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纯爱耽美 > 全文免费阅读

穿进种田文里当中医(醉千归)


纪应淮的表情有种见了鬼的扭曲。
您夸纪幺演技好,您自个演技也不差啊。
丞相的嫡女落了水,皇帝自是要慰问慰问的。齐稚莲被齐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她与皇帝不知说了些什么,皇帝竟愉悦地笑了笑。
“纪太医,来,孤有话要与你说。”
纪应淮疑惑地走了过去。安立夏本想跟着,但碍于皇帝只叫了夫君一个人谈话,他便刹住了步伐。
“纪太医救人有功,可有想要的赏赐?”
别太荒谬,他明明是被摔进湖里的那个,哪里救人了。
“臣不敢。”纪应淮道。
皇帝“哦?”了一声,“你真不要赏赐么?”
“无功不受禄,这位小姐是侍卫救上来的,臣怎敢领赏。”
“话不好这么说,纪太医有心救人便是上上功劳。”
看来皇帝就是想赏他,今天无论怎么说,都得把救人有功的名头安在他头上。
纪应淮想了想,回头看了眼正紧张望着自己的安立夏,突然有了主意。
“圣上,”纪应淮端端正正地跪了下来,“若您一定要赏,就请赐臣与立夏一纸婚约吧。我们二人,高堂皆已不在人世,亦无媒妁之言,甚至连礼都未来得及成。”
“相互扶持这一路,实属不易。原就约定等王爷痊愈后,我们回去成亲,但眼看又要耽搁。既然今日有机会,臣便冒昧恳请圣上做媒,为我二人牵根红线。”
“臣心悦立夏久已,料立夏亦如是。”
“圣上,臣只有这一个心愿,别无他求。”
纪应淮有点紧张,也不知道立夏有没有听到这些话,他磕头时光顾着脸红了,没注意力道,硬生生在石板砖上磕出了一声响。
“纪太医的决心,孤看到了,快请起吧,”皇帝生怕他磕坏了脑子,“原本孤还想给你另赐佳缘,既是如此情况,那孤也就不做恶人了。明日,婚约就会送到太医署。纪太医莫要忘了领。”
“臣多谢圣上!”纪应淮努力压着嘴角,可惜太过高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皇帝对一旁的齐稚莲道:“稚莲,天下好男儿多得是,纪太医已经心有所属,那你也莫执着了。他虽来救你,但到底没有碰到你,并未辱你清白。听话,等遇到了更好的,孤定会为你赐婚。”
“是。”齐稚莲垂眸,平静应答。
纪应淮心下诧异,原来他们方才打的是这个主意。不是,这位小姐怎么对“救命恩人”还要恩将仇报的啊?
这人分明是知道他与立夏的关系的,因为想报复纪幺所以来针对他就算了,怎么连立夏也要一块牵扯到。
要是他刚刚没说这番话,皇帝给他俩乱点了鸳鸯谱,那立夏岂不是要与自己离心了?
“……”
纪应淮一阵胆寒。
浑身湿透的两人自然不能继续赴宴,纪应淮带着立夏先行告辞。皇帝要留王爷王妃议事,他俩便叫纪应淮把孩子们一块带回去了。
把小芸留在宫里确实不安全。
纪应淮在回程的马车上,想到了趴在石桌上被鞭打的小太监。今夜好像没在皇帝身侧看见他,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那位女士说与纪幺有因果牵连的人在相继死亡,而那个声音苍老的人也有说到因果之类的东西……他会不会是纪幺?
