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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种田文里当中医(醉千归)


那是皇贵妃才能住的地方。
五王爷坐在轮椅上,被推出御书房的时候,他想着对他态度不似往日热情的父皇,在心里哼笑了一声。
无情帝王家,不过如此。
当年他母后逝世时,皇帝多悲伤啊,在护国寺当着他们几个嫡子女的面,当着母后的牌位说,再不立后。
一生都会铭记这个从王府就开始陪伴在他身边的女人。
后来,他成年封王,出宫独自开府,没多久宫里就传出消息,皇帝要立当时的贵妃,他母后情同手足的姐妹为后。
可能他更像他母后吧,生来就是个情种,真的不懂他这个父皇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比方说现在,广而告之地宣布,会把一个还没出生、能力不明的皇子立为储君,然后冷落他这个除了腿受伤外,其余的完全能圣人皇位的多年继承人选。
他是老糊涂了,还是吃错药了?
五王爷想不通,从前那么精明的父皇,怎么这会做的事情这么粗糙又好笑。
他那几个想争位子的兄弟可都不是好相与的主。连他都差点被坑死在雪原上,那个还是胎儿的小家伙,能不能顺利出生都是个问题。
而且,就算皇帝现在身体好,那人老如草木枯衰,变化几乎是一瞬间的,他还能稳坐多久?
讲难听点,这期间会发生什么变故都说不清,还想着让这孩子安稳长大,成年后顺利继位。
他睡醒了吗?
回到府中,他已经不怎么生气了,就是越想越好笑,急需找人分享笑料。
要说对他父皇的权威还有什么忌惮,自他能站起来的那一刻起,他的棋局就已经完整了,他毫不夸张地说,他可以保证自己就是下一任帝王。
所以,他已经无需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了。
只要稍微收敛一点,等到时机成熟,把圣旨铺开摊在皇帝面前让他按自己说的写就行了。
他是个重感情的人,不会逼宫,不会和他的那些兄弟们似的,喊打喊杀。
他只会让皇帝看清局势,心甘情愿地把他想要的东西给他。
那闪动的帝星,分明是腿疾恢复的他啊。
“嗯?”
“王妃人呢,在小院吗?”
他屋前屋后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召来侍女问道。
侍女恭敬回话,“王妃在小院吃茶点,说等您回来了叫您一块去吃,神医夫人的手艺非常好。”
“知道了。”
他都猜到了,自从王妃和神医夫人熟悉起来后,她连鱼都不喂了,天天跟着明禾往小院跑。
茶点吃多了,晚上就发愁,念叨着自己胖了,长肉了,但第二天依旧跑去吃。
王爷被搀着站起来,自己推上轮椅慢慢悠悠走去了小院。
还没进门就听到了孩子们热热闹闹地在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吃的声音。
“吃什么呢?”他凑过去看。
明禾举着小糕点给他父王,“这个是薏仁糕,那个是茯苓糕,师母还煮了红豆小圆子和薄荷奶!”
是的,师母。
明禾当时跟纪应淮提完后,晚上等王爷王妃回来就是一顿疯狂哀求。
本来就有让明禾跟着学意向的两人很爽快地答应了,挑了个好日子就叫明禾拜了纪应淮为师,和小芸一块跟着学医。
但仅限于学医,毕竟纪应淮可不敢教世子爷现代数学物理知识,特别是现代政治与三民主义思想。
他怕被当成异类抓起来,当柴火烧。
“应该给你父王吃茯苓糕,”王妃笑道,“叫他美白美白。”
王爷疑惑道,“这还有效用区别?”
明禾一一给他介绍,“薏仁糕是祛湿的,茯苓糕美白,红豆小圆子养血,适宜女孩子吃……”
“不错,呼呼学,神医糊夫人都素有大本事的唔。”王爷满意地从儿子手上叼走糕点,拍了拍他稚嫩的肩膀,鼓励道。
“父王,食不言寝不语。”明禾看着从上面掉下来的糕点碎渣,颇为嫌弃地跑远了点。
王爷心情好,不跟小孩计较。他去王妃杯子里蹭了口薄荷奶,咽下糕点就开始跟他们八卦。
在他确保纪应淮这人靠谱,能为他所用后,谈事就不再避着他们一家了,甚至还很不客气地把纪应淮当谋士用了。
“神医,五十多,将近六十的男人,真的还能有亲生儿子吗?”
