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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控吸血欲(九荧)


郑燎原是这个领域的专业人,赵临深不会怀疑他,只要找到点东西,扔给他就是了,很方便。
他这边认认真真,听着刚刚门外人的叮嘱什么都不敢碰,那边郑燎原每个试管拿起来闻闻,确定了是什么东西,就转头混合在一起,破坏力十足。
走到哪,药剂试管空到哪儿。
整个实验室扫荡一空,除了郑燎原在某个保险柜里找到了一瓶新型药剂,其他的一无所获。
除了药剂,最重要的是那个不知名的材料。
这么看来,这个实验室里什么都没有。
郑燎原再次扫荡一遍,把满满当当的所有药剂全都倒在了地上。
赵临深回头一看,愣了一下:“你干什么!刚刚那人不是说别碰了吗?”
“听话我才是有问题!”郑燎原瞪他一眼,“好了,放心吧,只是破坏这些配药的东西,算是给沈浩逸一个教训,让他再那样欺负阿肃!”
话音一落,听见这个理由,赵临深也不说话了。
“走。”
搞了破坏,两个人心满意足,若无其事地出来实验室,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有这一身皮肤做掩护,两人大摇大摆地走在走廊上找,路上遇到了几次白日傀,愣是没人发现。
躲开众人,郑燎原抬起手看看手表,时间显示已经到九点二十五了。
于是,郑燎原侧头跟赵临深交流:“到时间了,出去吧。”
赵临深点头,两人身影一晃,藏入草丛之间,很快脱了衣服。
翻过那座矮墙,阚姿筠已经等在那儿了。
“哎!你们总算来了!”她看起来有些焦急,左右看了看,“孙子峰还没出来?”
郑燎原摇头:“没有,怎么了吗?”
阚姿筠忙说:“我找到阿尔海了!它被关在一间很隔音的房间,我拿到了房间钥匙!它眼睛已经不红了,我看它那样子不像是被控制了。主要是它不认识我,我没办法开门带它走!”
“这个好办,我跟阿尔海比较熟悉,它应该认识我。”赵临深立马说着,搜刮了身上,把那瓶郑燎原顺手扔给他的药剂又扔回给他,“我跟阚小姐再去一次,你在这儿等我们。如果阿尔海真的没有被控制了,那么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嗯,你们注意安全!”
时间紧促,没有太多的话,阚姿筠带着赵临深再次出现在那扇紧锁的门前。
阚姿筠没冒头,赵临深从窗户看进去,阿尔海趴在那儿,听见动静抬起头来了,一见是他,眼睛都放光了。
嘴巴一张,嗷呜一声——当然他们是听不见的。
往旁边一看,邵姨还在昏迷。
赵临深小心给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阿尔海一向欢脱,它出生就是警犬后代,骨子里带着一种服从。但被焦堂养久了,总有一股欢脱。
这么久没见到主人,熟人也没有一个,好不容易看见了赵临深,不说狗,人也要委屈了。
赵临深本来没想它会老老实实闭嘴,没想到,这个手势之后,狗嘴立马闭上了。
他一愣,但也没多想,毕竟出去为重。
拿着钥匙开了门,阿尔海呜咽着跑过来蹭他,眼睛里眨巴眨巴着流眼泪,委屈的不行。
赵临深摸摸它的脑袋,抱着安慰了一番:“好了,我来了。带你回去见焦队长。乖乖听话,路上不许叫,不然惊动了傀。”
“呜……”阿尔海垂下脑袋。
它情绪看起来不高,老老实实跟在赵临深身后,听话地不出声,也没有粘人,老老实实跟着他走。
身后的门又被锁上了,钥匙往旁边草丛一扔,两人一狗立马出去了。
上次阿尔海也是偷偷摸摸进来的,没想到还小瞧了它,赵临深托着它,后腿使劲一瞪,就翻过墙跳下去了。
两人立马跟上。
孙子峰也回来了,刚刚从墙头一条下来,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呕——”赵临深两眼一番,差点晕过去,“你们俩玩屎?”
