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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樱笋流光)


暗道内的嘀嗒和磨牙声逐渐消失,似乎血蝙蝠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萦绕在空气中腐烂血腥的气息,一阵阵阴风自下而上掠来,似乎他们从狭长甬道来到了一个山洞,四周空间骤然大了许多,阴风带来细微的蠕动摩擦声,像是台阶下挤满了什么东西。
原本笔直向下的台阶也变得弯折,螺旋一般往下,盛星河一时不慎,大半个脚步踏空,幸好身前的江平野及时扶了他一把,一阵惊险后,又重新踏回窄小台阶。
不过踢落的碎石,却是久久听不到回响。
盛星河惊魂未定,恐惧又再次笼罩。
未知往往是最可怕的。
无边黑暗又将这种未知拉到了最大程度。
因为这点小意外,队伍暂时停了下来。
君华的声音显得沉重了些:“这里有些不对劲,为防止意外,大家的右手用这捆仙绳绑起。”
盛星河等了一会儿,身前的江平野窸窸窣窣递来一截绳子。
因为看不见,两人的手不免相触,盛星河虽然有准备,还是被对方手心的冰凉给冻了一分。
这么冷成这样?
盛星河一时没有去接绳子,而是往对方手心摸去,触手一片冰冷,像是冰块一般。
同他柔软温暖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不合时宜的,他莫名想到手冷是肾虚的表现之一。
盛星河被自己的联想给逗笑了,方才的心悸冲淡不少。
他收回手,去摸捆仙绳。
往右手上缠的时候,又想到前几日君华正是用这绳子捆着自己,给他下-药来着。
顿时蔫了。
小师弟肾不肾虚不知道,他不举的名头还顶着呢。
他自然没看见,身前的江平野,耳尖的红晕越发蔓延。
一边想着他果然好喜欢我,但我还不能答应他。
一边手心又残留着方才的柔软,手指蜷起,像是想握住那点温暖。
甚至,还想贴贴。
不过可惜,接下来一群人拉着绳索,艰难地往前行走。
盛星河方才出了一次意外,此刻无比认真地摸索着下脚点,手也规规矩矩地搭在江平野肩上,没有如对方所愿。
黑衣少年不免涌上些许遗憾。
就算不答应,但方才、也应该回握过去的。
黑暗模糊了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又像是不过弹指间,那股腐烂味越发浓烈,若有若无的咀嚼声顺着阵阵阴风传到耳际。
咔擦咔擦——
盛星河听得莫名头皮发麻,脚步顿住。
“怎么了?”身后的郁无朝发问。
他五感没有修士灵敏,自然没有听到这奇怪声响。
盛星河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觉得心底不住发毛,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事,也许是洞内还有妖兽,我们小心些,不会有事的,继续走吧。”盛酽冷静的语气中充满安抚意味。
原来只是妖兽,盛星河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消停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抬脚往前。
然而其余三人却是心知肚明。
这种熟悉的腐臭味,以及,血肉被尖利牙齿撕咬的声响……
山洞底部有行尸,而且正在进食!
不管是同类吞噬还是……吃人,稍微细想便会令人不寒而栗。
不过为了继续向前,这些都不用告诉毫不知情的两人。
郁无朝是凡人也罢了,盛星河那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怕是也禁不起这等惊吓。
盛星河自然是不禁吓的,他原本走着走着,熟悉了黑暗的眼睛却被眼前突兀亮起的一点白光刺激地眯起了眼。
那白光微弱,像是无变黑夜中的一点流萤,仅仅只能照亮江平野的一侧肩膀。
哪里来的光?
盛星河满心疑惑,从眯起一条缝的猫儿眼中,看见身前的江平野缓缓转过了头。
不知是不是由于视线模糊,只觉对方动作怪异得很,一卡一顿,无比缓慢。
他放在对方肩头的手稳稳挺着。
盛星河终于发现了不对,对方转了过头,身体却是没动!
那扭了180°的头恰好同他对上视线,在骤然瞪大的猫儿眼中,江平野原本俊美的面容青白发黑、獠牙尖利,牙缝中竟然还挂着丝丝血肉。
他变作了行尸!
