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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恶霸太撩人/穿越乡村,我和恶霸锁死了(田谋谋)


陆存远拉住失控的祁硕。
“让他把话说完。”
传讯的小兵,顶着祁硕吃人的目光,艰难地开口。
“将军让我们带着公主和驸马过境,后来等我们回来,就一直没有找到……”
“你们那么多人,怎么会护不住我爹?”
“他们有重器……”小兵脸上涕泪交横,身上也都是血痕,跪在祁硕面前道,“事情发生太快,我们根本防不住……”
祁硕耳边一阵耳鸣。
怎么会是重器?
那批消失的重器。
祁硕骤然推开陆存远,快步往外冲向马厩。
“祁硕,你给我站住,不得圣旨不能擅自离京!”陆存远表情悲痛,他伸手拦在祁硕的马前,“你没有虎符,私自调度祁家军就是死罪,到时候,万一老将军平安回来,你又该怎么办?”
“不用祁家军,我自己去找我爹!”
陆存远握着缰绳的手都是汗,他靠近祁硕,逼视他的眼睛。
“事情已经过去那么多天了,没有将军的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祁硕垂头看向陆存远,心里有了一丝动摇。
陆存远再接再厉。
“还记得老将军走的时候,说过什么话吗?他说让你一定要听我的话,你亲口答应的!你这是说话不算话吗?”陆存远把手伸向祁硕,柔声道,“快下来。”
祁硕终于松开手,扑向陆存远,喉间溢出一声痛苦的呜咽声。
“存远,我该怎么办?”
祁硕用力抱住陆存远,浑身颤抖,像是抱着最后一块浮木。
他的妹妹身处险境,
他的父亲生死不明。
就算祁硕再坚强,也顿觉天塌了。
陆存远环住他,用全身力气撑着他,在他耳边安慰道。
“老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祁硕,你一定不能冲动,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会陪着你……”
陆存远闭上了眼睛,心中痛得厉害。
果然,事态发展到了最坏的那一步。
回忆送亲前,祁昭说过的话,做过的事,
陆存远就已经隐约有些不安了。
祁昭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此行凶险。
才会再三强调,要他一定要陪着祁硕。
这次本来预定送亲的人是祁硕,也是祁昭硬生生的揽了过来。
他不让祁硕管重器的事情,
不让祁硕管沈家的事,
或许就是怕这一天的来临。
祁昭是祁家军的主心骨,也是支撑北边战场的擎天柱。
他倒下了,
不仅意味着祁家军二十多年的辉煌终结,也是战乱的开端。
可是为什么?
又是谁要搅乱这一池的风云?
陆存远心乱如麻。
祁硕连夜进了宫。
在御书房里坐到了早朝。
第二天一早朝堂震荡。
“陛下,此时发生在北蛮境内,定是那北蛮王狡诈,设下陷阱,要杀我国之重臣,断我祁家军咽喉!肯定陛下出兵讨伐,定要痛杀那背信弃义的北蛮小儿!”
“不可,陛下,此事现仍存疑,北蛮与我国邦交和睦已过半年,怎会突然痛下杀手?而且回报的人也说,高卓王子也在当场,也险些遇难。或是其他不轨的贼人想要破坏两国关系,还请陛下三思啊!”
“谁知道,是不是北蛮贼喊捉贼!”
“陛下,还请三思……”
地下争论的不可开交,
坐于龙椅上的小皇帝,拖着额头,只觉得焦头烂额。
他听到现在依旧一声不吭,目光浅浅落在离他最近的男人身上。
求救般的望着。
“齐王,这事,你怎么看?”
