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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火樱桃(木三观)


施弥明把指缘油放下,问道:“是我的服务哪里让李公子不满意了吗?”
李鹊听见施弥明的声音,恍惚回过神来,便又重回那副优雅傲慢的样子,晃了晃手指,垂眸细细打量:“还可以吧。”
施弥明见李鹊回复状态,也跟着笑笑:“那就谢谢李公子夸赞。”说着,施弥明正要直起身子,肩膀却被李鹊伸手压住。
李鹊笑道:“慢着。”
施弥明顺从地微微倾身,任由李鹊无力的手压着自己的肩膀。
“你干得不错,李公子有赏。”李鹊笑道。
施弥明扭头看李鹊,正要回答什么,李鹊的唇就已经凑上来了。
施弥明立即尝到了李鹊的独特气息,微妙而诱人,仿佛是泡在云朵里的夜色,值得任何灵魂为之升腾或沉眠。
然而,施弥明在最容易被触动的时候轻轻推开了李鹊。
他们的唇分离的瞬间,空气中似闪动着许多看不见的微妙的电荷。
李鹊眨眨眼:“不喜欢吗?”他很是志在必得,带着“我不相信你不喜欢”的态度。
施弥明温声说:“你喝酒了?”
“我不是说我没喝吗?”李鹊没好气。
施弥明点了点鼻尖:“我闻到了酒味。”
李鹊笑了,把颈脖移向施弥明的鼻尖:“是琴酒味的香水,笨蛋。”
施弥明微微侧过头,感受到一阵淡淡酒香从李鹊颈脖上温热的肌肤传来。
“原来是这样。”施弥明推开,让扰人的香气远离自己,“受教了。”
李鹊打量着稍稍后退的施弥明,眼神像是在审视一个有趣的猎物,难以捉摸的笑容在唇边轻轻勾勒:“施先生,我怎么感觉你在害怕我?”
施弥明闻言微怔,然后无奈一笑:“李公子,我得坦白,你最近的举动确实叫我害怕。”
“为什么?”李鹊眨眨眼睛看他,仿佛不谙世事的孩童,但其实闪动着难以掩饰的狡黠。
施弥明微微一笑:“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李公子?”他眼中流露着淡淡的戏谑。
李鹊闻言轻笑:“我期待的可不是这种反应。曾以为施先生是无所畏惧的大丈夫,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容易被吓到。”
“或许吧。”施弥明淡淡地叹了口气。
李鹊的表情变得略带认真,眼中的笑意稍许收敛:“然而,施先生,我突然觉得,能让你感到害怕,实在颇为有趣。”
施弥明微微抬眉,看着李鹊,似笑非笑。
李鹊逐渐靠近施弥明,将他逼退到沙发的角落,近距离盯视着他:“你在害怕什么呢?”李鹊的眼很明亮,宛如猫儿盯着水缸里的鱼。
他却从没想过,以现实的角度来看,其实他盯上的并非小金鱼,而是大白鲨。
比起怕猫儿把自己吃掉,这条鱼可能更怕自己一张嘴把猫儿吓得炸起。
施弥明暗自叹了口气,笑容中夹杂着一丝无奈:“那么,若李公子期待的不是我的退让,那李公子到底希望我给你什么反应?”
