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皈依者狂热(江JJ)


毕竟江影帝看起来一如既往,语调都是那么温和的。
阿瑟把自己刚刚未能及时作出回应归咎于被兰桡气的,并再一次在心里痛骂了一顿兰桡,然后对着镜头露出开朗的表情。
“见证一下啊,是眠哥教唆我表演撕菜叶的啊,可不是我想敷衍!”
说归说,节目还是要录。
阿瑟像模像样地在镜头前进行了看菜谱学做拔丝苹果翻车、蒸花样小馒头翻车等等各种不可思议的翻车操作,录够了笑点十足的努力镜头后,最终还是抱起了厨房角落那颗水灵灵的大白菜。
他额头上的汗水亮晶晶的,十分自然地说:“看来还是撕菜叶比较适合我。”
晚上六点,砖窑洞院子里的篝火准时升起。
拼在一块儿的长木桌上摆满了当地特色食物,香气十足。众人坐着木板凳围聚桌边,听节目组介绍即将出场的飞行嘉宾。
年龄介于五十岁和六十岁之间,老戏骨,脾气好。
接了这个综艺的嘉宾其实手里都有剧本,只是内容多与少的区别。但参与嘉宾这种重要的部分都会写明,免得发生对家碰面的尴尬现象。
节目组卖关子,嘉宾们也就配合地猜,全体好奇了一通才让陈友林出场。
众人纷纷鼓掌,阿瑟站起来去拥抱他。
陈友林看他的眼神完全是在看儿子,重重拍他的背,笑的欢喜、亲切:“怎么感觉又长高了?”
“我什么年龄啊,还长。”
阿瑟由他搭着肩膀,笑着道:“最近瘦了点,显得高了。”
陈友林拉他坐下,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便压低声音对他道:“那要好好吃饭,别挑食。”
嘉成插话道:“陈老师,那可能不行,小瑟还要表演节目呢。”
陈友林好像才想起来自己的任务,点头:“是了,好像你们每个人都准备了节目?我还要打分呢!”
甜圆赶紧问:“陈老师,你还打分啊?最低分有什么惩罚没有?”
陈友林近些年参加的综艺多了,也学会了卖关子:“这个嘛——”
甜圆和涵成异口同声:“您倒是说啊!”
陈友林歇下半口气:“总之是和第二天的任务有关。”
虽然说的含含糊糊,至少也让大家确定了获得的分数高低是会在后面起作用的。一众人都表现出了强劲的斗志,用石头剪刀布的方式决出了出场顺序。
第一个出场的就是刘玲玉和甜圆的倒立洗头。
她们两个站起来那刻众人齐齐发出笑声,陈友林不明所以,直到看见甜圆转过身把上衣下摆塞进裤子,去墙边开始倒立,然后刘玲玉端出一个盆……
陈友林也笑了,打趣道:“这表演形式新颖啊,我得给个高分!”
接着是涵成的舞蹈,他跳了段k-pop,作为男团成员的底子在那儿,技巧和力道都有。披着湿法的甜圆用手机手电筒给他模拟了应援灯,十分给面子地尖叫了一通。
嘉成费尽心力总算借到了二胡,村民的二胡材质居然很不错,第一个音拉出来场面就为之一静,甜圆的“应援灯”又摇了起来。
奏完一曲,掌声雷动。刘玲玉笑着问:“这是不是冠军了?”
陈友林大力鼓掌,视线却飘向阿瑟。
嘉成放下二胡:“他还惦记着小瑟呢,您可得等等,下一个是质眠。”
陈友林和江质眠也合作过两部电影,算是比较熟悉了。闻言就道:“我对质眠有信心,影帝的奖杯都是我颁给他的……你表演什么?”
