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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树干一抖,树叶哗哗落了一地,小胖子捂住脑门嗷一声嚎了起来,一通哭爹喊娘。
但叶小尘可没惯着他,揪住他的耳朵将人拎了起来,见他嘴里还在骂,又一脚踹在他的膝弯上,压着小胖子跪了下去。
“你再骂一句!”
小胖子还没被唬住,接着骂:“你个贱种!臭婊子!我要让我哥砍你的脑袋!你个赔钱货小贱人!去死啊你……啊啊啊,痛痛痛!!别打!死杂种你敢打我!我要叫我娘把你卖到楼子里,让男人干死你!你个烂货……哎呀痛啊,放手啊,娘诶,救命啊……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呜呜我错了,我不骂了!”
小胖子骂到一半的时候,一直嘻嘻哈哈看好戏的赵安月突然摸了过来,悄不声儿朝叶小尘递过来一根竹鞭,也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捡的。
叶小尘也没和他说话,二人只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然后接过竹鞭高高扬起就往小胖子身上揍。他起初还嘴硬,可没多久就打得他一通哭爹喊娘了。
那些个看热闹的人刚开始还想劝两句,毕竟叶家的小宝才八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娃娃,可没多久又听到他张嘴就不干不净地骂。什么贱货、婊子,让男人干死!天爷嘞,臊得慌臊得慌,这哪是八岁的娃娃该说的话!
真的是活该挨揍啊!
倒是叶陈氏一看儿子被打,这下倒是真情实意哭了起来。她想爬起来拦,可又被叶大成一脚踹到心窝,痛得是真动不了,只是趴在地上又是骂又是求的乱哭乱喊。
“你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你欺负娃娃算什么本事!这可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这么恶毒啊!你要把他打死啊!”
“哎呀我的天啊!别打了!你别打孩子啊!你拿他撒气做什么!”
叶小尘忽觉一阵痛快。他突然想起他之前右腿重伤躺在床上的时候,叶陈氏也因为孩子的事情来闹过一场。当时他躺在床上不能挪动,也是像她今天这样扯着嗓子求她别打孩子,可哪里有用!当时要不是赵家的人帮忙,还有林猎户,小满肯定要吃大亏!
小胖子号丧一般哭,这儿子比女儿稀罕,叶大成也是心疼的,也跟着叶陈氏苦着脸喊了起来:
“哎哟,小尘啊,你可别打了!你看给你弟弟打的,他都要哭得喘不过气了!他晓得错了,你快收手吧!”
“你怎么不听!你这哥儿,现在翅膀硬了,你要飞了!老子的话你也不听了!”
“好啦好啦,真别打了!你不就是想要我们签断亲书嘛。签,我们签还不成嘛!”

“签,我们签还不成嘛!”
叶大成终于松了口,可他大概还是觉得丢了面儿,被自已生的小哥儿拿捏得死死的,又让这么多村民邻居看了热闹,他虽然嘴上同意,可眼底泛着凶光,咬牙切齿地瞪着叶小尘。
叶小尘却不怕,直面和他相对,直到等到叶大成松了口,他才撒开手里的小胖子,把人往叶陈氏的方向丢了过去。叶陈氏在地上爬了两步,痛哭流涕着把小胖子抱进怀里,一边哭一边心疼地抚摸他的脸,又试图掀开衣角查看他的伤势,哎哟连天地叫唤着:
“天呐,没有天理啊!当哥哥的把弟弟往死里打诶,没人性没良心啊!天爷啊,我的儿,怎么样?怎么样?痛不痛啊?”