纪应淮迟疑了一下,这什么奇奇怪怪的问题,“应该?”
“等等王爷,您说的是哥儿,还是普通男人?”
【作者有话说】

“普通男人, 普通男人。”
纪应淮打量了他一眼,“王爷是想在五六十岁的时候再要个孩子吗,按您的体质, 可以是可以, 但王妃那会得算高龄产妇了,很危险的。”
王爷愣了一下,而后连忙摆手, “不不不,没,不是我,我没想再要一个。”
“明禾只要姐姐,不要弟弟妹妹。”
世子爷不放过任何一个表忠心的机会, 他和姐姐天下第一好,才不要让流着口水的小屁孩来掺和一腿。
“那您的意思是?”纪应淮不理解。
王妃笑着在一边说风凉话, 调侃道:“王爷,说实话吧,不丢人的。你是不是把哪个楼里的哥儿弄怀孕了,想娶他进府里来,又怕不是亲生的?”
两小孩装作听不懂, 低头表现出自己很忙的样子。纪应淮和安立夏则一脸八卦地盯着王爷,就差把“看戏”两个字顶头上了。
“我,”王爷气笑了, “我哪天上过花楼,嗯?”
“再说了, 谁家花楼里有五六十的哥儿, 是他不要命了还是花楼不想干了?”
王妃端起杯子给他灌了一口薄荷奶, “好好好, 是是是。”
神情敷衍极了,但眼里却藏不住温柔爱意。
“这事与我无关,真的,是父皇怀了。”王爷急着自证清白。
“啊?”
这下小孩也装不下去了,院子里五个人瞪大了眼睛,齐刷刷朝王爷看去。
好震撼,好劲爆,皇室好会玩!
王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很无力地坐回轮椅上,虚弱道:“不是,听我解释,是后宫的思美人怀了,不是我父皇。父皇他不是哥儿,你们别多想。”
都怪他们搅混水,把他都搅晕了。
“思美人,”王妃觉得有点耳熟,“这是不是年初被纳进宫的那位,户部侍郎家的女儿?”
王爷点了点头。
“这倒是奇了,宫里这么多年没动静了……的确有点可疑。”王妃道。
“神医,你能看出孩子是谁的吗,不用滴血认亲,号个脉、或者看看面相手相就能看出来的那种。”王爷面露期待,看向纪应淮。
“……”
纪应淮果断地摇了摇头,“草民学的是医术,没学过仙法。”
现代还得做检查才能判断呢,他要是能比鉴定机器还牛,他早就直升研究所所长了。
“不过,给圣上把个脉,看看这孩子有几成概率是他的,这倒可以。”
他可以通过皇帝的身体情况,肾气盛衰推测一下,但也仅限于推测了。
“好主意,”王爷心里有了盘算,“过两日,我安排您进宫,给皇帝与思美人都号个脉。”
宫中的太医在那里头待得久了,身上大多都带点利益牵扯,在有些事情上,他们说的话不一定可靠。
而且,他对他们的医术表示质疑。
那些人一脸沉重地告诉他只能慢慢恢复的嘴脸,五王这辈子都忘不掉,午夜梦回都能被吓唬醒。
“王爷,草民能见到后宫嫔妃吗?”纪应淮疑惑道。
他记得,古代后妃不能见外男的吧?
王爷摆摆手,“莫担心,我会安排好的,您只管号脉就行了。”
“是。”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纪应淮照做便是。
三日后。
纪应淮顺利出现在了皇宫某偏殿里,他也不认识这儿是哪儿,只知道柱子上的金漆包边刮下来应该值不少钱。
进来前王爷已经把礼节之类的都跟他讲了一遍,故而面圣时,纪应淮并不慌乱。
“草民叩见圣上。”
帝王的声音挺有中气的,一点不虚,大概保养得挺好的。
“不必多礼,”皇帝问五王爷,“这就是你说的神医?”
