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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出逃(许一疯)


白一宁没招架住这个挑逗,他脸开始透出粉来,秦峥眼睁睁看着,满眼都是惊喜,他第一次见一个人脸红居然像染晕了彩云一般曼妙。
白一宁低下头,脸色变得很难看,餐盘里的龙虾仿佛没了味道。秦峥敏锐地察觉到后问:“你生气了?”
“没有,快吃吧!”
“你表情都垮下来了,还没生气?我不是说你像女生,我是觉得你皮肤很白,很好看,一时间想到了那个童话,我不是故意逗你。”秦峥明白白一宁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
白一宁再次抬头,已经恢复了常态:“快吃吧,高中被同学戏弄过,所以我不太喜欢这个玩笑,是我太敏感,不是你的错。”
秦峥又怕说错话,俩人好不容易熟悉一点,现在又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下午白一宁信守承诺带他去买日用品,又带秦峥去手机店买手机。
秦峥挑选的是最新款的产品,八千多的手机,毫不犹豫地拿起来拆封,白一宁走过去付款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秦峥正在激活手机,余光看到了白一宁抿着嘴纠结,他刚要开口,白一宁还是把付款码展示出来。
秦峥能猜到他的家境应该不那么富裕,却还是替他付了款,尽管知道秦峥肯定会还。他心思里有了些波澜。
到最后,秦峥只是问他要了卡号,把钱直接打给了白一宁,还多打了一千。等白一宁反应过来要退给他,秦峥却消失了。
甚至连在找到的可能都没有了,他们没有彼此的联系方式,好像萍水相逢,不需要再有交集。
拿到手机,秦峥第一件事就是在云盘里找和泰迪熊合照的那张照片,丢手机他不在乎,他只是可惜那张照片。
还好云盘已经保存了,秦峥左看右看,翻出自己的绘画工具,开始了今天的创作。
舍友都睡了,秦峥一个人还坐在书桌前画画,他对白一宁没什么感觉,但对那只泰迪熊说不出的亲近感。
他的画笔就是要留住这些瞬间,把记忆里的东西变得深刻。

第4章 酒吧邂逅
那天短暂的交集之后,秦峥又开始了军训生活,白一宁也彻底淡出他的世界,因为没有联系方式,关于对方偶尔的信息,都是从同学口中听到的八卦。
白一宁长的好看,算不上独苗校草,但也绝对是那个校草的颜值,而关于他的讨论无非也是,这么优秀的人居然是同性恋。
这一点仿佛就像硌在秦峥脚底的石子,走路会刺得疼,但还不得不走。虽然他尽力地劝自己,和他没关系,可这种感觉越来越深。
军训很快结束了,大一新生有一周的假期。秦峥本来都做好了过年前不回家,不见秦昊松的准备,三个舍友,两个回家,一个和女朋友度蜜月去了。秦峥想了想,还是给田文打去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回家。
不出意外,回到家,又是秦峥一个人住,空荡荡的房子,他说句话还有回音。秦昊松半个月没见秦峥,也没多少寒暄和问候,回家看到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窝在沙发上玩游戏,气又不打一处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换,骂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保护眼睛,保护眼睛,你见过哪个四只眼能当大明星的?”
秦峥忍了忍,压下心中的火,从沙发上起来回二楼的卧室,秦昊松被他这种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彻底激怒,秦峥刚推门进屋,楼下叮叮哐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伴随着秦昊松的怒骂,秦峥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他点开《大悲咒》,带上耳机,一个人在卧室里来回踱步,平复心绪,这样的生活,他已经过了十八年了,母亲是被他的冷漠和麻木逼死的,秦峥曾在母亲的葬礼上,大骂秦昊松从不顾家,只知道工作。自此之后,秦昊松就开始“顾家”了,每天回家,回家之后就是无尽的争吵。
秦昊松的声音如洪钟,任凭秦峥怎么摒除杂念,捂着耳朵与世隔绝,那些难听的话还是钻了进来,他拿出耳机扔在桌上,从衣柜里随便换了一身宽松休闲的衣服,打开门直接下楼,秦昊松见他从楼梯上下来,喊道:“过来!”
秦峥几乎都没去看他,直接走出了大门,随着“砰”得一声,大门紧闭,秦峥听到身后有玻璃碎地的声音,还有那句熟悉的“台词”:
“有本事离开这个家,再也别回来!”
