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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犬(古道)


来人还不知道辰安心中所想,自顾自的说着,“早知道殿下好这个,当时就该把握住,不然哪有这人的份。”他挑衅的眼神落到辰安身上,辰安冰冷的眼神犹如寒箭一般射向那人。
南宫明赫拍了拍辰安,辰安会意的跳下了马,只是因着方才在马上的纵情,让他险些站不稳,还是随后下来的南宫明赫扶住了他。南宫明赫待辰安站定后,转头对来人说,“他比你早。”
来人更乐了,“原来是旧情人呐。”
南宫明赫不愿与他胡扯,直接问道:“孙季,你如何会出现在此处?”
孙季靠着古树抱胸回道:“怎么,这路就允许你们白日宣淫,就不许我抄条近道了?”
“不过,殿下,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孙季将辰安上下一扫,“啧啧”两声,“他这也太壮了,不如我......”话音未落,就被辰安扼住了脖颈单手将他提了起来,“找死!”
孙季震惊的看着眼前的辰安,濒临窒息的他仍然不信这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肆意玩、弄的男子伸手竟如此之好,他以为这人只是南宫明赫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罢了,没想到......
是他大意了。
在孙季以为自己会就此殒命时,南宫明赫一掌击退了辰安,孙季随即跌落在地。
南宫明赫那一掌收着劲儿,并未让辰安受伤。然而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更然他心痛的是他的明儿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对他动了手,“殿下!”
南宫明赫正欲告诉辰安孙季的身份,就见辰安提剑袭上了孙季,“殿下,我要杀了他!”

第六十三章 破碎
先前是孙季轻敌才让辰安得了手,这下他早有准备,在辰安提剑袭来时他也拔出了剑,主动迎上辰安挥来的剑气。孙季的身手虽然不如辰安,但还是能勉强抵挡几招。
辰安的剑招势不可挡,剑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流光,排山倒海般的冲向孙季。孙季全力应战,却是在辰安毫无间歇的攻击下节节败退。两柄利剑在空中交错,发出阵阵“铮”声。辰安的剑刃压向孙季,孙季勉力接下剑招,却挡不住辰安强韧的剑势,本伫立在地上的脚被辰安压得一步步后退......
杀红了眼的辰安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在察觉孙季快要力竭后,辰安手上的剑快速的转了个方向,而后在孙季没反应过来时,抬脚踢向孙季毫无防备的胸膛。孙季瞬时被踢出几丈远,待撞向古树后摔倒在地上。他撑着地想要起身,张口却是满口鲜血喷涌而出。
辰安冷眼瞧着他费力的靠着古树坐起身,利剑破土,孙季握着剑柄撑着身子以防滑下,一手搁在曲起的膝盖上望着辰安嗤笑道:“呵,恼羞成怒了?”
“不过玩物就是玩物,身手再好又如何,不过都只是男人胯下的......”孙季的话被倏然间提剑逼近的辰安打断,剑尖离孙季的左眸只有半寸,辰安只需一刺,孙季这一辈子就不再是个完人。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孙季睁开眼,看着剑柄上又多出了一只手,那是南宫明赫。南宫明赫握着辰安的手移开了利剑,“好了,人你也教训过了。”
南宫明赫望着辰安一字一顿的道:“适可而止。”
说完,南宫明赫上前俯身拉起孙季,“孙先生以后还是谨言慎行的好——”说着南宫明赫抬步靠近孙季,附耳道:“他是本宫的人,也不是随随便便谁都能踩上两脚的。今日你也没在他手上讨得好,本宫暂且放过你。记住,这次是看在你哥哥的面上。若再有下一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南宫明赫说完便后退了一步看着脸色苍白的孙季,抬手替他理了理肩颈处凌乱的衣袍,南宫明赫方才的警告只有他二人听见。
而站在后面的辰安只看到他的明儿他的殿下如此亲近那人,这让他——他嫉妒得发狂!
这人到底与殿下是何关系!
