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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种田文里当中医(醉千归)


纪应淮点头, 若真是瘴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除了上呼吸道,裸|露在外的皮肤也得做好保护。
“衙门接触过尸体的捕快有多少?”
“两个。”
“好, 等我一会。”纪应淮去药房抓了些药放到袋里,做了四个香囊, 自己戴了一个, 剩下的交给仵作让他和捕快们自己分一下。
这方子是壮医用来预防瘴气的, 佩戴在胸前, 可以起到一定的防护作用。
他拎上出诊包,干脆让医馆的所有工作人员都提前下班了,叫小芸和安立夏先回家去。
走一趟不知道要在衙门呆多久,省的叫大家干等。
徐狗子的尸体没有摆进屋里,就在衙门偏僻的角落里放着。他在林子里不知道躺了多少天了,可能除了中毒,还被动物啃食过,身上烂得一块一块,连皮带肉地往下坠。
仵作不想自己的工作场地被碎肉污染,干脆让人临时支了个四面透风的棚子,在棚子里干活。
尸身的腐烂程度太高,面口部的血肉都糊在了一块,黄绿色的浓浆在伤口处蔓延。
担心尸水会有腐蚀性,纪应淮戴好面罩,隔了几层布才伸手去检查。
瘴毒的活人表现纪应淮比较懂,对着个死人,没学过法医学尸检内容的他,只好尝试着从自己擅长的角度入手分析。
他努力在一团烂浆里掏徐狗子的舌头,想看看舌下络脉的情况,但只抓住了一团黑臭的秽物。
“……”
纪应淮默默地抖掉最上边的那层布,转手扒开了徐狗子的眼皮。
幸好他的眼睛还算完整。
白睛上脉络多而集中,且近瞳仁处,脉络弯曲增多,弯度也变大了。*
再看他的手指,指甲月痕暴露过多,和正常人一比,能很明显地看出来。由于他体内血液流动已经停止了,更多的分析,比如颜色区分,纪应淮没办法看清楚。
大体上和受了毒瘴的表现基本吻合。
这可不好办了。
纪应淮丢掉手上的布,毒瘴的出现不可能是小范围的,感受过毒气的飞禽走兽,死后都会成为它扩散的媒介。
更何况,现在是夏季,天热蚊虫横行,它们也是传播毒素的主力军。
通过蚊虫叮咬,瘴毒会侵入人体,与人本身的正气相争。一旦人的防御屏障有缺口,就会让它有机可乘,引起机体功能的紊乱。
阴阳相移,天地人三气不能同步,皆可发生瘴病。*
没有特效药或专用方,在古代碰上瘴毒和碰上瘟疫没什么区别,这俩都会导致大面积的病毒传播,并导致大批百姓感染身亡。
“秦仵作,麻烦带我去那片树林看看,可以吗?”
他想实地瞧一眼,若这毒瘴还局限在一处没扩散出去,或者能找到毒瘴产生的原因,将污染源迅速清理干净,那这场可能会引起大面积灾病的祸事还能有回转之机。
仵作应了,立刻叫人备马。马车太慢,恐误了时辰。
纪应淮是骑过马的,只不过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研0的那个暑假,他和几个朋友一起约了毕业旅行,去了很多地方,最后一站是大草原。
年轻人的心里总是向往着高山、大海和广阔无边的草原的。
他在那学了一天骑射,当时还想着以后要是有机会,再来这里跑马呢,谁料再次接触骏马,已经是在书里了。
纪应淮笑了笑,利落地掀起衣摆上马,摸了摸马脖子,没停顿,跟上了捕快们的步伐。
这林子在一处城墙边上,离东城门不远。当时划分县城地块的时候,说要在这儿建一个大客栈,还要修缮漂亮的园林山水,供外来的贵客居住。
可惜经费不足,加上这地真没什么贵客会来,所以一直空置着。
空着空着,生态就自己发展了起来,县丞每次想起来都会说一嘴要发展,然后十几年在他的发展声里一晃而过,待反应过来,这儿就多了片林子。
林子周边没什么人居住,都是空房子。因为这儿离中心市场太远,生活不太方便。
而且……
“而且,这儿以前晚上传出过很凄厉的哭声,也不像是动物的嚎叫,就是那种人被折磨发出的痛苦的叫喊。”
仵作道,“衙门派人查过不少次,都没找到过原因,而且我们偷偷半夜来过,也没听到他们说的那些怪声。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住在这一片的居民听着害怕,老担心树林子里有鬼突然窜出来,住得提心吊胆的,影响了正常生活。逐渐就都搬走了。
纪应淮敛眉,哭喊声,倒说不定真的是有人在被折磨。
因为他做好防护和仵作一起往树林间走,并没有觉得非常湿热,这儿地上的腐烂物也不多。
放眼望去,树林间隐约可见飘忽的雾气,那颜色浓郁几乎要遮蔽前路的毒瘴都集中在中间偏里,靠近城墙那一块区域。
能导致毒瘴产生的原因就那么些个,纪应淮不信在同样的环境因素下,会造成这么大的毒雾区域划分。
飞禽走兽无法控制自己的死亡地点,他们腐烂的尸体不可能会自主堆积在一处,能造成这种场面的,估计大概率是人为。
而且,纪应淮合理怀疑,这毒瘴的催生物,应该是人的尸体。
【作者有话说】
白睛*和瘴病*的参考文献:
[1]曾翠琼,黄汉儒,王奇.黄汉儒教授解毒调气法治疗瘴病临证经验[J].四川中医,2015,33(12):2-4.
