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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犬(古道)


秋澜亲自将人安顿在驿舍,还留了一队红颜军保护南宫明赫的安全,驿丞自然知道入住的是贵人,不用知道身份,尽心竭力的伺候就是。
秋澜走后,南宫明赫斜倚在驿舍上房的软榻上,垂在软榻上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床沿,一声声的击在了辰安的身上。
南宫明赫懒懒的抬眼看向恭敬侍立在一旁的辰安,过了这么久才想起来问辰安一句,“你是如何瞒过南宫楚河出来?竟没引起他怀疑。”
“雍国太后千秋,南宫楚河让属下去参礼。”辰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封文书躬身呈给南宫明赫,“这是南宫楚河写给雍国太后的亲笔信,他让属下必定要亲手交给那雍国太后。”
南宫明赫并没有伸手接过辰安手里的文书,任他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冷眼看着辰安,“若是我不问,你是不是还不打算说了?眼看就要到寿辰,你准备何时动身?嗯?”
“想来除了你还有另一队护送贺礼的使臣,算着时日,他们大概也快到雍国都城,若是到了你们约定的时间你还没出现,他们会怎么样?会怎么想?怎么猜测?”
“呃……”,辰安闷哼了一声,他被南宫明赫猝不及防的踹倒在地,南宫明赫站起身赤脚走在地毯上,一步步的靠近摔坐在地上的辰安。南宫明赫走到辰安身侧,抬脚踩在辰安的胸膛上,狠狠的一使劲儿,将没有任何反抗之意的辰安一下踩在了地上。
南宫明赫缓缓弯身,沉声说道:“你想让南宫楚河发现我还活着?”
“属下没有,殿下,属下只是......”
“够了!”辰安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明赫出声打断,“你以为我还会像从前那般相信你?嗯?”
“辰安,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辰安摇头,“没有了......”
南宫明赫冷笑着直起身,狠狠的在辰安身上踩了一脚后才迈步走回软榻。南宫明赫一手撑着膝盖,一手对着辰安勾了勾,“把文书拿来。”
辰安利落的捡回方才被抛出去的文书,膝行到南宫明赫身前递上。
南宫明赫看完后,冷哼了一声,而后当着辰安的面将文书撕毁。辰安见状,动了动嘴唇,但终究没有出声。
“见过女王后,立即启程去雍国。”南宫明赫扬了已成废纸的文书,吩咐道。
“是,殿下。”不论南宫明赫有什么打算,辰安都会一跟到底。所以他不去问,只管听吩咐就是。不过就算是他问了,南宫明赫就会说吗?不会的,如今不比从前,他们也不再是从前的他们......
南宫明赫在驿舍里歇了两日,秋澜就带人来迎南宫明赫入王城。
颜国的王城当然比不得永安城里的皇城,但也有另一番独特的景致。
红墙灰瓦,方方正正,没有亭台楼阁,山水湖泊,给人以一种粗犷之感。
“明赫殿下。”颜国女王关山月对着南宫明赫点了点头,南宫明赫亦回道,“女王殿下。”只是南宫明赫对着关山月拱了拱手。虽说以他们俩的身份,不存在谁对谁见你的规矩。但在颜国,关山月是主,南宫明赫是客,他行个简单的礼节是应该的。
抛开这些不谈,至少关山月也算得上是长辈,应受南宫明赫这礼。所以南宫明赫对她拱手,她也没躲。
“坐。”关山月坐在上首伸手指向一侧的锦杌对着南宫明赫说道。
南宫明赫坐下后,关山月挥退伺候的侍从,扫了眼南宫明赫身后站着的辰安,对南宫明赫说道:“本王想同殿下单独谈一谈,还望殿下行个方便。”

南宫明赫偏头扫了辰安一眼,辰安识趣的对着两人躬身行礼后埋首退出了大殿。
大殿外的长廊中除了王城中的侍从以外还有一人正坐在长廊的尽头,辰安眸光闪了闪,抿唇迈步走向那人,“秋澜小姐。”辰安对秋澜拱手道。
秋澜见状也忙起身对辰安拱了拱手,“辰副统领......”对于辰安的称呼,秋澜思来想去还是依照从前那般唤他,毕竟辰安也称呼她为“秋澜小姐”,而不是“秋澜将军”。
两人说完后便是相顾无言、静谧无声,虽说也算是故人重逢,但竟也同陌生人一般,毕竟从前两人也不算熟悉。
“辰副统领坐罢。”秋澜指着木栏前的飞来椅,“殿下他们应该没那么快结束。”
辰安点了点头,在一侧的飞来椅上坐下,离秋澜不远不近,看似熟稔实为疏离。
秋澜见状不可置否,在方才起身的地方重新坐下。
那次宫变时,秋澜就知道了辰安对南宫明赫的感情,也隐约猜到了两人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虽然她不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但有时候想来,当年她与殿下定下婚约后,以殿下未婚妻的身份频繁出入广阳殿,那时的辰安对自己又是作何想法......
