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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总裁助理后意外成为万人迷(文寄心)


这是他的习惯。
孙微言每演完一部戏,都会从头到尾看一遍,有自己的片段还会反复观看。
如果在拍摄现场,他会拜托朋友用手机把自己的表演拍下来,孙微言相信,这是一个及时发现自己不足的好方法。
他按捺着内心的悸动,眼巴巴地看着导演。如果导演答应的话,这将是他第一次在监视器上看回放。
然而不等导演回话,先前好不容易平息的笑声再次兜头而下,所有人都在笑,密不透风的笑声像潮水似的泼了他一脸,又浇了他一身,还拼了命地往骨头缝里钻。
“回放?哈哈哈……”
在此起彼伏的笑声中,孙微言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多么愚蠢。
摄像师告诉他,没有回放,因为他根本没开摄像机。
原来今天根本不是试镜,只是一个整蛊节目,大家都知道是在演戏,只有孙微言当了真。
导演特别满意:“策划非说你不会上当,一个没名字的龙套,有点自知之明的都不会相信自己会是主演,我说那可不一定,就是有人这么二,你还真没让我失望,这期节目肯定爆!”
他让工作人员给孙微言加钱,虽然原话是:“给这个谁多拿二百。”
导演并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摄像师也说:“当了这么多年摄像,我也当了一回演员,哈哈哈,看来演戏也没什么难的嘛……”
孙微言一个劲地夸赞:“是是是,您演技真好,我完全没有看出来。”
最后,导演握着孙微言的手,说:“有机会再合作。”
孙微言一下子变得受宠若惊,他明知道也许不会有那么一天,还是感激涕零地对导演说:“谢谢导演,我……”
他想说他不只能演霸总,助理也可以,服装师催着他去换衣服。
后来……
洗手间里,孙微言不断把水浇在脸上,好像这样就不会有哭泣的痕迹。
按照计划,宫笑尘应该和剧组的工作人员一起吃个饭的,但宫笑尘没等到中午,提前走了,理由是“小朋友不舒服”。
看着大家心照不宣的笑,孙微言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难道自己去了一趟洗手间,宫笑尘就有孩子了?
不然怎么会有小朋友?
然而直到睡觉前,孙微言看着镜子里满嘴牙膏沫的自己,还是没想明白,小朋友到底是谁?

这天晚上,孙微言真的迎来一位“小朋友”。
那是宫笑尘亲自送上门的,孙微言还没开门就听到它“嗷呜嗷呜”的叫声——一个只有几个月大的小狗。
宫笑尘身形优越,气宇轩昂,笔挺的西装是与他最为相称的配饰,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的气势。
可是今天,昂贵的黑色西装上粘了毛、勾了丝,还有梅花形的爪子印。
宫笑尘没有像拎奖杯似的捏着小狗的后颈皮,而是横起一条手臂,抱孩子似的抱着小狗。
那张脸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冷淡得几乎疏离,像在开会,像在视察,就是不像在抱狗。如果有人看到这张脸,一定会自动躲开,狗狗不会。
小狗一点不怕生,踩着宫笑尘的手臂往肩上窜。
宫笑尘没有露出一点嫌弃,几次上手把它捉下来。
次数多了,平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无奈的裂缝,是被“欺负”后的凄惨模样。
因为有助理在,宫笑尘从不拿东西,最多就拿一个手机。现在在身上挂着一只狗,好像宝相庄严的菩萨拿了魔卡少女樱的星之杖当法器。
毛茸茸的小家伙赋予宫笑尘前所未有的强烈反差,孙微言忍俊不禁,但又不敢真的笑出来。
那些笑像露珠似的凝在孙微言的眼睛里,让本就柔软的眼光平添了几分棉花糖似的甜蜜。他不想让宫笑尘察觉,收着、敛着、躲着,其实早被宫笑尘收入眼底。
被小狗折腾得没脾气的宫笑尘悄然怔住,小狗趁着这个机会跃上他的肩膀,它不想止步于此,还要往宫笑尘的头上跳。
“喂……”孙微言想让小狗下来,小狗一个不小心,后脚踩空,眼看着就要摔下来。
“啊!”声音陡然变调,两个人同时伸手,宫笑尘稳稳地将狗接住。
孙微言也是冲着狗去的,当狗落在宫笑尘的锁骨时,他的手已经来不及收,最后不偏不倚地按在了宫笑尘的胸口。
那里鼓鼓囊囊的,明明隔着重山似的布料,却能感受到一下又一下异常强烈的心跳。
“对、对不起……”孙微言收了手,手指的余温惹了祸,把脸烫得绯红,他慌慌张张地没话找话,“宫先生买了狗?”
