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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他是万人迷[穿书](樱笋流光)


眼神一转,只见角落中的江平野却正在看他,心念一动,念及方才的帮忙,于是背着手,溜溜达达过去,假意安慰:“别自卑,你也长得不差。”
就是比我爹还是差了一些。
江平野目光从他那昂起的小脸上扫过,淡淡道:“这有什么好自卑,你我又不是真的女子。”
渣爹还嘴硬呢,盛星河目光包容,嗯嗯,你说得都对。
江平野在那眼神下,难得感到些许气闷,想到方才这人眼也不眨地盯着人瞧,胸口更闷了些,不自觉开口:“你也觉得盛师兄最是不凡吗?”
盛星河下意识点头,不过点到一半硬生生止住。
等等,渣爹问他这个是什么意思?这个“也”字,很有嫌疑啊?
他眼珠子一转,正义凛然道:“盛师兄的品貌自然不是你我能比,但这个世上,总有些人注定就是仰望的存在,其他人不要妄自肖想,你懂我的意思吧?”
他眨了眨眼。
说的就是你,不要肖想他爹!
江平野和他对视片刻,率先偏开了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肖想他的。”
这人还挺上道,盛星河满意地点点头。
如果渣爹真的能识时务,他其实也不介意跟对方友好相处。
毕竟目前来看,渣爹还是像个好人。
君华的上妆速度很快,在他们说小话间,盛酽便被他打扮停当。
不得不说,女装大佬的眼光和手就是巧,经过他简单修饰,盛酽原本就突出的盛世美颜又冲向了新高度,一举一动间无比抓人视线。
盛星河还在震撼间,江平野却是扫兴开口:“如此容貌,太过惹眼了。”
盛星河一听,略略有些不悦,心下想还说自己没自卑呢,这就开始编排他爹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此行是要做侍女的,而且不是说那贺城主最为好色,万一看上他爹怎么办?
君华一笑:“我自然考虑到了”。
他手中拿着上妆的工具,又上前在他爹脸上轻画几笔,也不知是如何修饰的,等再次移开时,那张惊艳的脸顿时变了一个样。
说不上不好看,但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是变得寡淡无味了些。
只能说勉强列入清秀之列。
盛酽揽镜看了一眼,不悦道:“既然是要扮丑,为何方才还给我上那种妆?”
君华在他身前微微侧头,摆出个无辜的表情:“因为我想看看,修真第一的美人,女装到底能有多惊艳呢?”
他眉眼愉悦,“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龌龊之徒!”盛酽气得呼吸快了几分,被修饰的寡淡脸上满是怒容,他斥骂了一声。
君华舔了舔唇:“我的荣幸。”

翌日,天光刺破云层,洒在梨花洲开得如烟似雾的花树间。
天色尚早,雪白的梨花枝头还坠着颗颗晶莹露珠,水波浩渺,青船画舫停靠在岸边,随着被风吹起的道道涟漪微微摇晃。
热闹了一夜的街道人影寥落,春风楼檐角的花灯熄了烛火,随着彩绸一起安静垂落。
忽然,巨大的气流声喷洒,带得花灯彩绸摇晃不止,枝头露珠簌簌掉落。
一艘十来丈长的飞舟缓缓从春风楼后院升起,遮蔽了天光,投落下一层浓重的阴影。
飞舟的甲板上人头攒动,周围站满带刀持剑的护卫,个个威武精壮,气势不凡。
在排队上船的一群珠翠莺燕间,四个相貌平凡的侍女跟在几个花仙身后,低眉顺眼,唯唯诺诺。
“等等”,身前一个管事拦住去路,几个护卫的目光投了过来。
君华换了那身绛红衣裙,装扮艳丽,他摇着团扇上前,附耳对那管事说了些什么,盛星河眼角余光瞥见那中年男人伸手摸了一把君华腰肢,然后笑得暧昧,将众人放了进去。
嘶,这中年管事肥头大耳,君华口中的交好,竟然是以这种方式?这都能忍?