秦峥在夜色里冷笑了一声,哪里有家?秦昊松到底是什么性格,秦峥不知道,小时候父亲忙着不着家,逢年过节都很难见到,只知道他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后来秦昊松和秦峥相依为命之后,把所有的关心都变成了说教和命令,警告和嘲讽。
秦峥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无比期待离开他的那天,高考是一个契机,秦峥打算靠自己作画来闯出一番天地,可惜又被秦昊松套上绳子拴在身边。
马上要到中秋了,秦峥觉得这些节日和他都没有关系,他只想逃离。
他不是没有离家出走过,之前要么去亲戚家住,要么去朋友家住,可自己已经过了十八岁的生日,这个时间节点好像在告诉他,他是个大人了,很多事不能再去做了。
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街道上寥寥无几的行人匆匆赶路回家,秦峥有些凄凉的想,偌大的城市真的没有一束光是为自己照亮。
他看了眼时间,做了个决定。
零度酒吧离他的大学不远,秦峥想着,喝醉之后也能回学校凑合一晚。他现在是需要醉的,忘了这崩溃的现实。
一进酒吧的门,震耳欲聋的节拍就敲在他心上,秦峥放眼望去,都是青春和荷尔蒙的炸裂感,他露出了一个轻松地表情,努力地融入,挤过舞池里摩肩接踵的人群,找到了吧台,这是他第一次来酒吧。
上初中的时候,就有人邀请过他,秦峥对于这些地方有种天然的抵触,那时候母亲也还在,这些地方都是母亲和他说的,不怎么安全的地方。
吧台的人不多,有三位调酒师,都正低头忙着调酒,客人大都在舞池和卡座。他看不到调酒师的正脸,也不想让人看出他是第一次来,拿起面前的杯子敲了敲桌子:“一杯威士忌!”
离他最近的调酒师忽然抬头,四目相对的瞬间,炫彩的灯光扫过对方的脸,秦峥一惊,手里的杯子差点脱手。
白一宁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又遇见学弟,他甚至感觉自己打工的地方,都被这个人踩了点。震惊之后他又恢复了淡然的表情,问秦峥:“假期消遣?”
秦峥点头:“随便来,来看看。”
白一宁还第一次听到,把来酒吧说得像逛景区:“只喝威士忌吗?”
“嗯。”
白一宁一直想找他说还钱的事,秦峥似乎也想到了,他直接说:“上次的钱不是我失误转错,除了那些买东西赔偿的钱,还有表示你帮我解围的感觉,我不喜欢欠别人,你不拿着,我不安心。”
白一宁只好说:“好。”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调酒的时候特地往秦峥这里挪了挪,配着躁动的音乐,白一宁的声音比那天要高好几度:“之前喝过酒吗?”
秦峥毫不犹豫地点头:“喝过。”
白一宁浅浅地笑着,抬眸瞟了秦峥一眼:“看好了。”
秦峥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让他看什么,一个冰球掉进了酒杯里不停旋转,量酒器从他背后飞了出来,白一宁稳稳地接住,威士忌从细长的过滤嘴处缓缓流进,秦峥还没看清倒了多少,半个柠檬已经从对方的手中压出了浊汁,这一切就像是表演,液体倒入摇酒杯中,白一宁冲着看呆的人微笑,随后开始疯狂地振臂摇酒,秦峥循着他的动作看到了对方的眼神,白一宁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秦峥。
暗色的流光下,白一宁的皮肤更白了,一双墨色的眼睛像点缀着的宝石,格外明亮,眼尾永远噙着笑意,但毫无戏谑之感。无论谁被这样注视,都无法再淡然处之。
秦峥慢慢地收回视线,不再和他对视。
长长的调酒勺在白一宁修长的指尖开始打转,秦峥又把目光投向他的手,绿色的柠檬条被他轻轻一扭,放在了酒杯边沿。
“先生?您的威士忌酸,好了。”白一宁把酒推到他的面前。
秦峥道谢之后,端起来品尝,因为有冰球,杯壁很冰,他倒腾了两个手才适应这个温度。秦峥只喝过白酒和啤酒,他以为酒都差不多,喝了不大不小的一口,直接呛得咳嗽起来。
白一宁也没笑,他在这里工作两年,造访的客人是什么酒量,喝没喝过,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拿着纸巾递给秦峥:“慢点儿。”
秦峥尴尬地接过,捂着嘴咳嗽,他不满地抱怨:“太冰了。”
“我的错,今天这杯算我的。”白一宁又拿出调酒的工具,“再给你调一杯不冰的。”
“算了,不用调了,直接把酒给我就行。”秦峥咳得满脸通红,心底的惆怅更深了,刚刚的表现有些丢人。
白一宁见他愁眉苦脸,多问了句:“你怎么了?”
