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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不轨(鹿白)


听完蒋洄的功绩部分,喻年适时的打断了医生无关紧要的滔滔不绝,拿着单子离开了诊室。
蒋洄靠着墙已经玩了十几分钟的小游戏,见喻年出来了,把马上要通关的游戏关掉,拿过喻年手里的药方,一边看一边问道:“医生怎么说?”
“开了药,回去按时涂药,近期少吃辣的就行。”
蒋洄点了下头,带人去药房拿了药。药方的值班医生显然和蒋洄也非常熟悉,几个人调侃了一会儿,蒋洄才得以脱身,和喻年驱车回家。
“蒋博士很这么受欢迎。”喻年坐在车里,望着蒋洄的侧脸,语气不善。
“彼此彼此。”蒋洄回敬了一句。
搁六年前,蒋洄或喻年早把对方按床上在漫漫长夜里深入交流了,偏生眼下两个人名不正言不顺,有气没处撒,气氛沉寂的有些突兀。
直到下了车,喻年才有些隐匿的期待着开口问道:“蒋洄,你研制疫苗,是因为......”
“是为了拿奖。”蒋洄没让喻年把话说完:“我不想继承家业,总要在自己工作的领域做出点什么成绩,才能让我父亲他们放心。”
理由合情合理,喻年的猜测显得有些一厢情愿。他的心沉了下来,一言不发的跟着蒋洄进了家门。
蒋洄洗了手,坐在沙发上研究了一下.药物说明:“过来涂药。”
“你帮我涂吗?”喻年的心有些死灰复燃的预兆。
“你自己看得见?”蒋洄问。
“看不见。”喻年走过来,蹲在蒋洄面前,垂着他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蒋洄拿着棉签,另一只手扯了个抱枕递给喻年,示意他放在地上:“蹲久了腿麻。”
喻年稍微抬了一下身,把抱枕放在屁股底下。
起身的时候没控制好力度,发丝堪堪擦过了蒋洄的下巴。
蒋洄拿着棉签的手一顿,眼底晦暗不明。
喻年低着头等了一会儿,见蒋洄没动,抬头问:“怎么了?”
他望过来的眼里好像盛了一汪清泉,湖面遮着轻柔的雾气,蒋洄无法自从的轻柔笑了一下:“没怎么,在看说明。”

第七十八章 他像在等待一个久别重逢的吻
“明天想好要怎么过了吗?”药水碰到皮肉还是有些轻微刺痛,喻年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蒋洄只能找话题转移喻年的注意力。
“明天是什么......嘶——”
话题选的不太好,没想到当事人丝毫不记得自己明天是什么日子,疑惑抬头的时候,棉签不轻不重的在喻年的红肿部位擦过。
“别动。”蒋洄把喻年那颗不老实的脑袋按下去,语气中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明天你生日。”
“你陪我一起过吗?”喻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没有动。
“明天实验室有会。”蒋洄回避道。
“好吧,”喻年的声音有些低:“那就不过了,我在家里煮个面就行。”
不知道是“一个人在家”的杀伤力大,还是“喻年下厨”的杀伤力大,蒋洄拿着棉签,迟迟没再下去手,他闭了闭眼,妥协道:“我陪你。”
“想去摩天轮!”喻年雀跃道。
“还有吗?”
“顺路去看场电影。”喻年一板一眼,全是按照蒋洄当年的生日当天流程来。
“嗡——嗡——”沙发上的电话十分煞风景的震动起来,两人不约而同看过去。
是喻年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串来自国内的号码。
喻年的脸色变了变,像是被撞破了什么秘密,几乎是扑过去拿着手机,飞快把屏幕暗灭,说了句“我接个电话”,就快速起身,走到自己的卧室里关上了门。
蒋洄拿着棉签和药水,坐在原地,表情有些落寞,许久,他才自嘲的笑了笑,盖好药水的盖子,起身把棉签扔进了垃圾桶。
是他的Alpha吧,远在千里,祝自己的Omega生日快乐,蒋洄酸涩的想。
房间内,喻年闪进卫生间里,谨慎的接了电话。
“请问是喻年先生吗?”
