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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叶陈氏真被唬住了,抬起手指了叶小尘两下,咬着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还真有些怕,这叶容川就是她的命根子啊,她赌不起,不敢赌!
陶礼倒是诧异地看了叶小尘一眼,在从前总是默默无声的小哥儿,突然出挑起来,说话也有了气势!浑身气派都不一样了!
见叶陈氏不再说话,叶小尘又看了她一眼,再望向叶大成,最后问了一句,“所以……卖还是不卖?”

“所以……卖还是不卖?”
叶小尘的语速缓慢,却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重重敲在叶陈氏的心上。她又抬起头对上了那双眼睛,忽然就抖了一下,心慌又害怕地瑟缩起来。
变了,真的是变了!从前那个怯懦任人欺负的叶小尘不见了。
或许是叶陈氏太长时间没有反应,那个王管家像是预料到了什么,他赶紧站了前来,威胁般的说道:“叶家的,你们可得考虑清楚啊!我们可是连聘礼都已经抬到你们家了!那可都是好东西啊!光是银子就有十两!这还不算那些布帛首饰!你们是不想要了?”
十两银子!钱!都是钱啊!
一听王管家的话,叶陈氏的脑子里又只有那几抬好东西了!七八匹好布!又有精米精油!还有她从来没见过的首饰簪子!都是钱啊!
她嘴巴比脑子动得更快,张嘴就开始了,“要!要要要的!老爷,我们要的!”
“呵。”叶小尘看着她那贪婪的嘴脸,给气笑了,又问,“十两银子啊……叶家这十几年,光是给叶容川、交的束脩,就不止十两了吧?这还不算买书、买纸、买笔、买墨的钱。再有个,他和同窗书友在、文馆酒楼里对诗喝酒,也得要钱。零零散散下起来,绝对不低于五十两。怎么?今天要为了这点钱,不要儿子考状元了?不当官了?那以前的钱可都、打水漂了。”
叶小尘的声音刚刚落下,下头又有婶子大娘开始议论。
“我的天?五十两?!供一个读书人要这么多钱!”
“啧啧,可不得了了!这叶大成脑子有水吧?这叶童生压根也不是他亲儿子啊,真舍得花这么多钱!”
“你说以后叶童生会不会真考上秀才考上状元?今儿尘哥儿不就是给他家得罪完了!真考上了,这尘哥儿的日子怕是又不好过了。”
叶小尘昔日还在叶家的时候,其实并不清楚叶大成和叶陈氏给叶容川投入了多少银钱,只估摸着计算了一下。这五十两其实还是说低了!这叶容川在镇上书院里,吃得好穿得好,还常常和同窗一起下馆子,花钱可是大手大脚!
叶陈氏还真被说动了,她有些不敢了!
这卖了杏花那死丫头得来的钱不也是为了给大宝交束脩、买书本,也是为了给他来年考秀才做准备!这钱都是要花到他宝贝儿子头上的!这要是儿子真被叶小尘那小贱货毁了前程,这钱拿来还有什么用!
可要说不拿吧,她又舍不得,那可是十两银子啊!还有那么多好东西!全是钱啊!
叶陈氏闭眼想了想,最后咬牙摊开手,道:“你要想不卖也可以!你把钱补给我吧!至少要二十两银子!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王管家气得一个倒仰,先是瞪了瞪叶陈氏,又瞪了瞪叶大成,怒道:“你们叶家是什么意思?!耍我们玩呢?!这是要反悔?!咱可是八字都合了!聘礼都给了!说反悔就反悔?!”
叶大成撇着嘴没有说话,他先是看了看自已叉着腰的婆娘,又悄悄打量着叶小尘,似乎是在看他愿不愿意掏钱。
叶小尘身边的杨禾忙将人扯住,小声道:“小尘,别给!你已经把她拿捏住了!她现在肯定不敢卖了杏花!”
赵田氏也走了过来,先心疼地摸了摸杏花的脑袋,然后也说道:“是啊,小尘!她现在就是空架子,故意吓唬你的!你可千万别上当!”
杨禾和赵田氏说得都有道理,可叶小尘也有自已的考量,他沉默思索了片刻,才大声说道:“可以,这二十两银子、我可以给你。”
杨禾惊得眼睛大睁,赵田氏更是摇头叹气,直说道:“小尘啊!你可别犯糊涂!白白便宜了他们!”