“你管得着吗?”秦峥不快地还回去。
白一宁点点头:“好。”他依然耐着性子,“还是威士忌吗?”
“对!”秦峥对这个人不痛不痒的性格实在恼火。
白一宁把酒拿给他之后,就去忙着给别的顾客调酒,他看得出来秦峥是遇到了烦心事,不是单纯来消遣。
酒入的是愁肠,秦峥猛喝了几口,又开始咳嗽,喉咙到胃像点了一把火,不停地烧,烧到最后他都有些麻木了。目光不自觉地又看向了一旁的白一宁。
吧台渐渐围过来几个人,这些人是冲着白一宁来的,秦峥能看得出对方狡黠的眼神在对方的脖颈以下不停地循环。
这些,白一宁没有注意到,他调酒的时候很专注,只会注意着眼前的杯具和酒液。
“真他么漂亮!那手,那细腰,啧啧啧!”
“诶,你问问,多少钱一晚上?”
“靠!你去问,问出来,钱我双倍出,剩下的给你。”
这些对话秦峥不确定白一宁有没有听到,但他听到了。白一宁调酒速度很快,调好之后也像刚刚那样,把酒杯推到他们面前:“先生,白兰地库斯塔调好了。”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忽然被中间的男人连手带酒大力地握紧:“这玩意儿好喝吗?”
白一宁表面带着微笑,暗自用力抽手,却被狠狠地握着,他皱了皱眉:“您尝尝!”
“你先尝尝,把杯沿口那圈白砂糖舔干净,我再喝。”男人松开了白一宁的手。
秦峥闭了闭眼睛,握着酒杯的手也逐渐收力,他想走,毕竟白一宁是自己的学长,在认识的学弟面前出糗应该比被人调戏更难堪。
可他睁开眼时,还是不自觉地看向白一宁,对方居然也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没了那种浅显的笑意,也没有委屈,没有情绪,但却像枯败的残花落在他贫瘠的心头。
秦峥的心猛地一滞,下一秒他看着白一宁举起面前的马天尼杯,红唇轻动,嘴唇是秦峥关于他最先形成的记忆,透着光泽在酒吧的灯光下更加惊艳,他缓缓地伸出了舌尖,闭上了眼睛。
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口水都快流了出来。秦峥吞了吞喉间残留的酒液,就在白一宁的舌头顶到杯沿的糖霜时,秦峥忽然举起自己手里的酒杯直接朝男人泼了过去。
一时间,围在吧台的人,包括白一宁都愣了。男人正沉浸在香艳旖旎的画面里,迎面泼来的冷酒让他最先回神,指着秦峥脏话连连:“你有几个妈,敢拿酒泼老子?”
站在他身边的人也都拿起来酒瓶,怒目相向地瞪着秦峥,白一宁正要解释,秦峥直接拿过白一宁手里举着的酒,冲着男人冷笑:“出去打听打听,被我泼酒是你几辈子的福气。泼你一脸怎么了?”
