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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很快就对号入座,认出了来人。
他是沈家的七个掌柜之一的倪经纶。
算是沈家的两代元老了。
“贵客是……”
倪经纶年近六十,比沈冬侨父亲都大,也是为数不多几个见过沈冬侨真面目的人。
但那也是在沈冬侨很小的时候。
之后,沈家发现沈冬侨异于常人之后,就把他“隔离”了。
“倪伯伯,我是冬侨。你还记得我吗?”
沈冬侨先自报了家门,
他自然知道这里没有人认得他。
但沈春凝说过,沈冬侨长得虽不像他们的父亲,但是十分像他们的母亲。
沈冬侨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能分辨出他脸上母亲的遗传特征。
“少东家?你是少东家?”
倪经纶端详了片刻,终于像是认出他一样。
“是我,倪伯伯,我回来了。”
沈冬侨微笑,总算是认出来了,不然就尴尬了。
“少东家啊,你终于回来了,老奴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家主还有夫人都……”
倪经纶掩面而泣,他年纪虽大,一双眼睛却极亮,一点也没有老人的那种浑浊。
哭起来也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
“我知道,不止我活着,姐姐们也都平安,现下都在京都。”
沈冬侨的话中带话,
一方面再次证实了自己身份,另一方便更是为自己此次借粮做了铺垫。
从京都过来,需要经过多个县的水域。
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被朝廷所认可。
说者有意,听着有心。
大家心知肚明。
物是人非,
沈冬侨现在也不似曾经,
他现在不会再凭借外表来判断一个人。
他需要更加谨慎。
“好……好……沈家后继有人,老奴心里高兴啊……”倪经纶握着沈冬侨的手道,“少东家,老奴带你回家。”

“无事,已经很好了……倪伯伯你费心了。”
沈冬侨跨进了门,看到里头很多地方都搭着木架子,还没有刷漆。
他一路走,一路看。
明明十分陌生,但是又熟悉到知道该哪里下台阶。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是被引导着往前走。
终点是祠堂。
上面的牌位也是新的。
沈观止,罗舒云。
这就是他“父母”的名字。
沈冬侨忽然悲从中来。
“爹,娘,儿子回来了……”
沈冬侨跪了下去,这一刻他也分不清,这悲这痛是哪个时空的“自己”。
“少当家,上一柱香吧。”
倪经纶递过一炷香,沈冬侨双手接过,又拜了拜,插进了香炉之中。
彦文濯没有跟进门,
他远远站着,脸上神色变换,最后转了身。
齐王虽然让他监视沈冬侨,
其他地方他都可以跟着,唯独这里,他不想去。
他看着自己干净的鞋面,耳边回响起沈冬侨的话。
“地下千千万万双眼睛都会看着……”
一时间,他脑中闪过曾经从这个门外看到的那些眼睛。
不可置信的,
绝望的,
恐惧的,
那些目光如芒刺在背,让他望而却步。
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叫他的声音。
“是子清吗?”
一个抱着书卷,身穿青衫,带着黑帽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
彦文濯抬头望去。
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他的字了。
这是沈秋芸给他起的,也只有书院的人会这么叫他。
“栖山,”彦文濯调整了表情,笑着回应。
梁栖山和彦文濯是同辈,在书院里一起任过职。
只是他没有选择继续考取功名,而是留在了这里继续教书。
梁栖山眯着的眼睛睁大了一些,靠近些道。
“真的是你啊,子清!”
梁栖山爽朗的笑起来,怀里揣着书,又去抱一下彦文濯,有些硌得慌。
身后的几个守卫面露警惕,
手都放在了刀柄上,
却看到彦文濯放在背后的手掌往下压了压。
梁栖山眼神不太好,压根看不清几米外的人,更没有注意后头人的动作。
他还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喜悦之中。
却不知,刚刚他与阎罗小鬼擦身而过。
“听闻你高中后去别的县任职,做了大官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梁栖山松开了彦文濯,掩饰不住脸上的喜色,“你怎么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是啊,正好来办一些事,路过……”彦文濯克制地笑着,他的目光落在梁栖山怀里的书卷上,“你还在教书?”