“是我。”喻年的声音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抱歉打扰你了,是这样,专家确定下个月初要来我院会谈,我已经把你的病例提前发给相关专家了,他们对你的情况很感兴趣,想问一下你下个月五号能来我院就诊吗?”
喻年算了下时间,刚好能来得及:“可以,麻烦您。”
“对了,冒昧的问一下,你现在还是没有Alpha或者Beta伴侣吗?”
“怎么了?”喻年不明所以。
医生道:“根据你近几年的激素报告和信息素波动数据显示,即便你的情况通过手术会有所好转,你的信息素水平依旧会低于常人很多。”
“换句话说,你未来的受孕几率基本为零。”
......
喻年怔楞着挂了电话,无力的靠着卫生间的瓷砖墙壁,手脚发凉。
他不是很喜欢软软糯糯的人类幼崽,加上童年时期的诸多阴影,喻年对能不能有孩子这件事情,本身没太大所谓。
但蒋洄呢?就算他不喜欢,那他的长辈呢?蒋氏集团呢?
喻年绝望的蹲在地上,环住自己,过去的几年里,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恨过司珏。
窗外不知何时已经天光大亮,蒋洄站在门口敲了敲喻年的房门。
里面隔了一会,才响起了穿着拖鞋在房间里走动的声音,喻年拉开门,眼底泛着的黑眼圈看上去像是一夜未眠。
“昨天没睡好?”蒋洄的嗓音带着清晨的沙哑。
“失眠。”喻年扯了下唇角。
“要再睡一会儿吗?”蒋洄问。
“不了,出发吧。”喻年揉了下眼睛,看起来有点红。
蒋洄欲言又止的看了喻年一眼,他想了一夜,有很多话想和喻年摊开来说,但今天寿星最大,说出的话太过糟心,天大的事情,也要等过了午夜十二点再说。
喻年抬脚要走,蒋洄约摸是扯人衣领扯惯了,伸手把人拽着衣领拽回来:“先吃早饭。”
桌子上放着两碗白粥豆沙包和小菜,异国他乡,也不知道蒋洄每天从哪儿弄的这么接地气的食物,喻年好几次都险些以为自己还在国内。
豆沙入口绵软,粥的米香四溢,喻年一夜没睡,居然也跟着吃了不少。
出门前,蒋洄拿着昨天那顶帽子扣在喻年头上:“以后别染了。”
帽檐遮住了喻年的视线,他努力抬着头,看向蒋洄:“你不喜欢?”
蒋洄很微妙的眯了下眼睛:“你以为我喜欢,所以才染的?”
喻年沉默了一下,欲盖弥彰的扯了扯帽檐。
“我不喜欢。”蒋洄握住冰凉的门把手。
“哦。”喻年小声回应了一句,心说你是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染发?他撇着嘴,下意识把露在帽子外的头发往里面藏了藏。
蒋洄一大早就和实验室请了假,在赵冕跪着哀求“爸爸别走,我真的快忙不过来了!男朋友还等着我去约会呢!”的哀嚎中把人屏蔽了。
这边只有一个游乐场,万幸里面娱乐项目齐全,喻年不至于失望而归,两人在一起那年,直到分手的时候,都没能坐上一次摩天轮,今天算是弥补了六年前的遗憾。
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工作日,游乐场里的人不多,摩天轮很快就排到了蒋洄和喻年,两人坐在同一个铁皮箱里,箱子外被画的粉粉嫩嫩,箱子里也被粉色铺满,恋爱的粉红泡泡简直快要溢出来。
喻年和蒋洄面对面而坐,随着机器的运转缓缓上升。
即便独自一人坐过一次摩天轮,喻年依然不太能理解为什么那么多情侣对摩天轮趋之若鹜,此刻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游戏本身枯燥乏味,没有任何刺激性,但摩天轮的意义,从来不是在甜腻腻的音乐中从最低点升到最高点,而是此刻对面坐着的这个人。
设施缓缓上升,喻年很久没和蒋洄这样面对面静默的坐着了,他有些无措的捏了捏自己的衣角,没敢抬头:“蒋洄,你喜欢孩子吗?”