辰安自坐下后身侧投来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他,他本来阖着的双眸陡然睁开,直看向秋澜的方向。
眸光里毫不掩饰的寒意与杀意竟让征战沙场多时的将军秋澜亦也心中一颤,但秋澜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对着辰安露出一个极为亲和的微笑,“怎么了?辰副统领。”
秋澜出声后,辰安似乎才恍然反应过来,眸光颤了颤而后收敛了许多,“秋澜小姐为何一直盯着在下。”
秋澜笑着伸手将落在颊边的碎发拨到耳后,颦笑道:“不知我和辰副统领能否成为朋友?”
辰安几乎是想都没想,“不可能。”说完可能是觉得自己的话太过生硬直接,眸光闪了闪便移到了旁处,错开了秋澜投过来的视线。
秋澜的灿烂的笑意僵在了脸上,略显尴尬的低喃了一声,“辰副统领......”
辰安虽不至于要和秋澜撕破脸,但他对秋澜实在是喜欢不起来,毕竟秋澜是第一个以殿下未婚妻的身份名正言顺的与殿下比肩之人。若不是那件事,说不定他二人现在已经举案齐眉、比翼双飞了。
就算是到了现在,他也不能肯定殿下对她是否还有儿女之情,他对她的嫉妒早已到了无可抑制的地步。只是他现在不能动手,他还要留在殿下身边,他不能再惹殿下生气。为了殿下,他可以忍受她待在殿下身边,但他与她永远也可能成为朋友。若殿下再一次起了娶她的心思,他也许依然会对她出手。
其实方才出殿后辰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朝她走了过来,所以坐下后他就闭着眼不去看,他怕再多看上几眼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对她再一次下狠手。
“秋澜小姐很是聪慧,想来早已知晓我对殿下的感情,所以我们之间无法成为朋友......”没等秋澜出声,辰安又继续说道:“我也不需要朋友,我有殿下一个人......就够了......”最后一句话声音很轻,辰安不像是在对秋澜说话,倒像是在自言自语。若不是秋澜凝神去听,大概是一个字也听不见。
不知怎么的,辰安这语气轻如鸿毛,却犹如千斤重重的砸进了秋澜心里。她知道辰安对殿下的心思,却不知道辰安对殿下的痴迷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这种献祭似的感情,可怖到令人窒息。
秋澜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得吐出,以平复心底的不安与焦躁。
不是她对殿下存有私情,而是她心疼辰安。怎样的爱才能如此虔诚,如此卑微,又如此的疯狂。他可有想过,他爱的那个人真的值得吗?即使那个人是自己无比尊敬的殿下,她依旧无法理解与接受……
秋澜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扯了扯嘴角好半晌才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辰副统领,不论你如何看待我,或者说你曾今对我做过什么。我都想告诉你,我从未将你当成过敌人,我与殿下之间也从来只是君臣,没有其他。”
秋澜语气诚恳,但听在辰安耳朵里又是另一番说道了。这不但没消除他心中的嫉妒,却更加重了快要溢出的杀意——自己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的东西,在她心里却这么的不值一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激怒人的呢?
辰安阖上眼不再看秋澜,他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让秋澜许多到了嘴边的话又全都咽了回去。
秋澜移开了落在辰安身上的视线,看向庭外,心中叹然——许多事无法强求,只能顺其自然,罢了。
她只希望当年的悲剧不会再一次重演,她希望他们一切都好好的,尤其是殿下,他太苦了。还有,辰安......