“哎,我没你有志气,我就喜欢做个教书先生,”梁栖山摸了摸鼻子,自嘲道,“你不会嫌弃我吧?”
彦文濯笑着摇头,目光柔和了下来。
“怎会?我很是羡慕……”
“羡慕我?”梁栖山指着自己的鼻子,撇了撇嘴,一脸不信。“你总是这么自谦,忙不忙?不忙就跟我去一趟学堂,孩子们可惦念你了。”
“我……”还不等彦文濯拒绝,已经被梁栖山拉着走了。
听到书院,彦文濯心中忽然也生出了一些向往来。
“不忙……我也想他们了。”
沈冬侨在祠堂里待了很久,
期间,倪经纶给他讲了一些他“走”后,沈家的现状。
沈家的七个掌柜,包括他在内,还有四个依旧在位。
其余三人已经自立门户。
沈家的商船也被瓜分走了三成。
听到这里,沈冬侨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无论如何必须先把商船拿过来,
不然到时候,有粮无船,送军粮就是白搭。
他详细询问了是哪三家后,心里就开始盘算起来。
“要分家也行,但必须要沈家同意……”沈冬侨想着也好,就当是提前为他删选了哪些是能用之人,“倪伯伯,通知其他六位掌柜交账本……”
沈冬侨站在祠堂中间,后头是沈家的牌位,成排的香烛把他的背后照得十分明亮。
他回头,掷地有声地说道。
“明日我要亲自查验……”
倪经纶眸中似有诧异,随后双手开始颤抖,激动地行了礼。
就在刚刚那一刹那,倪经纶好像看到了沈观止的影子。
“老奴领命,少当家,老奴这就是让人去传话。”
倪经纶踉跄着转身,想要跨出门槛,忽然又折返回来。
“少当家,还有件事,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倪伯伯,有话直说好了,还有对我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冬侨就行。”
听着倪经纶一句老奴前,一句老奴后的,沈冬侨有些不习惯。
倪经纶却忙摆手道:“规矩不能坏,少当家的好意我心领了。”
劝说无果,沈冬侨也没有坚持。
“您说什么事情?”
“就是昨天,我收到了三小姐的消息,说是让老奴,安置了一些人。”
倪经纶的目光垂地很低,其实刚刚他不说,是因为心中还对着沈冬侨的身份抱有怀疑。
可是一路过来。
他发现沈冬侨对这里十分熟悉,还能说出很多只有沈家人才知道的细节。
现在他已经能确定,面前这个清秀的青年就是真正的沈冬侨。
“这件事,三小姐本来让我守口如瓶。但如今,少东家来了,我想着是不是要去见一见?”
一听是沈秋芸传的消息,沈冬侨对面前这位老掌柜的怀疑也消了几分。
她的三姐一向谨慎,她愿意托付的人,必定也是值得信任的。
“什么人?”沈冬侨问道。
“是一群孩子,一个老人家,还有几个可能是保镖,又两个长相十分魁梧。”
沈冬侨垂眸想了想。
如果是孩子的话,或许是湫水县的孤儿,
老人会不会是俞文柏?
一想到彦文濯还在外面虎视眈眈,沈冬侨当即就说道。
“在哪里,你带我去,悄悄见一见……”

“倪叔,我许久没来,不如先找个地方吃个饭,坐一坐吧……”
“是老奴疏忽了,您看都这个时辰了。那老奴带您去洗个尘……”
倪经纶迅速接话,一脸惭愧又诚恳。
沈冬侨看着四下,不见彦文濯,但是监视他的人却不少。
想要见人只能另寻办法了。
他现在没有自己的心腹,
京都带过来的人没有一个是值得信任的。
接下去的路不好走。
马车停后,沈冬侨抬头看了一眼,那明晃晃的鲜红招牌, 十分招摇。
洗月楼。
听着名字还很文雅,但门口招揽客人的漂亮姑娘,就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这洗尘居然是真的要“洗”的那种。
沈冬侨不由红了脸,
倪经纶倒是很坦然。
“少东家,请!”