这边急得不得了,但对面的叶陈氏已经激动地大笑起来。亏她刚刚还有些紧张,觉得这小贱货胆子大了,敢和她叫板了,结果这不还是一句话就被唬住了!要什么给什么!
她激动大笑,笑得一张脸皱得像粗树皮,一边悄悄观察着叶小尘的叶大成也笑了起来,先是朝王管家笑着赔不是,“哎哟!真是对不住了!管家老爷,这真是我家丫头没福气啊!这和小少爷没这个缘分!虽然我和孩子他娘有这个意思,可也不敢坏了儿子的前途,这事整得……这都怨我家这哥儿没有教好,养得这么泼辣,还管起妹妹的亲事了!真是对不住对不住啊!”
王管家气得抬起手点了点叶大成,已然是脸色铁青,“好!好得很!这是你们叶家不识好歹!我们走!这就去把东西抬回去!”
他甩袖就领着一众乌泱泱的下人离开,偏偏这时候陶礼也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句,“慢走啊!两个村儿多走动走动好!赶明儿我也领一帮人去你们大岭村转转!”
话落,那一帮子人走得更快了!
叶陈氏还像是捡了天大的便宜,笑得牙齿都看不到了,摊开手朝叶小尘说道:“钱呢!快把钱给我们啊!二十两呢!少一文都不成啊!”
叶小尘没有说话,他只是轻飘飘瞧了一眼乐得发疯的叶陈氏,这疯婆子正拽着叶大成说话,异想天开道,“你这哥儿胆子还是小!吓一吓啥都给了!瞧着吧,这笔钱花完了,我下回还来找他!”
叶大成倒是没有说完,但看他嘴角若有若无的弧度,明显是默许了。
叶小尘悄悄嗤笑了一声,又将手边的叶杏花交给了赵田氏,他则是返回屋里拿钱。
赵田氏还在气呢,她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叶小尘,又劝道:“小尘啊!你糊涂啊!你还真去拿钱啊!这王家人都走了,你还给她干啥啊!”
二十两啊,可不是小数字,陶礼作为里长也劝了两句,“是啊,小尘,这么多钱呢!”
叶小尘倒是笑了笑,只是说,“谢了,赵婶子,还有陶叔。不过这事,我还有成算。”
他说罢就反身往屋里走,没多久就拿了两个银锭子出来。除了钱,他手里还拿着纸笔,纸都是干干净净崭新的纸。
不等叶陈氏摊手找他要钱,叶小尘已经说话了,他先是摊开手,把银子给他们看了看,然后才说话:
“你要钱可以,但我、还有一个条件。”
“我要你们和杏花,签下断亲书。”

“我要你们和杏花,签下断亲书。”
一句话落下,所有人都惊呆了!连陶礼都目瞪口呆地看向叶小尘,张着嘴连话都不会说了!赵田氏和杨禾更是吃惊,尤其是赵田氏,前脚还在劝叶小尘好好考虑清楚,后脚就被这重磅消息震得呆若木鸡。
这可是断亲啊!这村里已经好几十年没有闹过这样的事儿了!
陶礼起初都怀疑是自已听错了,张了两次嘴才发出声音,“断、断亲?尘哥儿,你是说要杏花和叶家断亲吗?”
叶小尘重重地点头,然后坚定果决地说道:“是,断亲!”
这是他第二次说“断亲”了,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哥儿,却有这个决断和胆气,陶礼又是惊了好一会儿。按理来说,村里但凡有人要分家、断亲的,他这个做里长的都该劝上一劝,毕竟自古以来都想讲究个“家和万事兴”。
可他也是看着叶杏花长大的,知道这丫头从前过的是什么日子,也知道叶陈氏这个亲娘当得像仇家,可这是别人的家事,他虽然是里长,却不能过多干涉,最多平日里多劝两句,可叶陈氏那样的人,哪里是靠两句话就能劝动的。
他知道,叶杏花这日子过得不好。所以在冷静下来后,竟没有半点儿要劝的意思,只淡淡地瞅着叶大成和叶陈氏的方向,看他们是什么打算。
听了叶小尘的话当场愣住的叶陈氏这时候才终于回过神,气得指着叶小尘大骂,“好啊!好你个小贱种!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这杏花是我生的闺女,你凭什么做主要她和我们断亲?”