“是,父皇。”
皇帝颌首,“过来,给孤号脉。”
纪应淮拿了丝帕上前,错身时,他偷偷打量了一眼这位古代帝王的面相。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但古代等级森严,他一介草民不能直视圣颜。那怎么办呢,悄摸着看呗。
他仔细地感受了一下脉象,“圣上近日可是食欲很好,用了不少肉食?”
“确实,近日心情好,御膳房又得了一头鹿,味道很不错,就多吃了些,”皇帝被勾起了兴致,“神医还看出了些什么?”
“圣上早起时,眼里总有分泌物,且因着白日所思,夜里多梦,有时会觉得心烦,但情况尚可,休息一下就能缓解。”纪应淮收起帕子,垂首恭敬地站在一边汇报道。
皇帝目露赞赏,“那神医可有改善方法?”
纪应淮报了个方子给他,并讲了几个去心火的小妙招,听得皇帝连连点头。
“阿德,方子可对?”
屏风后头转出个背着手的白发老头来,“回圣上的话,这位神医用方了得,老臣自愧不如。”
皇帝笑了两声,“好,好,神医可有意愿进太医署啊?”
“圣上能给草民机会,草民三生有幸,自然愿意。”纪应淮跪下谢恩。
“阿德,你不是说太医署无人能撑起太医令之位,一直想招个弟子传承衣钵吗,现在可造之材就在这。”
太医令抚须,向纪应淮抛出了橄榄枝,“小子,你可愿随我学习,我可以将家传秘方皆传授与你。”
“草民愿意,草民拜谢圣上、太医令。”
纪应淮没想到入个宫还能捡个导师,这是什么大好事,再跪两个小时都值。他正愁着怎么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医学核心呢。
“阿德,带神医随孤一同去玉宸殿吧。”
皇帝撑着扶手站起身,示意五王爷留在这儿,他带着两人入后宫去了。
五王看着他父皇的背影,嘲讽一哂。
多宝贝那个未出生的储君啊,连抬着轿子把她抬到这儿来都不舍得。
方才那一出,看似是在给他面子,将他介绍的神医破格纳进太医署做事,其实也是在防着他呢。
要是纪应淮哪里说得不对,躲着的太医令就会当场出来指出误区,皇帝则顺理成章地降下罪来。
五王想着想着,突然反应过来,不把思美人抬出来,一样是在防他啊。
皇帝心思多细呀,生怕两人一见面,五王就会动手,对美人肚子里的孩子不利。
“……”呵。
那边跟着皇帝的两人已经进了嘉善门,思美人的宫殿就在皇后的来仪殿边上。
纪应淮闻到了奇怪的香味,他本能地觉得反感,但皇帝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
“圣上。”清脆的声音带着慵懒媚意,叫得人心都要化开了。
【作者有话说】
差点忘了今天晚上有课,痛苦。
紧赶慢赶先来个两千

第52章 出门要看老黄历
皇帝一见爱妃, 脸上就盈满了笑意,“怎么不在殿中歇着,出来做甚, 你现在可怀着孩子呢, 万事都要小心着些。”
“圣上,”思美人娇柔柔地靠了上去,“一直躺在殿中好生无趣, 妾正在小花园里走着呢,听闻圣上要来,才匆匆出来迎接的。”
那二位旁若无人地在殿门口腻腻歪歪,情话说了一轮又一轮,才进屋去坐下了。
看太医令和侍从们见怪不怪的模样, 大概这种场景在玉宸殿没少发生。
“圣上,那太医令身边的, 是谁呀?”
他们终于有空把目光分给一直站在边上的人了。
“这是从远方来的神医,”皇帝给她介绍道,“来,神医,给爱妃号个脉。”
纪应淮低头上前, 内心诽腹,不愧是古代天子,喊人跟喊狗似的。
“是。”
思美人的脉搏很快。
纪应淮还没搭上去, 那浮在皮肤底下的搏动感就已经要扑出来了。这很不正常。
那肌肉紧绷得,看起来比他这个号脉的都要紧张。
这底下, 难道有猫腻?
他仔细感受了一会, 心沉了下来。
这是怀孕的脉象, 但尺脉已经几不可触及了, 只偶尔重重跳动一下。
离思美人越近,那股奇异的味道就越浓郁,纪应淮被熏得头晕,他把完脉就连忙退到太医令身边去了。
大殿里有其他熏香,味道起码比那异香好闻。
不过,纪应淮在她边上时,闻到了几样熟悉的药材味,降香、仙鹤草,似乎还有金樱子。
这些药,偏向于清热止血,思美人一个孕妇用这些做什么?