去打九价了,好痛,变独臂侠了((ToT))
于是决定对自己好一点,今天日2,嘿嘿嘿!

第30章 又在吃饭前吃零嘴
“纪兄, 你的意思是,”秦仵作的声音被面罩压得闷闷的,“这里头可能埋着死人?”
“可能……这里面还不少?”
纪应淮点头, “不过我也不敢说得太绝对, 毕竟都是猜测。再往里走大概率会中毒,咱们先退出去吧。”
“好。”
仵作跟在他身后,回头瞧了一眼那漫天弥散的浓雾, 想到了捕头带回来的一大兜人骨法器。
还别说,指不准被剃下来的肉就是堆在这儿销毁的呢。
犯罪链的一部分悄悄浮出水面,露在探案人员眼前,但其中的疑点尚有许多还因为缺乏证据而无法理清,仍有待商榷。
不过这些都是衙门的事情了, “出差”结束的纪医师归心似箭,难得早下班, 不能浪费美好的休闲时间。他借了衙门的马,直接回家去了。
他家斜对面那座一直空关着的宅院居然亮起了灯,纪应淮瞧了两眼,没多注意。
天还没黑透,厨房正在做菜, 阵阵香味飘来。估摸着小芸又和阿嬷讲了要吃蒸鱼,满院子都是鱼香味。
纪应淮叫家仆牵马去喂草,吃饭前他得去看看小芸今天的功课有没有写完。
他不在家的时候, 小芸一般不会安安分分地在自己房间待着,她端上小书包就跑去找亲爱的师母了。只要有人在她边上陪着, 小芸就能写很长时间的作业。
走到主卧门口, 纪应淮果然听到了两人的聊天声。
“这个绿的比红的好吃, ”安立夏把糕点盘子转了个圈, 将绿色那叠摆到小芸面前,“吃这个。”
“好!”小芸拿了一块,晃荡着小腿边吃边学习,很注意地没让碎屑掉到本子上。
“吃慢点,别噎着。我新调了脆梨汁,加了你师父说叫迷迭香的草,尝尝看好不好喝。”
安立夏把杯子往小芸那轻轻推了推,小芸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大口,仔细品味了一下,“好喝,比薄荷水还好喝,要是蜂蜜加多一点就更好了。”
“那这杯紫苏汁呢,和脆梨汁比哪个好?”
小芸砸吧着嘴,“脆梨汁好喝!”