齐王玉怀锦这才抬了头。
一双狭长的眼中满是锐光。
“依臣拙见,两种可能都可以用一个办法解决。”他站在殿前一开口,所有人都默契地闭上了嘴,“无论是北蛮王还是其他什么人,目的无非就是打压我国,损坏我国威仪。”
“重器他们有,我们也有。我国兵力更是强盛,今年春季征兵已毕,现下十万大军已经集结完毕。”
玉怀锦看向小皇帝,舔了舔嘴唇道。
“不如以此为由,出兵讨伐。如果是不相干的贼人,救下老将军,那么和亲继续;如果是北蛮王有不二之心,那就……杀之。”

沈冬侨拿着书坐在廊下,看似神色如常,可眼皮一直跳得厉害。
翠萍知道的消息太少,反反复复就几句话,说不真切。
但是这事儿能传到宫内,就不是空穴来风,甚至说明外面已是满城风雨。
如果祁昭老将军真出了什么事,那么必定会有更大的风波。
沈冬侨心急如焚,可是他不敢去找沈春凝,更不敢轻举妄动。
这段时间,齐王从未露面,可隔三差五还是会派人来送些东西。
传话中有意无意都是在提醒他要知恩图报。
平日里,沈春凝也总是小心翼翼,不让其他人靠近他。
就说明那些宫女之中,很可能存在齐王的眼线。
沈冬侨猜测,他一直在被监视着。
煎熬到晌午时分,沈春凝才露了面。
她的衣摆和鞋子都被雨水打湿了,也没有来得及换就先关了门。
“冬侨……”
沈春凝脸色奇差。
“姐姐,是太后那边出了什么事?”沈冬侨想了想又问,“还是齐王需要沈家做什么?”
沈春凝身体一僵,眼中露出一些诧异。
沈冬侨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祁老将军身陷囹圄,齐王主战,陛下同意了,太后为这事气得病了。”沈春凝蹙眉,“齐王说……其中一半的军粮要走沈家水路……”
“四万石啊,就算沈家船队就算全部出动,一来一回,调度粮食的时间根本不够。这是要逼死沈家啊……”
兵马要动,粮草先行,粮食就是打仗的基石。
这是沈家第一次表现的机会,沈家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可齐王却给了他一个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
沈冬侨不认为,齐王千辛万苦找到他,是为了想要置他于死地。
“姐姐,你先别着急。”
沈冬侨站起身,拿出了水路布局图,放在书桌上摊开。
他手指缓缓滑动,最后落在了其中一点上。
这是全国的航运枢纽,也是沈家的发源地——古鄣县。
“古鄣县今年丰收,粮仓充裕,而且半数以上的佃户租的是我们沈家的田地,如借调不超过四个月,足够支撑到下一季的秋收,从这里调送粮食到边境,再转马道,时间上也是充裕的。”
古障县是沈家的故乡,那里的百姓很多都靠着沈家吃饭。
如果要借粮,确实是最合适,最方便的。
可是沈春凝并不觉得高兴,颇为顾虑地说道。
“这法子虽然好,可是冬侨……仗打起来,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军粮消耗何其多,万一要打个三年五载。这粮借出去容易,要回来可就难了。”
“姐姐,你还不明白吗?”沈冬侨听着外面的风雨之声,平静地说道,“这粮本就不是借,而是送……”
“齐王是要让沈家表衷心……”
*********
“该死的老天爷啊,你还嫌我们不够苦么?”
“下这劳子雨,是要让人不得安息吗?”
大雨滂沱之中,李大爷一边骂人,一边砍树枝。
雨太大了,坡上的新坟还没有长出新草来,很多都被冲开了,只能先往上头盖树枝。
“老头,你少说几句吧,省点力气……”周向阳跟在后头砍着树枝,抹了一把糊在脸上的雨水,“我来砍,你回去歇着。”
“你一双手哪里有四只手快,给我手脚麻利些,快好了!”
李大爷不肯休息,抱着一捆树枝,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前走。
周向阳劝不住这倔老头,只能加快手上的速度。
硬生生把削铁如泥的鬼头刀挥成了砍柴斧。
又是轰隆隆一声雷响,
震得小木屋里的二墩儿捂住了耳朵。
差点打翻了锅里煮着的面糊糊。
白熊伸手去扶了一下,烫着他龇牙咧嘴,呜呜直叫唤。
“姆妈……爷爷……”
身后的丫丫却吓得不轻,哭着开始往外跑。
“丫丫,不能出去!”
二墩儿拽了一下没抓住,吓得赶紧追出去。
走出去没几步,雨水就浇湿了他的衣服。
他追着丫丫不辨方向,脚下一滑差点就滚下了坡。
“向阳叔!李爷爷……”
二墩儿哭着往周向阳所在的山坡上跑,
李大爷耳背,还是周向阳先发现了。
他看着泥鳅一样二墩儿问道。
“你怎么跑出来了?”周向阳先摸了一遍二墩儿,发现他没受伤后,才又问道,“丫丫呢?”