殿外这场失败的谈话并没有影响到殿内,殿内倒是一片和谐,其乐融融。
“本王可以把红颜军给你,任凭你指挥。”然而关山月话锋一转,“但你知道仅凭本王对南宫楚河不满这一点似乎并不能让本王对殿下如此倾囊相助......”
南宫明赫指节轻叩着木椅扶手,面色不变的问道:“那女王殿下的意思是?”
“能让本王信任的只有自己的亲近之人......本王有个不成器的女儿,也许可以和殿下亲上加亲?”关山月言笑熠熠,南宫明赫虽然也笑着,但眸中却并无笑意。
......
听到殿门处传来响动,辰安和秋澜立马站起了身迈步往殿门走去。还未看到人,只听女王关山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那明赫殿下,我们就如此说定了,待过两天本王就让安排你同静姝见一面。”
“一切女王殿下您做主就是......”
听到“静姝”时,秋澜不自觉的侧头看了辰安一眼,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扫,动作幅度也不是很大,但还是被辰安敏锐的捕捉到了。
秋澜那一眼到底是什么意思?静姝又是谁?这让辰安心中充满了疑惑,更多的却是忐忑不安......秋澜那意味深长的一眼虽然一闪即逝,但辰安知道这“静姝”对自己一定是个极大的威胁,这让他心惊到南宫明赫唤了他几声,他都未曾听见......
“辰安、辰安......”直到秋澜不着痕迹的扯了扯辰安的袖口,辰安才恍然应道:“属下在。”
南宫明赫狠狠的瞪了辰安一眼,而后转身对着关山月歉然道:“手下的人不懂事,殿下见谅。”
关山月摆了摆手,道:“无妨。”
“今日与明赫殿下交谈甚欢,两日后的宴会殿下一定赏光。”关山月说。
南宫明赫道:“一定一定。”说着对着关山月拱了拱手,“那本宫就告辞了。”
“明赫殿下慢走。”关山月伸手做请道。
南宫明赫点了点头,带着辰安和秋澜离开了大殿。
本来关山月想将南宫明赫安排在王城里住,但南宫明赫婉拒了这盛情,他更喜欢住在驿舍里,因为……自由,做起事情来更方便,毕竟他如今没有那么的信任女王关山月。可以说,现如今能让他真心信任的没有几个人,包括辰安,他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信任他。
“辰安......”南宫明赫拧眉看着跪坐在绒毯上失神的辰安,不耐烦的又唤了一声,“辰安!”
“属下在。”辰安回神沉声应道。
“这是第几次了?辰安。有什么事值得你如此上心......”南宫明赫倾身伸手曲起食指勾起辰安的下颚,视线探入他眸中,不允许他有半分的躲闪,“就连本宫唤你你都听不见......辰安,你要知道,若是你不尽心,本宫可以随时换掉你。”说着狠狠的将辰安的下颚往一侧撇去,而后直起了身,往后靠在软枕上,冷眼瞧着眼前的人。
“不!”辰安闻言惊呼出声,也顾不得马车外会有多少人能听见,他满眼哀求的看着南宫明赫,摇着头道:“殿下,你别换掉属下,属下只是......属下只是......”
南宫明赫眸色一变,“只是什么?”
辰安咬了咬牙不再隐瞒自己内心所想,“属下只是想知道‘静姝’是谁?”
南宫明赫冷哼了一声,“不过是一个名字,就让你如此魂不守舍。”南宫明赫冷声说道:“辰安,看来是我太高看你了。你如今可还能做成大事?”
辰安伏低身子,将前胸贴在绒毯上,埋首在南宫明赫脚边,捧着他足尖,虔诚的道:“殿下,你知道的。属下......我......无法忍受任何人靠近你,无法忍受任何人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与你有关系,所以我怕我会忍不住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静姝’下手,殿下,我......属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南宫明赫撤回自己被辰安捧在手里的脚尖,照着辰安的结实的肩膀狠狠的一踢,辰安没有任何防备的被踢到在了地上,他在南宫明赫面前从来不会有任何防备。所以他的殿下若是铁了心要对付他,他毫无还手之力。
“你可知道‘静姝’是谁?”南宫明赫虽然说是在问辰安,但并没有奢求他能回答,南宫明赫看着辰安又爬起来跪在自己面前,垂眸冷声道:“她是颜国女王之女,颜国尊贵的王女,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若是你擅自对她下手,毁了本宫的大事,那你就——去死罢!”