叶小尘冷眼看着,内心毫无波澜。他下手知道轻重,再加上深冬季节,叶小宝穿得厚实,又是棉衣棉裤的,那竹鞭打在身上减了不少力道,疼肯定会疼,但要说往死里打那可就太夸张了。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叶陈氏打他和杏花,那才是往死里打。
有次甚至打断了一根扁担,那东西是有用处的,打断后她才觉得可惜,又是赔钱货、小贱种的狠狠骂了一通,还不许他吃饭,大半夜把他撵到牛圈去睡觉。杏花倒是悄悄来给他塞了半块冷饼子,还被发现了,兄妹俩又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又冷又疼在牛圈里将就了一晚上。
比起叶陈氏曾经做的事情,叶小尘只觉得自已太温柔,不肯狠心。
叶大成松了口,叶小尘也同时松了口气,他把拿出来的纸笔递给了陶礼,又从院子里搬出来一张可折叠的小方桌,请陶礼坐下写断亲书。
那小方桌是小满平日里写字画画的小桌子,比着他的身高定的,陶礼趴在桌子上写得有些憋屈,还一边写一边叹气。
他刚写了两行字又抬起头往人堆里扫了一眼,指了两个年轻汉子说道:“大壮,还有阿牛!你俩去把族里的几个叔公请过来,这事他们也得做个见证。”哎,这大叔公可是个迂腐又爱倚老卖老的家伙,这怕是又不好对付!少不得又要说两句难听的话。
陶礼觉得烦,可这事办好了杏花这小姑娘也算是重获新生,这样一想他好像就舒服多了,写字也有了力气。
虽然已经同意断亲,可叶大成和叶陈氏仍是垮着一张脸,叶陈氏更是骂骂咧咧个没完,什么脏的臭的满嘴乱喷。叶大成隐晦地瞥了一眼,似有些嫌弃地皱起了眉毛,挪开步子躲得远远的。
叶陈氏还抱着抽泣的小胖子骂个没完没了:
“小贱人!看你猖狂得了几天!等我儿子当了官儿,第一个整治的就是你这个杂种!”
“你就该和你那早死的娘一块儿去死!你个克亲的小娼货!”
“还有你这个死丫头,赔钱货!和着外人整你老子娘!你个不孝的畜生!当初把你生下来就该把你溺死在夜壶里!”
她骂得难听得很,叶小尘算是被他这样骂大的,已然听得麻木,污言秽语入耳也是面不改色。可他把杏花护在怀里,用手掌细细贴着她的耳朵,像是害怕她听到。其实杏花也是听惯了的,所以这些话其实也不能影响到杏花,可他还是心疼小姑娘。毕竟眼前这个面目丑恶狰狞,把全世界最肮脏最恶毒的话往他们身上丢的人,正是叶杏花的亲娘啊。
她骂得难听,四周看热闹的村民们都听不下去了,可叶大成全完全不管,任由叶陈氏破口大骂。要说起来,他甚至还是故意的,他虽然同意了断亲,可心里也不痛快啊,可不就由着叶陈氏狠狠骂一骂,也叫他去去火。
毕竟,叶大成也打心底儿觉得叶陈氏没有骂错的。
几位叔公来的时候,正好听到叶陈氏撒泼大骂,几个老人家听得脸色大变,没见过哪家的婆娘这么咒自个儿孩子的!
其中一个叔公重重敲了拐杖,板着脸一声斥:“叶家的!你撒什么泼的!这么多人看着,你也不觉得害臊!还不从地上滚起来!”
这几个叔公都是老辈分了,在村里是受人尊敬的,平日连里长都是小心翼翼地敬着,所以叶陈氏这个时候可不敢对着他们撒泼。忙不迭住了口,忍着痛想要爬起来,可她心口还痛得慌,刚刚又被拐杖敲了背,更爬不起来了。
她顶着一张肿得像猪头的脸冲叶大成哭,呜呜地喊,“当家的,当家的,你拉我一把啊!”
叶大成嫌弃得很,连看都不想看她,可眼下这么多人在,有里长在场还有几个叔公,他也不敢造次,板着脸走过去把叶陈氏一把拽了起来,动作重得想要把她胳膊拧断似的。
“哎哟喂,你个天杀的!你要把老娘的胳膊扯断啊!”
叶大成啐她一口,压低了嗓音骂道:“你可别嚷嚷了!这么多人看着,你自个儿丢脸别连累老子!”
叶陈氏又气坏了,可惜她这时候没有力气,又全身又酸又痛,不然肯定是要冲上去和叶大成拼命的。
里长已经写好了断亲书,见几个叔公过来了,他也解释了一遍,然后说道:“就是这么个事,今天还是请几个叔公做见证,来签个字盖个手印儿!”
他一直担心的年纪最大的大叔公这次竟然没有反驳,也没有指着叶小尘和叶杏花的鼻子骂不孝,反而是脸色难看地瞪着叶陈氏和叶大成,最后指着骂:“爹不像爹!娘不像娘的!村里还没出过把闺女卖出去当童养媳的爹娘!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咱村子的脸都要丢尽了!简直就是村里的搅屎棍!心肠忒黑!”
