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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樱笋流光)


莲儿不过是失血过多,高阶丹药立竿见影,虽然尚在昏迷,一张苍白的脸却渐渐红润,连四肢被木刺留下的恐怖血洞也在飞快愈合。
因血肉生长而带来的痒痛,让女孩无意识地想要去抓挠伤口。
君华当即道:“按住她。”
盛星河小心避开伤口,按住莲儿手臂。
虚弱的女孩没什么力气,他轻松就能按住。
然而身后却有人扯了他一把,盛星河不由倒退几步,站稳时,原本的位置却被人占据。
“我来”,江平野只留给他一个冷酷背影,那双经常握剑、瘦削有力的手像是按着一只小虫般,就这么搭在女孩手臂上。
盛星河想到他在书院前那挥剑的劲头,看得胆战心惊,不由提醒他:“你轻点。”
他怕对方一不小心就把人胳膊折了。
然而,江平野微微转头,露出高挺鼻梁,侧脸线条锋利,侧颈扯动的青筋格外明显。
他道:“你倒是挺怜香惜玉。”
语气冷漠,语调毫无起伏。
但盛星河莫名听出了淡淡嘲讽味。
再看去时,江平野却已经转过了身。
盛星河一头雾水,只觉莫名其妙。
再联想方才此人的举动,只能感慨,小师弟,真是一个看不懂的男人。

第三十七章
迟迟得不到回应,躺在冰冷地上的贺樱破口大骂:“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对本小姐,明光城不会放过你们的!”
她语气刁蛮,嗓音尖利,看向几人的目光像是淬了毒,明艳的脸扭曲起来。
嫌她吵闹,君华面无表情地抬手,贺樱身上的捆仙绳当即缩紧,深深嵌入血肉中,原本裹着的轻薄布料浸出层层血迹,雪白的小腿上也有血迹蜿蜒流下。
她痛得哀嚎几声,越发扯着嗓子威胁。
然而越骂,捆仙绳缩得越紧,几乎要卡到了骨头中,贺樱的惨叫不绝于耳。
这刁蛮的大小姐终于知道害怕,意识到对方是真的敢杀她,于是语气变作了苦苦哀求。
“我、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快停下,只要你停下想要什么都行!”
剧痛之下的嗓音沙哑无比,还带着哭腔。
轻纱被血染成了红色,乍一看像穿了一身红衣,明艳的脸上三分凄苦,倒有了楚楚可怜的意味。
“哦,干什么都行?”君华停住了手,他向前走两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少女,忽然单膝蹲了下来,月白色的衣角垂地。
他伸手,细长手指顺着少女雪白小腿的曼妙曲线滑落。
贺樱的皮肤吹弹可破,在蜿蜒血迹下,更显得双腿白嫩无比。
她整个人都颤抖了一瞬,眼睛微微睁大,然后想到了什么。雪白的小腿便有意无意地抬高去触碰君华手心,在对方的注视下咬了咬唇,嗓音中带上了几分魅意:“自然,想干什么都行。”
?盛星河蹭地起身,有点看不懂走向了。
这魔修在干什么?
在他疑惑的注视中,君华倏地笑了,他五官深刻张艳,细长上挑的狐狸眼抬眼看人时,有种勾人心魄的魅惑劲儿,将贺樱那点姝色生生比了下去。
看得少女眼底生出些贪婪,这般好的容貌,要是剥皮放血,岂不是……
“啊——”她猛地惨叫一声,身体在剧痛下不住颤抖,“我……我的腿!”
盛星河目瞪口呆地看着少女鲜血淋漓的小腿,那里自上而下贯穿了一条一寸长的裂口,像是蜈蚣般,血液呼啦啦往外流淌,很快将整个小腿都浸透,在地上开出一朵妖艳的花,又顺着缝隙流进了血池中。
“嘀嗒、嘀嗒——”
带出一圈圈血色涟漪。
盛星河在少女的尖叫中,也不由颤抖一瞬。
肩膀却搭上了一只手:“别怕。”
他一转身,便见江平野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你怎么在这?”
他忙去看莲儿,见昏睡中的女孩已呼吸平稳,四肢的血洞恢复如初,若不是还残留着血迹,根本看不出曾经受过伤,盛星河不由松了一口气。
身后,君华缓缓起身,右手握着一个三寸长的尖锐木刺,木刺浸满了血,又从尖端一点点滴落,打在地上的血泊中,血珠飞溅,其中一滴朝着君华衣角飞去。
他厌恶地往后一退,血珠洒在了地上。
“哐当”,他将木刺丢在贺樱身旁的地上,对方疼得涕泗横流,原本就披散的长发糊在脸侧,如同女鬼一般。
君华嗤笑道:“怎么,方才不是还想剥我的皮?”
