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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樱笋流光)



水镜外,各宗掌门看着自家弟子在试炼中的表现,或摇头叹息,或面露欣慰。
只有云靖一直眉头紧锁,牢牢盯着水镜中空无一人、漆黑诡谲的封印大阵,面色沉凝。
剑尊最先发现他的不对,传音道:“皱着眉做什么?我看若竹那孩子,表现得可圈可点。”
云靖被他一声唤回思绪,缓慢摇了摇头,他眼神扫过仙门各家,见众人都是仅仅关注弟子比赛,不免心寒了几分。
“别忘了,猎灵比赛,目的不是为了争个高下。”
他直接开口说了出来,语气严肃,方才因为弟子表现出众而沾沾自喜的掌门不免心虚。
同时也不忿地想,装什么呢,百年比赛都是如此,能出什么意外?该不会是因为太一宗那声名远扬的盛酽没来,云宗主怕别人得了头筹,故此发作呢!
几个掌门私下交换了目光,带着不屑。
剑尊知晓轻重,注意力从弟子身上移开,皱眉问:“可是封印出什么问题了?”
正是没发现出什么问题,他才担忧。
云靖没有回答,负手立在垂挂一丈的水镜前,眉眼间是掩饰不住的焦躁神色。
方才封印大阵一瞬间的崩溃和复原,如同一直无形的手将云靖的心给悬了起来,他隐有不安,觉得即将发生什么无法预料之事。
修真者沟通天地,尤其到了他们这个修为,即便只是一瞬的直觉也往往会印证成真。
但这次牵涉甚广,即便是他,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也不能轻易说出猜测,引起恐慌。
究竟会是什么呢?
他探寻的眼神盯着里层结界处的封印大阵。
垂挂的水镜散发着幽幽蓝光,巨大水幕被分割成了上百份,参赛者手中的令牌不仅能吸收行尸化作的鬼气,更能借此作能量与同水镜连接。
也就是说,至少斩杀一只行尸获得鬼气,这才能出现在水幕之上。
而猎杀越多行尸的参赛者,出现在水幕的位置也越靠前。
剑尊没等到老友的回复,但也清楚云靖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也沉思起来,锐利的眼神在水幕上一扫而过。
忽然,眼神一顿,他再从头到尾扫视一遍,蓦地开口:“真是奇了怪了,老夫怎么看来看去,也没见一个妖族的影子?莫不是我眼花了吧?”
渡劫期的修士怎么会眼花,剑尊明显是在开玩笑。
不过他这话却提醒了其他人,原本一直关注自家弟子的宗门也纷纷扫视水镜。
“是啊,妖族怎么一个也没出现?”
“不可能啊,妖族这次修为普遍不低,怎么会到现在还一只行尸都没杀?”
“……”
联想到此前关于破境丹的阴谋,仙门众人看向妖王的眼神更警惕了几分。
妖族又在谋划什么?
妖王赤渊在众目睽睽中,神情却透着股莫名的愉悦。
“许是小妖们惫懒了”,他随口扯了个一戳就破的理由,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倒不知此次谁有能耐打破记录,进入封印阵法中。”
云靖也是在剑尊开口后,才注意到妖族的这一点异常,正暗自揣测,便听得赤渊这意味深长的话。
“封印阵法?”他看向赤渊那阴柔深邃的脸,无端心跳快了两分,“妖王这是何意?”
赤渊却吐出一口白色烟雾,眼神似不经意,瞥向水镜最最下方、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
少年苍□□致的脸在其中浮现。
他一双深绿色竖瞳闪着妖异光泽,“没什么,不过好奇罢了。”
盛星河还没想好办法,便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们在这做什么?”