里长松了口气,看着大叔公最先盖了手印儿,紧接着又有两个叔公戳了红泥,也落了两枚手印。
还剩最后一个,他没急着动,而不是敲了敲拐杖吹胡子瞪眼。里长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他突然想起来,这个叔公还是叶家的老人,村民向来讲究宗族,这同宗的老人说话很有分量。
他有些担心,紧张地盯着叶叔公,就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只见叶叔公气道:“两个丢脸的玩意儿!尤其是你叶陈氏,搅得一家不得安宁,老头子该替我那早死的老弟弟做主,休了你这蠢妇!”

休妻?!
要说刚刚那些人怂恿叶大成休妻,叶陈氏也是恼恨大于心慌的,可这次提出来的却是叶家的老叔公,虽然是隔了好几层的叔公了,可他在宗族里很有名望,叶陈氏这次才是真怕了,憋不住又哭了一场,又害怕地往叶大成的方向瞅。
可不得了,她以为她还是年轻的时候,一枝梨花春带雨啊!这都多大岁数了,整这一出梨花带雨的,又顶着一张鼻青脸肿的脑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得叶大成就是倒胃口。
陶礼:“???”
陶礼倒是愣了,没想到这叶叔公最后竟然说了这么几句话!还真是……还真是惊喜!
别说他了,连叶小尘也愣了一下,下意识就往叶大成和叶陈氏的方向看。
叶大成虽然嫌弃,刚刚还和叶陈氏打了一架,可从始至终也没有回应过之前村民说的休妻的事儿,现在也是,他皱着眉撇开视线,压根不想再多看叶陈氏一眼,可他还是看着叶叔公点头哈腰地笑道:“老叔,这……不成吧。这彩兰是不像话了些,可她好歹也给我生了一儿半女呢,这咋能说休就休啊!”
叶叔公气得吹胡子瞪眼,怒骂道:“你还晓得她给你生了个女儿!女儿呢?老头子问你,现在你女儿呢!”
一句话给叶大成问得憋了声,他有些心虚地朝叶杏花的方向瞅了一眼,竟然发现叶杏花也睁着一双黑透的眼睛冲他看了过来,眸色冰冷,毫无感情,半点不像一个才十岁的小姑娘的眼神。叶大成对上这双深黑的眸子,心口一抖,更心虚了,慌乱地错开了视线。
他连说话都哆嗦磕巴起来,“这……这可不关我的事啊!这谁家的娃娃不是当娘的照顾,我一个汉子五大三粗的,哪儿顾得上他们。再说了,我这白天也得做工下地,我哪儿知道这婆娘对几个孩子这么坏!我要是知道能不管嘛!”
叶叔公冷哼一声,反问道:“你不知道?”
叶大成连连摇头,那速度快得都要给脑袋摇出残影了,“不知道!不知道!我可没打过他们!我可没有啊!这些事儿都是这死婆娘干的!再说了,这谁家娃娃没挨过打,我这白天不在家也不清楚啊,我偶尔看到两次,还以为是孩子不听话,这娃儿他娘教训他们呢!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狠心啊!”
叶叔公还是冷笑,凉津津瞥了他一眼,又道:“你倒是把自已摘得干干净净的!怎么?你啥都不知道,你被媳妇儿耍得团团转,你还很骄傲啊!咱村里就属你最有本事了!”
叶大成装糊涂,被骂了也傻兮兮跟着笑,一副“真是啥也不知道”的憨样。可现场这么多人,有几个人能信呢?
叶叔公又问了一句,“你真不休?”
“哎哟,叔诶,您再给她次机会吧!小宝才这么点儿大,这家里没个女人咋能行啊!”叶大成还是连忙摇头,又拽了身旁的叶陈氏一把,按着妇人的头给人鞠躬弯腰,“你个蠢婆娘,还快认错,说你再也不敢了!”
叶陈氏是真怕了,连忙弯腰喊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改,我以后都改啊!老叔诶,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您要大成休我,这不是逼我去死嘛!我还怎么活啊?没活路哦!”
她哭得还真有些可怜,嚎得又凄惨,再配上她此刻这副尊容,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欺负呢!
赵田氏可不心软,她不惯着她,见叶陈氏说了这话,赶忙阴阳怪气地接了一句:“呵?你怎么活?你要是不知道怎么活,那还能不知道怎么死吗,你就死去呗!那死多简单啊,两腿一蹬说死就死了。这时候晓得嚎‘我怎么活了’,你要把杏花卖到大岭村当童养媳的时候,咋不想想她怎么活?!”