南宫明赫转身看向辰安,神色淡淡,不冷不热的让辰安心里发慌。辰安将这一切的不寻常都归咎到了孙季身上,这个让他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人。
只是——现在还不能,殿下还在,他不能再动手了。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他此时再动手殿下必然不会放过自己,毕竟这人与殿下似乎颇有渊源。不过这都只是暂时的,殿下只能是自己的谁都不能染指,而且还是那个看过自己那样一面的人,更不能留......
南宫明赫走了几步没见辰安跟上,转头看去只见辰安还盯着孙季,眸中的杀意没减半分。
“辰安!”南宫明赫的语气中已带上了几分薄怒,辰安闻声回神连忙跟了上去。
孙季的所作所为南宫明赫并不喜,所以在辰安出手惩治他时,南宫明赫并没有想过去制止辰安,不过孙季的身份特殊,毕竟他哥哥救过自己的命,所以他也不想看到孙季在他面前殒命身残,所以才两次阻了辰安。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会放任辰安真的去对孙季做点什么,而且是在自己明确不允的情况下。
辰安几步走到南宫明赫身侧站定,垂首唤道:“殿下。”
“不能动他。”南宫明赫没用“不许”“不准”,而是用的“不能”,但听在辰安耳里,不过都只是一个意思。
他艰难的抬起头看向南宫明赫,眸中闪着破碎的光,仿佛下一瞬间那浓烈的悲伤就要破体而出,他艰涩的应了一声,“是......殿下。”
辰安苦笑——原来走了秋澜,又会来一个孙季,却永远都不是自己......不,陪在他身边最久的是自己,不会有人比自己更爱他、更懂他......只有自己才是那个最适合他的人,他只是还没意识到罢了。殿下,你什么时候才会明白?我才是那个最在乎你的人。
辰安再一次同南宫明赫共乘一骑,却再没了方才的旖旎。明明体内热度未减,明明彼此身上都还有对方的温度。
辰安手握缰绳,脚踢马腹,骏马犹如离弦的箭一般疾驰而去。辰安心绪复杂,控马狂奔时也依旧在分神。直到本来虚握在自己腰间的手渐渐收紧,一具滚热的身体紧贴向自己,耳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叹息声,“专心。”
南宫明赫接过本来握在辰安手里的缰绳,一手按着辰安劲瘦的细腰让他靠进自己怀里,“累了,就歇歇。”
辰安松开手,任由南宫明赫将自己揽进怀里,疲惫的阖上了眼。这样的温情已经让辰安陌生得只以为是幻觉,他想——就让这马儿一直跑到天边,只有他和明儿,只有他们二人的地方罢。
南宫明赫低头看了一眼安安静静靠在自己怀里的辰安,他希望眼前人能一直如此安静的待在自己身边,但他也明白自己更喜欢那个在人群中耀眼夺目的男人。
所以他从未想过要去折断辰安的翅膀,但这样的辰安也让他无法掌控。以至于走到今天这般地步......
辰安方才眸中破碎的悲伤他看到了,他承认自己心软了。但心里依旧撕扯着痛,他应该恨他的,不应该对他心软。可是,人的心又如何能控制得住?
......
辰安是在榻上醒来的,此时已是月上中天,屋中灯火摇摇曳曳,明明暗暗的阴影落在辰安身上。他坐起身打量着屋内的陈设,是个极为普通平常的客栈,屏风外似乎有个人坐在书案前。辰安定睛看去,只凭那影子的轮廓就知道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他的殿下,他的明儿。
辰安穿上榻边的鞋履,却突然不敢起身走出去。他又看了看屏风上的影子,确认那真不是自己的幻觉后才一步步的转过屏风,直到真实的看到南宫明赫坐在书案前,心中悬起的石头才倏然落下。
“殿下。”
闻声,南宫明赫放下书卷抬眼看来,“醒了。”
说完视线移到另一侧的木桌上,“刚温好的酒菜,趁热吃。”
辰安点了点头,迈步走向木桌,但他的视线却是一直没离开南宫明赫,就连用饭时也是一眼不落,好似将南宫明赫当作珍馐就饭一般。
南宫明赫几不可察的笑了笑,而后冷着脸起身瞪了辰安一眼,语气却带着几分软和,“专心用膳”,说着迈步走向木门处。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拉开。候在门外的两名苍龙卫转头看向南宫明赫,整齐划一的行礼道:“殿下。”
南宫明赫拧眉冷声道:“说了行走在外唤我公子。”
“是,公子。”
“热水可备好了?”南宫明赫问道。
“回公子,早已备好,属下这就送来。”那名叫角木的苍龙卫说道。
南宫明赫淡淡的“嗯”了一声,而后转身回到屋中。
......