对方张着血盆大口朝他扑了过来。
盛星河大脑当即空白一片,极度恐惧下几乎失语,尖叫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间。
他不由自主往后一退,脚下骤然落空,整个人在阴风中猛地掉落下去,衣摆发丝飞扬。
“砰”,原本下落的动作猛地止住,绑在手腕的捆仙绳稍稍往回弹了一弹,接着紧紧绷成一条细线,险而又险地拉住了往下坠落的小少年。
身前身后却又接连有惊呼声响起。
好几只被捆仙绳缠住的手腕无助地掉在半空,他们的主人俱是面容惊惧,似乎沉浸在可怕的噩梦中,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的危险处境。
阴风不断席卷,几人身形摇摇晃晃,像是下一秒便要直直下锅的饺子。
一双筋骨暴起的手却死死拽住绳子两端,阻止了他们的下坠。
若有光照亮,便能看见在这无比阔大的山洞中,螺旋式的狭窄台阶上,面容冷峻的黑衣少年咬着牙,双手两端紧紧拽着的绳子在手心磨出了血痕。
这点活人的血腥味,以及在空中要掉不掉的食物,极大刺激了铺满压低的青白行尸,他们争先恐后地伸着尖利的枯爪,血盆大口作出咀嚼动作,从它们开合的嘴中,除了森白的尖牙后,空无一物。
它们没有舌头。
这些行尸就这样在黑暗中无声地狰狞着,如同一部恐怖至极的默剧。
江平野自然是无法穿过这黑暗看见行尸,但不用想,也能知道掉下去的后果不太妙。
他长眉紧皱,凤眼中划过一抹厉色。
接着,一串晦涩难懂的咒语从他薄唇中缓缓吐出,嘴角也随之流出了一串刺目鲜血。
他最后清喝一声“破!”
悬挂在空中的几人猛地挣开了眼,像是从噩梦中挣扎醒来。
短暂几秒后,云若竹几人立马施咒御剑,小白除了盛星河外,还不忘驮着郁无朝也往上升。
摸索着落到台阶上后,几人俱是心悸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我、我方才看到身前的盛星河变作了行尸,还要咬我?”郁无朝语无伦次道。
盛星河也惊慌补充:“……我、我看见的是小师弟变作行尸。”
“是幻术”,盛酽沉声,如此防不胜防的陷阱,他也不免一阵后怕。
幸好,差点全军覆没了。
君华意味不明的声音响起:“我们都中了幻术,江小仙君怎么毫无影响呢?”
盛星河一颗心还砰砰砰跳个不停,他闻言,当即反驳道:“你这什么话,要不是有我小师弟拉着,你早就掉下去喂了妖兽了!”
“对了,小师弟,你没事吧?”盛星河后知后觉,凭着感觉向江平野的方向摸索去。
他在浓烈的腐臭血腥味,敏锐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
说不上为什么,一闻到这气味,原本被安抚的血脉隐隐有了翻涌的架势。
而且他莫名笃定,小师弟受伤了。
江平野手心和嘴角的血,已被擦拭了干净。
但当黑暗中摸索过来的手覆上他的时,却没有躲开。
而是弥补了方才的遗憾,宽大的手掌一合,握住了那柔软的小手,暖意从手心一路流到他四肢百骸。
江平野顿了顿,才低低道:“我没事。”
在黑暗中无法视物,盛星河只是下意识伸手想确认他的伤势,却被这么一握,冰冷的温度让他忍不住将手往外抽了抽,却没挣开。
他瞬间忘了自己原本想干什么,一股变扭劲儿涌上来。
没事就算了,干嘛还握着他的手说,怪怪的。
不过对方刚刚救了所有人一命,盛星河推己及人地想,没准小师弟听声音很镇定,其实现在也很害怕,握着手想求安慰呢?
这么一想,合理了许多。
他当即不纠结了,还把另一只手覆盖在对方手背,安抚性地拍了拍,满满一片孝心。
渣爹别怕,上阵父子兵,好歹有他在呢。
江平野的身体明显一愣,盛星河心想果真是怕了,看这小手抖的。
他明显察觉到手心下的手掌有些颤抖。
但很快,对方另一只手也覆了上来。
两人四只手就这么相叠着,知道的是父慈子孝,不知道还以为要玩打手背游戏。
也多亏黑暗掩饰,盛酽没有看见这会令他勃然大怒的一面,于是当下语气还很沉稳,替江师弟说话:“小星河说得对,若没有江平野,你我恐怕都成了……妖兽的食物。”
他接着问向云若竹,“师兄,掌门令呢?”