叶陈氏:“……”
叶陈氏又吃了一瘪,她觉得这赵家的婆娘就是生来克她的!想她常年吵嘴打架都没怎么输过,也就只有在赵田氏这儿落了几次下风!
她气得很,气得牙都要咬烂了,心里憋着暗火。可她知道,这时候不是硬碰硬的时候,真惹恼了叶叔公,怕他正要开祠堂请祖宗做主休了自个儿!她这时候可不敢闹了!也不哭天喊地了,就躲在叶大成后头抹眼泪儿,好像还委屈得很。
叶叔公说了两句,见劝不动叶大成也不好勉强,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他仗着年纪大说太多要惹人烦!老人家叹着气摇了摇头,最后又杵着拐杖走回去往断亲书上签了字盖下手印。
闹腾腾的,吵得很,这老人家都喜静,看这断亲书办妥后就相继回了家,没管这边的后续。叶叔公走前还敲着拐杖重重警告了几句,“叶家的!老头子可告诉你啊!如今杏花和你家断了亲,户籍要落在尘哥儿头上,而尘哥儿也是嫁出去的哥儿。这所谓‘嫁出去的哥儿泼出去的水’,以后这两娃娃可和你家没啥关系了!你要是再来闹被我知道了,我真得开祠堂休了你这多嘴多舌搅弄是非的妇人!”
叶大成和叶陈氏连连点头,哪敢不答应。
其实细说起来,叶大成对叶陈氏也没说真情实感,他舍不得休她,一方面是家里没了婆娘伺候,就没了洗衣做饭的人;再一方面,他其实也等着大宝考秀才呢,他倒也没有叶陈氏那么贪心,做梦都想着考状元,这秀才也好啊!家里这么多田都可以免税了!这秀才说出去也有光啊!
大宝到底不是他亲生的儿子,要是休了叶陈氏,这层关系就断了,他还能沾到什么光!当初他供大宝读书考童生,可就是想要一个便宜秀才儿子,虽然当时村里人都骂他傻,帮着别人养儿子,可这儿子要是争气,比亲生还有面儿啊!
所以,叶大成这才没有休妻。
不过没休也好,休妻也是大事,叶小尘刚刚还真怕叶大成答应了!到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全在休妻上,把他想要断亲的事耽搁了,那才麻烦呢。
不过现在好了,断亲书办了下来,这杏花以后和叶家再也没有关系了!

第243章 一家人
可算是等到这一天,叶小尘兴奋极了,可叶杏花却呆住了,直愣愣地盯着里长手里拿着的断亲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竟然是真的?自已再也不用回叶家了?
叶杏花歪了歪头,痴痴看着,好半天才开口喊道:“……哥。”
叶小尘是开怀大笑,只觉得今日这一遭可谓是痛快极了。他半蹲到叶杏花的身前,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泛起一层水意。
他说道:“杏花以后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穿新裙子了,也不会再有、有人欺负你、打骂你了。”
叶小尘尚且还忍得住,可叶杏花到底是年纪不大,她一听到叶小尘的话,眼泪珠子就忍不住大颗大颗往下流。
她瘪着嘴吸了吸鼻子,抽泣了两声才说道:“那我、那我想再买一朵小绢花。”
她头上戴的还是上回买给她的桃粉色的绢花,颜色浅浅的,不耐脏,虽然叶杏花平常很爱护,可戴了许久还是有些脏旧。可她从来没有说过要再买新的,仍旧次次都爱惜着别在头发上。
听到叶杏花的话,叶小尘哪有不同意的,他笑了一声,一边说一边抹叶杏花脸上的泪水,“好!买!哥给你买!给你买好多好多!哥再请、文贵叔给你打一个,妆匣子!专门给你收、绢花首饰!”
叶杏花听此更是破涕为笑,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叶小尘,还说道:“不要那么多!杏花只要一朵新绢花就够了!”
看到兄妹二人抱成一团,陶礼也觉得眼睛发酸。这兄妹二人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以前的日子都不好过,都是一日一日苦过来的,如今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以后的好日子只多不少!
“尘哥儿啊,这东西你自个儿收好吧。哎,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就不打扰你们兄妹高兴了!”
陶礼把签过字盖了手印的断亲书交到叶小尘的手里,又和他说了最后几句话,这才背着手慢慢往自个儿家去了。最近一个月还真是事多,又是分家又是断亲的,这也吵得里长头痛心烦,不过办妥之后,这些个孩子也才有好日子过,想了想也舒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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