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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说起来叶小尘这个人头是没有算钱的,但是他是选定的厨子,本来另外两个选中的厨子也被堂倌儿请下去招待了饭菜。不过小二看叶小尘好像有熟人在里面,于是没有阻拦,也没有再加钱。
两人开开心心吃了一顿饭,羌原一直闭着眼睛没有吃一口。叶小尘见过这汉子吃饭,一个人能抵三个!他严重怀疑这人是嫌菜太少,所以才不动筷的。
“南山医馆今天有义诊,我要去看看,杨禾哥,你要一起去吗?”
叶小尘放下筷子,悄悄摸了摸自已吃得发圆的肚皮。
杨禾下意识看了一眼身侧稳如泰山的羌原,想起这人还一口没吃,下意识道:“依(你)先去吧。我想起来,该起(去)买点绣线,我等会儿过来。”
叶小尘不知道杨禾的小心思,只是自言自语地嘟囔道:“又买绣线啊,这线用得这么快?”
杨禾点头,又推了推坐得稳稳当当不挪窝的羌原,示意他该走了。
于是三人出了钱家酒楼后就分开走了,也不知道杨禾到底是去买线还是买什么别的东西,不过叶小尘悄悄回头看了一眼,瞧见杨禾不自觉已经靠拢了那个高大冰冷的汉子,似乎还张嘴说了一句什么。
羌原侧过头,也简短答了一句。
就简简单单三个字,叶小尘顺着嘴型猜测羌原说的是“少说话”。
少说话?少说话!太凶了!连说话也要管!叶小尘心里哼哧了两声,决定下次不给他们拉红线了!
此刻羌原还不知道自已已经得罪了第一娘家人,他刚刚才制止了杨禾的喋喋不休。这人好像不知道自已嘴巴被烫伤了一样,方才酒楼里还和那个姓叶的小哥儿一直说话,也不怕真变成个大舌头。
杨禾不过才问了羌原一句话,只是问他要不要吃些什么,就被人堵了回去。杨禾闭了嘴,决定这人就是饿死了他也不管,刚刚下了决心就被羌原一把抓住拉到了一个街边的小面摊上坐了下来。
又吃面?杨禾古怪地看了羌原一眼。
果然,这男人下一刻就张了嘴,面摊老板说道:“一碗鸡蛋素面。”
面摊老板笑吟吟过来,说道:“诚惠!鸡蛋素面,六个铜板!”
羌原一言不发,低着头在身上翻找铜钱。这人其实很有钱,身上塞着锭子和银票,硬要他找铜板还真有些难。
杨禾撇了撇嘴,想着自已刚刚才吃过了一两银子的好饭好菜,这钱还是羌原帮他掏的!自已才吃了好的,而付钱的羌原却来吃六个铜板的素面,这显得自已有些过分了。
不然……自已请他吃?吃面也不贵,还能又加蛋又加肉,点大碗的!
杨禾笑着刚打算说话,就看见面摊老板挂着笑看看自已又看看羌原,问道:“就一碗?公子您夫郎不吃啊?”
杨禾:“!!!”
杨禾抽出来正要掏钱的手,板着脸纠正道:“我不是他呼(夫)郎!”

第176章 看诊
南山医馆前排了很长的队,大多是衣着简陋朴素的百姓,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个个引颈翘首地盯着医馆内的坐堂小室。
医馆内摆了两张桌案,李介丘和许彦如各坐一张,把脉看诊。
叫阿春的小药童像个脚不沾地的小陀螺般提着水壶在两张案桌间穿来穿去,一会儿给许大夫添水,一会儿又给李介丘倒茶。李介丘忙着看病,说得口干舌燥却没有功夫喝水润一润喉咙,他桌上的一盏白开水早已经放凉。
阿春很机灵地给他换了一杯热水,还人小鬼大地叮嘱道:“李大夫,喝点水吧!你嘴巴都起皮了!”
李介丘点点头,随手端着杯子喝了一口又立刻放回去,连看都不多看两眼。
“大哥,你手再抬一抬?”