江质眠拿着两把刀起身:“杂技。”
下午他从厨房找了把水果刀,又从客厅摸出一把,在节目组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在镜头前玩起了刀。导演一身冷汗,生怕影帝失手出个什么意外,紧急给他提供了两把新的带刀鞘的小刀,五请四求的让他别那么认真。
于是这会儿,江质眠站在搬出来的木桌前,双手游刃有余地抛着两把刀,动作流畅地跟抛苹果似的。
小刀以一个平稳的节奏在他掌心和半空中转动,江质眠和不远处坐着的阿瑟对上视线,忽然顿住动作,任由刀落在桌上。
随即他单手把住了小刀,用拇指缓缓抵开了刀鞘。
众人的惊呼声顿时拔高了一个度,视野里阿瑟抱着一颗白菜坐着,双眼微微睁大,像只不太机灵的食草动物。
他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收回视线落向手掌,五指灵活地贴着刀面让小刀在自己指间快速转动。锋利的刀刃反射着篝火晃出一道又一道暖橘色的光,在他掌中开出危险而夺目的刀花。
最后一扬手,江质眠头也不抬,没刀鞘的小刀高高抛到半空——刘玲玉甚至也发出惊叫,但下一刻小刀就稳稳落下,刀尖扎在了他面前的木桌上。
这表演太挑战心跳,嘉宾和节目组都沸腾,场面一时有些混乱。
还是江质眠表示自己没受任何伤,以前因为拍摄需求特别接受过这方面的培训,众人的情绪才缓和下来。
嘉成忍不住道:“那也不能这样,太乱来了。”
陈友林作为不用替身的老演员,见过的世面多,倒是很镇定。扬声喊:“我给你个高分!”
“谢谢。”江质眠说,而后挑起眉毛道:“好了,下一个。”
话音落下,抱着白菜的阿瑟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光是这个对比就够搞笑了,笑声让现场的气氛缓和,阿瑟夹篮球一样把白菜夹在单侧胳膊下面,很有气势地上了表演场地。
大家笑得更厉害了,江质眠却没笑,只是用眼睛望着他,黑色的瞳孔倒映着摇晃的火苗,成为一块包裹着火焰的坚冰。
再次擦肩,江质眠从兜里探出手,轻轻握了一下他。
掌心传来湿漉漉的温热触感,等对方下场,阿瑟把白菜摆好,摊开垂在桌子下面的手,将视线落下。
掌心里,一只盛放着华丽尾羽,极其精细小巧的白孔雀蜷缩在他掌心,是江质眠提前用白萝卜雕出来的。

陈友林:“……撕菜叶吗?”
“他要表演的是做菜。”旁听的刘玲玉忍不住道,望向阿瑟:“可不是跟菜沾上边就叫做菜啊,小瑟!”
涵成憋着笑:“是啊哥,你至少要把撕下来的菜做成沙拉吧?”
阿瑟底气很足,说:“你们不要着急。”
圆圆的大白菜被一层层剥开,变得越来越小,白孔雀的尾羽顶部隐隐露出,但因为隔着一段距离看不分明。
最后剩的菜心被阿瑟骨节分明的手指分成两瓣,菜叶打开的瞬间,白孔雀的全貌终于彻底显现,周围左右散落的菜叶都为它匍匐——伴随着大家惊喜的声音,阿瑟抬眼,和江质眠四目相对。
XXX。
江质眠张口,整齐洁白的牙齿上下咬合,无声地对他说了什么。
那嘴型似乎是很清晰的,阿瑟却没有辨认出来,只见到对方眉心微扬,宽厚的双肩放松打开,呈现一种放松惬意的、自我满足的姿态。
他觉得这姿态有些眼熟,又仿佛是错觉,转开视线收拾好菜叶回到桌边,众人一拥而上要看他那只白孔雀,他便暂时摒弃了多余的想法。
“其实吧。”阿瑟笑起来,手到擒来做出难为情的表情:“这是眠哥给我雕的,他用刀不是很厉害么?”
嘉成立刻笑了:“我说呢!还在想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一手。”
刘玲玉也笑:“幸好说出来了,不然我可要以为你以前是躲懒不进厨房了啊!”
甜圆故意找茬,和正把玩着白孔雀的陈友林告状:“陈老师,那这不能算表演成功吧?瑟哥应该表演的是做菜,白萝卜不是他雕的,他顶多表演了个魔术。”
阿瑟纵容地说:“好,我表演失败,那玲玉姐也失败。”
刘玲玉奇道:“还有我的事儿?”
“合作出演嘛,你们都双人倒立洗头了,我们雕个萝卜怎么了?”他看向江质眠:“是吧眠哥?”
江质眠颔首,嗓音低沉:“很对。”
刘玲玉故作生气:“好啊,江质眠,论辈分你还要喊我一句师姐。现在这么快胳膊肘就往外拐啦?”
江质眠平静地说:“以貌取人,人之常情。”
涵成在旁边翻译:“姐,他意思是你长得没阿瑟好看。”
“还用你说!”刘玲玉一瞪眼:“那你来讲讲,你觉得我俩谁好看?”