盛星河不由打了个寒颤,心里佩服,见君华似朝他的方向看来,忙敛眉屏息,做鸵鸟状。
飞舟上房间窄狭,几人挤在一间房内略有些局促,一进门,君华便在房间四周贴上了奇怪的木牌,布下结界。
盛酽顶着张寡淡如清水的脸,行止间却仍旧有种莫名的韵律,让人忍不住侧目相看。
他环顾房间一圈,然后目光停在君华身上,许是也看到了方才的情景,难得没有对他摆脸色,而是低声道:“辛苦了。”
反而是君华露出讶异神色,定定看了他一眼,少顷,兀地笑了:“不过是被人摸了一把,皮不疼肉不痒,什么自尊自爱,那是你们高高在上的正统修士才会考虑的事,盛酽仙君不必因此和我客气,倒是折辱我这个魔修了。”
盛酽难得的一点好声气,被他这阴阳怪气的话又给呛没了,当下眉目一横,轻哼一声:“果然是不知羞耻”。
而后一甩衣袍,自顾自坐在桌边饮茶,懒得看他一眼。
君华见他如此,反而笑得更为真诚。
默默站在一旁吃瓜的盛星河,觉得这魔修八成是有抖m倾向。他爹好声好气跟他说话不稀罕,偏要人给他甩脸子。
不过,他回想起书中对邪魅魔尊过往的寥寥描述,似乎君华是前任魔尊在销魂窟宠幸一名魔妓时不慎留下的种。
销魂窟是北夜魔门妓院之称,前任的魔尊之位斗得厉害,魔尊的几个儿子几乎都在争斗中陨落,现在留下的唯一一个儿子也因中毒而根基受损,寿元有限,若非子嗣凋零,君华这出身卑贱的私生子也不会在十六岁那年被领回魔门圣殿中。
这么一想,他扮女装倒是情有可原。
若非看在他是个女子身份,光是还活着的魔族少主便容不得他。
盛星河理清前因后续,对这魔修倒是有些许同情了。
啧,别看日后是酷炫狂霸拽的邪魅魔尊,小时候也是个小可怜嘛。
许是他的目光过于明显,君华侧头看了过来。
那一瞬间的眼神竟格外阴冷黏腻,如同毒蛇一般。
把盛星河吓了一跳,往江平野身后躲了躲,那点同情瞬间烟消云散。
自己也真是昏头了,就凭对方的狠厉手段,十个他都不够对方玩的。
还不如可怜可怜自己,盛星河哀怨地想,在他爹那他到现在还是不举的呢!
飞舟不断提高,继而摇晃一瞬,开始缓缓行驶。
盛星河躲藏的方向恰好靠着房间唯一一处开的小窗,他下意识回头往下看了一眼。
却见春风楼偌大的后院一处围满了人,越过一颗颗脑袋,正中躺了一个肥胖身影。
看清那张脸时,盛星河心里一突,那分明是刚才还趾高气昂、摸了君华一把的管事。
可对方现在面色青白,七窍流血,分明是横尸院中!
而凶手……
盛星河感觉后背有些发毛,僵硬转身,越过身前江平野的肩膀,对上了君华的视线。
对方勾了勾唇角。
盛星河如同受惊的小猫,差点原地一跳。
江平野感受到身后少年不安的情绪,肩膀往外一侧挡住了魔修的窥探,眼皮一抬,冷冷看着对方,暗含警告。
“呵,你倒是好福气”,君华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然后朝着桌边走去,懒懒坐在盛酽对面的椅子上。
“离明光城不过两个时辰的路程,劝你们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后面还有一场硬仗呢。”
盛星河听他这话,目光不由自主移到了那张床榻上。
托这魔修的福,他前两晚都没有好好睡觉,虽然修士打坐即可,但盛星河习惯了同凡人一般睡眠,不然总觉得浑身疲惫。
江平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主动道:“你躺床上休息,到了地点我再叫你。”
盛星河顿时看向他,极度困乏下情绪起伏较大,当下差点被感动到热泪盈眶。
他决定从今天起换掉渣爹的称呼,从这一刻起改为小师弟。
只要不触及他爹,你就是我的好兄弟!
一旁的盛酽被江平野这话提醒,后知后觉发现小孩的确没有好好休息,加上他身体又不好,这可要不得。
于是忙起身,将盛星河拉到了床边,柔声道:“你先休息,就算没有江师弟叫你,还有我呢。”
说着,暗暗横了一眼江平野,只觉此人手段倒高。
如此贴心小意,换一个涉世不深、单纯天真的人,岂不要被他骗了去?