看病的是一个青壮的男子,他穿着粗布短打,肩膀上的料子被磨得起毛,脚上还踩着打了补丁的布鞋。他听到李介丘的话有些局促地抬了抬胳膊,又被痛得吸了一口气,捂住肩膀龇牙咧嘴地叫唤了两声。
李介丘站起来扶住他的手臂,试着按了按两处穴位,替他推拿揉按了许久。良久后他才收回已经万分酸麻的手,一边找针囊一边叮嘱道:“大哥是在码头扛货的?你这伤是常年扛重物累出来的,得休息好。你脱了衣裳,我帮你扎两针会舒服些。”
说着他就取出银针准备给人针灸。因为是义诊,而来看病的人大多都是条件不太好的,李介丘觉得针灸虽然费力些但不用掏药钱,对这些贫苦百姓而言更能接受。如果非得开药,他也尽量找最便宜又最实用的药,更实惠。
他领着病人进里室扎了针,又给了滴漏叫他自个儿看好时间,到了取针的时候再叫他。李介丘忙得很,还得接着看下一个病人,没空守着等取针。
这平民汉子做粗活重活的尤其多,所以今天看了好多腰痛肩痛脖子痛的男人,这不,里室坐了一圈被扎成刺猬的病人。
李介丘扎好针又出门接着看。
下一个是一堆小孩儿,瞧着最大的才十三、四岁,小的也只有七、八岁。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睛黑亮溜圆,衣裳更是破旧单薄,被冷风吹得嘴皮青紫。
面对一群小萝卜头,李介丘不由微微弯了弯腰,连说话都不自觉夹了起来,“哎呀,你们是谁不舒服啊?”
最大孩子是一个十三岁出头的男孩儿,他脸膛黑红,眉毛尤其粗长,像用炭笔狠狠画过。身上穿的也是最单薄的,已经初冬季节,他还穿着洗得发白的秋衣,脚上的布鞋更是被磨掉了一块,露出一根生着皲疮的脚趾。
小男孩儿牵着一个七岁多的女娃娃,黑沉沉的目光盯着李介丘,小声说道:“老爷,这是俺妹子,她胳膊被划伤了,您给看看呗!”
他说着扯起小姑娘的袖子,果然看见小姑娘肩膀上被剌开了一道血口子,李介丘托着观察片刻,发现竟然还是利器伤的,而且应该有几天了。还算她运气好,这天气冷伤口没有那么容易感染,甚至已经渐渐愈合,只是血痂子看着可怕渗人。
李介丘小声问道:“这个伤是怎么弄的?怎么今天才来看?”
这女娃娃好像不会说话,她看见李介丘的嘴巴张张合合下意识扭头望向身侧的哥哥。
男孩儿忙说道:“是碎陶片割的!伤的有七八天了,我们没钱看伤,听看戏的老爷们说这儿有义诊才带着福妞来的!”
他后头还站了一个略小两岁的小丫头,扎着朝天辫儿,两边脸团儿都红通通的,她更外向些,说话也有条理,“大老爷!我们是住在东巷的丫口杂院,平常在街上做杂技赚钱!福妞是蹬碗的,她还小,学得不到家,才不小心摔下来剌到胳膊的!她的伤要不要紧啊?要不要捈药?我们……我们只有十七个铜板,家里还有小弟弟小妹妹要吃饭,您看能不能拿药?”
福妞,这女娃娃叫福妞,占了一个“福”字,但瞧着并不太有福气。
李介丘喟叹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发辫,柔声说道:“福妞的伤已经快好了!叔叔这儿有一种很便宜的药,你每天晚上帮妹妹擦一次,再过几天就能好了。但是伤口结了痂会痒,一定不要挠,也不要沾到水。”
说着,他拿出一个油纸包裹的药递给最大的男孩儿,量不多,大概只够用四五次。
男孩儿忙问,“多少钱!”
这一问,一起来的小孩儿都紧张兮兮地盯着李介丘。
李介丘笑着说道:“不要钱的,这药也不多,你拿走就是了。”
一群小萝卜头都惊喜地看着李介丘,呆呆愣愣看了好一会儿那男孩儿才回过神,领着弟弟妹妹们疯狂点头弯腰,说着还要给人跪下,“谢谢大老爷!谢谢大老爷!”
李介丘忙将人扶住,硬着头皮承了两声“大老爷”,笑着把一群小孩儿哄走。
莫名其妙变成大老爷的李介丘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许彦如在一旁轻笑,调侃道:“大老爷好大方啊!那些药都是你自个儿做的吧?说送就送?”