宫笑尘说:“捡的。”
两个字,言简意赅,仿佛再多一个字都是浪费。
“不可能。”孙微言不信,这可不是普通的狗。别的狗他不一定认识,这一只他熟,是著名的拆家能手,人送外号撒手没的哈士奇。
小家伙又健康又干净,怎么看都不像流浪的,怎么可能是捡的?
宫笑尘不打算多做解释:“就是捡的,你那只狗太孤单了,正好和它做个伴。”
尘尘闻声而来,兴奋地在孙微言腿边打转。
孙微言摸了摸它的头,把好消息告诉它:“你有新朋友了!”
孙微言把狗接过来,问:“它有名字吗?”
“有啊。”宫笑尘说,“叫言言。”
“哪个yan?不会是……”孙微言灵光一现,整个人像是坐上了一艘小船,心动的感觉像水波一样摇摆荡漾。
哇!不会是“颜星耀”的“颜”吧?
可是感觉有点奇怪,还是叫“星星”更好一点,“耀耀”也不错,不过也无所谓啦,只要和颜星耀有关就好。
见他美得要上天,宫笑尘“嗤”地一笑,嘲弄道:“想什么呢?当然不是。”
别太自作多情了,虽然确实是“孙微言”的“言”,但这个名字和孙微言一点关系都没有。
“言言”这个名字可是大有来头。
宫笑尘解释道:“它生在六月,是双子座,双子座是黄道十二宫里的第三宫,属于水象星座,水象星座还包括巨蟹座和天蝎座,这几个星座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待人接物比较感性,所以给它取名叫言言。”
孙微言一边听一边点头,仿佛回到了高中课堂,表面上看十分认真,其实完全是出于礼貌。
他听了半天也没有理清“星座”和“颜颜”有什么关系,等宫笑尘说完后,他终于明白,他们之间最大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孙微言很不理解:“既然出生在六月,是双子座,那就叫双子吧,好听,也好记。”
他低下头,摇了摇小狗的爪子,用对待小朋友一样的声调说:“怎么样?双子?”
小狗有了新名字,仰起头“嗷呜”一声。
一人一狗欢欣鼓舞,只有宫笑尘冷着脸,声音也沉了下去:“不行。”
孙微言委屈道:“它都同意了。”
宫笑尘藏起和孙微言差不多的委屈,拿出上司对待下属的蛮横,执拗得有些幼稚:“我说不行就不行。”
“好吧好吧。”孙微言也没有固执己见,因为他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他假装要换个名字,其实是想试一下宫笑尘的态度,这不,一下就暴露了。
哎呀,甜死了。
宫笑尘知道他的狗叫“尘尘”,就“捡来”一只叫“颜颜”的狗和它作伴,这么明显的心思,狗都看出来了。
孙微言当然会成人之美。
他大方妥协:“那就叫颜颜吧。”
就是喊“颜颜”的时候有点怪怪的,总觉得好像在喊……
不会的,肯定是他想多了。
转眼到了开机仪式,孙微言又见到了剧组的工作人员。和上次不同,这一次颜星耀也会到场,所以大概率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情节点。
开机仪式设在郑为宣的酒店。
电影开拍在即,作为宫笑尘的好友,郑为宣提过一嘴,“有没有酒店的戏份,我可以赞助场地。”
本是一句玩笑话,剧组那边认真考虑了一下,觉得非常可行。
选在这里拍戏,既能看在宫笑尘的面子上尽可能为剧组提供方便,又能为这家新开的酒店宣传造势,双方一拍即合,为今天的盛会做足了准备。
可惜天公不作美,一场大雨打乱了剧组的计划,开机仪式只能等雨停了再开始。
人员、设备一到,每分钟都是钱,剧组不能闲着,制片人当机立断,把下午的工作提到上午,抓紧时间拍室内戏。
大部队转移到楼上会议室,马上就要开拍了,郑为宣也蠢蠢欲动。
他没见过拍戏,想去凑凑热闹。
“要不……咱们去看一看?”郑为宣向宫笑尘提议,怕宫笑尘不答应,特意把他捧得很高,“您也给他们指导指导工作?”
