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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种田文里当中医(醉千归)


这两个孩子吃了不少苦,如今才得以安定相守,太医令心里感慨万千,希望他们未来也能一切都好。
“信少来,但你俩可以多来。我那老宅,春天的时候花开得不比御花园的差,夏日里老桃树结了果,甜滋滋的赛过上百一颗的水蜜桃。你们若得闲,就带小芸来玩玩。”
纪应淮应下了,“一定会来的。”
“后会有期。”太医令朝他与立夏挥了挥手。
老人花白的头发与车外飘扬的雪花共用那一抹白,他放下了帘子,透着沧桑的身影就从纪应淮的视野里消失了。
车轱辘压过石板路的声音逐渐沿着御街远去,雪越下越大,天地陷入一片寂静,车辙印子很快就被覆盖在了雪里。
小年夜当天,官员休沐,京城下了数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
都说瑞雪兆丰年,王爷很高兴。
不,现在不能叫王爷了,得称太子殿下。
他们在这住习惯了,就没搬去东宫,还是呆在了从前的五王府里头。
本来说晚上让膳房做一桌子好菜,摆个宴席,两家一块在膳厅聚餐。
但前些日子纪应淮给安立夏做鸳鸯火锅吃,明禾尝到了味儿,他顿时就爱上了这个新奇的味道。
京城是有涮锅的,只是汤底大多以清汤为主,没有纪应淮弄的三鲜菌汤那么有滋味。
在明禾的强烈安利下,他父王母妃也馋了,不想吃膳房做的菜了。于是,几人在小院支起了圆桌,摆了锅子,热热闹闹地用了这顿小年夜饭。
这场雪连下了好几日,外头路上的雪落了厚厚一层。
离真正过年还有一周不到的时间,该上朝还是得上朝。马车走在结了冰的路上有点打滑,纪应淮只能摸黑起得更早了些,这样路上可以走慢点,安全。
年前太医署没多少事,和忙得快起飞的掖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纪应淮路过时,正巧遇到庞公公捧着一摞册子出来,便和他行礼打了声招呼。
庞公公提醒了他,纪应淮心里很是感谢。
“纪太医,近来可好?”庞公公笑眯眯地问。
纪应淮道:“多谢公公关心,一切都好。”
“不错不错,”庞公公和他扯了两句闲话后,突然叹了口气,似是随意提起般,道,“圣上似乎遇到了烦心事,太医署可能近期要得圣旨传召了。”
“是圣上有何不适吗?”
庞公公摇了摇头,“是前朝。”
朝政上会有什么和太医署相关的事情吗?是要实行什么改革吗?
纪应淮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庞公公并不准备跟他多解释,他还赶着去送东西。
“待圣上说了,您就知道了。我得先去拜见皇后娘娘了,得空再聊,纪太医,告辞。”
“公公慢走。”纪应淮道。
他回了太医署,隔间还是那个隔间,如今却只有他一个人,冷冷清清地呆在这儿。
太医令辞官后,在太医署里,他这个最晚来的,倒成了品级最高的那位了。
只要纪应淮一关上隔间的门,他这儿就会清净一天,谁都不敢来打扰他,生怕给这位未来太医令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被他发小鞋穿。
没了时不时来串门的导师,纪应淮刚开始还真的不习惯了一段时间。
小芸他们的课在小年夜前就停了。这几天孩子们不用上学,路上又有积雪不好走,纪应淮便让立夏安安心心留在家里了。
这也导致了他在这儿一个人,上班上得格外孤独自闭。
方才庞公公有意无意提起的那件事,让他有点上心。纪应淮一边整理医案,一边分心思索着。
会不会是季遥出宫搞了什么事情……
没让他瞎想太久,不到一个时辰,御书房就来人请他过去了。
纪应淮恭恭敬敬地进门行礼,不过他膝盖刚弯,圣上就让他免礼起来了。
“纪太医,不必拘礼,坐。”皇帝指着一旁的檀木椅子道。
“谢圣上。”
怎么突然这么客气?
