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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杨禾:“……”
冤种,自已就是个大冤种!他下次再信小尘的话才有鬼了!杨禾木着脸不远不近地跟了过去。
确实临近柳儿街,只是大白天这街上也没什么姑娘,只偶尔看见一两个披着披风,露着雪白香肩推门把屋里的男人送出来的女子,还娇笑挑逗着勾人家的衣带。
叶小尘晃了一眼就被李介丘捂住了眼睛,圈着腰往邻街去了。
诶,对了,是临街!和柳儿街挨得很近,但李介丘的目的地并不是柳儿街。
等转过了柳儿街李介丘才放下捂在叶小尘眼睛上的手,叶小尘望着他又问了一遍,“我们要去哪儿啊?”
李介丘一边走一边说,“这边有个老裁缝,做衣裳很厉害,我在这儿给你定了一套衣裳,正好试一试,看尺码正不正。”
“啊?”叶小尘停住脚步,将李介丘拉住,不可置信地问道,“又做了衣裳?!这……我衣裳已经、够多了!”
这个李介丘!难怪要悄悄来,果然是花钱大手大脚!自已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月儿说得对,这钱不该给他管!
叶小尘被他拉着走,气哼哼地悄悄瞪了李介丘好几眼!
李介丘好像没有发现,还神秘兮兮地说道:“可是这件衣裳很必要,是非得做的。”
叶小尘忙问:“什么衣裳?”
他故意勾起人的好奇心,等叶小尘问了,他又不说,似乎是极享受叶小尘缠着自已的胳膊轻晃,软绵绵地一直问他。
杨禾跟在后面,看得直摇头,觉得小尘算是被李介丘吃得死死的。
杨禾叹气啊。
李介丘所说的老裁缝的铺子开在巷尾,不太大的一间铺子,瞧着还有些旧了。
门板松垮斑驳,推一下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里头的空间很狭窄,又靠墙装着好几个木架子,垒了好多卷布匹在上头,麻的棉的绸的,红的白的灰的,各式各样都有,瞧得人眼睛都花了。另一侧靠墙摆了一排排衣架,上头都挂满了新做好的衣裳,领口还系着一条带纸片的麻绳,上头写着主家的姓名。
“云婆婆,我是南山医馆的李介丘,我来取衣裳。”
李介丘停在门口,偏着头看向里头坐在一把竹椅子上的老裁缝。这裁缝姓云,大概六十岁的年纪,背已经佝偻得厉害,或许是因为常年做针线活,她的眼神儿不太好,绣着衣裳得弯着腰凑得很近才能看清。
云婆婆抬起头看了李介丘好一阵才认出人,忙站了起来,将手上的料子放到椅子旁的竹筐里。
“是李大夫啊!你那两套衣裳我刚做出来,你夫郎来了没?在的话就一块试试吧!”
她颤巍巍站起来,从衣架上取下了两套艳红的喜服,捧着送到了李介丘跟前。
叶小尘:“!!!”x
叶小尘都惊得不会说话了,“这这、这!”
李介丘接了过来,将其中一套码数偏小的喜服递给了叶小尘,浅笑着推他往换衣裳的里屋走,“快去试试。”
叶小尘抱着喜服红了脸,被李介丘拉着一块进了里屋。
这夫夫二人可算不在自已跟前显眼了,杨禾松了一口气,他又看着挂在衣架上的新衣,有些蠢蠢欲动。
杨禾扭过头,指着那些新衣朝云婆婆试探性地问道,“婆婆,这些……我能看看吗?”
云婆婆连头都没抬,专心致志对付手里那件衫子,随口就答了,“看吧,随便看。”
杨禾一喜,立刻扭头一件一件看了起来。
这些衣裳不像南珠阁里头那些裙裳奢靡高调,喜欢用珍珠、白贝、金丝、银线,怎么华丽怎么来。漂亮的裙子讨那些年轻小姐的喜欢,爱富气的夫人也爱穿,但这铺子瞧着是不起眼,可里头的衣裳看着却不一般。
那罗裙长衫瞧着是素雅温婉,针脚也很密实,颜色搭配出挑,尤其是这长衫襟口的一缕红尤其亮眼。
裙子缀着暗纹,是用特别的针法一针一线绣上去的,杨禾常研究绣工,可这好多绣法他都不认识!