“你也知道,杏花是你亲生的闺女?”叶小尘现在可不怕她,就是对上她那张勃然大怒的扁脸,直视她那双瞪圆猩红的眼睛,他也不怕。
“你嫌弃、她是个姑娘家,对她一直不好。平日里都是打骂,不给吃不给穿!小宝出生不久,你更是完全忘了、自已还有个女儿,眼里只有好、好不容易生下来的男苗苗。那时候,她才两岁,家里没有人看顾她,差点被饿死。”
“六岁的时候,你给小宝蒸了鸡蛋羹,她只是舔了一口、空碗里的汤匙,想要尝尝味道。你就拿汤匙捅她的嘴,骂她是饿死鬼投胎,不要脸的贱骨头。她没有吃过、鸡蛋,后来好奇了、连蛋壳都捡起来尝尝味道。”
“还有八岁的时候,小宝贪玩、从小树杈上滚下来,蹭破了皮。你骂她没有照顾好弟弟,拿藤条抽她。我记得是夏天,衣裳本来就单薄,裤子都抽破了。她被你打得趴在地上、差点没有爬起来。躺了一天后,你又把她叫起来,骂她是装病装残的懒货,让她去白茅河边洗衣裳。满满一大盆的衣裳,浸了水重得、她根本端不住。连人带盆滚进了河里。要不是恰好有个阿叔路过,她就差点淹死了。她后来端着盆子回来,你好像看不到她浑身湿透,又因为、被水冲走的两件衣裳,打了她一顿。”
他语如利刃,字字锥心,说得叶陈氏心虚慌乱。
那些个看热闹的婶子大娘也是吃了一惊,都晓得叶陈氏这个恶婆娘对杏花不好,可那也是他家关着门自已的事,到底有多不好,谁也不清楚?如今被叶小尘全撕开一件一件掰细了讲给所有人听,这可是瞧了个大热闹!
村里偏心的大人不少,严格说起来,几乎各个都是有些偏心的,这五根指头还不一样长呢,真能做到一视同仁的才是少数。可偏心归偏心,也没几个真狠得下心苛待虐待啊,到底都是自个儿亲生的孩子,村里这样的糊涂蛋还是少。
但陶礼今儿又是见到了!他脸色是又黑又沉。
叶小尘还在说:“你说,杏花是你亲生的闺女。我问问,各位阿叔婶娘,你们也是这样对自家闺女的吗?平日不给饱饭、冬天不给加衣?也是把自家娃娃,当牲口打?打得身上没有、一块儿好皮肉?”
这话哪个敢承认,纷纷道:
“可没有!可没有!尘哥儿,可没有这事儿啊!”
“就是!我上个月才给我家二丫做了冬衣!大冷天不穿袄子要冻死嘞!”
“就是啊!哪有把娃娃打得爬不起来的,那不是往死里打啊!”
可不就是往死里打。也不止叶杏花,其实那时候是他挨打挨得最多,叶陈氏心里有个不顺就拿他出气。叶小尘小时候是有些淘气活泼的性子,就是后来被她在棍棒下磨没的。
叶小尘大概也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他忽然噤了声沉默许久,眼圈霎时就红了,但他仍旧咬着牙强忍着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可他手边的叶杏花早就泣不成声了,抱着叶小尘嚎啕大哭,她从前在叶家是不敢哭的,就是红红眼睛也要被骂,被揪着头发扇耳光。可她委屈啊,积压了好多年的委屈今天突然就爆发了,再也忍不住了。
赵田氏也是沉着面容,有些心疼又恼恨,心疼的是孩子,恼恨的是那对没有心肝的夫妇。
她见叶小尘忽然止了声没再说话,猜到他此刻定然也不好受,正想要上前安慰。
就是这时候,叶小尘又开了口,他红着眼盯向叶陈氏,逼问道:“你也说了,杏花是、你的亲闺女!我不是你的孩子,所以你讨厌我,骂我、打我,我也认了。可你为什么对、自已亲生的女儿也这么毒?以前就苛待毒打她,现在又想把她卖给傻子、当童养媳?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他一通逼问,问得叶陈氏哑口无言,底下更是窃窃私语。
“嘶……啧啧,有个什么词来着,蛇蝎妇人?真的比毒蛇还毒啊!”
“哎哟我跟你讲,尘哥儿说的在河边救杏花的就是我!我看到了!那丫头被我捞起来后没多久又往水里冲,不要命地捡衣裳!可有两件衫子还是给冲走了,她哭坏了!”