先不考虑这些了,纪应淮给自己捏了一把汗,他该怎么说啊。
情况很不对,五王告诉他,太医们都说思美人腹中的龙胎十分康健,可,纪应淮知道,完全不是这样的,思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要变成死胎了。
他茅塞乍开,所以,所以会有止血药的味道。
因为她已经有流产排出死胎的预兆了,她需要这些东西控制流血,外加消炎。
思美人身边应该是有给她出谋划策的医生的,或许就在太医院里,或许他身边的太医令就是知情者。
“神医,爱妃的身子可好啊?”皇帝问道。
纪应淮猛然回神,他背上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微微抬起眼睑,他看到思美人放在身侧的手正在揪着自己的衣摆,她也很紧张。
真是送命题啊!
他今天出门怎么就没跟王爷说,看看老黄历呢?
“回禀圣上,草民有一个问题。”纪应淮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
“但说无妨。”
“圣上最近可有歇在玉宸殿过?”
皇帝轻咳一声,握着美人的柔荑,不大自在地认了,“爱妃太过缠人,孤一时情不自禁,就……但,皇儿的月份已经过了五月了,应该不要紧吧?”
纪应淮已经想好了对策,他镇定下来,告诉自己不慌,大不了出宫后直接死遁回家种田去。
“娘娘有些先天不足,是否自幼就容易受寒腹泻,来月事时也常有腹痛感?”
思美人点了点头,“不错。”
“怀有身孕后,可曾用过寒凉之物?”
“有一回,”思美人想到了什么,“与我同住一殿的允美人家里送了些蟹来,妾贪嘴,稍稍多吃了些,当夜就百般不适。”
皇帝紧张地问,“此事孤怎么不知?”
“当时圣上还不知道妾有孕呢。”思美人靠在他怀里,将脸贴在他心口。
看似在撒娇,实际上是在隐藏自己的神情变化。
她担心这个宫外来的劳什子神医拆穿她的伪装,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关系到她下半生的荣华富贵,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无论如何。
“臣给娘娘开一个外敷的方子,可以温煦宫室,”纪应淮又对皇帝道,“圣上近期切莫与娘娘再同房了,还是待月份再大一些为好。”
“咳,孤知道了。”皇帝一下一下地抚着思美人的长发,尴尬应下。
皇帝与美人要说悄悄话,纪应淮刚开完方,他和太医令就被侍女恭恭敬敬地请出去了。
走在高高的红墙底下,纪应淮心里一阵一阵地发紧,在这种情况下还敢上龙床,思美人她真是有够大胆的。
只希望她能把狐狸尾巴藏藏好,别牵连到他这个无辜人士。
方才那一出,纪应淮完全是在偏移话题,哪怕让他们以为自己没能力,是庸医,也比当场归西好一点。
“你看出来了。”
“什么?”
太医令神色如常地在前头走,他的声音顺着风,清清楚楚飘到纪应淮耳边。
“别转头,别瞎看。”
“……”纪应淮硬生生收住了惯性动作,感觉冷汗都要把衣衫完全浸透了。
“小子,不错。这种情况下能全身而退的,纵观整个太医署,你的心理素质算上上成。”
太医令先夸了他一句,而后切入正题道:“她肚子里的那个,上两旬就已经在靠着汤药吊着命了。”
纪应淮心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能看出来的,这老太医早就观察清楚了。
“五王爷的腿,好得差不多了吧?”
太医令语气里带着笑,看起来就像在唠家常,但在空无一人的宫道里,格外叫人心里发紧。
纪应淮怕这是在打探情报,没吭声。
“怎么不说话,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太医令捋着胡须,“当年第一次见到五王爷那双伤腿时,我就知道这人能站起来,只是有人不想让他站起来,我这个做下属的,自然不能违背那人的意愿。”
“……是圣上?”纪应淮问。
太医令“嘘”了一声,“这事儿,烂在肚子里就得了,摆在明面上说伤和气,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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