孙微言正愁宫笑尘和颜星耀说不上话,郑为宣的建议仿佛一场及时雨。孙微言赶忙在一边帮腔:“好啊好啊。”
“好什么好?”宫笑尘横了他一眼。
孙微言忘了那天去剧组的落魄模样,他可没忘。谁知道是哪个场景勾起了他的伤心事,眼泪说来就来,止都止不住。
他特意买了一只狗送过去才算把他的小助理哄高兴了,这要是又弄出什么乱子,他又该拿什么哄?
再说了,郑为宣没见过拍戏,宫笑尘是见过的。
其实没什么好玩的,一个场景,几句词,一遍不过就要拍上好几遍,哪怕过了还要再补些近景远景,反反复复和卡了似的,看得人心烦气躁。
宫笑尘不想去,转身往相反方向,相比去看拍戏,还不如放弃底线:“我宁愿去玩大富翁。”
“啊……”郑为宣发出遗憾的声音。
虽然大富翁也很好玩,但他还是想去看拍戏。
然而胳膊拗不过大腿,宫笑尘不去,郑为宣只好和剧组的工作人员分道扬镳,和宫笑尘去了地下一层的游戏室。
三个人三个棋子,宫笑尘手风很顺,一马当先抢占了不少好地。
郑为宣不信邪,撸胳膊挽袖子,叫嚣着要扳回一城。
孙微言本就是个陪客,心思也不在游戏上,有几次差点错过赢钱的好机会,是宫笑尘提醒了他。
郑为宣不乐意了,酸溜溜地说:“还能这么玩吗?怎么还带提醒的?”
宫笑尘瞅他一眼,勾起嘴角,说:“行啊,我也提醒你。”
“好啊。”宫笑尘号称点石成金,多少人把他的话奉为圭臬。
郑为宣拿起棋子,等着宫笑尘的指点,结果等来一句:“放弃吧,你快输了。”
郑为宣鼻子都要气歪了。
快输又怎么样?
他相信宫笑尘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但是显然,如果对象是他,宫笑尘大概懒得费那个心思。
三个人还没玩完一局,剧组副导演火急火燎地跑来。
他蹲在宫笑尘身侧,毕恭毕敬道:“不好意思,打扰了,宫先生,跟您借个人?”
说完就往孙微言身上瞟。
剧组拍戏缺人手,想让孙微言去串个角色。
正好轮到宫笑尘,他好像没听见副导演说了什么,专心陷在棋局里。
前面是一条岔路,一边平平无奇,没有风险也就没有收益,一边充满陷阱,但也可能一举将其他人的钱赢过来。
代替宫笑尘驰骋疆场的棋子躲在他的指间,许久没有落下。
向来雷厉风行的宫笑尘手捻棋子,犹豫不决。
副导演不愿放弃,宫笑尘不表态,他只好向孙微言下手。
他带着讨好的笑,说:“帮帮忙吧。”
孙微言为难道:“这不太好吧……你看我这衣服都不太合适,在哪儿换衣服?”
“噗……”郑为宣一下子笑喷了,他还真以为孙微言能扛得住诱惑,果然……
宫笑尘也被气笑了,手上的棋子终于有了去处,不是任何一边,而是地图中央那片空白。
他认输了,投降了,扔下棋子的同时看向孙微言,眼中的纵容昭然若揭。
“去吧。”宫笑尘挥了挥手。
他能感受到孙微言的心动与欢喜,既然他想去,他也愿意成全他。
孙微言死马当活医,没想到真成了,不由得心花怒放,却也没忘了顾及宫笑尘的感受:“您放心,一拍完,我马上回来。”
孙微言戏瘾大,一听有戏拍,根本控制不住。更重要的是,他也想去颜星耀那边看看,说不定能给两人创造个机会。
副导演千恩万谢,带着孙微言来到由会议室改成的化妆间。
孙微言底子好,又是现代戏,稍加修饰就出来了。
在另一边换好衣服,孙微言按照副导演说的去往拍摄地点,半路上,他忽然觉得眼前一黑,有人从身后捂上他的眼睛。
孙微言吓了一跳,很快又镇定下来。
多么熟悉的场景,上次也是这么玩的。
他不轻不重地掐了后面那人的腰窝一把,说:“阿星,别闹了。”
手放下来,孙微言迫不及待地回头,眼光从一瞬的诧异变得无比惊恐。
身后的人笑眯眯地问:“谁是阿星?”