这待遇,纪应淮坐在椅子上,心道,有种被强行升咖的感觉。
小太监从皇帝手里拿了份折子呈给纪应淮。纪应淮双手接过,打开一瞧,是某地方官府在向朝廷求助,说他们那突然出现了一种会让人皮肉腐烂的毒雾。
纪应淮心道不妙。
当时县城里的毒瘴他是见到了威力的,徐狗子的皮肉烂得让人不忍直视。后来那林子烧了,毒瘴才堪堪解决。也不知他离开后,那儿有没有复发。
他仔细看了眼地名,不是县城。
“纪太医,你看到的那一封,是渭城两个月前向朝廷请求帮助的信,”皇帝揉了揉眉心,“当时孤派了太医去的,但……”
小太监又给纪应淮呈上了一封折子。
这一封里头,描述的情况就要比上一封更清楚,也惨烈许多了。
“这是前两天,渭城那边刚送来的。临近过年,下头的人做事也松懈了,这么紧急的情况硬是拖到今天才告知孤。”皇帝叹了一声,面上有些怒意。
折子里先是感谢了一下朝廷派去的太医,但那两位只考虑了毒雾具有腐蚀性,没考虑到人受伤后溃烂的脓液也会引发感染。
于是,在治疗因毒雾受害的百姓时,没有注意自身防护的两位也中了招。
而且,那毒雾会逐渐扩散开去。原本只局限于草木繁茂的地方,后来逐渐飘散到了满城,甚至阳光底下走在大街上,都会感觉雾蒙蒙的。
受伤的、死去的百姓不计其数。
但日子还得过下去,躲在家中又没有生活来源。为了生计,他们只好浑身上下过得严严实实地继续出门。
渭城地处南方,他们的冬季没有京城那么冷,与春天的温度差不多。日日裹着既闷热又不方便做事,已经受了伤的再裹上布就更不用说了。
百姓苦不堪言。
“阿德是亲口与孤夸赞过你的能力的,纪太医,你可有治愈他们的法子?”皇帝问。
“圣上,实不相瞒,臣在进京之前,已经遇到过毒瘴了。”
纪应淮把当时的情况,以及林子里挖出来的少年人尸首都一五一十地讲给了皇帝听。
“臣可以尝试一治,但臣有一个请求,恳请圣上派几位探案专员和仵作与臣同行。”
皇帝沉思片刻,“可,孤会让大理寺卿找几个人来帮你。”
一个毒雾竟能牵扯到人命案子,皇帝还真没想到。
“被渭城官府派来送折子的人如今在驿站待着,他身上有伤,你可以先去看看他的情况,”深谙奖励激励法的统治者道,“若纪太医你能解决这次渭城毒雾的事情,待你回了京,孤就下旨命你继任太医令之位。”
纪应淮面上没什么表情,从容地跪下谢恩,“臣叩谢圣上隆恩。”
毒雾要处理起来,可不是一件易事。它毒性强、传染性强、死亡率高,一旦感染处理不好就有截肢的风险。
经方中的汤药又不一定对证,他得去渭城看了情况才能开方,这让提前准备药材也存在了一定的困难。
最重要的是,要过年了。他这一走,定然不能把安立夏带在身边让他涉险。
他们不知又要分别多久,才能再相见。
【作者有话说】
翻了一下老黄历,2022和2023年的立夏都是宜成婚的,有点触动。
过渡章卡文来晚了(轻轻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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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我超爱他的
与带路的侍卫赶到驿站时已近晌午。驿站底层配有小厨房和膳堂, 这会刚做好午膳,食物的香味飘了很远,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直往心里钻。
纪应淮有点饿, 但还好, 能撑一撑。
上楼的时候他在想,自己去了渭城,就没人给立夏变着法子做新奇菜肴哄他多吃点了, 立夏会不会又瘦下来。
各种各样的担心接踵而至,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有些感伤。
三楼不算高,很快就到了,侍卫走在前头为他打开了门。纪应淮整理了一下面上的简易口罩, 就在跨过门槛的那一刻,他恍然明白, 所有担心其实都只是他自己不愿与立夏分离的借口。
没有谁必须依赖谁,必须与谁在一起才能过得好。而且,安立夏已经是个独立的成年人了。
是他自己不舍得出远门。
“……”
纪应淮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忍不住笑了。他无声对自己说,我超爱他的。
没笑多久, 一股混杂着血腥气的药味就把他的注意力引了回来。
驿站的屋子有等级之分,这位送信人代表的是渭城官府,按规矩被安排住在了中等的套间里头。这套间进门后是会客的小厅室, 右转过了道门才是卧房。
床幔束在两侧,没有放下来, 此刻那人就和衣趴在床上, 没盖被子, 中衣上还有药液与血迹渗出的痕迹。
炭火烧得很热, 屋里的窗户开了条缝,冷空气飕飕地往里钻,估摸着是想借此平衡一下室内的温度。
送信人听到门扉开阖的声音,艰难地昂起头,斜着头朝纪应淮他们那边瞄了一眼,“谁呀?”
