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个糙汉是我的/穿越后我被糙汉猎户宠上天(云雪壹壹)
庄黎打了哈欠,想到昨晚只说到庄松月的事,然后说话内容就变了。
大黄送口粮给小黑小白的事左齐明还不知道呢。
听到身后的动静左齐明顾不得猎物,迈着大步三两下走到庄黎身边。
庄黎还是很困,摆摆手:“等会我再跟你解释。”
说着朝墙角扬下巴。
左齐明不着急,放下饼子去井边打水给他洗漱。
片刻后,两人坐在廊檐下吃早饭。
庄黎一只脚搭在左齐明大腿上摇摇晃晃的啃着饼子。
“愣什么神呢?”左齐明忽然拉过他的手。
庄黎啊了一声,低头才发现饼子已经吃完,正要把手塞嘴里。
庄黎看他一眼又瞬间收回目光。
这心虚的样子让左齐明慌了一瞬。
他怕庄黎过了一晚就后悔跟他在一起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会,人都跟他亲了,还收着他的银钱,那以后要管家的。
左齐明胡思乱想的时候,庄黎也在想着要不要坦白他有灵泉水的事。
思索良久,打好草稿后黎深吸口气含糊不清地说道。
“我有灵泉水。”
“什么?”
左齐明没听清,忙凑近些。
庄黎又小声说了一遍。
他还是没听清。
庄黎恼了,拔高声音:“我说我有灵泉水!!”
左齐明???
听是听清了,但是还不如没听清。
这灵泉水是个什么东西,是院里的井水吗?
说出口后庄黎松了口气,一本正经(满嘴忽悠)的跟他解释灵泉水的来历。
“我上回病时,濒死之际见到了一位神仙,神仙念我可怜便奖励我一汪灵泉,让我好好生活。”
说着瞥他一眼,见他没反应又说道:“上回在山上我给人参浇了灵泉水,被大黄发现,它找来就是为了我的灵泉水。”
“那。”庄黎指着墙角俩崽的口粮:“大黄给它崽子的。”
许久左齐明才回过神,着急的拉着庄黎问他还跟谁说过。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庄黎摇下头。
“那就好。”左齐明捏着他脸颊神情严肃:“这事除了你我,再不能跟任何人说,知道了吗?”
虽然庄黎没说灵泉水的作用,但他吃过他种的蔬菜,也能猜出几分。
要是被人知晓,那他再无宁日。
说不得会被有人心抓去。
想到这,左齐明将人揽到怀里紧紧抱住,感受着怀里的热度才稍稍安心。
庄黎嘴角咧开,把脑袋埋他颈窝蹭蹭。
左齐明虽无奈却也顺从的离远些,还用手给他扇扇风。
“哦,对了,给。”左齐明拿出一个盒子给他。
嘿,是银子!
庄黎打开,里面竟然还有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还有一些散碎银子,总共是五十七两并一百七十文。
加上昨天的就是五十八两并四百七十文。
嚯!这在长岭村算是富户了。
普通农户一年到头至多能存个三五两,这还得没病没灾才行。
而他呢,连左齐明的零头都没有。
他得加快速度奋起!!不能再做闲鱼了!
“你想吃咸鱼?”