“可怜啊!真的是可怜!我记得杏花以前一张脸寡黄寡黄的,人也瘦得像竹竿儿一样!这也就最近在尘哥儿家养好了!以前那模样才是更可怜!”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越说声音越大,已经从刚开始的窃窃私语变成公开讨伐。
“叶大成,你可真是娶了个好媳妇啊!村里还没有这么恶毒的婆娘!”
“就是!虎毒还不食子呢!这恶婆娘是想把杏花逼死啊!这杏花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投生到她肚皮里!”
“要我说这就是个搅家精,就该休了她!”
越说声音越大,叶陈氏虽然平日里就凶悍,可这也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着奚落嘲笑,又说尽了她的坏话,到最后更有人开始怂恿叶大成休妻!这哪行,这哪行啊!她都多大年纪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这时候把她休了,她哪还有脸继续活着!
叶陈氏终于心慌了,她忙抱住叶大成,一通猛摇,哭喊道:“当家的!当家的!你倒是说句话啊!”
叶大成气坏了,本来还没自已的事儿,经她一番拉扯,竟也有人朝自已的方向看了过来,指着开始说话:
“这也是叶大成自个儿不中用!媳妇都压不住!真的是废物!”
“没错!真是给我们男人丢脸!媳妇都管不住!放她出来丢人现眼!”
“可不是!瞧瞧这丢脸都丢到大岭村了!指不定他们怎么编排我们!说我们村子穷得卖闺女!”
越说越得劲,偏偏叶陈氏慌得方寸大乱,都没注意到叶大成一张脸难看至极,已然是铁青铁青的。他直接拽出了被叶陈氏拉扯的袖子,然后狰狞地瞪大了眼睛,气得龇牙咧嘴,张开蒲扇大的巴掌朝她扇了过去!
“看看你这蠢货干的好事!老子平常出去做工下地的,累得要死要活,你就是背着我这么养闺女的?!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搅家精!”
叶陈氏被打得一愣,好半晌没有回过神。但脸上的痛意是实实在在的,没多久那一块就高高的肿了起来,是一团青紫。
反应过来的叶陈氏恶狠狠骂了一句,然后撩着袖子就冲了上去,要和叶大成干架!
“你个死鳖孙!老杂种,你敢打老娘!看我不和你拼了!”
众人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叶家的两口子打成一团,叶陈氏先是扑上去扯住叶大成一通撕打,又是咬又是扯,拽掉了一大把头发,脸上也全是指甲划出的血印子,看着就渗人。
被缠住撕扯了好半天的叶大成终于把叶陈氏拽了下来,抬手又是“啪啪”几巴掌抽了过去,打得她是鼻青脸肿,最后一脚踹在叶陈氏的肚子上把人踹翻。
叶陈氏捂着肚皮哎哟哎哟直叫,好半天都爬不起来,痛得鼻涕眼泪流了一脸。她一边哭一边骂,骂到一半忽然觉得嘴里好像有东西硌着她的舌头,张嘴就吐出一口血沫子,血沫子里裹着两颗大牙。
见自已爹娘打架,叶家那个小胖墩吓坏了。虽然在家里,爹娘也经常吵架,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打过架。他吓得哇哇大哭,仇恨地瞪着叶小尘,才八九岁,可眼睛里已经冒着丑恶的凶光了。
他觉得自已爹娘打架就是叶小尘害的,又年纪小看不清形势,还把叶小尘当成以前那个可以随意欺负打骂的小哥儿。小胖子抖了抖膀子,气势汹汹地扑了上去,顶着脑袋直直往他身上撞,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
“你个狗杂种!缺男人的贱婊子!你怎么不去死啊!”
他年纪并不大,嘴上骂的这些词还不是向大人学的,而叶家谁爱这样骂?这还用猜吗!所有人更嫌恶地看着叶陈氏,这么苛待打骂前头一个的孩子,在村里也是独一份的。
小胖子像个炮仗一样冲了过来,这可是个实心的肉球,叶小尘自个儿就是清瘦吃不胖的体质,可不能被他撞上,不然定要摔个四脚朝天。
林青锋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拦一拦的,这叶小尘和月儿玩得好,要是真受伤了恐怕月儿要哭鼻子。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就看见叶小尘灵活敏捷地往一侧闪躲,小胖子直愣愣冲了过去,又扑了个空,强大的惯性让他不能立刻停住脚,最后一头撞到了后面的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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