他们方才便是靠着云若竹手中的掌门令瞒过了贺秋设下的禁制,如今这暗道危险重重,一个幻术便令他们险些丧命,不知后面还有什么,为了安全起见,最好还是有结界护体。
云若竹有些犹豫:“爹说了,掌门令最多只能撑起结界两次。”
如果这次用了,就意味着之后再出现危险,便没有保障。
盛酽一咬牙,“如果不用,能不能走出暗道还未可知!”
也是他们大意了,藏在化神期修士寝殿的暗道,怎么可能随便就让人闯过,不知后面还有多少陷阱在等着他们。
云若竹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于是从储物戒中拿出了令牌。
“等等——”江平野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他冷冷道,“我方才受了点伤,需要歇息一会再走。”
说着,还将手心中略略一拢,那点温热更近了。
再贴贴,不急着走。

第三十六章
不知走了多久,一直萦绕不散的腐臭味渐渐淡去,耳边呼啸的阴风消失,台阶被平地所取代。
也许是结界起了作用,之后一路都很顺利,顺着平地走了一会,无法刺穿的黑暗渐渐能够看清。
几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解开手腕上的绳索。
由于方才的意外,绳子勒进了皮肉中,盛星河疼得倒吸几口冷气,揉着那无比明显的一圈红痕。
他身侧,江平野长身玉立,垂下的眼眸凝在他手腕的痕迹上。
小少年皮肤苍白,于是便显得那圈肿胀的红痕格外触目惊心,无比刺眼。
此时,平地的尽头出现了一扇门,其余几人精神一振。
盛星河也正聚精会神盯着门,垂在身侧的手腕却被碰了一下。
冰凉的温度格外熟悉。
他不由转头,看向碰了碰他、却又很快收回手的江平野。
对方高他一个头,盛星河只能微微仰着头看人,露出一截瘦弱的脖颈,皮肤苍白,在昏暗光线中格外惹眼。
倒映在江平野眼底。
黑衣少年长而浓密的睫羽遮盖了眼中情绪,他只是抬手,又碰了碰小少年的脖子,同样很快收回。
贴在脖上的一瞬凉意如同错觉般。
那双猫儿眼瞪大了,恼恨地瞪他一眼。
小师弟是不是伤的是脑子,莫名其妙。
盛星河被这一打岔,没有注意到手腕原本酸痛的红痕消失,恢复了一片细白。
盛酽的声音此时从前方传来:“结界还有一刻钟失效,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出去。”
盛星河顿时没有心情同江平野计较,只是快走跟上了他爹。
盛酽当先,一手轻轻推开了门,刺目的光晕从门缝中射-入,瞬间笼罩住几人身影。
“大小姐,你来这里胡闹,要是被城主知道,怪罪下来可怎么办?”诚惶诚恐的声音响起。
几人笼着结界,悄无声息推开了一方石门,在最后一人出来时又轻轻合上。
眼前是一处布置雅致的石室,一方山水屏风隔开了他们的视线,四周轻纱飞舞,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同时夹杂着浓烈到发腻的熏香。
盛星河鼻子动了动,觉得有些熟悉。
而更为熟悉的声音响起:“只要你不说,爹怎么知道?谁让那春风楼来的贱-人不见踪影,只抓到一个侍女,她的血哪里够我沐浴,反正哪些低-贱的难民和散修也是要死在行尸口中,石叔你就帮我挑几个看得过去的少女带来,也让她们死得有价值些。”
竟然是贺樱!
她口中的话稍一细想,顿时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她说的侍女是谁?
“嘀嗒——”
细微的滴水声响起,几人仗着结界隐去身形,从屏风后绕出,俱是脚步一顿。
眼前一片刺目的鲜红、铁锈味更为浓烈。
屏风后竟是一方宽大的血池!