“丫丫她不见了,我追……”二墩儿害怕极了,断断续续地说道,“我没追上,现在我,也找不到她……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了?”
“丫丫怎么了?”
李大爷站在对面,扔掉了手里的树枝。
“二墩儿你带路……”周向阳一只手抄起了二墩,用袖子抹干净他脸上的泥水,“别怕,叔和你一起找妹妹。”
二墩儿忍着泪水看着李大爷道,“爷爷,对不起,我没看好妹妹……”
原本村里的孩子,如果是天气好些,就算迷路了,也不会有事。
可这样的极端天气,到处都是暗沟,实在太过于危险。
三人沿路变找边喊。
忽然在一个深沟旁,听到回应。
“呜呜呜……周,爷!”
是白熊的声音。
周向阳往下头一看,就看到草地秃了一大片。
白熊躺在沟里,托着丫丫的身子。
暗沟里的水已经没过了白熊的胸口。
如果不是他这么托举着,丫丫早就被水淹没了。
李大爷一拍大腿就要往下蹚,被周向阳一把拉了回来。
“不行,太深了,去拿绳子!”周向阳催促着李大爷回小屋拿工具,又对坑里的白熊喊道,“给我撑住了,马上就来救你们!”
白熊在坑里拼命点头。
长时间的托举,让他的手酸胀得厉害。
周向阳把绳子一端绑在树上,又把绳子扔了下去。
白熊把绳子绕在了丫丫身上,又托着她的背,小心放在光滑的陡坡上。
丫丫先被拽了上去。
之后,白熊也被顺坡拉了上去。
丫丫手脚软绵绵地躺着,眼睛也已经闭上了。
李大爷托着丫丫的上半身,用力拍打着她的背,想要把她喝进肚子里的水给拍出来。
“醒醒啊,丫丫……千万不能睡!爷爷只有你了!”
拍了十来下后,丫丫终于有了反应。
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祁硕态度谦卑,询问一边的掌事太监。
“祁小将军啊,不是我不想帮您问,是这个时辰了,陛下应该去了寝殿了。”
祁硕抓着下摆,低着头,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
早上来的时候,皇帝也是推脱,说他心情浮躁,不易上朝,让他在这里喝茶静心。
等晚些有了个章程,再来与他商议。
结果就把他晾了一天。
祁硕心里明白小皇帝不待见他,可是他还是抱着幻想。
“您啊,还是回府吧,或许在府上,也能等到好消息…… ”
太监弯着腰,给祁硕加满了茶。
送客的意思明显。
祁硕这才站了起来,心中的幻想全然破灭。
皇帝根本不想让他带兵去找他父亲。
祁家这么多年抛头颅洒热血,可是临了难,却百般敷衍。
祁硕回望了一眼这金碧辉煌的“安宁地”,一头扎进了纷乱的雨中。
掌事太监在后头装模作样地喊了一声。
“小将军,要不要奴才给你打个伞?”见祁硕根本不搭理他,才一脸鄙夷的小声嘀咕,“什么玩意儿,坐了一天,一个银锭子都不给,还要传话……”
然后,就屁颠颠地去报信了。
“那烦人玩意儿终于走了。”
小皇帝玉怀欣得了消息,一脸的不耐烦。
一颗刚剥好的葡萄喂进了他嘴里。
玉怀欣吃了一颗,又靠过去些,像是撒娇一般说道。
“哥哥,还要。”
“冰镇的,不能吃太多。”玉怀锦擦了擦手指,不肯再给他剥,“太医说太后病了,陛下该去看看的。”
玉怀欣不肯起来,抱住玉怀锦的腰,也不给他起来。
“朕不要去,下朝后母妃那么凶你,你都不生气么不就打个仗么,又不是只有一个祁昭会打仗。还有他家那儿子,看着就心烦,那么早扰朕清梦。”
“你啊,少跟太后怄气。”于怀锦面露无奈,道,“天色不早了,臣该回去了。”
“哥哥,就不能留下来么?”