不行,绝不能让他得逞。
盛星河在他爹爱的注视下,终于躺进了柔软床榻中,舒服地忍不住轻叹一声。
然后便见他爹为他盖被,剩下的,便尽数消失在垂下的眼皮中。
盛星河这一觉睡得格外惬意,被唤醒时,还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感。
他睡姿向来奔放,当下顶着一头脑袋的乱毛,表情迷糊,身上淡蓝色衣裙还压出了道道折痕,由君华亲手修饰的一张其貌不扬的脸,也挡不住骨子里的那股娇憨懒散。
盛酽看了怎么都觉可爱得紧。
他伸手捏了个净身决,又帮小孩整理好凌乱的头发,耐心细致,动作温柔。
若以前谁跟他说他盛酽会这般服侍一个人,他肯定要提剑打落对方门牙。
但现在对着小孩做这些琐事,他却乐在其中,内心有种满足感。
不过落在其他人眼中,却是变了一个味。
君华的目光如果能化为实质,怕是要将此刻坐在床边的小少年万箭穿心。
迷迷糊糊的盛星河就在这炙热的目光中彻底清醒过来,恰好盛酽正准备帮他穿鞋。
盛星河忙一缩脚,迭声叫唤:“别别别,师兄,我自己来。”
众目睽睽下,盛星河自己穿戴整齐。
他顶着几人的目光,只觉面上有些发热,假意借着整理衣领,背对了过去。
心想他爹怎么还把他当小孩啊。
“星河仙君真是好大的福气,能得第一美人如此服侍,真是令人艳羡啊。”
偏偏,那魔修阴魂不散的声音响起,让盛星河想埋头装死都不能。
幸好,他爹帮他开口怼了回去。
“这是我乐意的事,如果换作阁下,我只会一剑捅过去,这福气、你还要吗?”
君华一时没了下文。
盛星河心里暗暗叫好,果然只有他爹能治这魔修。
他拍了拍脸,待面上热意消散,这才重新转身,问:“已经到明光城了吗?”
盛酽点头:“快到贺家了,准备下飞舟吧。”
盛星河好奇,踱步到小窗边探头一看。
透过缭绕的浮云,只见一座格外宽广的城池缓缓展开,四通八达的街道上人头攒动,房屋鳞次栉比,最引人注目的是各家摊贩前摆放的灵光熠熠的法器,数量繁多,从高空看去,像是各条街道都流动着一条曲折的璀璨星河般。
“竟然有这么多的法器?”盛星河不由开口。
“明光城是炼器之城,几乎聚集了仙门最顶尖的炼器师,靠近街道的房屋全都是法器铺子,除了这些明面上的,还有更多不抛头露面的大师,需要修士亲自登门请求炼器。”
回答他的,是抱剑倚在窗边另一侧的江平野。
他的容貌同样也被魔修装饰过,许是挟私报复,原本的水色薄唇被涂厚了些,凌厉的剑眉也拉长了眉尾,往下耷拉,加上他惯常的冷面表情,以及一身不搭的女装,怎么看都是一个苦大仇深的粗使侍女形象。
盛星河唇角动了动,好险忍住没笑,为了掩饰,开口赞扬:“嗯,你倒是懂得不少。”
江平野抬眼看了下他,忽然朝他伸出手,在盛星河忍不住后退时说了一句“别动”。
盛星河下意识照做。
然后见那只没有经过掩饰的、筋骨分明的手伸向脖颈,压平了他方才靠在窗边时不慎翘起的一角衣领。
他轻轻道:“我也可以”。
“什么?”盛星河的注意力都放在他手上,偏偏他声音压得又轻又低,如同呓语,一时没有听清。
“没什么”,江平野收回说,状似如常道,“我说贺家到了。”
盛星河闻言便朝窗边看去,没有再追究方才那话。
江平野暗中提起的心这才放下,苦瓜脸上略露出些懊恼表情。
不过盛星河此时光顾着看飞舟下方的贺府,完全没有注意到。
贺府几乎占了半个明光城,飞舟只停在了最外一层的院落中,再往里看,却是像看进了一团迷雾中,如何也看不清。
盛星河知道这是布了防止窥视的结界,只好遗憾地收回视线。
门外,有人催促他们下去。
四人连同角落中一直没发声的莲儿低眉顺眼,排着队依次走出。
飞舟外是一方很大的演武场,似乎是专门开辟出来供飞舟停落的。
他们四人低着头乖乖跟在君华身后,假装是随行的侍女。
此次从春风楼共接了三个美人,连同侍女不过十余人左右,在护卫和贺府管事的安排下,倒是动作轻巧,没有什么太大动静。
因此,这就衬得大门处那声巨响格外明显。
在场众人的目光几乎全被吸引过去。
恰好,演武场正对着朱红大门,只见大开的门外一个年轻人狼狈地躺在地上。
一身穿贺府明黄色弟子服的人对年轻人奚落嘲笑:“我说郁无朝,你现在家破人亡,早就不是什么少爷了,就凭你这个穷酸样,怎么配娶我们贺樱小姐?”