嗓音清润,如雨穿竹林。
盛星河抬头看去,便见云若竹一身青衣,从街角走来。
“方才听到这边有动静,便来看看”,云若竹解释了一句,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眼神多了些冷意,“没想到你二人倒凑在了一起。”
盛星河原本就对他还有意见,如今听他这意有所指的语气,毫不避讳地翻了个白眼。
郁无朝没听出来,反而看见云若竹眼睛一亮,手肘拐了拐盛星河。
虽说这人多少算个情敌,但想到盛酽还跟在一个目的不明的大妖身边,郁无朝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先把人救出来再说。
盛星河知道郁无朝想说什么,他自然也急着救他爹,可是云若竹……想到之前对方的隐瞒,盛星河犹豫了。
而云若竹原本就对盛星河不满,师弟消失后,这种不满就达到了顶峰,如今看他明明身在比赛,不抓紧猎杀行尸为宗门争光,反而和传闻中同他关系暧昧的剑修厮混,不觉为师弟心寒。
良好的教养让他忍住了斥责,只眼神越发冷了,“既然此处没有异动,那在下便先告辞了。”
“等等——”出乎意料,竟然是那剑修出声叫住了他。
郁无朝心急啊,见盛星河扭扭捏捏不开口,忍不住出声道,“云道友且慢,我和盛星河得知盛酽仙君有难,还望道友来搭把手。”
“你说什么?”云若竹原本冷漠的表情消失,大踏步走到郁无朝身前,迫不及待问,“盛酽师弟有消息了?”
郁无朝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后退几步拉开距离。
不过见云若竹神色真挚,应当能拉进队伍中,忙将方才遇见盛酽的事简单说了。
盛星河皱着眉,打量云若竹的表情。
听到师弟假扮“盛星河”的名头,跟在一个奇怪的大妖身后时,云若竹的眼神扫过一旁的少年。
果然,又是因为他。
郁无朝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大妖修为莫测,估计凭我们几个也不是他的对手,云道友可有什么好办法?”
云若竹收回视线,沉吟不语。
能抬手之间将金丹修士玩弄于鼓掌,那大妖恐怕是结界限制的最高修为——化神期。
绝对的实力下,任何算计不过是徒劳,况且猎灵比赛整整持续四十九天,就算救出师弟,他们也不可能在这西蛮城中一直躲开大妖。
除非……
云若竹眼神重新看向盛星河,目光不善。
盛星河本就暗中打量他,此刻一愣,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阴风在两人中间穿过,升腾起莫名的火-药味儿,迟钝如郁无朝,也察觉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
“那妖是冲你来的”,云若竹冷静的声音下,含着对盛星河长久以来的不满,“又是因为你,让师弟深陷险境,你若真的想救他,便直接去跟大妖坦白。”
“你”,盛星河一双猫儿眼瞪大了些。
“呵,你敢吗?”云若竹向来的君子教养,此刻面对再而三让师弟受伤的盛星河撕开了口子,露出与他平时极不相符的刻薄和讥诮,“自你进了宗门,阿酽为你付出了多少心血,你若还有良心,这次就去将人换回来!”
盛星河死死咬着嘴唇,胸膛不住起伏。
云若竹说得是有道理,可他根本不了解他跟他爹的关系!
再者,就算不知道他爹为何假扮他,但在盛酽的万人迷光环下,那大妖分明对他爹情根深重,这个时候他再跑过去,很大概率会弄巧成拙?反而白费他爹一番苦心。
郁无朝显然也对云若竹的提议心动了,他对盛星河可没什么感情,要是能将人换回来,自然是迫不及待。
不过他到底没有受偏见的影响,回想起方才的大妖看着盛酽的眼神,觉得不仅仅是换人这么简单。
“情况可能有些复杂,那大妖似乎看上了盛酽仙君”,郁无朝撇了撇嘴角,不甘道,“想必就算盛星河去了,他也不会轻易放人。”
云若竹是知道自家师弟有多招人喜欢的,一想到盛酽跟在觊觎他的妖族身边,心下不安,死死攥住长剑,又瞪了一眼盛星河。
“……”盛星河暂且忍了,“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郁无朝挠了挠头,也实在是想不出办法,“我看那大妖对盛酽仙君倒也尊敬,救人的话,恐怕得从长计议了。”
云若竹提着的心稍稍放了些,但从长计议……
他余光看了眼腰间的令牌,不过耽搁一会儿的时间,他的排名便掉了好几位。
盛酽自然是要救的,但他恐怕没有从长计议的时间了。
这次师弟没有代表宗门参赛,论资质,只有他、角宿师兄两人能勉强角逐榜首,若输的太难看……
云若竹无意识地摩挲剑柄,几乎能想到其他门派弟子是如何嘲笑宗门的。
不行,他没有太多时间耽搁!