孙微言震惊不已,耳朵里嗡嗡的,一时忘了回答。
眼前的人天生一张笑脸,和颜星耀恃才傲物的模样截然不同,说起来也是熟人,毕竟他们才分开不久。
孙微言局促道:“郑……郑先生……”
怎么会是郑为宣!
想到刚刚认错了人,不只亲昵地说了一句“别闹了”,还极没分寸地掐了郑为宣的腰窝,孙微言一瞬间红了脸,尴尬得忘了呼吸。
他们是什么关系?
郑为宣是宫笑尘的朋友,说白了和孙微言的上司差不多,他对郑为宣一直是恭敬有加,结果……
那种感觉就像上高中的时候和同学开玩笑,孙微言见好朋友趴在桌子上和同桌聊天,一时兴起过去拍了好朋友的屁股,等人回头才发现被他拍了屁股的是动不动就叫人“勒令退学”的年级主任。
当时的孙微言倒没有被“勒令退学”,但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巴不得退学。
今天也差不多,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孙微言把头埋在胸口,假装自己是一只鸵鸟。
他想向郑为宣道歉,却找不到合适的措辞,手足无措的样子惹得郑为宣一阵怜惜。
郑为宣这个人没什么架子,待人接物极为和善,和谁都能玩在一起。
况且严格算起来,这件事是他起的头。
刚才突发奇想捂上孙微言的眼睛,没想到有了意外收获,郑为宣实在好奇,追问道:“你把我当谁了?谁是阿星?”
孙微言张口结舌,好一会儿才含含糊糊地说:“一个朋友。”
“是吗?”孙微言摆明了敷衍他,郑为宣也不生气,反而心情大好。
因为“阿星”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
想到刚刚的赌局,掩饰不住的得意爬上眉梢眼角,郑为宣在心里感慨,能让宫笑尘输一次,还真不容易。
孙微言想起来了,郑为宣不是应该和宫笑尘在一起吗?
他急急忙忙向郑为宣身后张望,走廊里,工作人员来来往往,高矮胖瘦什么样的都有,就是不见宫笑尘的身影。
孙微言问:“宫先生呢?”
“他不是……”郑为宣回头,这才发现宫笑尘不见了。
刚要落幕的得意肆意泛滥,郑为宣喜不自胜,这个宫笑尘,赌输了就跑了?
也是,如果换成他,他也没脸在这儿待下去。
郑为宣确实和宫笑尘在一起,孙微言走后,郑为宣收拾棋子、骰子、代币,向宫笑尘提议再来一局。
刚刚还说宁愿玩大富翁的人突然变卦,没什么耐心,语气也冷:“有什么好玩?”
可怜的棋子被扔到一边,不只彻底离开宫笑尘的视线,还被不客气地评价为两个字:“幼稚。”
“不玩这个干什么?”郑为宣明知故问,转而又变得不屑一顾,“去看拍戏吗?那有什么可看的?”
他还记得宫笑尘说过的话,坏心眼地原话奉还,什么一个场景反反复复拍,和卡了似的,“看得人心烦气躁。”
难得抓到机会把高高在上的人奚落一番,郑为宣滔滔不绝,就差直截了当地指着宫笑尘的鼻子骂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郑为宣心里清楚,宫笑尘打定主意不会再玩,所以没再收拾,只是乐呵呵地瞧着他。
果然,宫笑尘潇洒起身,没什么情绪地开口:“你不去就算了。”
他离奇地没了信用,从容地认下指控,相比心之所向,面子变得没那么重要。
郑为宣乐不可支,他赶忙跟上去,埋怨道:“别呀,怎么是我不去,我可太想去了,明明是有人不想去,结果现在又要去……”
他摸着下巴,一边说一边往宫笑尘那边瞟,貌似真心求教:“你说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穷追不舍,一句跟着一句,宫笑尘终于被问烦了,停了停,挑眉反问:“还能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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