他的视线从四周竖着的石板上划过,又看向一方血池。
这地方,不知曾放过几百上千人的血。
他目光越发厌恶。
余光触及到仍贴在墙根的年轻人,君华忽然转头看他,嘴边也浮起了一抹兴味:“喂,你不是吵着要你的未婚妻吗?喏,这便是了,任由你处置!”
郁无朝本来不想掺合进来,奈何这魔修非要让他成为靶子,当真抱臂站在一旁,直勾勾盯着他。
另两位也不由把目光移在他身上。
而贺樱,奄奄一息的少女仿佛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从垂在身前的发丝缝隙中,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向了她曾经贬低到泥里的青年,哀求道:“郁无朝,我是你未婚妻,你快救我……我们有婚约的,你爹娘不是很希望我们成婚吗?”
郁无朝本来还面无表情,但听到“爹娘”二字时,眼底浮现出浓烈痛意。
他一步一步,在贺樱充满希望的目光中朝她走来。
少女心中迸发出生的喜悦。
她就知道,这种低贱的凡人,怎么可能舍得她?
哼,等她逃过这一劫,一定要让他爹将这几人、不,还有这几人的家族、村落,全部都灭了!将他们的女眷通通剥皮放血,然后一同丢进行尸坑中。
她目光越来越亮。
终于,郁无朝停到了她身前。
贺樱挣扎着坐起,抬头,充满希冀地看着他,然而目光倒映中,一点雪白闪过。
“噗嗤”,长剑自胸前,穿透心脏,贯穿而出。
郁无朝拔出剑,贺樱嘴边沁出大口大口的鲜血,砰地砸在地上,面容苍白,瞳孔涣散。
“为、为什么……”,她吐出破碎的字句。
郁无朝掏出一块帕子,细细擦拭小白,他冷冷道:“我放过你,谁放过那成百上千惨死的少女?”
还有,谁放过他满村惨死的同胞。
“啧,死得这么轻易,便宜她了。”君华将尸体扫落到血池中,冒出一串咕噜咕噜的血泡,然后沉了下去。
盛星河还惦记着他爹,忙道:“别废话了,还是先去看看盛师兄他们那边怎么样了?”
“但、那个女孩怎么办?”郁无朝开口,指的是莲儿。
盛星河也想起来还有这茬,一时有些进退两难。
“我、我没事”,虚弱的声音响起。
几人回头,发现莲儿不知何时醒了,她挣扎着起身,最初还有些踉跄,当盛星河要过去扶人时,却被她摆摆手拒绝。
莲儿站稳,两只眼睛格外明亮,她道,“你们走后不久,贺家便来了侍卫,强行带走我,然后这贺樱……”
她面露痛苦,似是不愿回忆。
不过很快,莲儿目光又坚定起来:“我没事,让我跟你们一起吧,一想到宁郎也会遭遇这些,我便呆不住。”
盛星河却有些纠结,莲儿受伤未愈,要是有什么危险……
“走了,反正已经有一个拖油瓶,再多一个也没什么差别,他们死了也是自找的。”
君华转身朝门口走去,丢下冷冷一句。
又躺着中-枪的郁无朝:“……”
他敢怒不敢言,只好对女孩道:“你走我前面,我还能照应一下你。”
莲儿面露感激,又看向那道走在最前面的月白色背影,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喊道:“谢谢你,君华修士。”
君华仿若未觉,抬脚迈出了门口,一点火光从他指尖跃出,丢在了血池上,刹那间如火遇油,整座血池熊熊燃烧起来。
跃动的火光照亮几人的脸。
“我们也走吧”,盛星河看向江平野。
然而对方还没回答,脚下突然一阵剧烈抖动,盛星河一个没站稳,往前趔趄倒下,恰好扑在江平野怀中。
发生了什么?!