死亡命题从天而降,涵成瞠目结舌:“这,不是,这怎么比嘛……”
众人都笑起来,嘉成打圆场:“一个最帅,一个最美,大家有意见吗?”
刘玲玉昂着下巴,众人整齐摇头,甜圆扑上去好一通马屁。
笑闹完,甜圆最后上去唱了首歌,之后热热闹闹的在篝火边吃完晚餐,结束时陈友林已然融入这个小团体。
回去的路上,他还说:“你们手上都有这个竹链链呢,我就没有。”
嘉成录第一期的时候说了,这竹编手链是他们团队的象征,因此第二期大家都是戴着手链来的。
嘉成赶紧道:“我回头再编一个给您,保管一模一样!”
陈友林笑着问:“能不能给两个啊?”
阿瑟在边上说:“给悦悦吗?”
陈友林见他记着小女儿,目露喜悦与慈爱:“是啊,她追着看我们节目呢,说想你。”
阿瑟温和地说:“那节目录完,我的这条送给她。”
陈友林点头:“那更好!”
进了窑洞,各自回房间。现在彻底入了夏,气温高起来,还得排着队洗澡。幸好热水器容量大,热水管够。
江质眠去洗澡的时候阿瑟就坐在床边刷手机,虽然手机在手里握着,内容却没入眼,心里想的是晚上江质眠用嘴型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还有他那个表情。
玩什么神秘啊?他不耐烦腹诽,随意瞥一眼屏幕,视线却莫名顿住。
然后眼神逐渐变得古怪。
屏幕显示的是个年轻女网红的微博,对方穿着一身漂亮的波西米亚风格长裙,在澳大利亚喂袋鼠。九宫格连拍,中间夹着一张脸部特写。
手上的食物被吃掉后大大的笑脸,眉眼都上扬舒展,心满意足从脸上每一道线条中流露出来……似曾相识,像江质眠那个隐晦神情的情绪放大版。
阿瑟定定望着这张照片半晌,忽然勾起唇角,咽喉深处缓缓滚出声笑。
笑声很轻,几乎仅算作一股气流,将他从对方身上受到的窝囊气与连日以来的各种不痛快同时呼出,五脏六腑都顿时顺畅起来。
你也就这样嘛,江质眠。
不过如此啊。
阿瑟愉快地晃了晃长腿,想到什么,起身打开行李箱取出一支香水,在脖颈处点了一下。
江质眠洗完澡回来,身上穿着宽松舒适的睡衣。他很适合蓝色,这种具有包容力的色调将他整个人衬得清爽,显出不符合的年龄的年轻感。也让他原本犀利的五官显得柔和,突出身上经年累月形成的温和气场。
他把洗漱用品放回去,发现阿瑟已经换好了睡衣,但坐在床沿没动,也没有玩手机。
见他回来,青年眼睛一亮,立刻朝他招手。
江质眠走过去:“怎么了?”
“哥。”阿瑟神情自然,在他面前低下头去:“我的颈环好像扣死了,解不下来,你帮我一下。”
男人有一段非常吸睛的颈部曲线,皮肤光滑白皙,青色的血管安静地蛰伏于皮肉下。骨骼走向优越,让他在浑身松弛的状态下肩膀也平直,脊背也挺拔,整个人展露出一种优雅的驯服姿态,如同长颈鸟类自愿对你俯首。
江质眠喉结在静默中滚动,他站着,视线居高临下。
“好像是没坏。”他道:“你自己试试?”