若纪幺在宫里的话,他好像可以理解自己在去给思美人看诊的那晚,感受到的恶毒目光是源于何处了。
小厨房里泼掉的汤药与房梁上的砍刀,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这倒是难办了。
他不知道纪幺长什么样,是什么身份,但纪幺对他了解得一清二楚。毕竟那是他原先的身体。
敌在暗他在明,纪应淮无从反击,只能仔细防备着。
有种有劲儿却不知道往什么地方使的无力感。
“师父,这香粉可真是神奇极了。我方才在湖边的时候,招来了好几只蝴蝶,可漂亮了。”小芸呆在燃着烛火的马车里就不怕黑了,又活泼了起来。
纪应淮笑着点了点头,“的确很神奇,但日后不要再往身上洒了。”
“为何?”小芸疑惑道,“有蝴蝶在我身旁飞舞,仿佛我是仙女降世一样,我好喜欢哎。”
因为这样子会显得目标很大,可能会在需要躲藏的时候暴露自己的位置。
毕竟你现在不是很安全,小芸。
但这些纪应淮又不好直接告诉孩子,怕吓到她,于是他找了个比较折中的说法:“因为蝴蝶是毛毛虫变的,有些还有毒,会毁容留疤,还会咬人,一咬一个大疙瘩,要疼几个月……”
他编得跟真的一样。
小芸鸡皮疙瘩直往外冒,“师父师父,你别说了,我害怕,我不涂了。”
“小芸真是个听话的乖孩子。”纪应淮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可能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了,他很满意地夸赞道。
【作者有话说】
今天在产科学到了很多东西,震撼。

洗漱完躺上床, 两人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热气。
安立夏窝在被子里,一双清亮的眼眸顺着床幔上的花纹转了一圈,他才忍住了臊意, 小声问:“夫君, 你跟圣上求的是什么呀,我好像听到了……婚约……”
“想知道?”纪应淮笑道。
“有点。”
“哦,只是有点啊, 那不说了,快睡吧。”
“夫君,”安立夏在被子底下握住了纪应淮的手,改口道,“我想知道, 我想知道的。你求的是什么呀?”
纪应淮捏了捏他柔软光滑的指腹,“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哦。”
安立夏安静了一会, 仿佛已经满意地去睡觉了。但纪应淮深知他的性子,不从自己这儿得到一句确切完整的回答,他就不会结束这个问题。
果真,半晌后,安立夏缓缓蹭到他身边, 和他肩并着肩,然后幽幽地问,“夫君, 你求的是和谁的婚约呀?”
“和谁的呀,”纪应淮皱眉嘶了一声, “立夏, 我突然忘了怎么办, 要不明天等拿到了圣旨, 我看过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
安立夏不说话了,他慢悠悠地往里床缩了回去。
“生气了?”纪应淮问。
安立夏下意识摇了摇头,但突然想到屋里灯都熄灭了,他夫君看不到他的动作,只好生硬地回道:“没有。”
纪应淮一听他的语气,就“噗嗤”笑出了声,长臂一揽,直接把安立夏捞进了自己怀里。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不该寻立夏的开心。和圣上求的是我们俩的婚约,以后咱们就是官方认定的一对了。”
安立夏感受着喷洒在耳际的温热气息,脸上发烫,“真的吗夫君,你莫再拿我打趣了。”
“真的,骗你我是小狗。”
这话拿去哄孩子倒差不多,安立夏又恼又羞地往被子里缩,只给纪应淮留了满枕头铺散开的青丝。
纪应淮摩挲着他柔顺的长发,轻叹一声,“立夏,该有的聘礼、婚书、八抬大轿,我会一样不差地给你补上。虽然,我不知纪家的祠堂在何处,但日后我们可以自己立一座,族谱就从你我二人开始写起。若有后代,就让他们顺着往后写,若没有,也无碍。”
生产如过鬼门关,他不想让立夏受罪。他们可能曾经历过无数苦难,好不容易才再次相逢……他只希望他们二人能平安顺遂地到老、白头。
“可是,”安立夏听着听着,突然难过了起来,从被子里钻出来,道,“可你给我聘礼,我没有嫁妆给你啊,夫君。”
他开始埋怨自己从前怎么不多努力点,多做几份工,攒点体己钱。
“怎么没有?”纪应淮笑着在他额上吻了一下,“还记得刚拿到济世堂地契时,我让你按的手印吗,还有咱们京城新家的,也按了,记得吗?”