郑燎原默默往旁边让了让,表示与他无关。
四道视线看向孙子峰。
后者满头大汗,忙解释:“不关我的事!是这个——”他把手上提着的袋子举起来。
恶臭熏得几个人只翻白眼,连旁边的阿尔海都受不了,就地卧下来,抬起一只爪子捂住鼻子。
那个袋子都没打开,臭味难以隔绝,简直是生化武器。郑燎原一手捂住鼻子,一手抬起打开袋子看了一眼。
还在冒寒气。
“这别墅后面有一个冷库,我混进去,里面可比这点熏,我差点没当场死亡。里面全是这种东西,黑压压的一片!我只拿了个袋子装了这点,你们是没见到多恐怖……我今天晚上恐怕得做噩梦了。”
孙子峰诉说着,脸上一脸痛苦的神情,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去那个冷库了!
那味道一言难尽,简直被一百头死猪泡烂在河里传出来的味道更让人作呕!
一想到,孙子峰白眼一翻,猛地转身去吐了。
“……别跟我说,这东西混在药剂里,我会疯的!”阚姿筠默默退了几步。
郑燎原叹了口气,合上袋子,四处看了看:“先回去再说,现在还不安全。”
一路畅通无阻,黑夜作最好的隐藏,四个人带着阿尔海,顺利到了山下,联系了所有等在后方的警察,一起跑路。
手机信号渐渐回来,郑燎原打了个电话给郑邱汇报情况。
阿尔海救出来了,药剂也找到了,那个不知名成分,很大可能就是冷库里的屎……不是,冷库里的东西。
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东西。
收到短信的成思华嘴角微微扬起,任务完成,一切顺利。
三个人确实叙旧了,虽然说的都是药剂。
“时间不早了,明天我还得上班,不能继续留了。”成思华若无其事地喝完了最后一杯酒,看着面前的沈浩逸,他似乎很放松,面上微醺,“少喝点吧,浩逸。”
沈浩逸垂头,手上捏着的酒杯滑落在桌上,额头枕在小臂上,没了声音。
喝醉了。
这种情况下,居然还会喝醉。
成思华拍了拍他,见人没了反应,这才站起身,带着高哲一起走了。
路上,高哲终于能够把憋了那么久的问题一吐而快:“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帮了他,就等于伤害小七了!”
“小七小七,满脑子都是你的小七!”成思华颇郁闷,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你的小七现在站在他身边,没少给我们使绊子!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连燎原都下得去手,更何况你呢!先回去再说。”
高哲气急,憋着一口气,但还是老老实实什么都不说了。

四个人成功带着目标回来了。
赵临深回了酒店去给焦堂送阿尔海了,郑燎原这段日子都在市区里,只要没大事,他跟焦堂两个人都守在酒店。
大晚上的,知道他们去闯郊区了,焦堂也睡不着,站在酒店门口等着。
等到昏昏欲睡,车远远驶来,一开车门,阿尔海叫唤着扑过来。
“阿尔海!”焦堂立马跑来。
它看起来还好,没有受伤,就是感觉瘦了一圈。
“汪呜!汪!”狗有些兴奋地叫了两声,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主人的担心,它靠在焦堂怀里,眨眨眼,又哭了。
赵临深走到他身边蹲下来,摸了摸阿尔海的头:“估计真受委屈了,一见到我就哭。”
狗禁了声,乖乖缩在他怀里,不动了。
“呜……”
“没事了阿尔海。”焦堂摸摸狗的脑袋,松开抱着它的手,看着狗,眼眶也有些发红。
“汪!”狗突然叫一声,挣脱了焦堂,忽然朝屋子里跑去。
焦堂一愣,立马起身追过去。
两人一同进屋,看着阿尔海钻进前台后面那个小房间,一会儿,叼着个什么东西出来。
——一只小猫咪的玩偶。
“你是想糖糖了?”焦堂忽然问他。
阿尔海原地趴下来,抱着那个玩偶,眨眨眼,眼睛泛泪光。