都到门口总不能不进去吧。
沈冬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进门后的流程倒是还算正常。
比起第一次去“高楼”,这里相对规范得多。
大厅宽敞通透,中间是一个圆形的舞台。
大桌围绕舞台,一群人喝酒吃菜看表演。
除了舞娘们的衣服清凉了一些,体验感十分的好。
倪经纶带着沈冬侨上了二楼包间,那几位护卫自然也被拦在了外头。
“少东家,这里的隔音很好,也都是自己人。”
生意场上的人最会察言观色。
有些事只要一个眼神,就能自行判断。
“倪伯伯,我的处境你也看到了,被用着也被拴着……”沈冬侨用沾了水的手指在桌上写了一个齐字,苦笑道,“父亲打下来的产业太大,能不能守住,还要靠着你们同心协力。”
“老奴自然会尽心尽力。”倪经纶又给沈冬侨出了主意,“宅子最近在修建,需要不少工人,不如我安排两人进来。”
沈冬侨颔首,觉得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
其他人等日后再见也不急,至少中间有个传话的。
“还是您考虑得周到。”
沈冬侨以茶代酒敬了一杯。
两人正说着话,楼下的歌舞就停了。
门口的几桌客人也都站了起来,看向外头。
倪经纶蹙眉站了起来,看到老鸨已经先一步出了门。
“应该是小事,很快就能解决,少当家,我们先吃着……”
洗月楼外,
几个壮汉拦着一个背着包裹,满脸胡渣的落魄男人。
男人衣衫褴褛,但是露出的手臂,都是厚实的肌肉腱子。
“我找人,不找事。”
男人站在门前,似乎并不把拦路的打手放在眼里。
老鸨斜依在门边,上下打量后,露出一脸嫌弃。
“呦,到我们这来的,谁说不是找人的?”
看热闹的人都哄笑起来。
“大爷,要进去也行,麻烦您吶,先回去换一身衣服,熏个香。我们也是开门做生意的,您这副尊容恕我们招待不起……”
明嘲暗讽的语气,听着十分刺耳。
稍微有点尊严或者有眼力劲儿的都明白过来了,
男人却像是听不懂似的,执拗地站在原地。
他指着一边停着的马车。
“我找那个车里的人。”
老鸨软塌的腰直了起来,神色也瞬间不一样了。
如果刚刚算是打趣,现在就是警惕。
“到这里来的可都是贵客,哪是你这种腌臜玩意儿说见就能见到的?”她的凤阳一扫,对着几个打手道,“看什么看,给我打出去!”
男人被猛推了一把,跨进门槛的腿也被棍子打中。
人被推着往外走。
他并不反抗,忍了一棍子后,抓住了两根长棍一扯,对方就脱了手。
男人抬头,虎目怒视,压迫感十足。
吓得四个打手都不敢再上前。
“我说了,只找人,让不让?”
“快来人!都死哪儿去了!”
眼见打不过,老鸨开始摇人。
门外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人群中,一个小孩子挤了进来,紧张地喊了一声叔。
男人这才退了出去,把手里的木棍往边上一扔。
抱起了男孩。
“带着孩子,还去这种地方?什么人啊?”
“就是,不会是家里媳妇跑了吧?”
“……”
人群里一阵议论声,男人横过去一眼,
把人吓得噤若寒蝉。
最后,一大一小两人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二墩儿窝在周向阳怀里,不时回头看一眼。
“向阳叔,你怎么了?刚刚那是什么地方?”