辰安将床上的被褥铺开,整平,直起身回头看向坐在桌旁的南宫明赫。
刚沐浴过后的少年清透、莹润,辰安不自觉地吞了吞,喉结在他的脖颈上上下滑动。南宫明赫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脸上带着几分阴沉,只披了一件外衫的胸、膛微微敞开,白润如玉的肌、肤在暖黄的烛光下若隐若现。
辰安感受到身体的变化,心知不能再看下去,连忙移开视线,在行李里拿出换洗的衣物,转过屏风进了里间盥洗。
......
是夜,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这是重逢以来两人第一次同榻而眠。辰安却罕见的拘束起来,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满足得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应对。加之自己白日里睡过一觉,此时竟是一点睡意也无。虽说他尽量不去翻身以防扰了南宫明赫的睡意,但呼吸却是做不得假的。
只听身侧传来一声淡淡的叹息,紧接着辰安就落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老是动什么?快睡。”说着双手更用力的束缚住了辰安,就连一双脚也不例外,几乎是将辰安死死的扣在了怀里,让他动弹不得。
但辰安并没有感到半分不适,反而极为满足,他在南宫明赫的呼吸声中慢慢的闭上了眼。南宫明赫在辰安闭上眼后,睁眼看向怀中的男人,见他面带笑意的躺在自己怀中,低头在男人沐浴过后的颈间嗅了嗅,轻轻的吻过脸侧,满足的阖上了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已经睡熟的南宫明赫手上渐渐松了力度,而这时辰安也睁开了眼。眸中清明,哪有半分睡意。
辰安拉起南宫明赫搁在他肩上的手轻啄了一下,而后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南宫明赫的怀抱。他轻手轻脚的给自己穿戴整齐,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榻上熟睡的人,而后拿起桌上的剑开门走了出去。
......
“噗......哧......”深眠中的孙季还不知道他将永远活在黑暗里再也见不到光明。
白日里辰安随着南宫明赫离开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孙季身上撒了引路粉,这才能一路追过来。本来他想着就这样潜进孙季的客舍直接剜了他的眼,让他在清醒的时候痛苦。但是今晚殿下竟愿意与自己同眠,那温暖的怀抱冲淡了他身上不少的戾气,所以他才给孙季点了迷烟,让他毫无痛苦的失去双眼。
也是辰安今日心情不错,还有闲心给孙季包扎好了才离开,至少不会让孙季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在梦中。
辰安收拾好房中的一切,没留在自己的任何痕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客舍。
辰安不敢在路上多做停留,他还要赶在殿下醒之前回去。虽然知道自己在殿下面前已经没有形象可言,但在心底里依然不愿让殿下再一次看到自己这一面。
只是......
“谁!?”辰安以叶做刃丢向暗处之人。
不过片刻,夜幕里缓缓走出一人,身形如此熟悉,不是在客栈里熟睡的南宫明赫又是谁。
“你......”南宫明赫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冰冷得犹如寒冬腊月般,“又做了什么?”

第六十四章 重蹈
南宫明赫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他不知道为什么辰安会一次又一次的违逆自己,难道真是自己御下不严?识人不清?
隐在黑夜里的南宫明赫面色阴沉,他不免又想到了当年南宫皇帝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话,“这人呐,太过得宠就会忘了自己的本分——”
果真,一语成谶啊!
他在辰安身上栽了一次又一次,却还想着纵着他,顺着他。
今日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一次失神,自己就心软得没办法。
因为知道自己护着孙季的事伤了他的心,所以守着他入睡,许他同榻。除了想要哄他以外,何尝不是在担心他会背着自己去找孙季。
只是没想到啊,就算是这样一眼不落的看着,都让他寻了机会做了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事。
“殿下......”辰安试着轻唤了一声,语气里没有了方才的震惊,有的只有小心翼翼的试探。
南宫明赫自阴影里走出来,鹰眸里透出寒光死死的盯着辰安,“你杀了孙季。”
“属下没有杀他。”辰安看着朝他走来的南宫明赫,面上惶惑不安,心中却是冷硬如铁,在他看来他对孙季已经是手下留情,“属下只是......”