而血池中,一长相明艳的女子正侧对着他们沐浴,露出一小半香肩。
她皮肤极白,因此同满池鲜血形成鲜明对比。
她身前,正恭敬弯腰的中年人也熟悉得紧,正是那贺管家。
不过最令人关注的,是血池斜上方,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孩四肢被尖锐的木刺死死钉在一块鲜红石板上,流淌而出的鲜血顺着蜿蜒而下的凹槽,“嘀嗒嘀嗒”汇入血池中,漾出一圈一圈的血色涟漪。
而这样的石板在四周整整竖起了四块。
看清女孩的脸时,几人面色一变,竟然是莲儿!
她怎么在这?
此时,被贺樱称为“石叔”的管事叹了一口气,似是无奈妥协,他称了一句“遵命”,转身便要走出石室。
他是要去见那些消失的散修和难民!
云若竹不由跟着他的方向迈了几步,然后又转身,看向尚留在原地的师弟。
盛酽则是抬头看了看莲儿,目光纠结。
君华却突然道:“你们去找那些消失的人吧,莲儿我来救。”
盛酽的面上划过愕然,定定看了君华一眼,但他明白此刻耽误不得,难得好声好气对这魔修道:“那就麻烦你了。”
随后,又匆匆转身对盛星河叮嘱,“你们留在这,我和师兄去就行。”
还不待盛星河回答,美人便挥袖转身,同云若竹快速追向已走远的管事。
“哎”,盛星河看向消失的背影,忍不住唤了一声,江平野按住他,低低道:“他们自有宗门的法宝保护,我们跟着去了,反而是拖累。”
说着还抬头看了一眼立在墙边的普通年轻人。
郁无朝:“……”,行,你们修士厉害,你们了不起!
掌门令是在云若竹手中,随着结界消失,停在原地的几人身形当即暴露在贺樱身前。
她被几个凭空出现的男人吓了一跳:“你们是谁?”
当目光扫过君华的脸上,愕然道:“君子兰,你怎么在这!”
早在师兄弟二人出了石门时,君华便抬手在石室四周贴了几块木牌,布下结界遮掩了动静。
他闻言,回头朝少女露出个阴森笑容:“你不是找我吗?我便来了。”
他用的是男声。
让贺樱大吃一惊的同时,又被他的表情吓得胆寒。
同时也意识到不对。
怎么没有侍卫赶来?
少女眼中划过杀意,她当即提气破水而出,无数飞溅的血珠在灵力操控下犹如冰雹一般像他们兜头砸来。
然而还没到身前,便被君华抬手拦住。
盛星河都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眼前一黑,被人捂住了眼睛,江平野清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非礼勿视。”
“……”,他当然不会看啊!
盛星河当即郁闷,而且你怎么不捂自己,谁知道你有没有偷看!
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魔修行不行啊?
盛星河无比着急,他只能听到打斗声,却又怕万一睁开眼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只好任由江平野捂着。
而他卷翘的睫毛划过眼前遮挡的手心时,黑衣少年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小猫抓挠一般,痒痒的,却不得其法。
打斗声很快消失,盛星河按耐不住,一把扯下身前的手,定睛一看,却见贺樱此刻被捆仙绳粗暴地五花大绑,丢在一边的地上。
她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几层轻纱,遮住了身体,只露出一双雪白小腿。
贺樱不过筑基后期的修为,在君华金丹期面前自然不够看,她惊慌失措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
慌乱的视线扫过墙角,瞥见一张从留影石中看过的面孔,贺樱当即眼睛一亮,忙出声道:“你、你是郁无朝,你们是一伙的!误会、都是误会,你们快放了我,我是他未婚妻啊!”
几人不为所动。
君华只是快步走到浴池边,抬手放出灵力,原本刺穿莲儿四肢的木刺当即飞出,也许是放血时间太长,竟然没有鲜血迸溅,而少女的身体也软软地从石板上滑落,在掉进血池前,被君华飞身接过,小心放到石台上。
“我来,我这有补血气的灵药。”盛星河说着,将一颗高阶丹药毫不犹豫地塞进女孩嘴中。
君华看清了丹药品阶,不由眼神一动。
盛星河光顾着救人,没注意他这细微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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