安立夏迟疑道,“记得呀。济世堂是交由我保管要我按,京城新房是付款人要按。钱都在我这,我付了,就按了。”
“它们都是你的。”
“什么意思?”安立夏不明白。
纪应淮给他解释道,“按了你的手艺,这两处房产就都在你名下了。”
“啊?”安立夏突然着急了起来,“那,那还能改吗,怎么都记在我名下了,这应该是夫君你的才是。我闲在家中无所事事,你辛苦看诊,这都是你赚来的呀。”
“立夏,你要与我生分了吗,你与我分那么清,是不要我了吗?”纪应淮做出一副悲惨弃夫样,把脸埋在他颈侧,假装呜呜咽咽。
安立夏手足无措,“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夫君,你莫哭。”
“我们是一家人,你的我的都是你的,你不要这地契,就是不要我……”
“我要,我要,我都要。”安立夏慌乱道。
纪应淮装不下去了,笑着蹭了蹭他的鼻尖,“嗯,都是你的。好了,睡觉吧。”
安立夏总觉得自己被套路了,但他瞪着眼睛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哪里出了问题,于是只好枕着夫君的胳膊,沉沉睡去了。
圣上说明日给圣旨,纪应淮刚下朝走到太医署,圣旨就到了。
这是他的私事,庞公公就没有当众念,走了个行礼接旨的流程,就把圣旨交给了他。
“纪太医好事将至,我提前向您道一声喜了。”庞公公和蔼地笑道。
纪应淮拿了提前备好的小红包给他,那里头是用一两黄金打的几颗金瓜子。
虽不比宫里的师傅技艺精湛,但起码比孤零零的一块金子看上去好看些。
“多谢庞公公。”
庞公公收下了这个红包,笑容更和气了几分,“纪太医的喜,我沾到了。近日柳园的□□与牡丹开得正盛,您若是得空,可以带几个人一同去赏赏花。”
“告辞。”
纪应淮目送他离开后,才进了书房。
太医令好奇他拿了什么圣旨,纪应淮给他看了,并问导师柳园在哪。
“柳园?”太医令诧异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地方?”
“这地方怎么了?”纪应淮有点疑惑。
太医令小声告诉他,“柳园原本是个赏花赏景的地方,但那儿近日总有诡异之声,而且隐约飘着臭。掖庭的人去查过了,侍卫也翻过花盆,什么不对劲的都没发现。”
纪应淮问:“那圣上可知此事?”
“辖,”太医令摇了摇头,“圣上朝务繁忙,后宫之事本就不多管,再加上那边又是处小园子,位份高一些的娘娘们都只去御花园和蕴春湖,去柳园的都是些秀女、侍从。他们就算有问题要上报,也没多少人会去搭理的。”
“导,那臭味,你闻过吗?”
“没啊,”太医令道,“我忙着呢,哪有空去。再说了,我又不是苍蝇,哪臭往哪钻。”
纪应淮心道,庞公公看来是给了自己一个线索提示,臭的,怕不是尸臭……说不定会与纪幺相关,他不能错过这个线索。
刚想站起来就走,他突然又想到了庞公公说的带几个人。得听劝,公公在这宫里做事多少年,他说的话肯定有别的意味在里头。
纪应淮得去一趟,但也不能一个人就这样冒冒然直接闯过去,他最好叫上几个武力高的人同行。
“导,你认识皇宫里的侍卫吗?”
“认识,咱们太医署跌打损伤药最主要的客户就是那群侍卫,喏,一会禁军的屈领队就会过来拿药。小纪,你要找侍卫做什么?”太医令问。
纪应淮没告诉他实情,含糊道,“我去做苍蝇。”
“……?”太医令纳闷,“你上赶着给自己揽事做什么,你书都没写完呢,别瞎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
“导,我要是不掺和,说不定哪天被人弄死了都不知道。”纪应淮也很无奈,要是有办法,或者能直接找出纪幺永绝后患,他也不想去那柳园。
还有半个多时辰,立夏就和孩子们一块进宫来了,他很想和立夏待一块写写书聊聊天,岁月静好。
太医令叹了口气,“去吧去吧,要去就去。孩子大咯,有主见咯。”
他揣着老父亲般长江后浪推前浪的苦闷心情,走出了小书房,替纪应淮留意屈领队去了。
有太医令在从中做媒介,纪应淮很顺利地与这位领队搭上了线。
屈领队正好刚换班下来,他表示择日不如撞日,既然要去看,那现在就喊两个弟兄一块去得了。
于是他挑了队里最能打的二位,带着他们跟纪应淮一块去了柳园。
太医令不放心,本想跟着一块去,但纪应淮怕安立夏一个人到太医署会怕生,把他托付给了导师,他导师就只好默默留下来,照顾学生媳妇。
柳园的位置的确很偏,它在储秀宫还要往北很远的一个旮瘩角里,再过去就是冷宫了。
高位妃子们不愿意来这确实是有原因的,谁乐意往冷宫边上跑啊,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霉头触吗?