遭了,庄黎捂住嘴,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去山上给你抓鱼。”
左齐明说着就要起身。
庄黎拦住他,说今天不吃,又从盒子里拿出二两银子给他。
“这钱你留着傍身,还剩五十六两并四百七十文,我不动帮你收着,要用再问我。”
算得这么清?左齐明不悦:“这钱你也要用。”
“行行行,我会用的。”
但不是现在,至少等他赚到钱,两人感情稳定后。
不然他都没脸用这个钱。
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在敷衍,左齐明还想说,被亲两口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现在。”庄黎指着厨房:“先把屋顶盖了。”
左齐明听了立刻起身去搬茅草。
一人在那头丢,一人在这头捡,
两刻钟后左齐明汗淋淋的过来抱怨干脆把这院墙拆掉算了。
省得他每天翻的累人。
庄黎也有此想法。
两人院子中间只隔了一堵墙,把墙拆掉来回都方便。
不过,得等他收了院子的草药才行。
不然墙砸下来就坏了,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挖来的。
左齐明追问他什么时候能挖。
他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庄黎想了想,估计得等稻子收成后吧。
到时候让胡老头来看看。
想着稻子马上就收了,左齐明满意的转身干活去。
厨房不大,他一个人就能搞定,便让庄黎做别的。
正好小黑小白也饿了,庄黎就把这交给他,自己拿着刀去给俩崽扒皮切肉去。
现在庄黎对扒皮切肉这事熟练得不行。
没花多久就搞定五只野兔,三只野鸡。
这些够俩崽吃两顿。
剩下的晚上再扒皮,天气热扒太早到晚上就臭了。
给它们吃上庄黎就蹲在一旁等吃完给它们擦嘴。
倒上灵泉水他也不管了准备去帮左齐明的忙。
到厨房他发现没什么能帮得上的,他就站到远处看着。
左齐明正光着膀子坐在屋顶一点点往下铺。
最近他晒得黑了些,肌肉也更加壮硕了,身上的汗在阳光下微微反光,就有一种荷尔蒙爆棚的感觉。
庄黎看了一会觉得鼻子有种燥热的感觉,忙跑开不敢再看。
没多久左齐明铺完最后一片茅草,看到厨房离地面不远就直直跳下来。
可庄黎吓了一跳,赶忙问他有没有事。
左齐明拍着胸口得意洋洋:“放心,这么点高度还难不倒老子。”
庄黎算是发现了,左齐明说话会时不时爆出老子两字。
不过这也无伤大雅,他也就没阻止。
要他像其他汉子那样,喜欢爆粗口来显示自己男子气概,那他可要掌嘴了。
“呐,喝水!”把早准备好的水给他。
左齐明接过仰头一口喝下,连连道好喝。
这神仙给的东西果然不一样。
等他喝够了庄黎让他去洗洗,出了一身汗到底不舒服。
家里有井方便,一天洗多少回都行。
左齐明听话的到井边提了两桶水倒身上就算洗好了。
庄黎......
算了,也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随便点就随便点吧。
看天色,这会也就十点这样,离午饭还早,庄黎便说去田里看看。
现在稻子是抽穗期后期,轻松不得,要施肥,灌水,防倒伏,捉病虫,当然因为灵泉水,施肥和捉虫是不需要了。
但得每天去灌水,还要拔草,这样收割时会快些。
把玩具给俩崽玩着,庄黎拎着它们耳朵再三警告它们不许叫,关好门,才往田里去。
到田里,左齐明下去拔草,庄黎就在边上灌灵泉水。
灌好一看,左齐明才拔了不到一半。
庄黎犹豫半晌还是挽起裤脚下田。
左齐明知道他怕蚂蟥让他上去,他自己干就好。
庄黎不语坚持下田。
他想既然已经做了农民,那总要克服这一关的,不然以后下田的活就只能左齐明干了。
万一,他是说万一,以后跟左齐明掰了,他又被惯得做不了这些可怎么办。
见劝说不了,左齐明只能加快速度,好让庄黎能快些上去。
有些日子没拔,又因为浇灌灵泉水的缘故,田里已经长了许多草。
他的三亩田,加上左齐明的五亩,两人干了三天才拔完。
这三天庄黎全凭着一口气坚持着。
才一干完就累得趴在床上睡了一天两夜,到第三天早晨才醒来。
庄黎醒来见左齐明坐在床边,嘿嘿一笑,抱着他手臂蹭了蹭。
左齐明把他脑袋扶正问他要不要起来。
庄黎摇头,他还累着不想起。
无法,左齐明只能把饭端到屋里来。
回来的时候后面还跟着两条尾巴。
俩崽一进房间就呜呜呜的叫,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庄黎趴到床边垂着头摸它们大脑袋安慰。
想着它们一天没喝到灵泉水忙让左齐明把俩崽的盆拿进来。
左齐明没依,把他拉起来:“你先吃饭吧。”
一天都等了,也不急这一时。
“我还没洗漱呢。”
说着朝他伸出手:“你背我出去吧。”
不洗漱他吃不下去。
左齐明认命的蹲下身,一手托着食案,一手扶在他臀上。
庄黎大喊耍流氓,低头咬他耳朵。
左齐明的心猛地跳动一下,身子也跟着颤了颤。
“别动!”