这是人家赚钱的本领,杨禾虽然好奇却也没有多嘴过问,只是珍奇又喜爱地挨个看了过去,尤其是其中的刺绣都捧着翻来覆去细细瞧。
“这是双面绣!”
他看到一件有意思的衣裳,正反两面不一样,一个朱红一个宝蓝,其中绣的花样儿也不一样。杨禾惊得叹了一句。
他没出声问,但这一声也惊到那老裁缝了,云婆婆放下针抬眉看过来,还问道:“你也是做绣工的?”
云婆婆刚刚就注意到了,这年轻哥儿看绣样看得尤其认真。往常也有来看衣裳的,可都是瞧个好看,没这么细致的。
杨禾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就会一些……您真厉害!这好多绣法我看都没看过!”
云婆婆笑着摇头,叹着气说道:“都是以前的老绣法,现在好多人都不会了,这宝塘镇可能就老婆子我一个人能绣这个了。”
说毕,后屋的门被打开,两道鲜红的人影牵着走了出来,看得杨禾眼前一亮。

二人从后屋走了出来,都穿着鲜红的喜服。
在大燕,哥儿的喜服其实更女气些,大概是为了和相公的喜服区分,更有甚会配裙子或者红盖头的。归根究底还是为了巩固男权地位,觉得婚后哥儿就是丈夫的私有物,蒙了盖头就不让别的男人看了。但李介丘定的两套喜服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哥儿那套也是更男性化的袍子,除了暗绣纹路上比李介丘身上那件更精致些,也看不出旁的区别。
杨禾眼前一亮,快步迎了上去,抓起叶小尘的手拉着人转了一圈,惊道:“小尘,你穿这个真是好看,衬得你好白!”
叶小尘还不知道自已有多看呢,眼巴巴盯着穿了红衣的李介丘,眼睛都忘了眨。李介丘爱穿素色,竹青、月白都是他常穿的颜色,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艳丽的颜色,一拢红衣,头发用冠高高束起,额发细碎,隐隐露出一张温柔俊逸的面容,这身衣裳更衬得他高挑出众。
叶小尘:“……”
小色鬼已经要流口水了。
“小尘?”
“小尘!”
杨禾喊了好几声叶小尘都没有反应,只看着那张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杨禾:“……”
李介丘轻勾嘴角,唇齿间溢出一丝清悦的笑声,他又抬起手敲了敲叶小尘的额头,笑道:“小尘!回神了!”
“啊?!”
叶小尘捂住自已的额头,懵懵地看着眼前的李介丘,还没开口又被他拉着推到了一面高大的铜镜前。
“两位真是般配啊!”
云婆婆又颤巍巍站了起来,盯着两个客人说话。自已做出来的衣裳穿在长相身材都出挑的人身上,这也是一种福气,至少云婆婆就很满意,越看越喜,满是皱纹的脸上笑得开心。
“好看吗?”
李介丘拉着叶小尘一块站在镜子前,哥儿只看了一眼自已,又忍不住瞥向镜中的李介丘,听到问话又控制不住地悄悄点头,小声说道:“好看!”
李介丘微微一顿,偏头看了叶小尘一眼,又贴了过去,小声问道:“哪个好看?”
叶小尘几乎没有思考,立刻就答道:“你好看!”
李介丘却摇头,说道:“你更好看。”
杨禾:“……”
杨禾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觉得自已实在是有些多余,但又不得不假装无意地轻轻咳嗽一声,试图提醒他们这儿还有外人呢。
叶小尘回过神,有些难为情地扭头看向杨禾,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悄悄瞥李介丘,怎么看都看不够,他相公怎么这么好看呀!
杨禾叹着气,用手指戳他的眉心,小声教训道:“没出息。”
李介丘正低垂着眉眼同云婆婆说话,“大小都正合适,我将剩下的尾金给您,这两套喜服就给我们包起来吧。”
夫夫二人又进后屋将喜服换了下来,就这个档儿,老裁缝从抽屉里翻出一本没有书皮的册子递向杨禾,声音沙哑,“小哥儿,你过来。”
杨禾有些懵,但还是过去了,就见那老裁缝把册子给了杨禾,说道:“喏,你拿去看看。这都是老婆子自已写写画画瞎琢磨的,我这也没个一儿半女的,这手艺怕是要带进棺材里,可惜了哦。”
杨禾下意识看向抽屉,发现那里头放了好几本一模一样的小册子,只有一指厚,也不知道这样的册子被老人家送出去多少本了。
此刻,李介丘夫夫俩已经换好了衣裳出来了,给了钱,提上包好的喜服打道回府。
叶小尘看到被杨禾小心翼翼捧在手里的小册子,还觉得奇怪,这刚刚杨禾哥还是空着手啊。
“诶,杨禾哥!你手上、拿的什么?”