四人体力都算好的,走过去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也没人喊累。
纪应淮原以为柳园里面起码种着柳树,有湖有景,谁知这儿压根没有柳树的半点影子,园子里摆满了一盆盆的花,开得很是繁茂。
湖也没有,只有一条还算宽的河。屈领队说,这河与宫外是相通的,每到过节思念已逝亲友的时候,这河里就会飘满宫人们放的花灯。
希望这些灯,能把困死在深宫里的魂都带出去,带到他们的故土,或是自由的远方。
纪应淮很想感慨地叹口气,但是这儿确实很臭,他都不敢正常呼吸。
从怀中拿了条帕子捂上口鼻后,他才觉得好受了些。这帕子应该是安立夏塞给他,上面带着他用的香膏的味道。
估计是王妃又给他传输了什么“让夫君时时刻刻想着我”小妙招,纪应淮现在看着身上随便哪一件东西都能想起他来。
其实不看也会想。他忍不住笑了笑,比如说,现在就在想。
屈领队也捂上了,“奇怪,这前些日子我们来的时候,还没这么臭的,怎么突然发酵了似的。”
“是施肥施多了吗,这儿的味简直比咱们院的茅厕还呛人。”侍卫阿卢道。
纪应淮忍着反胃,试图分辨这臭味的组成成分。
但他还没辨出来,就被屈领队突然拽住了胳膊,往后带着倒退了十多米。
“当心!”
“砰——”
方才他站的地方边上,一根一人高、二三十公分粗的木桩子轰然倒下,把牡丹砸碎了好几盆。
【作者有话说】
俺回来了~
今天下午开会开得头昏眼花,长了很多见识,nice!

第68章 是纪还是季
“谁在装神弄鬼, ”屈领队抽出腰间的佩刀,警惕地望向柱子倒下的方向,“给我出来。”
那柱子边上是一堵墙, 从他们这个角度望过去, 后面就算藏了人,这里也什么都看不到。
阿卢打了个手势,他先去前面看一眼。
“领队, 没人。”阿卢拿着刀挑开了矮墙后杂物堆上盖着的白布,只发现了一堆装花肥的罐子。
这儿除了几堵墙,就只有数十米外的小库房能藏人。
要是有人蓄意推倒柱子的话,他要不被发现,就得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无声无息地躲到小库房去。
这肯定不可能, 屈领队和两个侍卫都这么觉得。大概是柳园没有好好维护,这花藤架子风吹日晒久了, 自己开裂断开了吧。
不可能吗?
纪应淮并不这么认为。
太医令跟他说,思美人背后那位在宫里的靠山,来无影去无踪,她临死前还称这人会妖法。
他猜测这根柱子大抵是纪幺的手笔,因为他和那位稚莲女士都是有金手指在身的人, 稚莲劫狱也是无声无息的,她都找不到纪幺,那估计纪幺隐匿的功夫比她还厉害。
但, 纪幺真的在这儿吗?
纪应淮又不敢肯定。
他蹲下身,翻了翻肥料罐子, 试图找找线索。
“唉?”屈领队捏着什么东西走到了他身边, “纪太医, 你瞧这是什么?”
纪应淮瞧了眼, 是一团细细的透明线,在阳光下还有点闪光。
“这是从何处寻来的?”
“就在那柱子边上,似乎是从断口里掉出来的。”屈领队指着断口给他看。
“我能带回去给太医令看看吗?”纪应淮问。
屈领队点头,很爽快地把东西给他了。
他们在这搜寻了许久,除了这根丝线,没找到其他什么收获。
趁屈领队去河边探查时,阿卢随机开了个花肥罐子,他很坚定地怀疑罐子里有问题。
纪应淮问他为什么。因为虽然他也怀疑这里头不对,但确实没闻出来这花肥和其他的有什么区别。
之前在县城时,安立夏在小院里种花施的肥料好像也是这种味道的。
“因为我娘之前卖过花肥,她把花肥摆满前屋都没臭成这样,这里头绝对掺东西了。”阿卢的声音闷闷的,他离罐子最近,都快喘不过气了。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