“还好。”蒋洄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喻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场合问这种问题。
“不过长辈在催。”蒋洄抱肩看着喻年。
喻年咬了下唇,脸色有些苍白,甚至想要落荒而逃,手都已经放在了把手上,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来到了摩天轮的最高点。
阳光斜着照进来有些刺眼,喻年被晃了一下,下意识闭上了眼,看上去像是在等待一个久别重逢的吻。
蒋洄抬起手,把喻年的帽子拉了下来,帽檐直接盖住了喻年的大半张脸,喻年眼前一黑。拉下来的瞬间,隔着半个铁皮箱的距离,蒋洄虔诚的闭上了眼。
喻年并不知道蒋洄刚刚做了什么,像是错过一场好梦。
摩天轮缓慢下降,逐渐靠近地面,蒋洄才从开扣着喻年帽檐的手,喻年把帽子重新戴好,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蒋洄跟上来,正要开口,背后一个人忽然撞了上来,他毫无防备,向前踉跄了一步,连带着喻年也被撞了一下。
还没看清来人,只听见身后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快跑!离开那里!”
“离那个人远点!”
“危险!”
喻年仓皇抬头,只见眼前的人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嘭”的一声往地上一摔,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瞬间四散开来。
那是高浓度的合成信息素的味道,这样强烈的刺激,很容易催动Omega和Alpha这样的人群短在时间内达到发情或者易感期的标准。
想这样的浓度,甚至可以瞬间让大脑达到兴奋期,心脏剧烈跳动,体内信息素紊乱失衡,从而猝死。
蒋洄和喻年离得太近,无可避免的被这样高浓度的味道扑了个正着,电光火石之间,喻年被身后的人一把揽在怀里,用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蒋洄的捂上来的力道很大,喻年甚至疼的呜咽了一声,但蒋洄没给他挣扎的机会,揽着他飞快像远处跑。
不知跑了多远,扑面而来的信息素气味终于减淡了些,蒋洄才松开了喻年,给了他喘息的看见。
喻年呼吸困难,气体根本没吸进去多少,他回过头想要看蒋洄,却只见一个虚影晃了两下,直直倒在了地上。
“蒋......蒋洄!!!”
救护车上,蒋洄的信息素指数疯狂飙高,护士两针抑制剂打进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再这样下去,病人迟早会因为信息素持续飙高致死,慌乱之际,护士一把抓住喻年:“你是他什么人?”
“男朋友。”喻年握着蒋洄的手在不自觉的颤抖,几乎是在用潜意识回答护士的问题。
“快,释放你的信息素!”护士欣喜的看着喻年。
这样的情况下,来着患者熟悉的Omega的信息素要比药物压制有用的多。
护士是个急性子,见喻年没有动作,催促道:“你不是他的Omega吗!释放信息素安抚自己的Alpha有什么难的!再犹豫两分钟,他就要死了!!!”
喻年拼尽全力也释放不出哪怕一丝信息素,救护车里只有蒋洄一个人的味道,冷杉炽烈却绝望。
“我......做不到”喻年的声音在发颤,喉咙肿发出几乎崩溃的嘶喊:“我做不到!”
他救不了自己的Alpha,除了眼睁睁看着蒋洄的生命一点一点在自己面前流逝以外,他什么都做不到。

“喻年呢?”
这已经是蒋洄清醒后第三十六次问赵冕同一个问题了,他躺在病床上,眼底泛着血丝,左手手背的血管里还留着输液的预留针,受高浓度信息素的影响,蒋洄此刻的情绪波动非常大,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
“我不知道,”赵冕坐在床边拿着刀削苹果,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第三十六次回答蒋洄:“我来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你一个人,护士说和你在一起的那个Omega很早之前就走了。”
蒋洄木着脸看赵冕。
“艹,我放着学术泰斗们的研讨会不听,千里迢迢跑过来救你,你能不能别摆出一副‘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表情’?”赵冕不爽道:“我接到了医生的电话,他们说需要你熟悉的Omega的信息素。”
“我到的时候,地上垃圾桶里扔了十几只高浓度抑制剂,医生说我但凡晚到两分钟,你就凉了。”
赵冕悠闲道:“大恩无以为报,出院记得请我吃饭就行。”
蒋洄短暂的安静下来,沉默了片刻,不安感又使他焦虑起来,信息素搅的他大脑一片混乱,记忆深处有一道凄厉的声音从他脑海中划过,可他一时间想不起来那道声音喊了些什么。
“喻年呢?”蒋洄第三十七次问。
“靠!我说了我不知道!”赵冕把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往篮子里一扔,简直想不管不顾把蒋洄一个人丢在这里,没好气道:“蒋洄,你是不是受刺激把脑子也搞坏了!我叫医生带你去检查检查脑子好不好?”