杨禾抚了抚书皮,神秘兮兮地冲他笑,还说道:“是宝贝!”
叶小尘听了一耳朵,但也没有非常好奇,现在满心都在喜服上。
回去的路上,叶小尘忍不住又问道:“新房要建好了?”
李介丘是说过,等新房建好他们就补办婚礼的,如今订好了喜服想来是新房也快建成了。
果然,下一刻李介丘就说道:“快好了,那边的工人说这个月就能建成,待会回了村子带你去看看。”
几人赶着车回了四甲村,叶小尘果然还记着新房的事情,回了家后就将取回来的喜服收进箱笼里,然后叫上杏花和小满往山脚下的新房子去了。
已经修得差不多了,院子里只剩些石木废料没有收拾,大概再有个几天就能捯饬出来。
上次说好的枣树已经种了下去,还有一架木质的秋千,还挺宽敞,能坐上一两个人。
小满超喜欢那个秋千,刚看到就撒开叶小尘的手,屁颠屁颠跑了过去,伸着两只小短腿往上爬。杏花也追了上去,用力抱住小满的腰,试图把小豆丁抱上去。奈何这几个月小满吃得好,身子养得好,渐渐发展成一个实心的小圆子,杏花抱得很吃力,咬着牙牟足了劲也只堪堪悬了空。
李介丘看不过去了,走过去将小满提了起来,稳稳放在秋千上,末了还拍了拍儿子的脑袋。
小满乐得直晃脚,又拍了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冲杏花喊道:“杏花,坐!”
又痛失“小姨”之称的叶杏花已经懒得纠正了,叹着气也爬了上去,两个小的一起荡了起来。
这时候没什么事情做,赵家几口人也凑热闹来看了看。
这还是赵田氏头一次到这新房来,盯着那高高的院墙直咂舌,这四甲村内就没谁家起过这么高的院墙。
“李小子,你这院子修得可真气派!”
新房修得差不多了,就等收拾干净就可以搬进去了。
叶小尘围着那棵不算高大的枣树转了一圈,爱不释手地抚了抚树干,惊喜地回头看向李介丘,喊道:“你真的种了树!”
赵田氏也震惊,叹道:“这大冷天的,移栽可麻烦,难为这枣子树长得还这么好!”
李介丘只说:“小尘喜欢就好。”
说罢,他顿了顿又朝赵田氏丢下一个炸弹。
“婶子,我和小尘打算补办一场婚礼,就等着房子修好后。也不请太多人,就您家的、杨禾,还有林猎户!咱一块儿吃顿饭。”

赵田氏听得一愣,都没回应过来啥叫补办婚礼,这婚礼还能补办?
也不怪她大惊小怪,这别说村子里了,就是镇上也没有成亲了一两年还办婚礼的说法。
李介丘却点头,还细细说道:“对,就是补办婚礼。我和小尘成亲的时候我刚到四甲村,也不懂事,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那时候和小尘也没个正儿八经的婚礼,我现在再想起来,总觉得对不住他。如今有了能力,就想着再补一场。成亲是大事,一辈子也就这一回,我想好好办一场。”
非说起来,那以前的事情也是原主那混账干的,怪也怪不到李介丘头上。可赵田氏不知道啊,村子里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论起来也是说他浪子回头。李介丘也没得办法,总不能说自已不是以前那个“李介丘”了吧,只得硬着头皮认下了,再借这个理由重办婚礼。
赵田氏看他认真的神色也是顿了顿,沉默着好像是想起了从前的叶小尘。
这小哥儿日子过得苦,刚嫁过来的时候就是瘦巴巴的,也不怎么说话。
她是生过一个哥儿的,平日里当眼珠子疼,这才把月儿惯得泼辣又娇蛮。这尘哥儿只比她的小哥儿大上几岁,每每看到总是忍不住想到她家月儿,那时候就总提心吊胆,也怕眼瞎给月儿看了一个狼心狗肺的夫婿。她想着自已的哥儿,就更心疼隔壁刚进门的小夫郎,总悄悄接济一二。
那时候的尘哥儿,瘦骨嶙峋的,身上还总是带着伤。
思及此,赵田氏忍不住又看向叶小尘,小哥儿胖了好多,脸色也红润,身子骨算是养好了。穿的衣裳也是细棉的浅杏色袄子,夹了松软厚实的棉花。这村里汉子都在地里摸爬打滚,妇人夫郎要么是洗衣做饭要么种菜挑粪,每天都有做不完的活儿,哪个敢穿浅色!可叶小尘现在有好多浅色的衣裳,一个赛一个的好看!