侍卫答道:“是纪太医来为你治病了。”
“圣上看到折子了对吗,”送信人有点激动,“我这是小伤,不用麻烦太医大人的。请您快些去救救我们城中的百姓吧,他们的情况要比我严重多了!”
他在这驿站等了两日,折子递上去了却迟迟没有音讯,只能日日牵挂着还在受苦难的同乡们,焦灼地盼着朝廷回复,可谓心急如焚。
纪应淮道,“放心,会去的。我先与你开点药,若疗效好,便即刻启程。”
“好好好,多谢您。”
送信人的伤在大腿|内侧以及脚腕处。脚腕处的破溃是直接接触了毒雾导致的,腿侧是长途骑马后硬生生磨烂的。
他自述从前也行过远路,这回上京怕受寒,穿的还是冬日的裤子,很厚实,照理说最多磨得皮肤发红出血,但到达驿站一下马就觉得疼得钻心。脱下来一看,皮肉竟然都被蹭开了,血糊糊的一片。
纪应淮判断,这可能是因为受过毒雾的关系。在毒雾里头呆过的人皮肤屏障遭到了侵袭,所以会更容易受伤。
他腿上的伤口没有化脓,用普通伤药治疗就可以了,休养好了很快就能结痂。
但脚踝处的伤治疗起来会慢一些,因为那破溃里头还参杂了脓栓与腐肉,他自己处理伤口时没有先剔除,就贸然上了药,使得脓毒外泄不畅了。
腐肉不去,新肉不生。
纪应淮先给他开了提脓祛腐的药,并一付去体内毒邪、防止突发高热的内服汤方。
差人去太医署取药后,纪应淮戴上了手套,替他清洁处理了一下脚踝部的伤口。
那腐烂的血肉底下,隐隐可见白骨。
为了防止过度疼痛让人直接撅过去,纪应淮给他施针做了个局部麻醉。
虽然送信人一开始嘴上说着他能忍受,不用麻烦,但纪应淮施针时,指尖稍稍触及周围皮肤,他就痛得闷哼出了声。
纪应淮叹了口气,有些感慨。痛觉这么敏锐,也不知他是怎么拖着两条伤腿硬撑生生到京城来的。
侍卫去得快来得也快,纪应淮这儿还没处理完,他就已经把药拿来了。
汤药送去了楼下煮着,用过膳刚好可以喝。外敷的药纪应淮直接替送信人用上了,拿干净的纱布给他包扎好,以防蹭到脏污诱发二次感染。
“你这两日按时用药,后日我会再来一趟。”
他收起了针,先简单用酒消了个毒,回到太医署还得一根一根在火上高温过一遍,这样灭菌效果会更好。
在送信人感激的目光中,纪应淮离开了房间。
他去楼下借了点火把手套烧了,沾染过脓液的东西还是小心为妙。确定身上没别的可能带有传染性的东西遗留,纪应淮才敢上车回宫复命。
皇帝听了他的汇报,颔首道,“既然你心中有数,大概率能治好的话,那就准备准备,不日便启程吧。”
渭城的情况不容乐观,倘若不能及时控制的话,这东西一传十十传百,城中的人们哪个都逃不掉,甚至还可能影响到周边城镇,扩散带来大面积的伤亡。
再加上纪应淮之前说的尸骨造成毒雾的事情。如果渭城的毒雾也是这样产生的,那新死亡的人就会成为培养毒气的肥料,使它的势头与毒性变得更猛。
传染病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叫人头疼的东西,控制住它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财政也会受到影响。皇帝心里很着急。
但确实快要过年了,没两天就是除夕夜。从人性角度考虑,怎么也得让纪应淮在家安稳守个岁再走。
于是,在纪应淮去探查送信人的伤势,发现有明显好转的那天,命他年后带队前往渭城的圣旨就送到了太医署中。
太医署成了继掖庭之后第二忙碌的地方。
上上下下闲着的太医们都在磨药粉调制伤膏、做防瘴气的香囊,清点药材并装车的事情交给了各位太医的学徒和侍从们。
忙了两天后,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浓到呛人的草药味。