纪应淮听得想笑,刻意加重了些步伐,慢悠悠朝屋里走,给里头吃吃喝喝的二位提了个醒。
“师父回来了。”
小芸连忙低头写算术题,但刚才卡哪儿现在还卡哪儿,她心里着急又无可奈何,偷摸往后翻了一页,试图遮掩过去。
安立夏动作迅速地把桌上的吃食全搬到另一张案几上,拍拍手上的饼屑子,清理“作案”现场。然后起身开门去迎接纪应淮,给小芸争取一些再多写点题目的时间。
“夫君,你回来啦。”
“嗯。”
纪应淮看到他,脸上的笑意收都收不住了,伸手拭去安立夏唇边无意间粘上的红豆馅泥,道,“又在吃饭前吃零嘴。”
语气里满是打趣,压根没责备的意思。
安立夏红了脸,“回来时看到了一家新开的饼铺,我想吃,就买了几样。”
“想吃就买,银钱够不够,不够让柱子给你拿。”
原本是想把所有钱都交给安立夏管的,因为小纪是个受过良好男德教育的新时代好青年,他认为上交工资是已婚男人的基本美德。
但安立夏见了大笔的银钱总觉得自己会把它们弄丢,而且他算账的能力不比小芸好多少,只能支持小数目开支,于是柱子就成了这夫妇俩的管家兼账房先生。
“知道的,”安立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蜂蜜就是让柱子拿了钱去买的。”
“喜欢就多买点,蜜在阴凉的地方放着也不易坏,”纪应淮想起他用来做饮品的迷迭香与紫苏,道,“小市场最近好像有活动,要不要去买种子?”
“好,我们三个一块去吗?”安立夏的目光亮亮的,期待地望着他夫君。
“我们两个去,小芸这周可放过假了。”
纪应淮故意提高了一点声音,好让屋里正在竖起耳朵偷听的小芸听到。
“……”小芸丧气地趴在了她的算数册上,和每一个得知不放假的学生一样,顿时失去了快乐。
安立夏抿着唇笑,低声道,“夫君,可别逗孩子了,她回来后已经把今日的医案学完了,算数也做了一整页。”
医馆的医师都放假了,医师徒弟怎么可能不放假。纪应淮揉了揉安立夏的脑袋,“嘘”了一声,跨过门槛走到小芸对面坐下。
“脆梨汁好不好喝?”
小芸正全心全意地惦记着她夭折的假期呢,下意识就答了,“好喝!”
“……”
“师父,”小姑娘反应过来,不等纪应淮说话,她就迅速给自己找补道,“我说这同类项,好合并。”
纪应淮忍俊不禁,“写了多少题了,拿给我看看。吃过饭给你出三道题,若是能答对百分之八十,就给你放假。”
“真的?”喜从天降,小芸高兴得要蹦起来。
“师父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芸从椅子上跳下来,抓着算数册和写完的医案分析跑到纪应淮边上,像个小狗腿子般把本子都递过去,“师父,您真好,真是好人,天大的好人!”
“下回吃饭前不许再吃零食了。你还在长身体,零食吃饱了不吃正餐,会长不高的,而且会很容易生病。”纪应淮点了点她的脑门,教育道。
“好,师父,我记住了。”小芸乖巧坐下,满脸我超听话,快给我放假。
纪应淮批阅了她目前完成的功课,挺满意,正确率很高。看得出她平日里都是有在认真学的。
不过可能是因为吃东西打岔,被转移了注意力,一道题只写了半道就跳过了,一跳就直接跳到了下一页。
“这题,你会吗?”纪应淮指着那半条问她。
小芸凑过去瞧了一眼,哦嘶,就是她遮遮掩掩的那一道,还是被发现了。她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
“已知三角形三边长……”
纪应淮扯了张草稿纸给她讲,安立夏也坐了过来一起听。他算数不行,但是在几何方面很有天赋,无论是平面还是立体图形,只要听一遍过程就能懂。
可能是以前给人家做过手工活赚钱的缘故吧,那种被杆子拼凑出来的东西,安立夏一看,脑海里就能把它们拆解开。
小芸年纪小,又不像现代孩子在学习时有模型辅助,跟着纪应淮学医后就没去外头玩过泥巴,雕塑能力堪忧,她对这些东西完全没概念。
不过好在她理解能力在线,很会死记硬背,纪应淮就先让她按自己的方式这么学着,把基础知识先记下来。
三角形公式列了长长一页,纪应淮准备每一章都给她写一个总结笔记,这样以后翻看起来也方便。
虽然,纪应淮也不确定给她教的这些,在她未来的人生中能用得上多少,但万一呢,他是这么想的,万一小芸也会突然穿越去考中高考呢?
这叫让孩子平等的拥有接受教育的权利,让她不输在起跑线上,让她跨越千百年的时空,与现代孩子一起接受相同的知识。
“听懂了吗?”