抖动很快消失,石室天花板簌簌掉落着石灰。
盛星河手还扶在江平野腰间,茫然抬头。
没注意到手下的身体颤了一瞬。
“不好,去找盛酽!”君华面色一变。
盛星河也想到什么,瞬间推开身前的人,飞快朝前跑出了石门。
另一边,盛酽和云若竹藏在结界中,跟在贺府管事后面,七绕八拐地在昏暗甬道中穿行。
两人心惊地发现这地下暗道竟然极大,线路复杂,犹如一个大型迷宫般,沿途驻守巡逻的侍卫密布,不乏金丹和元婴修士,甚至还看见了在春风楼见过的几张熟悉面孔。
盛酽心一跳,果然,春风楼消失的那些修士,背后都是明光城搞的鬼!
他以防万一,在每个拐角都做了太一宗的特殊标记。
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处巨大纵深的石洞,石洞两侧放着一个个巨大铁笼,笼内装满了人。
他们神情灰败、衣着破旧,皮肤透出久不见天日的惨白,脸颊深深凹陷,双眼凸出,如同行尸走肉般。偶尔的唇齿开合间,只能看到空荡荡的口腔。
他们没有舌头!
盛酽看了几眼,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堂堂仙门,竟然会干出这般丧尽天良的事!他抬手抚上了剑。
云若竹却按住他手腕,缓缓摇了摇头。
这时,管家招来两个侍卫,吩咐了一句:“去找几个看得过去的女人,给大小姐送去。”
那两人领命,朝铁笼走去。
管家又开口:“对了,‘他们’该进食了,把食物送去。”
另外两个侍卫走向铁笼,他们拿着鞭子,将整个铁笼大概三四十人强行赶了出来。
那些人早已不会反抗,在侍卫押送下,穿过中间的幽深甬道,路过一个个排列的铁笼,在无数双同样呆滞的眼睛目送中,朝前走去。
盛酽和云若竹对视一眼,跟上了离开的侍卫。
此刻结界失效只有两分钟。
铁笼的尽头是一面巨大石墙,侍卫按下一个隐秘机关,石墙裂开露出又一条漆黑甬道。
如同羔羊一般的散修们走了进去。
盛酽和云若竹在身上披了件灰扑扑的外袍,结界消失的一刻前,混入了人群中。
甬道内腥风扑面而来,夹着浓烈的腐臭味。
这熟悉的气味,盛酽深深皱眉。
风声更大,在耳边呼啸作响,腐臭味萦绕不散。
两个侍卫一前一后,手上出现了一个火把,火光是诡异的幽蓝色,却格外明亮,照亮了这一方漆黑甬道,以及,甬道尽头出现的巨大深坑。
这方空间无比广阔,盛酽耳尖一动,听到了深坑处传来的咀嚼摩擦声,他抬头一看,果真见距深坑□□丈处,一条细窄的螺旋长阶自幽深的黑暗中蜿蜒而下。
长阶在阵阵阴风中看着危险极了,似乎稍有不慎便会失足掉落。
而他们方才竟然是从这里下来的,绕是盛酽,也不由生出后怕之感。
同时模糊冒出一个念头,那魔修、倒也不是全无是处。
“啪”,长鞭抽在血肉的声音响起,前面响起一阵骚动。
原本呆滞的散修们在看清深坑下的巨物后,难得有了反应,惊慌推搡着想要往后跑,张嘴却只能发出几声喑哑的“呜啊”声。
侍卫怒骂着扬鞭,轻而易举就将这些羸弱的散修扫下深坑。
盛酽气得胸膛起伏,当即不再忍,拔剑出鞘,锋利寒光闪过,鲜血飞溅,侍卫的人头飞下了深坑中。
幽蓝色的火把坠落在地,借着微弱的光,盛酽匆匆朝下一扫,便见深坑内密密麻麻,青白的脸一张叠着一张,迫不及待地互相推搡着去争夺掉落的新鲜血肉,还有直接互相撕咬起来的。
到处都是血盆大口、森寒尖牙。
竟然布满了上千行尸!
盛酽不由心悸,他方才斩了侍卫正立在深坑边缘,几颗碎石从他脚下簌簌掉了下去。
他想倒退几步,然而受惊的散修们如同慌乱的兔子一般,队伍后排处云若竹也杀了一个侍卫,却令散修们纷纷往后挤,本就处在边缘的一人惊慌失措地掉了下去。
盛酽下意识俯身拉住了人。
对上了乱糟糟的头发后一张惊慌的面孔。
对方眼中迸出欣喜,在盛酽发力前,竟然先一步狠狠拽他,在生死面前羸弱的身体爆发出巨大力量。
盛酽猝不及防,蓦地泄了力,在空中和那人交换了位置,背朝后向深坑直直摔了下去。
阴风吹得他发丝飞扬,身后是坑底无数双尖锐的利爪。
盛酽狠狠一咬唇,抬手正想御剑,然而一股莫名的禁制却牢牢压住了他,灵力施展不得。
怎、怎么会……
是贺秋设下的禁制!