下班回到小院,纪应淮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有没有淡下去些,才敢进去。他生怕把安立夏呛到。
一见他回来,立夏就迎了上来。
恢复记忆后,他越发喜欢粘在纪应淮身边,在外面没办法,在家私底下几乎是寸步不离。
看到纪应淮手里的圣旨,安立夏知道夫君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他的情绪登时低落了下来。
“什么时候去?”立夏垂着眸,问。
纪应淮把他揽进怀里,“大年初一那天,具体时间还没定。”
刚跨完年就要走。
“不可以晚一天吗,哪有年初一工作的道理,”安立夏嘟囔道,“或者,我可以一起去吗?”
“太危险了,”纪应淮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在京城好好待着,我会时常给你寄信来的。”
安立夏摇了摇头,他把脸埋在纪应淮毛茸茸的氅衣里,声音闷闷的,“那不一样。”
虽说见字如面,可到底没有见面那么让人欣喜。
他不想要薄薄的纸页。
他只想要纪应淮站在他身边,他俩要在一块,不要分开。
安立夏知道,兹事重大,如果夫君不去救人,那他最不想见到的阴阳两隔的场面,将出现在更多的渭城百姓之中。
“注意安全,早点回来。”他说。
纪应淮在他额上吻了一下,“好,一定会的。”
用晚膳的时候,小芸知道了师父要去治病救人的事情,她眼睛一亮。
“师父,能不能把我带上?”
理论的东西她已经学了不少了,跟着师父也见识了很多常见病症,她很想去看看毒瘴是什么样子的。那东西出现在县城的时候,她只是听说了,师父没让她跟着。
当时街坊人家都在讲这事,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地听了个大概后,小芸更好奇了。
她好想学点书上没有的知识。
“很危险,也会很累,你确定要去?”纪应淮道。
小芸毫不犹豫地点头,道,“确定。”
她表态很坚决,但纪应淮没立刻答应。
他心里是有点不大想让小芸去的,毕竟连他自己都不能保证平安不受伤。小芸年纪小,抵抗力也没那么强,万一不小心感染了怎么办?
但,他转念又想,养孩子也不能把孩子一味地圈在安全地带。毕竟小芸以后也是做医师的,让她去见识见识,亲身经历过后,对未来的行医之路会有所帮助。
夜里,躺在床上,他和安立夏商量了一下这件事,他想征求一下孩子她师母的意见。
“让她去吧,”安立夏道,“夫君,小芸跟着你一块,总比日后她自己一个人去摸索要安全很多。再者,想做的事情做不成,长大了回想起来……心里也会一直留着一道过不去的坎。”
太折磨。
“好。”
两人安静地牵着手,并肩躺着。纪应淮摩挲着立夏柔软的指尖,问他,“你想考科吗?”
“我……”
立夏盯着黑漆漆的帐顶,他怎么会不想呢?
四处寻不到纪哥哥的那些岁月里,他无数次午夜梦回,除了梦见与他重逢,就是梦到两人一块上朝。
在那意气风发的年纪,本来前程似锦,对未来有无限期许,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道具完全改写了命运,变成了他人向上爬的工具。
“我想的。”安立夏说。
他很想考科,很想走到前朝,做一番事业。如此,才不枉他爹娘坚持送他去读书的一番苦心。
也不辜负曾经努力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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