说着,拿起手里的马天尼杯直接砸向了吧台,碎渣四溅,只剩下底座和杯梗,秦峥递给男人,邪笑一下:“呐,拿回去让你儿子好好舔。”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男人一抬手打掉了秦峥手里的残杯,还没等秦峥反应,拳头直接落在他的侧脸,霎时间,口腔中满是血腥,突如其来的打斗吸引了所有的人目光,音乐声也停了,只剩下这一处地聚光灯。
白一宁急忙从吧台跑出来,一把拉住对方的手:“他是我弟弟,不懂事。”
“滚开,”男人甩开白一宁,直接将对方仍撞在吧台边,白一宁的腰顿时疼得没了知觉,顺着吧台瘫在地上。
秦峥见状,一脚将迎面而来操着酒瓶的帮手踹飞,想去扶白一宁,可男人的拳头又砸了过来。
“住手!”人群里一个冷沉浑厚的声音喊停了这一击,所有人都寻找这个声音的主人。
秦峥扭头一看,竟然是韩延平,是秦昊松生意上的伙伴。
对方没有看秦峥,而是看了看男人:“是家侄,不懂事,喝了点酒闹笑话。他先动手是他不对,大家来这里都是为了高兴,别和小孩子计较。今晚,你和你朋友一切消费,由我来买单,你看……”严肃的神情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
男人不傻,见对方的排场和着装也知道是什么来头,他忍了忍还是手挥拳头,也不情愿地下这个台阶:“既然是您侄子,那就这样吧!”
“不行。”秦峥瞪着他,“来了这里,调戏了员工,打了人,还要别人买单,不怕占的便宜的是阴钞,有命拿没命花?”
韩延平看着不成器的秦峥,无奈地咳嗽几声。
秦峥听到后,还是不肯退让,指了指捂着腰站起来的白一宁说:“向他道歉。”
白一宁看向韩延平说:“谢谢您,但这是我惹的事,不能让您破费。”
“我看得真切,是小峥惹的事,清悦的这个酒吧,我记得刚换新了一批监控头,咱们还是别麻烦警察了,这位先生,您说呢?”韩延平这几句话,每一句都有言外之意。
韩延平一开始给面子无非是不想牵连秦峥。秦昊松毕竟是要脸的人,但真要报警,谁都占不到好处。男人看了看眼前毫不让步的秦峥,随后嬉笑了一下,和白一宁道歉:“我这人喝点酒就分不清男女了,实在不好意思。”说完,看了眼秦峥问,“现在行了吧?”
柳清悦接到酒吧闹事的电话,匆匆赶来,一进来就见韩延平已经摆平了,拍着胸脯松开一口气,生怕惊动了警察,她尖锐地嗓音喊着:“都散了吧!各玩各的,今天老板做主,全场七折,各位玩得尽兴!”
音乐声又响了起来,舞池和卡座的人也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闹事的三个男人离开,吧台处只剩下秦峥和白一宁,真到这个时候,秦峥顿时觉得自己的关心有些多余了。
柳清悦和韩延平走过来,她感激地说:“哎哟,今天幸亏有您在,不然警察一来,我这里又得停业整顿了。”
韩延平和她笑了笑:“都是小事。”随后看向秦峥,对方低声喊道,“韩叔叔。”
“嗯。”韩延平严肃地说,“被你爸知道了,得打断你的腿,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得闹,走,我送你回家。”
秦峥自然不想回家,也不想被他知道自己和秦昊松闹别扭,他想来想去,指了指白一宁:“他受伤了,我带他先去医院看看,您先回家吧!”
韩延平这才看到白一宁,意会一切地眼神打量着,随后和秦峥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好。”

白一宁已经缓过来了,身后的领班关心着:“一宁,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白一宁点头:“谢谢岑哥。”
道完这句谢,他看了秦峥一眼,秦峥也在看他,和刚才的眼神不一样,白一宁又恢复了那种疏离的感觉,两人都没说话。
白一宁收拾好背包,秦峥几次想和他道别离开,却像被钉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白一宁的举动。
对方知道他没走,却也没打招呼,脱掉工作服之后,背起背包朝酒吧的门走去。
秦峥顿时瞪大眼睛,心里骂道,靠!就,就这样走了?我算什么杵在这儿?
白一宁其实是想吐,他走出酒吧,快走几步找到排水盖板处,弯着腰剧烈地呕吐起来,晚上没吃饭,只喝了杯蜂蜜水,但胃里还是翻江倒海地难受。
吐得有些昏沉,胃里有把火在烧,喉咙已经被充血,他想抓握着什么来站稳,四周却空荡荡的。
白一宁只得靠自己残余不多的力气站起来,下一秒,手腕被人握着,他吓了一跳,秦峥替他顺了顺后背,还是带着不耐烦地语气问:“还吐吗?”
白一宁摆摆手,秦峥扶着他站了起来。他比他略高几公分,白一宁身上无力,只得靠着他站稳,淡淡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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