“哈哈!”庄黎加紧双腿,在他屁股拍上一掌:“快些!”
左齐明咬牙,想把食案丢出去好好惩罚身上不知死活的人儿又心疼他一天没吃饭。
罢了,等他吃完饭再说。
庄黎完全没有大祸临头的感觉,此时正高兴的拍着他。
俩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怕庄黎又睡过去,它们又得被那个凶巴巴硬邦邦的人抓走。
左齐明说到做到,等庄黎一吃完就把人抓到房里好一通蹂躏。
小黑小白没喝到水用爪子扒拉着门嘴里呜呜呜的叫着。
庄黎听到了却有心无力,他已是自身难保。
大半个时辰过去,房门被打开。
小黑小白一齐朝左齐明裤脚咬去。
餍足的左齐明心情好不跟它们计较,只是轻轻把它们踢开端盆水进屋,还十分好心的把俩崽的盆拿了进去。
庄黎用被子蒙住头装死。
左齐明拍拍他露出的半个屁股:“你...”
话还没出口就见庄黎一个激灵蹦起来,指着他说他耍流氓。
庄黎委屈死了,他都已经那么累了,还被要求做手工。
他的手酸得跟挖了一天地一样。
“我流氓?”左齐明掀开他被子,好笑道:“后面不是你一直哭着喊着...吗?”
“而且你比我还多两次呢,说起来我还亏了。”
这话说得颇为没道理。
庄黎气急跳起来把人摁床上哐哐哐的打。
左齐明也不反抗,只开口提醒他:“我衣服上...”
“娘的,你还说,等会我把你嘴给封起来。”
说着就要去捂他嘴。
左齐明忙箍住他手脚不让他动。
“乖,别闹了。我帮你擦干净。”
庄黎瞪他。
左齐明轻笑一声,起身打湿布巾帮他仔仔细细擦干净。
擦好在他手背上亲了亲。
庄黎收回手不理他,扭头给小黑小白倒灵泉水。
再不给它们喝房间都要被拆了。
“真生气啦?”左齐明有些忐忑。
方才他是孟浪了些,可他见庄黎也喜欢才继续的。
“哼哼!”
“赶紧的,把凉簟拿去洗洗。”
什么眼神啊,他这是生气吗,他是羞的好不好。
“我马上去!”
折腾一番,早上吃的那点东西都消化了,凉簟还没洗完庄黎就使唤左齐明去做饭。
左齐明自然不敢不听。
没多会,一碗红烧茄子,一碗丝瓜炒蛋就端到庄黎面前。
茄子口感软烂,汁多不腻,一口下去既有茄子的清香也有酱汁的醇厚;
丝瓜炒蛋颜色翠绿,清淡爽口。
“不错不错。”
庄黎吃着赞不绝口,简单的家常菜左齐明也做得可口非常。
见人吃着高兴,左齐明也高兴。
“你怎么不吃?”庄黎给他夹了一块丝瓜。
原本被油烟熏得没胃口的左齐明看着心上人给夹的菜好像又能吃得下了。
俩人腻腻歪歪的把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庄黎晾着肚皮瘫在廊檐下。
躺了一会觉得硌,把一旁的左齐明拽过来,接着把脑袋搁他胸口上。
没一会又挪下来。
左齐明抬手把他脑袋扳回去。
庄黎啧一声小声嘟囔:硌死了。
却也没再挪开。
俩崽也吃饱喝足叼着玩具趴在庄黎旁边玩得起劲。
正昏昏欲睡时,听见敲门声。
“你去开门。”
左齐明把他衣裳撩下来提醒道:“崽子。”
我屮艸,庄黎‘蹭’地翻身,一手一只抱回房间。
起身时差点一个趔趄。
庄黎才意识到俩崽好像胖了不少,他都快不能一手一个了。
等人出来,左齐明才开门。
“就知道你在这。”卓加禾不客气的推门进来:“开门这么慢,热死了。”
“你怎么来了?”庄黎拉出凳子给他坐。
说起来他好久没见着卓加禾了。
卓加禾苦着脸抱怨:“这段时间可累死我了。”
他每天天未亮就到镇上找活干,天擦黑才回来,回来还要干活到深夜,一刻也不敢歇。
今天能歇口气是因为实在干不动了,停一天,顺便找齐哥商量事情。
庄黎问他:“你很缺钱吗?”