为了这次的义诊,李介丘准备了很多药。
都是村里常见的草药,不值什么钱,虽然比不得那些精贵药材管用,但对于压根拿不出钱的贫苦人家来说也足够了。李介丘想要多治一些人,但是义诊只是免了诊费,总不能治病的药材还归医馆出,若是如此这医馆还怎么开下去。于是,他只好自已做药,也不花什么本钱,只是多费些时间精力。
被许彦如笑话了,李介丘忙举手摇了摇,窘迫道:“许大夫,您可别打趣我了!肯定是这群孩子招待客人习惯,平日也是老爷长老爷短的,这到了医馆也这样喊,我还觉着给我叫老了呢!”
许彦如笑着摇摇手,继续请了下一个病人。
李介丘也请了下一个病人,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夫郎。他打扮得格格不入,比周围人穿得都好,甚至头上还插着一根银簪子。
李介丘看着不禁皱眉,但那夫郎已经过来了,提着衣摆坐到了凳子上,抬着苍白的脸看着李介丘,眼里含着水,眼眶也是红红的。
“大夫,我……我是被我男人打了。他不肯给钱让我去看伤我才来的,你帮我看看吧。”

排队的人群中似乎有人认出了这个夫郎,纷纷议论了起来。
李介丘端详着眼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哥儿,他如柳风姿,说话是细声细气,动作也是小心翼翼,眼眸深而湿润,仿佛时时刻刻都浸着淡淡的哀愁幽怨,目光也是楚楚可怜。
他一边说话,还一边撩起了袖子,手臂上全是一道道肿得发青的棱子,仿佛是被藤条或是鞭子抽打出来的。手腕上还有一圈淤青,是捆绑后的痕迹。
李介丘皱着眉看了好一会儿才抽回视线,低着头问道:“还有哪里有伤?”
那夫郎红了红脸,有些扭捏地歪了歪身子,声如蚊呐,瞧着是有些不好意思:“肩上背上都有,腿上也有。大夫,您给拿些止痛的药呗。我实在是痛得厉害了,我男人是个莽夫,力气也很大!身上还有好几处都破了皮的!”
李介丘皱着眉,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叶小尘,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叶小尘身上也全是伤。思及此,李介丘脸色难看了很多,但语气却放缓了一些,“夫郎,这些都是外伤,我给你……”
这话还没说完,他又听到队伍中有人说话了。
“肯定是他不老实才被他男人打的吧!不然好端端的打他干嘛!肯定是欠收拾了!”
这说话的竟然也是一个哥儿,年纪大上很多,瞧着有四十多岁了,说话很不客气,语气也刻薄尖酸。
吕夫郎听得立刻红了眼眶,眼泪是说来就来,“这位大哥,我又不认识你!你怎么空口白牙的污人清白!我……这,这男人也要打死我,外人也想逼死我,是不是我死了才安生啊!”
那哥儿被他说得一噎,没底气地说道:“你长得这么好看……哪家汉子娶回去不是当个宝贝供着?你要是没做啥亏心事,他咋就要打你啊。”
吕夫郎呜一声就哭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了帕子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是是是,这长得好看还是我的错了!”
瞧他哭得可怜,端的是梨花带雨,队伍中好些汉子看不下去了,争相说道:
“别说了!别说了!这还不够可怜的?”
“就是!那衙役凶悍得很!又很不讲道理,本来就是个无赖嘛!”
“没错!这哪有打人的没错,反倒是挨打的那个有问题了!”
“吕夫郎快别哭了!赶紧叫大夫帮你看看吧!长得这么俊,可别留疤!”
吕夫郎听着又抽抽搭搭地扭过头看向李介丘,掐着嗓音柔柔又喊一句:“……李大夫。”
李大夫本人听得头疼。
这夫郎看着确实可怜,可这说话语气他实在不习惯,听得一身鸡皮疙瘩!
李介丘扶着额头,赶忙找了一帖药递过去,急匆匆说道:“这是药,夫郎勤擦吧。最近不要洗澡,不要沾水。”
他随口说了一句,正打算撵人。那夫郎却像是又羞又恼,激动地抓过药贴,说道:“大、大夫!知道了!这么多人呢!您怎么直接说这个啊!”
李介丘:“……啊?”
好不容易攒出来的一丁点同情心已经被磨干净了,李介丘此刻觉得这位夫郎不但有外伤,好像脑子还有内伤。
他捂着生疼的额头,正要赶人,忽然外头急匆匆跑来几个人,旁边还跟着一个熟悉的人,可不正是他的小夫郎吗!
李介丘猛地站了起来,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叶小尘正冲那几个人喊,“这儿就是、南山医馆!快把孩子放下来!”