盛酽不由瞪大了眼,前所未有的恐慌笼罩了心头。
“师弟——”
呼啸而过的阴风中,他听到云若竹凄厉的叫喊。
然后一抹青色跃入了他视线中。
云若竹温润的面孔是前所未有的慌乱。
空中两人的身体不断靠近,他伸手抱住了他。

刺目白光吞没了这方天地。
碎石滚落,甬道顷覆,坚硬的石洞裂开蛛网般的裂痕,转瞬间又在冲天而起的白光中破开穹顶。
原本漆黑不可见、深深掩藏在地底的腌臜,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天光之下。
巨大的烟花在明光城上方绽开,倒映在每个人因惊讶而睁大的眼底。
烟花瑰丽无比,白金色的光芒一瞬间将日光都压了下去,太一宗的宗门徽纹在广阔苍穹下浮现,经久不散。
“竟然是……仙门令,一百年了,怎么会又出现?”城中白发苍苍的老人喃喃自语。
仙门的示警方式五花八门,然而仙门令冠以前面两字,便意味着只有危及仙门百家的大事发生时才能使用。此令牌往往由最顶级的几个仙门保管,若胡乱使用,即使是宗主本人,也会被百家联手干下台。
此刻,属于太一宗的仙门令就这么猝不及防绽放在明光城上方。
百里之外,原本对剑尊坑钱而表示不满的掌门们纷纷闭嘴,死寂的沉默后,惊疑不定的视线投向了最中间那人——太一宗宗主云靖。
而对方却是面色未变,反而飞身按住了想要偷偷逃离的贺秋,冷笑道:“贺城主这么急着走做什么,趁着大家都在这,我们也好一同去瞧瞧、明光城内,到底有些什么。”
贺秋的面色瞬间苍白。
而掩在人群中的清河谷谷主温如鸿,悄悄退出了人群。
却没发现身后,有人悄无声息跟上了他。
一派死寂中,只有剑尊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些暗流涌动,抱着收礼本乐呵呵数钱。
债主倒了,又有礼钱,他们剑宗能过一段好日子咯。
深坑内,原本扑上来的行尸们被白光炸得断肢乱飞,脑浆迸裂,一颗颗裹着红白血肉的灵晶洒落在废墟中。
一片狼藉间,盛酽被云若竹死死抱在怀中。
天光从头顶散落,罩在两人身上,灰尘飞扬。
“师、师兄”,怀中的人动了动,云若竹恍然未闻,仍旧沉浸在方才的心悸中,抱着师弟的力道格外大,手背道道青筋浮起。
“我没事”,盛酽声音有些闷,“我好难受。”
云若竹凝滞的瞳孔动了动,像是才反应过来,动作有些缓慢,低头看了看怀中人,对上那张桃花面时,紧绷的肩膀骤然松下来。
“没事就好。”
他一副狼狈之相,用来束发的青色长绳早已散开,发丝垂落在身前,一身青衣沾满灰扑扑的飞尘,往日的君子端方荡然无存,难得显出几分落拓潦草。
盛酽也没好到哪去,他白皙的侧脸沾了一些灰,几缕乌丝凌乱贴在鬓角,微翘的桃花眼还带着些惊魂未定,透着朦胧茫然之感。
月白色的衣袍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颜色,刺目鲜血、四溅灰尘,揉在皱巴巴的衣服上,看着可怜得紧。
盛酽深吸一口气,惊疑地看向师兄:“你怎么会有仙门令?”
云若竹胡乱将长发系好,便没管自己,只是抬手取出一块帕子,抬手细细给盛酽擦去脸上灰尘,一点点露出原本的雪白皮肤,因为主人的心绪不平,还浮起了几丝红晕,如春水般清澈的眼眸清晰倒映出他的身影。
云若竹的手一顿,不可避免又想到方才坠落一幕,拿着帕子的手也止不住发抖,无比的后怕笼罩在心头。
可面上却仍旧是一副柔和镇静,只是好一会才回答:“临行前父亲给我的,我原以为用不上。”
毕竟仙门令事关重大,若使用不当,他父亲的宗主位置可能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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