李鹊闻言笑得更深,柔润的手指轻柔地搭在沙发扶手上:“你知道的。”
施弥明没有回答,猛地一翻身,将李鹊反压到沙发角落。
瞬间,两人的距离陡然变得近得令人心跳。
李鹊猝不及防地半跌,身体被迫贴紧沙发的角落。这一变故让李鹊的瞳孔微微收缩,眼中的戏谑烟消云散。
李鹊陷在沙发里,仿佛全身已被施弥明的气息所包围,一股陌生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随着施弥明的身体逐渐靠近,他的呼吸感觉变得急促而浅,肌肤如被一阵冷风拂过,令他的全身都微微颤抖。
心脏跳动的声音在他胸腔中清晰可闻,一时之间,他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脆弱状态。
施弥明轻轻拂过李鹊的脖子,如同挑拨着一根琴弦,激发出细微的颤动。
或许是因为李鹊的体温上升,脉搏加速,他脖子上的琴酒香水味变得越发浓郁——施弥明突然明白电影里吸血鬼对跳动脉搏的渴望了。

一切变化都那么奇妙而迷人。
施弥明笑道:“曾以为李公子是无所畏惧的大丈夫,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容易被吓到。”
——这话刚刚还是李鹊说施弥明的,现在倒被施弥明奉送回来了。
这句挑衅,让李鹊的颤抖暂时休止,脸上浮现愠色,又开始张牙舞爪,从羔羊变得像白猫。
李鹊正要推开施弥明,施弥明却自己先退开了。
施弥明掸了掸衣袖,说:“好晚了,记得休息。”
说完,施弥明拿起纸袋里的品牌香水,转身离开,脚步轻盈,如行云流水,不给李鹊任何反应时间。
等李鹊回过神来,施弥明的身影都消失了。
李鹊这才回过味来,气得咬牙切齿,抓起沙发上的软枕往门上扔去。
翌日,施弥明梳洗过后,便拿起了伊臣送来的品牌香水。
他仔细端详瓶身,只见瓶身线条简洁而精致,仿佛是用玻璃雕琢出一根纤细音符。透过透明的玻璃,可见瓶中液体宛如琥珀般温润。标志性的瓶盖设计优雅而独特,好似一把精致的小提琴弓,轻轻拧开,悠然释放出深邃的木质调香。
这香气初闻之时,给人橡木桶中贮存的陈年琼浆之感,随之而来的是烟草叶的馥郁,随着时间的推移,香氛逐渐展现出淡淡的香草和森林的痕迹,层层叠叠,引人陶醉。
施弥明突然想:挑剔的李鹊会喜欢这个气味吗?
洗漱停妥后,施弥明才迤迤然去李鹊的套房。
却见李鹊也准备得很充分,打扮倒很法式风情,橄榄绿丝质衬衫微露锁骨,脖子挂打结的天蓝丝巾,下半身是垂坠感十足的休闲裤,主打一个清爽舒适。
他见施弥明来了,眉毛轻挑,嘴唇微撇,似乎还憋着昨夜的气:“施先生来了,我还以为你昨夜不战而退,就不敢再来了!”
施弥明微微一笑,怡然应对:“哪有那样的道理,昨夜只因为时间太晚,不忍打扰到你的宝贵休息时间罢了。”
李鹊闻言,对施弥明的厚脸皮感到佩服,这嘴巴居然能编织出如此拙劣的谎言,然而他的脸上却保持着从容自若的表情,睥睨风云,实在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李鹊索性站起身,厚着脸皮展开双臂,笑嘻嘻地说:“那么,现在就来一个吻吧!”
施弥明虽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这突如其来的奔放让他也忍不住一楞。
施弥明一脸苦笑:“这是从何而来呢?”
“太晚又怕打扰休息,喝了酒又说不道德,”李鹊摆着手指算计,“那现在不晚了,够早了!我也没喝酒,不是醉鬼!你还有什么借口?”
“什么什么借口?”施弥明一脸以假乱真的疑惑,“李公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李鹊被施弥明这装傻充愣的样子给弄恼火了,两步上前抓住施弥明的衣领,正要说什么,却闻到施弥明身上弥漫的香水味,不禁有些意外。
李鹊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丝一般扫过施弥明的脸庞,嘴角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哦,施先生,怎么突然间开始喷香水了呢?难道是为了勾引我?”
施弥明没好气地笑了笑:“李公子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
“我知道不是。”李鹊松开了刚才紧握的施弥明的衣领,“即便是,也没意思。”
“为什么没意思呢?”施弥明追问。
李鹊轻笑着说:“你明明在勾引我,却又不让我得偿所愿,这有什么意思?”他话音刚落,眼中闪烁着凶光,仿佛要将施弥明逼入困境,“姓施的,讲老实话,你是不是在对我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施弥明不禁轻轻一笑,“李公子,你能被擒吗?”