这日子越来越好,赵田氏也是打心底儿高兴。
小哥儿虽然嫁了人,可也才十八九岁,在她这样的妇人眼里可不就和孩子一样。这孩子看够了枣子树,又眼巴巴瞅着荡秋千的小满和叶杏花,似乎是有些心动,可又不好意思开口。
也难怪了,小尘到底是年纪小,况且以前的日子也不好过,哪里玩过秋千!这不就好奇了!
赵田氏无奈地摇着头,正要笑话他这是孩子脾气,突又看到李介丘挥着手把亲儿子和小姨子从秋千上撵了下去,然后拉着红扑扑一张脸的叶小尘坐了上去,脸皮不可谓不厚。
赵田氏:“……”
啧,这小子是变好了,就是这脸皮还是和从前一样厚。
赵田氏摇摇头,然后唤过噘嘴巴闹脾气的小满去看新屋子了。
小满的脾气向来是如风跑,听赵田氏一喊立刻又乐呵呵跑了过去,攥住赵田氏的手被她拉着挨个屋子挨个屋子的看,一边看一边叹。
时间转瞬即逝,没过多久新房就建成了。李介丘给工人们结了工钱,还每人都多发了一天的钱,又请赵婶和孙寡妇多加了两个肉菜,请二三十个壮年汉子好好吃了一顿饭,这次的活儿就算彻底结束了。
接下来两天就是摆家具了,李介丘请黄文贵父子做了新的家具,桌椅板凳、床、书案……全都换了新的。按李介丘的意思,老房子的东西都不用搬,只捡着衣裳被子进去就成。
叶小尘也赞同,可小满是个念旧的!
他有一把小杌子,矮矮方方的一个,就只有他小豆丁能坐!那杌子都算是他的私人物件儿了,从小坐到大,这可是有了感情的!一听李介丘说不要了,立刻嘴巴撅得能挂水壶,眼眶开始冒泪花儿了。
李介丘之前还没发现小满小朋友对他宝贝杌子的特殊感情,还请黄文贵做了一把新的,可小孩儿不喜欢,非得抱着那只斑驳得掉木渣的小杌子不撒手。
也罢了,一个杌子而已,小满喜欢就带上吧。
于是,一家人收拾好必带的东西,放在牛车上拖到了新屋。
叶杏花最近几天总有些心不在焉,好多次喊她都没反应,也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些什么。小姑娘真是小尘的亲妹妹,性子也和他像极了,什么事都爱闷在心里,总喜欢把自已的小心思悄悄藏起来,若被人发现不对劲就立刻扬起小脸朝人笑,好像刚刚心事重重的不是她一样。
叶小尘最近忙着搬家,又得准备即将来临的婚礼,难免忽视了妹妹,一时都没有发现叶杏花的不对劲。
日子越来越快,搬了家后,当晚上该办喜事了。
李介丘和叶小尘都不是张扬的性子,所以村里人虽然知道他们搬了新家,却不知道两口子成亲这么久竟还玩什么补办婚礼。
他们就几家关系亲厚的一块聚一聚,都高兴高兴,也算请他们见证了这场喜事。
新房张灯结彩,院子、门上、梁上都挂了好多红布,连院子里那棵枣树都没有放过,好好一棵树被缠得怪模怪样,瞧着滑稽却也喜庆。
夫夫二人在所有人的见证下拜了天地,李介丘的父母不在这个世上,叶小尘的娘亲也已经早逝,至于叶大成……父亲就当做没有吧。
所以二拜高堂的时候,他们就是对着空空的主位拜的,一个心里告知了远方异地的父母,自已已经寻到了相伴一生的意中人;一个告知九泉之下的娘亲,已经找到了疼他爱他的如意郎君。
小满不晓得什么是成亲,只觉得好玩,乐得直拍手,还想要蹦跶过去一块磕头呢!杨禾眼疾手快将小娃娃抓了回来,哄着给他剥花生吃,这才转移了小满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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