阿瑟没抬头,只是微微侧过脸,左侧眼尾向上挑起,过于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树林般的阴影。
他说:“我试了很久了,需要你帮帮忙,哥哥。”
话音落下那刻,两人周遭的气氛瞬间变得黏稠,清晰可感的暧昧在他们周身涌流。没等阿瑟再施压,颈部骤然一紧,他仓促掀起眼皮,发现惯常温和的江质眠已然俯身,用一根手指插进了颈环与自己脖颈之间。
“既然这样,我是要帮你看看。”
他的嗓音浑哑、沉厚,随着这句话吐出,那些附于这个男人身上的特质蛇蜕一般从他身上剥落。江质眠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手下的皮肤,沿着颈环缓缓游移,由于颈环的束缚,他的手指显得用力,指尖压入皮肉,一种即将陷进喉咙的紧迫感。
阿瑟不得不张嘴呼吸,于是在灯光下露出一小段舌头,红的。映进江质眠的视野,就像夜里他眼中摇晃的篝火。
“看不清。”
江质眠这么说,食指勾着颈环朝自己的方向一拽,阿瑟被迫前倾身体。影帝的另一只手掌也贴上来,顺着后脊梁往上摸,摸到毫无问题的颈环搭扣。
“怎么了,不舒服吗?”他身体压得很低,嘴唇几乎碰上阿瑟的额角:“你的呼吸很重,舌头都要舔到我了。”
阿瑟根本没伸出舌头,但还是条件反射把嘴巴闭上了,颈部受制的窒息感卷土重来,他不得不加重鼻息,反而坐实了对方的话。
厨房那转瞬即逝的危机感此刻千万倍放大,凝成了漆黑的实物,变成眼前的江质眠。
阿瑟脊背渗出寒颤,他抬手拽住对方的袖口,哑声说:“太紧了,我不舒服。”
江质眠笑起来,眼神似怜似宠,单手解开颈环搭扣。颈部骤然一松,阿瑟躬身用力呼吸,对折的软质银环贴上脸颊,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小乖。”
江质眠毫无遮掩地叫,坦荡到像个亲昵的玩笑:“下次招惹自己解决不了的东西,要注意求救,知不知道?”

阿瑟逃去了浴室。
江影帝的做法虽然在他的意料之中,或者说就是他刻意引诱的目的,但想象和现实存在偏差。他的设想里对方不会具有那么强的攻击性和侵略感,刚刚的一系列举动直接突破了阿瑟本人的舒适区,让他浑身难受。
不是吧。他站在水流底下想,江质眠难道是这样的人吗?
在阿瑟阔步离开房间后,留在原地的江质眠未动,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才勾着颈环放到鼻子下嗅了嗅。
微苦的木质香,中后调回甘发甜,隐隐泛出白茶的气味。
江质眠没在阿瑟身上闻到过这种味道,但他知道对方惯常爱用的三支香水,这一支是其中之一。
影帝叹息般笑了声。
等阿瑟从浴室回来,江质眠已经躺到了床上,正在看书。
房间里的土炕是横砌的,非常大,别说两个人,五个人也躺的下。对方很自觉地只占了床铺一侧的位置,身边留足了空间,阿瑟见此莫名松了口气。
松完又觉得不自在,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感觉输了。
想是这么想,上床时还是选择了另一侧躺着,和江质眠中间隔着很宽一段距离。
这过程中,江质眠的视线始终落在书上,并未投来眼光。
阿瑟也难得不想引起他的注意力,安静地靠着昂贵的枕头玩手机,顺便百度了一下江质眠过去的资料——秦姐反复和他强调过这位影帝手黑,只是他一直没放在心上。
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东西,估计也早被处理干净了,阿瑟毫无所获。倒是看到了很多营销号扒影帝的绯闻史,猜测他现在的婚姻状况。
还能怎么样,离了呗。
算算第一次听秦姐说他们在走手续的时间,离婚冷静期也该结束了。
阿瑟漫不经心地退出新闻页面,还没点开下一个,就听见一段距离外有手机铃响。
江质眠很快接起来,叫了句:“秋雨。”
阿瑟:“……”
他缓缓侧头,将目光移了过去,江质眠仿佛未曾发觉,仍按自己的阅读节奏翻着书页。并配合着手机里对方的言语,时不时“嗯”一声。
大约过了五分钟,不知道吴秋雨说了什么,江质眠翻页的手顿住。
然后,他道:“不需要害怕,你只是不习惯。”
没等他继续讲下去,室内的灯光忽然暗下,窗帘已经拉上了,房间里骤然失去光源,变得一片漆黑。
江质眠静静坐着,等待眼睛适应黑暗,他仅有瞬间的惊讶,之后像是有所预料,平静地单手合上书,放到了床边的柜子上。
“你说。”
他对着电话那头道,却凝神留意着身侧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衣物和床单摩擦的声音响起,窸窸窣窣的。如同风拂过草野,残留的白茶味道递送过来,膝头忽然传来热度。
阿瑟穿着睡衣伏在他膝上,结实紧韧的胸膛贴着他的大腿,张口低低地说。
“哥,好黑啊。”
黑,灯是谁关的?
江质眠并未问出口,只是垂下眼皮,眼睛适应黑暗后能借着手机的亮光勉强捕捉阿瑟的五官。年轻男人仰头看他,瞳仁湿润柔和,显得很需要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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