李鹊闻言一怔,竟不知该答什么。
偏在此时,施弥明的手机却在这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表情微变:因为空了时间出来度蜜月,他早把主要工作分付众人,若非急事要事,不会打到他这个手机来。
他向李鹊示意稍等片刻,随即快步走到一旁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显得有些紧张,施弥明的眉头微皱,专注地听着对方的陈述。
电话结束后,施弥明快步回到李鹊身边,微微叹了口气:“李公子,出了些意外,有紧急工作需要我立刻处理。恐怕得暂时失陪了,真是抱歉。”
“那今天的行程怎么办?”李鹊深感意外。
施弥明轻吐一口气:“这个事情恐怕得处理大半天,只怕要李公子多担待。”
李鹊显然不喜欢这种计划落空的感觉,神色变得恹恹。
施弥明便劝哄着:“你一个人在酒店无聊,也可出门游玩,不必管我。”说着,施弥明还自动自觉把黑卡奉上。
李鹊目光在黑卡上一扫而过,嘴角微微抽动,表情变幻莫测。
李鹊心想:我是缺这一张黑卡的人吗?
在这一刻,李鹊发现,与其拿到一张黑卡,他更期望的是施弥明陪他一同在塞纳河上乘船。他甚至已经幻想过,在二人闲逛巴黎的时候,这位务实又不喜欢浪漫的施先生会如何批评浪漫之都的名不副实,如何品头论足地批评街头的脏乱,又会如何苛刻地评论埃菲尔铁塔并不壮观。
李鹊为自己的心事羞赧。
李鹊哼了一声,轻声道:“好的,你去忙吧,我可以一个人。”虽然嘴上说“我可以一个人”,但语气和眼神显然在表示:“你竟敢让我一个人”。
施弥明低头看李鹊,却见李鹊大约是有些生气还是别的,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那双独特而美丽的眼眸透露出一种柔和的光芒,仿佛是被突如其来的情感冲击而绽放出的独特色彩。
施弥明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李鹊的头——这一下,施弥明和李鹊都吃惊了——因为他们从前从未有过这样亲昵的互动。
施弥明很快抽回了伸出的手,清了清嗓子,微笑着说:“我去开会了,尽快回来。”
他随即离开,留下李鹊呆呆地站在原地。
李鹊只觉头顶残留微微的触感,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施弥明刚才摸过的地方。李鹊心头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他陷入了一片诡异的犹豫和甜蜜之中。
李鹊在屋里独坐无聊,记得最近朋友说巴黎开了一家香水工坊很不错,便决定前去探店。
离开酒店,李鹊乘坐一辆典雅的老式的士穿梭在巴黎的街道上。
看着车窗外的古老建筑和街头巷尾的繁华景象,李鹊靠在窗边,想象如果是施弥明的话,会在他身边说什么——对于老式的士,施弥明可能会评论:“这辆车是直接从博物馆里开出来的?”而对于街头繁华的景象,他或许会露出一丝微嘲:“现代化了点,但也只是表面。”他或许会顺带加上一句调侃:“不过,这老古董们倒是真的活得悠哉,毫无压力,我要是能有这样的生活态度就好了。”
这时候,李鹊就能对他嗤之以鼻:“穿起球毛衣的男人也有资格说别人的车子老?”
李鹊轻轻感叹:奇了怪了,才不见他半个钟,就已经开始想念了。
以后还得了?
施弥明真是一个祸害。
最终,车子停在一条宽敞的街道旁,他下了车,来到一座典雅的香水工坊。
工坊门口是一扇厚重的木门,门上雕刻着复杂的花纹。他一手轻轻推开门,门铃清脆响起,很快有人出门迎接。
李鹊是熟客介绍来的,因此今日虽然没有预约,亦自有专人接待。
导购员领着李鹊穿过工坊的各个角落进行介绍。
“李公子,这是我们最新调制的香氛,是薄荷和柠檬调的,清新而不失深邃。”导购员细致地向李鹊介绍着一瓶透明的香水。
李鹊仔细闻了闻,但他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喜悦的表情。
“这是什么柠檬的?”李鹊微微皱起眉头,“闻起来很单薄。”
导购员轻咳一声,试图解释:“李公子,这款香水采用了从地中海地区特产的柠檬皮提炼而成的。”
李鹊听后点了点头,却并未完全满意:“清新和单调的区别,我还是能分得清的。”
李鹊晃了晃试香条,竟然想把它收起来,回到酒店递给施弥明,问问他的想法。
李鹊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又摇头觉得好笑:施弥明对这些一窍不通,根本给不了什么意见,说不定还会讲:“这些柠檬闻起来不都一样吗?我觉得什么柠檬香水都没有茶餐厅新鲜冻冰冰柠檬茶好闻。”
导购听到李鹊的批评后,顿时挺直了身子,用法语冷峻地说:“我们的追求是清新感,这也许导致了香气没有那么浓烈。我们的品牌不同于那些商业大牌,我们不沉迷于刺激的香气。”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抹虽然礼貌但是不屑高贵优雅看不起人的态度,仿佛在讽刺李鹊对品味的理解还需提高。
李鹊何曾受过这种气,立即吹眉瞪眼,正要反唇相讥,没想到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旁边转出,微笑着说道:“这个柠檬香的确够清新,建议拿来做空气清新剂。”
导购听了这话,脸马上就绿了起来,显然对这种挑战感到不悦。他立即进行反驳,语气高傲:“这位先生,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的香水,我们注重的是艺术和品质,而不是追求浓烈刺激的味道。我们的香水是为有品位的人设计的。”
那人“嗤”一下笑了:“品位?那你告诉我,你这个所谓的产自地中海的柠檬是产自地中海的哪个区域?是产自西西里岛还是伊奥尼亚群岛?”