玉怀欣不松手,急了。
“你这次回来后,都没有陪我一起睡过。”
“陛下,你已经长大了……”玉怀锦俯看了玉怀欣,“还有在宫里,不能再叫我哥哥,要叫齐王。”
“为什么?”玉怀欣神情哀怨,“上次去湫水县的时候,我们不也是睡在一起的,你还给我买狗尾巴草,蛐蛐笼子,还有那只白狗……回了宫怎么什么都不可以了。”
“我现在不乖吗?我什么都听你的了,哥哥。”
玉怀欣把头埋进玉怀锦的胸前,像个孩子一样呜咽。
“你最乖了,怀欣一直就是最乖的……”玉怀锦抚摸着于怀锦的发顶,脸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他口中轻哄道,“那明天和我一起去看太后。”
“好!”玉怀欣猛地抬起头,脸上哪里还有半点泪水,“一言为定,哥哥陪我。”
玉怀锦弯腰抱起了玉怀欣,往寝殿的龙床上去。
*****
暴风骤雨一晚上,
第二天终于停了,但是依旧乌云密布。
是台风,看着午后还要下。
一早上,沈冬侨就听到外头一阵阵脚步声。
推窗一看,一夜的风雨,吹落不少树枝落叶。
小宫女们正奋力打扫,搬着盆栽。
沈春凝从隔壁房间里出来,还送走了一个年纪比她稍大些的宫女。
“冬侨,吵到你了么?”
“没有。”
沈冬侨摇了摇头,目光却落在刚出门的那个宫女身上。
这么一大早,就有人过来了。
不知道是太后,还是齐王的人。
“太后让我们早膳后过去一趟。”沈春凝看沈冬侨脸色不太好,知道他又没睡好,心疼坏了,“我炖了南瓜粥,还有桂花小米糕,都是你爱吃的甜口。”
“嗯,都听姐姐安排。”
沈冬侨听到是太后,松了一口气,直面齐王,他还是有些忐忑,有个人中间传个话,心底也多少能安定一些。
第三次见太后。
她的病态明显。
就算敷着粉,沈冬侨依旧能看出她眼底的疲惫。
“冬侨来了啊,过来,让哀家看看。”
从进门开始,孔绮梅的目光就没离开过沈冬侨,看得他如坐针毡。
沈冬侨靠近些,坐在了最近的位置。
“春凝应该和你说过了,哀家也不想你去。”
孔绮梅看着沈冬侨的眼眸中带着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像是疼爱,又像是别的什么。
“能为太后解忧,是沈家的福气。”
沈冬侨坐姿十分乖巧,他心里虽然做了很多次预演,可还是紧张。
能离开皇宫,能光明正大地去外面,也是沈冬侨一直期盼的。
可是,他却不能露出迫切的样子。
“哀家知道冬侨的心,”太后脸上带着些笑,语气却是不舍,“可怜你的身体还没有养好,哀家也没能与你好好说说话。”
沈冬侨微微抬头,与太后对视。
他原本不敢的,能在深宫里生存的人都有“读心术”,还会蛊惑人心。
自从知道太后和齐王的交易之后,沈冬侨就开始心生芥蒂。
可是他心软,也怕真的伤了上辈子的情分。
“多谢太后关爱,我已经好多了。”
“秋芸也还在路上,你这一走,恐怕都见不到面。”
说起沈秋芸,沈冬侨不由一阵担忧。
三姐怀着孩子,还要赶路。
现在这个天气,也不知到走哪里了。
湫水县和京都都是虎狼之地。
可是这里至少有大姐在。
齐王能放心把他放出去,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的两个姐姐在做“人质”。
只要他能为其所用,他的姐姐们也能平安。
上位之人,都是步步为营。
“陛下驾到!”
传话的太监一声响,屋内的气氛就紧张了起来。
沈春凝拉着沈冬侨先跪了下去。
小皇帝不情不愿地走进了门。
“看来是朕来的不巧,母后在会客啊?”玉怀欣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都起来吧。”
沈冬侨应声站了起来,才看到皇帝身后还站了一个人。
那人的目光先是不经意略过,然后突兀地转了回来,定在了沈冬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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