”
想到这两年的作为,庄老大汗毛竖起,身体难以自控地颤抖起来。
严贾轻蔑的瞥他一眼,不再管他。
“关门。”
‘硄’的一声,庄老大眼睁睁看着裁缝铺门关上。
庄成呆呆的立在一旁。
庄老大站了许久都不愿离开,他似是不敢相信。
他不过就是,就是,就是什么来着。
哦对对对,就是把自家的蔬菜卖给了酒楼,他做错了什么。
是明月酒楼的人追着他要买的。
凭什么要怪他。
为什么?
是庄黎,都是庄黎!!
肯定是他从中作梗,不然怎么就过了一晚明月酒楼就发现了呢。
他明明都瞒过去了。
嗬嗬嗬!庄老大双目赤红,喉咙里发出吓人的荷声。
杀了那个畜生!!!
念头一旦升起就如离弦的箭,控制不住。
庄老大撞开庄成,飞似的离开。
庄成看着父亲盛怒的背影,暗觉不好,顿一下捡起地上大大小小的包袱小跑着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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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虽过,但烈日依旧。
庄黎早上干了一个时辰活就回家躲阴,临近中午,他突然想吃臊子面,就缠着左齐明让他做。
左齐明为难了,他不会做面食。
庄黎实在想得紧,大手一挥,说我教你。
他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左齐明犹豫着不想学,可在人威胁加诱惑下,他还是妥协了。
失败了三回后,他们才成功做出臊子面。
面条出锅,庄黎郑重的放桌上,激动的搓搓手。
趴到碗口使劲闻,真香,他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不过他还是忍住等左齐明来一起吃。
见他馋嘴的模样左齐明加快了速度。
一入座,庄黎迫不及待吃上。
左齐明问他怎么样。
庄黎腾不开嘴,就竖起拇指比划。
好吃,真是太好吃了。
面条入味有韧劲,臊子喷香,面汤色泽红润味酸辣。
好吃死了,他能吃上两大碗。
左齐明开心了。
面条吃掉一半后,庄黎捧起碗喝汤。
那边大门忽然被人暴力踹开,哐当一声巨响,把庄黎吓得咳嗽不止。
左齐明忙不迭放下碗,给他拍后背。
没效果,又装了碗水给他。
庄黎就着他的手吨吨吨喝完,才止住一点。
辣油呛喉咙里,难受死他了。
外边,庄老大进来不见人影,便怒喊起来。
“庄黎!庄黎!你给老子出来。”
左齐明一听眼神瞬间变得阴鸷,又给庄黎倒了碗水才沉着脸去寻那不知死活的人。
庄老大正好从厨房出来,见到左齐明嘴角一勾。
冲过去,嘴里骂骂咧咧:“是不是你把庄黎那小贱人藏起来了,他娘的...唔!!”
左齐明长腿一踹,用了全力。
地上有许多小石头,是拆围墙留下的,庄老大刚好倒在上面,他疼的半天起不来,连哼都哼不出口。
左齐明上前一手拽着人衣领拎起来,一手掐上他脖子。
“给你脸了,谁让你闯进来的,嘴巴不会说人话干脆我帮你把舌头拔了可好。”左齐明如鹰的双眸半眯着,嘴巴一开一合,素白的牙齿犹如猛兽獠牙,让庄老大不寒而栗。
他想挣开却怎么也动不了。
“齐哥!!”庄黎出来见被掐着的庄老大脸色苍白,登时吓了一跳,慌忙跑过来。
左齐明听见庄黎的声音后把人丢开。
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转身小声解释:“我有分寸的。”
额...行吧。
庄黎把目光望向地上的庄老大,语气透出一丝嫌恶:“你又要干什么?”
庄老大蜷缩在地上不说话。
庄黎跟左齐明对视一眼,慌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左齐明:“不说话我踹了。”
庄老大一听猛地蹿起来,夺门而出。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
就这胆子,还敢来踹他门?
门!他的门!!庄黎哀嚎。望着摇摇欲坠的门,气得要将牙咬碎。
他明天就把大头针镶门上,看谁还敢踹。
“别气。”左齐明摸摸他脑袋安慰:“吃完饭我把它修好。”
“嗯!”委屈。
他的臊子面还没吃完呢,真是的,耽误他吃饭。
两人往回走,才走两步被人叫住。
“庄黎。”
两人一同回头。
“庄黎。”庄成喘口气:“我爹来过了吗?”
他追到半路想起他爹肯定会抄近路,他又走近路去追,还是没能追上。
进村没回家,先来找庄黎。
庄黎面有愠色,冷冷道:“你爹跑了。”
可能是爹他想通了。
庄成没多想,道谢后也跑了。
他身上大包小包的还跑得飞快,庄黎瞧见不禁有些佩服。
两人都莫名其妙的,庄黎嘟囔一句刚转身。
背后又传来喊声。
“庄黎?”
还来?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庄黎不高兴了。
回身打算骂两句就听那人惊喜的喊出声:“我终于找到你了!!”
张厨走过去指指自己:“上回我跟你买过菜,还记得吗?”
庄黎无语:买他菜的人那么多,他哪记得谁是谁。
“嗨呀。”张厨一拍大腿,他本不想说的,但庄黎想不起来,他只得提醒道:“昨天,昨天你在田里干活时,我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