导购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尴尬,答不上来。
那人嘲讽之色更浓。
导购尴尬地嘴硬,试图找回面子:“我们品牌追求的是独特的香味,不拘泥于产地。”尽管说得理直气壮,但任谁却都看出导购被戳中了痛点。
李鹊转头看向那人,只见他身着一件缎面提花翻领塔士多夹克,手指上套着镶钻的扁平圆角指环,双脚穿的是黑色直筒裤和黑皮鞋,上半身那花里胡哨的华丽感与下半身的简约搭配形成了平衡。这一身打扮让他看起来兼具文艺青年的气质,同时又透露出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这位绅士掸了掸衣领:“柠檬的原料选择确实能为香水赋予更多层次和深度。我建议你们这支可以考虑一下阿马尔菲海岸的的柠檬,那里的气候和土壤环境能够使柠檬散发出更加浓郁的香气,层次感更丰富,能够为香水增添趣味性。”
导购听完这位绅士的建议,脸上的尴尬难以掩饰。他咽了咽口水,勉强回答道:“我们的香水制作团队一直在寻找最优质的原料,不过阿马尔菲海岸的柠檬也是一个不错的建议,我们会考虑的。”
那位绅士微微一笑,仿佛对导购的回答早有预料,轻描淡写地说:“算了,闻了一圈,都是次货,看你们老板也不像是舍得用料的样子,我建议了也是白费口舌。”
导购听得出对方是个行家,心中涌上一丝尴尬。他努力维持着笑容,试图挽回局面:“很抱歉,我们的香水在品质上一直追求卓越,如果您有其他需要,我们也可以提供更多选择。”
“别了,我可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在这种地方,而且,我的鼻子也受不了。”绅士摇了摇头,看向李鹊说,“李公子,我想你的品味也不该辜负于这些平庸之物,我们还是离开吧。”
听到这人叫自己“李公子”,李鹊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我们认识吗?”
那人听了也微微一愣:“李公子居然不认得我?”
“我应该认识你?”李鹊蹙眉。
那人笑了:“应该。”
“为什么?”李鹊挑眉。
那人笑问:“在异国他乡大半夜为你送上指缘油的热心人士,阁下难道不该认识吗?”
李鹊一怔:“是你?你就是施弥明说的那个老友?”
“是的,我就是,”伊臣朝李鹊伸出手掌,“你可以叫我Ethan。”
李鹊伸手握住伊臣的手。
两手相触,李鹊能感受到伊臣手掌中蕴含的力量,与力量并存的是伊臣手指上那枚镶钻扁平圆角指环,使得握手间的触感带有一丝冰凉和僵硬。
李鹊很快把手收回来,笑着说:“我以为施先生的朋友都是一些务实的人,没想到也有对定制香水感兴趣的。”
“只是来看看。”伊臣顿了顿,说,“不过我觉得定制香真没意思,比不得商业香。”
李鹊听他说定制香比不得商业香,便十分不喜,就跟可口可乐爱好者听说别人讲百事可乐好喝一样。
李鹊道:“商业香水都是大同小异,追求大众口味,实在没有什么特色可言。”
伊臣显然不同意:“特色?什么特色?特色骗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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