“只是什么?”南宫明赫在辰安的身前站定,早已高出面前男人一个头的他,垂眸看着这个在自己面前做戏的男人,心内气血涌动。
他第一次有了某种冲动,他想打断这人的双腿,让他生生世世只能困于自己身侧。他想用铁链锁住他,将他关进铁笼里。他还想......可不能再想了。只不过是不是只有这样,他才会乖乖的待在自己身边,再也不会悖逆自己,永远不会背叛自己......可这样的结果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吗?
辰安一直没回答,南宫明赫定定的看着辰安又问了一遍,“只是什么?”南宫明赫的语气平静得听不出任何情绪。
辰安的视线从南宫明赫身上滑下,落在两人的鞋履上,低声道:“属下只是剜了他一双眼罢了,谁让他看到......”
“剜他一双眼......罢了?”辰安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明赫出声打断,“什么时候,我一直敬重的大哥成了这般心狠手辣之人?嗯?”
南宫明赫想了想,冷声道:“是了,你连父皇都......你还能有什么事做不出来?”他嗤笑了一声,又自嘲道:“是我傻得可笑,这些时日你在我面前示弱扮乖,我还真以为你知道自己错了,知道悔改,却不想这一切都是我自欺欺人,被你骗得团团转而不自知。”
“试问这天下,还有比我更蠢笨之人吗?”南宫明赫的眼中寒光已逝,徒留悲怆与失望。
“殿下......属下没有害死先皇......”
“住口!你没有资格提他!”南宫明赫打断辰安的话,“是否真正害死一个人不是有没有亲手杀死那个人,而是有没有提起那把杀人的剑。辰安,你真的问心无愧吗?”
辰安闻言,抿唇不语。在这一件事上,他确实罪孽深重,但孙季......
沉声片刻,估摸着南宫明赫歇了怒火,辰安试探着伸手想要揪住南宫明赫的衣袍,却不想南宫明赫后退一步躲开了辰安的手。辰安盯着空空荡荡的手,片刻无声垂下,复又抬头看向南宫明赫,眼中无尽哀伤,“可是,殿下,孙季他在你心里真的那么重要吗?”
为何要把孙季同先皇相提并论,他无意挑战先皇在殿下心中的地位,但是孙季,他也配?
南宫明赫闻言愣了片刻,而后朗声狂笑,笑得眼角带泪。狞笑着瞪向辰安,在辰安还未反应过来时,一拳砸到了辰安身侧的古树上。树叶“簌簌”掉落,落在两人身上。辰安瞥见南宫明赫染血的拳,惊呼出声,“殿下!”
辰安条件反射般的往怀里掏出药瓶,想要拉过南宫明赫的手上药,却被南宫明赫避开,他直直的看着辰安,“辰安,你觉得我说了这么多都是因为孙季?因为你剜了他的眼?”
南宫明赫嗤笑着摇头往后退了几步,他现在手上的疼痛远不及心中的痛,他任由鲜血滴在脚边,面上笑着却又全然没了笑意,“辰安,你到底,有没有心?”
说完,南宫明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只见他往前走了几步,而后运气提步,转瞬便消失在了辰安的眼前。
辰安望着南宫明赫离开的方向,缓缓的抬手在自己的左胸处探了探,皮肤下那颗心热烈而滚烫,“砰砰”地跳着。
他问自己有没有心——有的,这颗心一直为他一人而跳动,他怎么就感受不到?
......
等辰安失魂落魄的回到客栈,南宫明赫带着三名苍龙卫已经准备出发。
南宫明赫目不斜视地从辰安身边走过,没往他身上扫过一缕眼风,“殿下......”辰安禁不住对着南宫明赫的背影喊了一声。
南宫明赫并没有理会辰安,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冷声命令道:“出发!”话落,南宫明赫胯下的骏马犹如利剑一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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