盛星河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也是“嗤”一声,“郁无朝,我们走吧,救盛酽师兄的事,就不劳烦云大师兄了,毕竟还是宗门的脸面重要。”
“你什么意思?”云若竹的温润在盛星河面前完全消失,清俊的眉眼如同笼着寒霜。
事到如今,盛星河也不同他客气,连同之前的旧账一起翻了出来:“你口口声声说关心盛师兄,但不管是之前师兄下山,还是这一次师兄失踪,你哪一次不是将师兄排在了你太一宗的荣誉后?这样前瞻后顾、畏首畏尾的关心,大师兄,你还是留给旁人吧。”
“住口,你有什么立场说这样的话!”云若竹罕见地大声斥骂,面上却难以抑制地带上两分被戳破之后的羞恼。
他咬牙切齿,死死盯着盛星河,如同有着深仇大恨一般,“若不是你、师弟怎么会频频违反宗规,同我生分……”
盛星河定定看了他几眼,确认这家伙真的将所有错都推到他身上,反倒气笑了。
“也许是我的错,但至少,盛酽师兄在我身边是自由的。”
这种以爱为名而束缚他人的渣攻,盛星河已经踢出备胎爹之列,懒得同他多费口舌,招呼郁无朝走人。
而云若竹紧了紧手中长剑,到底没有拔出剑鞘,只是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黑雾中。
直到原地只剩下他一人。
云若竹该是生气的,气那小人的信口雌黄,但不知怎么,想到盛星河的最后一句,他竟难以抑制地回想先前同师弟相处的种种,一些原本该遗忘的小事被带了出来。
他身为太一宗大师兄,又是掌门之子,自然在修为、举止上都要担起表率。而师弟是他认定的道侣,那么自然也要恪守宗规,不可被他人嘲笑坏了身份。在没有遇见盛星河之前,师弟确实是按照他想象中道侣标准行事的。
但、小时候的师弟,还不是这般温驯有礼。
小盛酽天赋惊人,又地位卓然,那会儿行事恣意,遇到不顺心、不顺眼之事便要管上一管,隔三差五同人单挑打斗,甚至还调皮得紧,没少捉弄宗门长老。
当时他是怎么做的?哦,是在师弟一次次被罚抄宗规时,劝诫他下次再也不可如此行事,甚至为了师弟再犯,生生和他同进同出三月,渐渐,师弟不再多管闲事,遇见同门和长老们也是恭敬行礼。
他当时欣慰师弟长大了。
但如今,盛星河“自由”两字说出,倒让云若竹流露出些许茫然和怅惘。
郁无朝看了一出同门矛盾,有些许尴尬。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面无表情的盛星河:“你还好吧?”
盛星河摇了摇头,“我能有什么不好的,他不来还好,这人配不上我盛酽师兄。”
郁无朝虽然不清楚具体经过,但对最后一句颇为赞同,点头说:“确实配不上。”
盛星河乜了他一眼,想说“你也是”,念着还要用他,暂且忍了。
“我们现在去找盛酽仙君?”
郁无朝没有看出盛星河的嫌弃,问道。
盛星河点头,虽然暂时没想到将他爹救出的办法,但至少先暗中跟着人,万一大妖对他爹不利怎么办?
郁无朝先走了两步,仔细辨认方才盛酽他们离开的方向。
西蛮城内长街交错,加上鬼气缭绕,很容易便迷失方向。
“找到了”,郁无朝好不容易确定盛酽离开的街道,一转头,却见身后空空荡荡,只有黑雾漂浮。
“盛星河、盛星河——”
“殿下,我怎么觉得这群妖兵,有些奇怪呢?”
梦貘兽站在墙角,探出头去打量墙后矗立不动的妖兵,忍不住道“这都进来几个时辰了,怎么他们只是布起结界等人集合,连只行尸都不杀?”
梦貘兽虽然不聪明,但也知道这是三族联合举办的比赛,身为妖族,就算不指望能拔得头筹,但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要全员垫底吧?
“不必管,妖王自有打算”,江平野隐在黑暗中,他隐匿术法极好,即便妖兵中有高于他修为的妖族,也无法察觉到他的存在。
至于能融入墙壁的梦貘,更是让人察觉不出。
妖王、到底要做什么呢?