“没事,”周向阳声音闷闷的,隔了一会儿又说,“刚才的事不要跟爷爷说。”
“哦~”
二墩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快到住处的时候,周向阳才把二墩儿放下来。
他们现在住在一个临河的旧房子里。
昨天刚安顿好,今天他和二墩就出来采买一些东西。
买了些孩子们爱吃的,不经意间就看到了马车里坐着的人,
只是一眼就让他心跳加速。
隔得太远,
等周向阳赶过去的时候,马车已经不见了。
他找了好久,
才又找到那辆马车,
只是车里的人也不见了。
所以才发生了刚刚那一幕。
周向阳蹲在河边,洗了一把脸,又冲洗了一下火辣辣的手臂。
棍棒的淤痕显现出来了。
他看着水中的自己,颓废的跟个什么似的。
也怨不得被人当乞丐看。
“估计是看错了……”倒影里的人一脸的丧气相,“肯定是看错了……”
沈冬侨远在京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那种地方。
昨天,安置他们的老掌柜还交代他们万事谨慎,尽量少露面。
今天他就差点和人打起来。
幸好带着二墩,喊了他一声,不然他可能已经闯祸了。
周向阳擦了一把脸,进了院子。
这房子独门独户,院门修得又高,隐蔽性也好。
孩子们在院子里头玩得很开心。
李大爷不知从哪里找了几根木头,正在捣鼓,说要给孩子们做个木马。
虽然丫丫不在身边,可是这么多孩子每天跟在他屁股后头爷爷爷爷地叫着,
他也一点儿都不闲着(寂寞)。
王大宝他们仨儿正在做饭。
饭还没做出来,脸已经都花了。
“周爷,你回来了!”
“周叔,回来了!”
“臭小子,你回来了!”
从他一踏进来那一刻,一群人就开始呜呜泱泱,攻击他的“耳膜”。
周向阳放下沉重的包裹。
“嗯,回来了……”

周向阳打开包裹,里头都是满满当当的小点心。
孩子们围着过来,看得直流口水,却没有一个伸手的。
都乖巧地等着大人分。
李大爷擦干净手,边分边叨叨。
“这都快吃饭了,还买这些?”他一拍周向阳一下,“你个败家子儿……”
周向阳抱着二次受创的胳膊,小声嘀咕了一句:“败的又不是你家的子儿……”
“你说什么?”
李大爷一个刀眼过来,周向阳就不敢顶了。
“好~下次不买了……”
听到这话,拿着点心的孩子们都露出一脸失望的表情。
“好好好……叔不买,爷给你们买……”
哄着几个娃娃又露了笑脸。
周向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口是心非的臭老头……
“白熊呢?”
周向阳看了一遍没见着人。
“熊叔叔在里面,给我缝啊贝贝……”
奶声奶气的小女娃吃着小糕点回道。
阿贝贝?
是什么东西?
周向阳满头问号,走进屋内,就看着白熊坐在床边,正在做针线活。
他人高马大,手指又粗,捏着一根绣花针坐在炕上,专心致志地缝补着一条小毯子,看着格外滑稽。
“干嘛呢?”
周向阳一出声,吓得白熊手一抖,针尖就戳进了指尖。
白熊含着手指,委屈地呜呜几声。
“周……爷……”
周向阳把小毯子拿过来,看了看。
小毯子看着有些年头了,还有很多破洞。
白熊蹩脚的针线活,简直是雪上加霜。
“明天我去买一条新的,别缝了……”
白熊却摇头。
用手指了指外头的小姑娘,然后又指了指小毯子。
“妈……妈……”
妈妈这个词,好像在各族语言中都是通用的。
周向阳忽然就明白了过来。
“你缝不来,我去找个裁缝补一补。”
白熊放了针线,然后把小毯子折好放到了床上。
午饭上桌后,和周向阳想象的差不多,色香味通通没有。
“吃啊,吃吧……”
李大爷动了筷子,其他人才跟着吃。
王大宝一口没动,刚他自己尝过一口,鬼知道有多难吃。
幸好孩子们吃了糕点,都不饿。
只有白熊是个味觉“失灵”的主儿,狼吞虎咽。
其他人一个个拿着筷子举棋不定。
周向阳吃了一口后,那双能提起千斤重的手,就再也提不起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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