来的有三个大人,其中一个汉子背着一个十来岁的男童。小男孩儿趴在父亲的背上,背上的衣裳被磨烂了,渗出许多血,衣裳也被洇红了好几块。他痛得止不住哆嗦,嘴皮惨白惨白的,额头上冒出了大颗大颗的冷汗。
看着伤得很重,那些排队等着看病的人一时也没有计较,忙让开了道儿。
李介丘忙迎了上去,轻轻掀开衣裳的一角看了一眼,背上全是擦伤,血糊糊的一片。
许彦如也紧跟着站起来看了一眼,倒吸了一口气,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摔的?”
那孩子的母亲也跟了上来,已经哭得眼泪止不住,眼睛肿得像桃仁,说话都在哽咽,“是被牛拖的!这娃今天早上出去放牛,也不知道那牛发了什么病,突然就撒开蹄子疯跑了起来!这牛可精贵得很,家里口粮全指望它,娃子不敢撒手,怕它跑没了!就被拖了一路,背上全是伤!大夫……您救救吧,这可咋办哦!”
竟然是被牛拖的!
李介丘只是一听就觉得头皮发麻。发疯的牛力气大,疯劲儿也足,跑起来又急又快,要是真拖着一个人恐怕很麻烦!
“快!把孩子抱到里面的床上!”李介丘也顾不得和叶小尘打一声招呼,急忙领着人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问,“只是被拖行?被拖了多久?有没有被踩到?阿春!给我拿把剪刀!”
“没被踩!没被踩!被拖着、拖着跑了一口田!这还幸亏是绳子断了!不然这傻娃儿还不肯撒手呢!”
李介丘抿着嘴角点点头,从阿春手里接过剪刀,将男娃娃身上的衣裳全剪开,把伤口都露出来。
是很明显拖拽出来的伤,一道一道的,都冒着血。血上还混着很多砂砾、尘土,血水也染得浑浊。
当务之急是需要马上清理伤口,李介丘赶忙取来了自制的药酒,这地方没有碘伏,他只能自已琢磨研究出一个类似的,也能用来清理伤口。
“把人摁住,清理伤口会痛,不要动。”
李介丘撕了药棉开始清理伤口,孩子的母亲心疼得直掉眼泪,蹲在床边一直用袖子帮孩子擦汗。这娃娃倒是很厉害,这一路都没有喊一句“疼”,一滴眼泪也没有掉。
幸好伤口只在背上,也没有伤到筋骨,虽然看着吓人,但都是皮外伤。这情况已经比预料中好了很多,李介丘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擦好药,连大夫本人的头上都染了一层薄汗。
那男娃娃突然开了口,“大夫,治伤要多少钱啊?”
那疯牛踩坏了很多庄稼,家里要赔不少钱,这还得治伤,肯定也要花钱。小少年很懂事,舍不得花钱。
李介丘还没说话呢,里室的帘子忽然被扯开,一个柔柔的嗓音传了进来:
“大夫……我有钱呢。我给钱叫这娃娃治吧……啧,多可怜哦!”
说话的正是吕夫郎,他含泪欲泣地看进来。
李介丘:“???”
不是……他怎么还在???

“大夫,我有钱呢,我给钱叫这娃娃治吧。”
吕夫郎的声音柔柔弱弱,细声轻语的,李介丘循声看过去,果然就见他已经在身上翻找起来,瞧着像在找钱。
满头问号的李大夫率直问道:“你不是说没钱才来义诊的吗?”
吕夫郎:“……”
那只葱白如玉的手正贴在胸口,听到李介丘的话才尴尬地顿住,他又即刻露出一副恍然的神色,说道:“对哦!我差点忘了……难怪我找不到呢!”
李介丘:“……”
李大夫不自觉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他调了一小碗绿糊糊的药膏,正捏着打磨圆滑的小木片糊着药膏往男娃儿背上抹。
而那个吕夫郎还在门口掐腰作态,又抬着手去拔头上的银簪子,继续说道:“那用这个呗!这个可是纯银打的!值不少钱呢!大夫,这娃娃多可怜哦,又懂事,您可一定要用些好药!”
李介丘还来不及说什么,那男娃娃的父母已觉得难堪窘迫。他家现在确实缺钱,可也不敢随便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好意啊,而且听说这人还是衙役的夫郎。衙役都是官老爷,可不敢用他们的银子,这要是为此找上他家岂不是更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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