“嗯!”
他爹当初病重借了不少钱医治,可惜也没留住,他娘为了还债累死累活的干,前年积劳成疾跟着去了。
这债就落到他身上。
他这么拼命也是想快些还清,再盖个房子,要是还有余钱就把弟弟送学堂去。
也不指望他高中,能认字、能算术,将来到镇上做个账房先生也好。
“哦,对。”想岔了,卓加禾拍下脑袋拉回话题。
“今天来是想问你们什么时候收稻子。”
他家有两亩田,齐哥家五亩,家里都是只有一个劳动力,以往他们都是一起收的。
想到这卓加禾看了眼庄黎,他不在这些日子,齐哥跟他关系好了很多,今年大概得三家一起收了。
一起收?庄黎没意见。
若是各收各的,那肯定又累又没趣,一起收还能唠个嗑。
挺好的。
左齐明:“三天后就收吧。”
他们人少,得比别人早几天才行。
虽然这两天不会下雨,但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还是早收早安心。
庄黎不懂这些,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卓加禾也没意见:“那行,那我这两天就不去镇上了。”
留着力气,不然到时干不动。
说完正事,卓加禾打个招呼便要走。
俩人起身去送他。
“你们不用送。”
这么客气干啥,怪不好意思的。
左齐明指指大门:“我要掩门。”
卓加禾......
行吧,他是个外人。
诶,卓加禾出了门才觉着不对,他怎么就把自己归到外人上了。
送走人后,俩人又瘫回去,直到傍晚凉快些才去摘菜。
到了菜地庄黎就叹气。
地里的菜实在是太多了,好多枝头都被压弯,他们是吃吃不完,送送不掉。
村里家家户户都种了菜。
自家的都吃不完,若是收了他的菜还得欠个人情,不划算。
是以,他想送都送不出去。
当然胡老头除外,因为他压根就不种菜。
前儿个,他每天早上都让小渔儿提一篮子菜过去。
想着这两天小渔儿应该没提,庄黎就摘了满满一筐准备送过去。
左齐明想笑又不敢笑。
庄黎横他一眼:“干什么?我这是帮小渔儿孝敬师父的。”
绝不是因为吃不完才送的。
想着又塞两根黄瓜进去。
胡家院子————
胡八看着面前的菜头痛,这些个玩意他已经一天三餐的吃十来天了。
哪怕是山珍海味这么个吃法也该腻了,何况这还不是。
扔了吧他又觉可惜,这吃又吃不下。
庄黎啃着黄瓜满脸无辜:“胡爷爷,怎么,是嫌少吗?”
胡八气笑了,撸起袖子赶人:“滚滚滚,再不许拿这玩意上门。”
“你也不许再上门来。”
说着把两人赶了出去。
庄黎扒在门上逗他:“行行行,我不来了,让小渔儿来。”
又补一句:“提着篮子来!”
话音刚落里面就传来胡八的咆哮声。
“滚,吃不完拿去卖了,别再祸害我!”
诶!庄黎眼前一亮,对呀,他怎么没想到还能这样。
“老张啊,昨儿个刘少爷可说了今天还来,你还能不能行,给个准话。”
张厨蔫哒哒的,满是委屈:“杨哥,昨天的菜你可是看着我做的,一点点错都没有,这刘少爷硬要说不好吃,我这也没办法呀。”
“再说,除了他也没别的客人说不好吃。”
这刘少爷不是为难人吗?
老杨头烦躁的走来走去,他知道老张没错,但刘少爷非说不好吃,他也没办法啊。
“老张啊,你再想想办法。”老杨头也是无奈,他不能把刘少爷赶走,只能再逼老张一把。
不然,他这酒楼就不保了。
张厨喟叹一声,没说什么摆摆手出门去。
“你干嘛去啊?”老杨头急了。
“去街上转转。”
——————
“卖菜啦!卖菜啦!好吃又新鲜的蔬菜!!”
这日秋水镇西街上一个身穿灰色短打,头带发巾的年轻汉子拿着一根黄瓜在大声叫卖。
旁边同样卖菜的老妇也不甘示弱的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