“当时那样的情况,他不可能抛下我走。”蒋洄笃定道。
“那你给他打电话!”
“他关机。”蒋洄看着手机屏幕上没打通的几百个电话,无言的看了一眼赵冕。
赵冕瞬间警觉起来:“你干嘛?”
“想出院。”
“你试试,如果你能从门口走到电梯,中间没有医生和护士拦着你,我就让你走。”赵冕想了想觉得不解气,恶狠狠的拿起中间削了一半的苹果啃了一口。
看上去更像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在啃蒋洄的血肉。
蒋洄幽幽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守在房门外的护士,无法理解:“我又不是犯人,至于这么看着我?”
“您可是半个医学界的偶像,要适当体谅一下拥趸们想要众星捧月的心理。”
“你能出去吗?”蒋洄问:“帮我回家看一眼?”
“我让宋询去了,”赵冕继续咔嚓着苹果,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刚刚收到的消息,举起来晃了晃:“他说你家没人,客房里没有多余的行李箱。”
蒋洄皱起眉。
过了一会儿,宋询又发了一张图片过来,照片上是一把放在玄关的钥匙,赵冕“啧”了一声:“看来你的前男友已经走了。”
蒋洄直接伸手拔了针。
赵冕赶紧拦住他:“你等等,我再给他国内的同事打个电话,好歹确定他是不是回国了你再找,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万一在路上死了,我还得买花去看你。”
说着,赵冕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了,蒋洄坐在床边,思考喻年能去哪。
他在F国认识的人很少,不太可能继续留在F国,国内......去找他的Alpha了吗?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蒋洄的思路,蒋洄看了一眼手机,神色一凌,那个号码他曾经见过一次——那晚在喻年的手机上。
是喻年那个神龙不见摆尾,丝毫不关心自己Omega的身体状况,还逼人做饭的Alpha?
蒋洄接了电话,强势的指责还没说出口,只听电话那头问:
“您好,请问您是蒋洄先生吗?”
语气很官方,听起来不像是什么绝世渣A。
“是我。”蒋洄说。
“太好了,还好您的电话能打通,”电话那边庆幸道:“我们这里是同和医院,您是我院患者喻年留的紧急联系人,很抱歉这个时间打扰您,您现在可以联系到喻年先生吗?”
“患者?紧急联系人?”蒋洄呼吸一滞。
电话那头似乎意识到自己无意间戳破了患者和患者家属之间的秘密,有些谨慎的岔开了话题:“请问您能联系到喻年先生吗?”
“可以,”蒋洄冷声道:“有什么话,我可以帮忙转达。”
打电话过来的人显然是个人精,深知患者家属的套路,只是非常含糊的说了一句:“希斯特教授希望获得一份喻年先生近五年的体检报告,以及五年内发情期的具体日期,麻烦您替我们转达。”便挂了电话。
赵冕回到病房的时候,看见蒋洄面色阴郁的坐在病床上,手里孩子拿着电话不断地拨通那个已经关机了的号码,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道:“喻年那个叫陈与白的同事说,他三个小时前恰好给喻年打了电话,喻年现在已经在回国的路上了,不过长假没有销,听喻年电话里的声音......”
“怎么?”蒋洄抬眼看他。
“好像不太舒服,陈与白没细说。”
“我休个年假。”蒋洄捏了下自己的鼻梁,拿着手机开始订机票。
赵冕自知拦不住他,也没再强求,只是走过来,小声道:“我刚刚在外面听到了一件事情......”
蒋洄一边找出发时间最近的航班,一边示意赵冕有屁快放。
“刚刚护士们在角落里说闲话,她们说,有个Omega谎称是你的男朋友,但是在你生命垂危的时候,却连释放信息素安抚都做不到,一看就是被别人标记过的Omega。”
“她们还......”赵冕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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