小芸脸上的神情连续变幻,从似懂非懂,到我好像懂了,到我又不太确定,最后在平静中定格。就这么着吧,我理解了,就当我懂了吧。
纪应淮知道理论很难一下子被吸收,需要实践辅助结合,于是又给她出了道类似的题,“做做看。”
拿着笔的小芸迟疑地先把数据在图上标出来,然后停下了动作,盯着那图看了很久,久到安立夏张口就能把答案报出来了,她才如释重负地把解题过程顺畅地写了出来。
她是有将才的。
纪应淮忍笑,小芸这孩子非得把前因后果全想通了才肯落笔,这个习惯说好不好,说坏不坏,很难评价。
但认真仔细,考虑周到是很不错的优点,纪应淮不想多加干涉。
都说因材施教,孩子怎么长大,怎么培养,得根据他们的本性来尽心教导,强加干涉很容易导致小孩子叛逆。
应付青少年叛逆期比教什么都不会的孩子都痛苦。
纪应淮想到了现代比较热门的一个梗。
Daddy,他才不是什么穷小子呢。
在他和安立夏的心中,小芸已经和他们的女儿一样了。虽说小芸之前表示过,不想结婚。但如果哪天她想不开,或者被下了降头,带回来一个古代精神小伙,非得和他结亲的话。
纪应淮很难想像那个场面,大概,可能,自己和立夏会当场炸掉吧。
“师父,这,不对吗?”小芸见她师父不说话,以为自己写错了,不大确定地转头看向正沉思未来的纪应淮,疑惑地问。
安立夏也望向了夫君,他算的答案和小芸算的一样,要错的话俩人都错了。但他怎么算都觉得很对啊?
“对的,很好,”纪应淮回过神,给她批了个大大的勾,“先去吃饭吧,厨房的香味都飘到这儿来了。”
“好耶!”
小芸按了按发出咕噜声的小肚腩,高兴地在原地蹦蹦跳跳。
安立夏看孩子的眼神温柔极了,轻轻拍了拍小芸的后背,“走啦,今晚有不少好吃的呢。”
纪应淮跟在他们身后,觉得十分放松。
今晚该给小芸出什么题呢,放放水吧,让孩子高兴高兴,睡觉也好做个美梦。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温馨一家亲!
立夏:(偷吃)
小芸:(跟着师母偷吃)
纪应淮:(双标)小芸不准饭前吃零嘴,立夏随意。
过敏体质真的太痛苦了,九价疫苗也过敏,凄凄惨惨(痛哭)

第31章 东边林子炸了
弯月隐入漫天黑云背后, 雷声与电光在天际翻滚,县城很快就要迎来一场大雨。
气压低得厉害,四处都是低空乱飞的蜻蜓。田地林间被黑色的小飞虫铺满了, 大翅膀的飞蚂蚁与蛾子直往有光的地方钻。
男人喘着粗气, 肩上扛着一只大麻袋,步履沉重地朝树林走去。他的身后,麻袋里滴下的黑水绵延地淌了一路。
天实在是太黑了, 他脸上都是汗水,眼睛被盐渍浸得酸疼,看不清前路。
“咚——”
肩上的麻袋被他随意抛到地上,男人从腰后头抽出别在裤带上的火把棍子,打开火折子引燃了它。
“我要是你, 就不会带着明火进这地方。”
“谁?”男人借着火光,警惕地观望着周边。
那说话的, 是个年轻女人,这儿视野开阔毫无遮挡物,按理说藏不了人,可男人愣是没找到她的身影。
“一个好心的……鬼。”
男人怀疑地低下头,踹了踹地上血腥味四散的麻袋, 小声嘀咕,“没死透,怎么可能?”
似乎是觉得他的反应很有意思, 女人发出了一串让人背后发毛的笑声,道, “那你倒是面生, 埋尸的活计, 之前不是已经由那个壮壮的傻大个接任了吗, 怎么又突然换成你了?”
“你说大狗?”男人撇撇嘴,“他死了你不知道?”
“哦,没在意,他怎么死的?”
男人动作不咋熟练地把麻袋重新扛好,举着火把朝树林指了指,“不知道,这人死起来还不容易吗,估摸着夜里黑没看清路,嘎嘣就摔死了吧。诺,那儿,他就死在那。”
“这样啊。”短短三个字,女人说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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