焦堂无言,走到他面前蹲下。
当时他清清楚楚地看见,是阿尔海打伤了麦芽糖。
就算它被控制了,清醒过来的阿尔海,一定心有自责。
赵临深才明白,为什么阿尔海会哭。
它不是害怕,也不是委屈,只是在担心被它伤到的麦芽糖。
顿了顿,他走过去蹲下,抬手在焦堂肩膀上拍了拍:“先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小心点,不确定阿尔海会不会再失去意识。明天带它先去市区,检查一下情况,确定没事了,让燎原带你们去糖糖墓地。”
焦堂闷闷地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焦堂带着阿尔海开车进市区,赵临深留在酒店守大门。
阿尔海的情况还好,一个晚上也没有别的问题,就是情绪低落,一直抱着那个猫咪玩偶不松手。
郑燎原带着他们去了实验室,狗乖乖躺在桌上,由谭文焕给它抽血检查。
狗的事情赵临深前一天跟他聊过了,知道阿尔海和焦堂都在因为麦芽糖的事情自责,这会儿看见焦堂低着头摸狗,看不出情绪,一时间感觉同情。
麦芽糖为他而死的时候,他跟焦堂一样的心情。
郑燎原失神一瞬,抬手拍了拍焦堂的肩膀,低声说:“糖糖的事情不能怪阿尔海,它也被控制了。而且,它也不是害死糖糖的真正凶手……”他才是。
阿尔海那一击仅仅只是伤到了麦芽糖,而死因,确确实实是为了他的。
江肃回来的时候,就算不会怪他,那种失去亲人的无助感,也会让他难过。
郑燎原就怕看见他那个样子。
“我想,等下带着阿尔海去糖糖墓地。”焦堂没有正面回答他的劝说,偏了话题,视线却始终在阿尔海身上,“是阿尔海一心想去。昨天晚上没有什么别的情况,就是一直抱着糖糖的玩偶,它一定很想糖糖,去了墓地,说不定要待久一点。”
郑燎原点头:“好,等会我带你去。”
阿尔海的情况还好,血液化验没有任何问题,那个控制药剂好像在一瞬间消失了似的,在它血液里荡然无存。
明明记得沈浩逸说过,那东西是单独加的,应当不是药剂里的某种成分,反正可有可无。
焦堂带着阿尔海出了实验室,被郑邱带去休息了。
人一走,谭文焕才跟他说:“阿尔海的血液里,药剂成分跟人血里的不一样。”
郑燎原不解:“什么意思?”
谭文焕解释道:“你知道,这类药剂在动物体内的接受度跟人体内的不一样,主要是因为动物生物构造和人体的区别。我以为只是表现不同,没想到,连注射进去的药剂也发生了改变——就像两种成分相撞产生了反应一样!”
他一边解释一边深思,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听起来形象的比喻。不过说的也是,在他观察到的情况下,确实有这类趋势。
郑燎原很快懂了:“所以,药剂在人体和动物体所产生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谭文焕点头:“目前来说确实是这样,不过具体的有待考证,还得观察一下阿尔海的情况。”
“我打电话给焦堂,让他这几天观察一下。”
“嗯。”
实验室这边药剂有所发现,而郊区别墅那边,沈浩逸看着满目狼藉的实验室,怒不可遏。
江肃跟在他身后面无表情,不只是漠不关心,似乎还一副天真的态度。
一回头,沈浩逸对上那双无辜的眼睛,气不打一处来,猛地一耳光甩过去。
江肃依旧不动。
脖子被遏,呼吸不畅,他的脸上才出现一点窒息发紫的颜色。
沈浩逸的力气很大,却没有想掐死他,掐着人猛地推开,江肃脚下一绊,从门口倒了下去。
他抬头看向沈浩逸,后者从那扇门里走出来,浑身怒气冲天。
“既然我抓不到那个狡猾的泥鳅,拿你开刀也是一样的效果。”
沈浩逸脸色冷淡,一招手,几个白日傀走来,将江肃双手钳制着拉起来站稳。
可江肃依然不反抗,脸颊又一次被打的发红了,他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
管家看他动怒,立马问:“您要杀了他?”