那年轻人在地上砸出了一个人形的洞,却还是不屈地从洞中爬出,身上沾满了灰尘,头发也凌乱,但一双眼睛格外犀利不屈。
他握紧拳头,喊出了那句经典台词:“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盛星河一挑眉,哦豁,是你龙傲天!

这番变故并没有持续太久。
因为还停留在“穷”阶段的少年龙傲天被贺府两个弟子架着,扔出了两里地。
朱红大门重新关上,挡住了街上吃瓜群众的视线和议论。
盛星河在脑海中搜索一番,眉心微微一蹙。
不对呀,他记得龙傲天是拜入剑宗之后、在一次比武切磋上才和他爹相遇,如今却也是提前出场了。
看来自己的出现如同蝴蝶扇动的翅膀,小说所有情节不约而同出现了一定偏移。
也不知道两年之后的仙人秘境又会如何?如果他爹没有获得传承、没有中情毒,那他还会存在吗?
现在的这些变动,又会对二十年后造成什么影响?
盛星河一时陷入时空交错的因果线中。
不过没有思索太久,一道沉稳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
是贺府的管家。
此人的地位显然不低,对待服侍城主的美人也是不假辞色,训话道:“三位夫人既入了我贺府,以后便是城主的第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房太太。不过城主大人日理万机,由老夫来负责夫人们的起居。
还请夫人们知道,贺府的外院为一般下人、普通侧室和庶子庶女所居,内院才是城主、各房受宠太太以及嫡子居住之地。内外院界限分明,不仅有护卫看守,更有许多机关术,若没有传令而擅闯内院,一概格杀勿论。
当然,夫人们若是得了城主恩宠,自然有搬进内院的机会,到时有享不尽的尊荣。”
管家打一棒子给一颗甜枣,成功在三位新来的美人脸上看到野心,不由心下嗤笑,看来又是几个漂亮废物。
他停顿少顷,才道:“先请夫人们回房休息,晚上的纳妾宴席上再跟夫人们细细说清。”
说着,三个穿着鹅黄色衣裙的侍女出列。
君华扫了一眼停在原地的飞舟,飞舟上的护卫们依旧持刀而立,分明没有下来的打算,而四周也悄无声息来了许多贺府弟子,包围了演武场。
明明不过十几人,却要用飞舟来运?他又不着痕迹看向飞舟的下侧,随后敛眉,跟在贺府侍女身后,向分属的院落走去。
盛星河没有注意那么多,只是低着头,一边走还一边在心里震撼方才得知的信息。
这个贺城主可以啊,竟然有五十九房的小妾,这、吃得消吗?
等等,纳妾、那君华现在岂不是那个老头的小妾了?!
嘶,真没想到,未来堂堂的邪魅魔尊,现在竟然委身给老头!这究竟是罪有应得还是因果报应,哼,你也有今天!
江平野听到些许细微动静,侧头一看,便见小少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发出细微低笑,与那张其貌不扬的脸不相符的猫儿眼愉悦弯起,像是心情极好。
他目光动了动,借着女装衣裙稍宽的袍袖遮掩,一手按住了对方的手臂。
在盛星河疑惑看过来时,示意他收敛笑意。
盛星河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忙低头肃了肃表情。
可偏头一瞧,小师弟搭在他手臂的手却没收回去。
他偷偷打量对方一眼,见人已经若无其事地转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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