江平野眼神变得凌厉起来。
“不过”,梦貘兽犹豫开口,小心打量着太子殿下在黑暗中的神色,“星河大人那里,当真不管了?”
听到这名字,江平野的思绪陡然被打断。
原本凌厉的眼神也出现一瞬错乱。
他撇开了头,低声道:“他的事,自然和我无关。”
若不是这话他说的变扭又切齿,梦貘就信了。
唉,梦貘兽回想着人族话本的情节,好像叫傲娇是吧?
感慨的梦貘兽又看向那群妖兵,绿豆般大小的眼睛恰好看见了一抹黑影飘过。
它忙道:“殿下,好像有只妖离开了?”
这可稀奇,这群妖兵在这站了这么久,难不成终于想起要比赛了?
江平野的思绪重新拨回正轨,短促道:“跟上。”
梦貘兽没想到,好不容易动起来的妖兵不是去猎杀行尸,而是去绑人的!
这绑的……它小眼睛看了看太子殿下想要杀人的神色,缩了缩脖子,老天爷哟,这绑的竟然还是星河大人!
盛星河也没想到,自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被人敲晕了绑走。
他醒来时,只觉得阴风如凌厉刀刃扑面而来,身体腾空,脚下是快速掠过的西蛮城街道。
他正在空中。
盛星河几乎都被绑出了经验,当下没有慌张,而是不动声色观察。
他双手双脚都被绳子缠缚,储物戒也打不开,绑架他的人在他身后,似是单手提着他,身上有股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又掺杂着点甜腻的香气,似乎在哪里闻过。
但盛星河一时想不起来。
他快速看向脚下的街道,只可惜黑雾弥漫,丝毫看不清周围建筑。
盛星河心一惊,这么浓稠的鬼气,肯定是靠近中心区域了。
他也看见了三三两两的参赛者,甚至还看见了身着太一宗服饰的弟子,盛星河心喜就要出声,然而嘴巴一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心陡然凉了下来,难怪,绑架他的人没有给他堵上嘴,原来是下了术法。
这人到底想把他带到哪儿?
“别白费力气了”,身后的人忽然开口,吓了盛星河一跳。
他的语调非常奇怪,像是声带破损一般,如同漏风的风箱,又如寒风中破损的窗纸,一字一句中有着明显的“嗬嗬”声。
不像是人的声音。
冰冷的吐息沾到脖颈,盛星河脊背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后脑勺也凉飕飕的。
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说完一句后,诡异地安静下来,似乎只是为了单纯吓唬盛星河,让他安静。
盛星河眼睁睁看着四周鬼气不断浓郁,最后甚至到连绵成片的地步,而隐在鬼气中,行尸尖锐的厉啸、幽绿色的瞳孔越来越密集。
他忽然意识到,这东西是想把它带到西蛮城最中心的封印大阵中!
不行,即便是传说中得分最高的参赛者,也不过止步于大阵边缘,可以想象最中心的封印中有多少恐怖的高阶行尸,他若进去岂不是要骨头都不剩?
这东西是疯了吗?!
“殿下,你还不出手吗?”暗中跟着的梦貘感受到隐约的行尸气息,也不免急了。
“再等等”,由于鬼气太过浓郁,梦貘看不清此时江平野的表情。
若它能离得近些,便会发现它向来冷静自持的太子殿下,此刻一双凤眼已经染上了血红,死死盯着前方那抹快速移动的黑影。
那是妖王身边得力的助手之一,修为高至化神,若不是有鬼气遮掩加上他的种族天赋,根本追不上这妖。
但、为什么,妖王为什么要特意派人将盛星河带进中心封印中?
太过紧张的情绪下,江平野根本无法思考,他只是匆匆掠过这一想法,然而,眼中、心中,便只剩下前方黑影手中那抹瘦弱身影。
盛星河……
他都还没报复、他都舍不得报复的人,这妖怎么敢、这么对他?
随着行尸的叫声越发尖锐,鬼气浓郁到即便是修士也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一片浓重的黑色中,只有前方隐约露出大阵一抹幽蓝色的光,以及那几乎贯穿天地的石雕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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