这带着一丝劝慰意思的话语,听得沈浩逸整张脸发黑。
“啪!”又是一耳光甩过去,火辣辣的痛感落到了管家脸上。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不敢多说。
隐藏在身后地方的白寻眉头一皱,本想劝慰的话堵在喉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肃挨沈浩逸一下一下的欺辱。
“你那个好男朋友,半夜跑到我家,偷了我的东西,还破坏了我费心研究二十年的成果!”沈浩逸猛地捏住江肃的下巴,“不如你来替他还吧。”
江肃的眸子空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很多时候,没有任何记忆的江肃总想问一句:我男朋友到底是谁。
或者是之前亲他的那个男人,可他连那个人的名字都没记住。
或者是他忘记了。
可是他并不记得,他很忠心,一心想要完成沈浩逸给的任务,但总是因为这个人挨打。
——真是复杂的情感。他不止不恨那个人,甚至还总担心他。
“啪!”耳光又再一次落在他脸上,不可察觉的,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丝反抗情绪。
但他的任务不是反抗,而是保护沈浩逸。
场面太过肃穆,所有人都不敢打扰,唯独落在身边的白寻,小心翼翼地退后一步,摸出手机来,给郑燎原发了条短信过去。
远在市区的郑燎原立马坐不住了。
白寻已经很久没有主动联系他了,而这次,用的还是那个毫无隐私的号码。
——这说明,他没有机会打好掩护再联系他,而这会儿,江肃正在受沈浩逸的折磨。
他猛地站起身来去了监视室,匆匆忙忙见到郑邱。
眼眶红的吓人,大步走来,把手机给郑邱一递:“沈浩逸又对阿肃动手了。”
除了短信,还有白寻冒死拍过来的一段视频,好在没人发现,等发完这些,白寻将手机关了机。
郑邱看着手机里的视频,声音不大不小传来,几个人的眉头越锁越紧。
好一会儿,郑邱才关了手机递给他:“这事,只能麻烦警方出手了。本来沈浩逸对江肃没有杀心,一心想要利用他,但昨天晚上这事出了,保不齐江肃会不会成为他的出气筒。”
郑燎原猛一点头,眼泪哗啦啦地掉。
郑邱嫌弃地看他一眼,扯了张卫生纸递给他:“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警官在这儿,也不嫌丢人。”
接过纸一抹眼泪,郑燎原理直气壮地吸吸鼻子,说话都带着些哭腔:“我就是心疼阿肃……他再不回来,我会疯的。”
警官也毫不介意,甚至还看着郑邱打趣了一句:“令公子这是情义深重,我可佩服了!放心吧,毕竟是无辜人,警察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们救出他来。”
郑燎原吐了口气:“拜托,一定要救出阿肃来。”
——这次不管他答不答应,拼了命也要带他出来。
“我也去!”郑燎原又补充了一句。
白日艳阳高照,是个难得的好天气。这段时间气温上升,已经开始热了。
沈浩逸打江肃打到浑身发热,招了招手开始让旁边的白日傀对他动手,不过,不能打死了就是。
江肃浑身疼,竟然难得感觉到了痛感。
“先生,先生——!”
忽地一声惊呼传来,有个人从大门匆匆跑来,看样子很急切。
沈浩逸招手叫停了几个人,斜一眼浑身是伤的江肃,冷冰冰地问道:“怎么了?”
“警察……警察围山了!”
倏然间,沈浩逸脸色一变。
他所选的别墅建造区在一片不大的山中央,算得上是矮山了,虽然位置不大,但想要围山却那么不容易。
现在,警察围山?!
到底出动了多少人!
“先生——”又有一人急匆匆跑来,“好多人……门口围了好多人!守门的白日傀全都被麻醉枪击倒了!”
沈浩逸神色越来越凝重,停了一会儿,斜眼瞥向江肃,冷声道:“带着江肃,跟我从后门走!”
“是!”
整个别墅乱作一团,大门口传来警察的喊声,一旦被麻醉枪打中了,只有个倒下的命。
沈浩逸本来不想得罪警察,但江肃在很早之前就跟警察有合作,特别是那个赵临深。
这点是超出他意料之外的。
没办法,他只能铤而走险,选择了舆论的力量。
只可惜现在……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他已然成了瓮中之鳖。
沈浩逸带着江肃去后门,还没来得及出去,又一队警察从身后追来。
这么快!
神色一凝,他折道回去,一把抓住江肃,上了别墅顶楼。
他把江肃推到天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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