第五十九章 静姝
昨日被殿下赶出房门后就再没能见过殿下一面,往来伺候的都是秋澜安排的人,辰安心里不放心旁人伺候殿下,怕不尽心,却又不敢违背殿下的命令。
辰安一夜未眠,他知道这一次他又惹殿下生气了。卯时初刻,辰安就已起身梳洗完毕。他站在南宫明赫房门外看着那道紧闭的房门,一直待到辰时。待天色大亮,他才终于从南宫明赫门前离开,迈步走出了驿舍。
南宫明赫自小嗜甜,尤其是对于糕点更是爱不释手,因为这个原因,辰安对诸国说得上名的糕点坊如数家珍。他早就知道这颜国的都城凤凰城里有一家享誉盛名的糕点坊,名曰:桃山。
桃山坊的桃山酥位居十大糕点之首,早就声名在外。只是桃山坊对桃山酥每日限量,任你权势背景如何都不买账,一律得排队购买,且不能提前排队,必须在辰时末才可以开始排队。
辰安对于这凤凰城并不熟悉,桃山坊的位置也是开得极为偏僻,若不是这处糕点坊名声在外,辰安这一路都不太好找。就算是如此,他一路问路走来都是磕磕绊绊,好不容易在辰时末之前抵达了桃山坊。
桃山酥的价格并不便宜,所以有能力购买的人都不是寻常人。辰安顺利的买到了一份桃山酥,闻着桃山酥散发的出来的香味,辰安心情大好,脚下的步子也轻快了不少。
殿下,应该会喜欢的罢。
从桃山坊走到街道上要经过一条暗巷,以辰安的能力,对于这样的暗巷就算真的有危险也威胁不到他,但是......
“抓住他......抓小偷啊......”
辰安冷冷的瞥了一眼,只见一位身穿粉色衣裙的女子正追着一位类似乞丐模样的人朝他跑来,辰安侧了侧身,并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意思。但那乞丐一边跑一边往后看去,并没有发现辰安,就这样直直的撞到了辰安的胳膊,手里的纸袋瞬间倾倒,桃山酥簌簌落地,没留下一块在辰安手里。
不过片刻,本来好好的拿在辰安手里的桃山酥,现如今全都碎成渣躺在了地上。辰安望着地上的桃山酥眸色瞬间变了,“找死!”辰安转头看向乞丐的眸光充满了杀意,似乎随时都能扭断他的脖子。
乞丐脊背森冷,只是愣了一秒就又疾步往前跑去。然而他仅仅只跑出去数米,脖颈一阵劲风袭来,他下意识的往下一蹲而后脚下猛然发力,向着前方直冲而去。
辰安看着自己抓空的手,冷笑了一声,没想到这样的市井无赖竟还有那么两下子。辰安双足一点,纵身而起,越过那乞丐的头顶,抬脚一踢。
乞丐满脸惊惶,但出手却是干脆利落,只见他一手横胸,一手探出向辰安的足踝袭来。
辰安见状嗤笑出声,内力运向脚踝。乞丐方才抓住了辰安的脚踝,脸上泛起的笑还未落定,就觉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力从那青年的脚踝处袭来,被震开的手疼痛不已,他还未曾反应过来,那只脚就已落在了他的肩头之上。
乞丐兀自怔愣,只来得及看着青年远去的脸,而后重重的砸到了地上,“砰——”
乞丐此时已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辰安朝他缓步走来。他心知不是此人的对手,害怕得脸色铁青,他颤巍巍得举起手中的包裹递给辰安,“大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对天发誓,真的——再也不敢了......”
乞丐举起另一只手颤抖的发誓,辰安冷眼瞧着并没有多言。他夺过乞丐手中的包裹,扔向站在旁边已经看傻的粉衣女子,“接着......”
若不是辰安出声,粉衣女子大概都还未曾从方才的震惊中走出来,就连辰安出声后,她手忙脚乱的都没接住辰安扔来的包裹。幸好,包裹里的东西不是易碎的落在地上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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