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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不过说到这儿,叶小尘摇头摇得更厉害了,他还记得上次在田家的情形。出了那样大的事情,田大郎两口子竟还关着房门,连面都没露,想一想这妯娌也是不靠谱的。
左思右想是想不通的,叶小尘甩了甩脑袋,然后抬手收起了李介丘带回来的零嘴儿,招呼道:“先吃饭吧。”
提起吃饭,他才又想起另一档子事,轻轻诶了一声,道:“诶,对了。明天,杨禾哥请、我们吃饭。他说之前都是在我们家吃,也该他请一请。还说,他描了绣印,正好让你看看。”
这人情来往总是应该的,李介丘自然没有拒绝的,他点着头笑道:“他手脚还挺麻利的,这么快就描了印儿。”
这说的正是那件送给老太傅的年礼,借着上次吃饭,李介丘把自已的构思说给了杨禾听,还给他看了自已的绣稿,两人都觉得思路不错。虽说新颖,但其实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杨禾心里仍是惴惴不安,觉得有些送不出手,只得在料子上花功夫,那批料子可是花光了他大半的存款。
要说起来,杨禾也是个敢赌的。他虽然没有十足的信心,可也为此下了一注。
第二天果然是在杨禾的住处吃的饭,叶小尘大概是在帮着忙活,他没有在村口接李介丘,倒是叶杏花和小满手牵手等在村口,等着李介丘就三人一起去了杨禾目前的住处。
杨禾还借住在那间废屋,虽说是废屋,可李介丘再看到那间屋子觉得好像不太一样了。
瞧着像是修缮过,屋顶铺了新的厚实的茅草,新补的窗子上还糊了藤纸①,好歹是能挡风挡雨了。大门也换了新的,看着是直接砍了一截木头拼上去的,木板上的木香都还没有散尽。
这修房子的活儿可不像杨禾一个瘦弱的小哥儿能做的,尤其是院子里还摆了一副新的桌椅,是上好的黄梨木,雕着精致的花纹,瞧着贵重富气。这样一副桌椅在四甲村是格格不入的,可它现在就摆在这凹凸不平的泥巴院子里,仔细一看还有些眼熟,好像在南珠阁见过。
咦……李介丘摸了摸下巴,心里啧啧了两下。这东西当然不可能是杨禾在南珠阁“偷”出来的,他摸着下巴看了一圈,终于在灶房外头的小坝子上看到了板着脸劈柴的羌原。
这人大概是用不惯柴刀,正拎着他那把黑漆漆沉甸甸的黑刀砍柴,目光冷冽,瞧着不像在砍柴,像在杀人。
见李介丘来了,杨禾赶紧领他去看了绢布上的绣印,他狠了心,买了最好的绢布。
绣印上是村镇山水,有废弃的老宅、颓圮断壁,没过膝盖的荒草;也有冒着炊烟的三两茅屋,有拴在院子的家犬在狂吠,有院中老根盘曲交错的大树,枝条茂密;还有晒谷场,铺开的黄灿灿的谷子旁边还放着许多叫不出名字的农具;小田坎上扛着锄头的汉子们路过,头上戴着遮阳的斗笠,裤脚高高挽起,或许是收成好,他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还有放了绳儿的骡子在院子里溜达吃草,似乎还有一只犟牛歪嘴啃了人家的稻子,被赶牛的小哥儿牟足劲扯缰绳,可扯不动啊……
除了画,那上头还有歪来斜去的句子,大字写得头重脚轻,瞧着像是刚学字的孩童,有写三字经的,也有写弟子规的。
瞧着是挺好看的,也是李介丘的绣稿画的好,杨禾只是费工夫描了上去。
他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这能行?那不是个很厉害的大人物吗?这稿子会不会太俗?”
他为什么说俗?因为这画里的正是村子日日年年的景象,他日日看着,早就看厌了。
李介丘却摇头,说道:“那位大人从前住在都城,现在又在繁荣的江阳府养老,他定然是见过通都大邑,也见过磅礴山水,要是从这方面下手,我们定然比不过别人。但是盖着茅草的老旧屋子、见大丰收喜笑颜开的老农他就见得少了。如果,这位大人真的如传闻爱民惜民,想来应该喜欢这样的景色。况且,他曾是教书先生,应该也看多了求取功名的土子,这孩童写出来的大字他或许觉得新鲜、干净。”

看过了绣稿,几人就开始吃饭了。
杨禾的手艺虽然比不上叶小尘,但也是做饭的好手,至少羌原很捧场。
这汉子沉默寡言,耍刀厉害,干饭也尤其厉害。旁人第一碗饭还没吃完,他已经去盛第二碗了,也不说话,就闷头吃,吃得专心致志。
今儿吃得有些早,也不晓得这混账会不会又半夜饿了,然后大晚上悄悄摸摸进灶房给自已下面吃。他好吃,但不会做饭,那晚上险些把灶房烧了。
杨禾盯着羌原胡思乱想,连叶小尘叫他都没有听见。
“杨禾哥!”叶小尘又叫了一声。
杨禾这次终于听清了,颇有些尴尬地转过头看去,“怎、怎么了?”
叶小尘小声叹了一口气,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话,“我问你之后是、怎么打算的?总不能一直、住在这儿吧……你家的事该有个、了断。”
他说的是自已和王大根的事情,杨禾自然是听懂了。提及此事,杨禾眉宇凝重,好心情都没了大半,只是这事是躲不过的,也确实该考虑了。
他沉色想了想,说道:“是该有个了断了。王大根最近一直没有回村,想必是在外头养伤,但我猜测他手里应该没什么钱了,大概也快回来了。等他回来,我就和他提和离的事情,只是……只是他恐怕不愿意,得再想法子。”
现在的杨禾对王大根而言,就像一棵摇钱树,他怎么可能轻易松手。
这事怕是难办,不过只要杨禾下了决心,这事肯定也是能办成的。
这人是经不得提,昨晚刚刚说过,第二天王大根就回来了。
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身边跟了好几个打手,都是赌场出来的。王大根先是回了自已家,扑了一个空,屋子里冷清清的,家门口的灰尘不知道多久没有扫了,一踩一个脚印。他翻箱倒柜一阵,没找到钱,还发现杨禾的衣物、被絮也都不见了。
这贱人难道跟着野男人跑了?
王大根大怒,刚刚露出一丝怒气就被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一脚踹了一个跟斗,头朝下直直栽进一个水凼里,摔了一脸泥。
“钱呢!你不是说回来就能有钱吗?老子可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掏不出钱来,今儿就把你胳膊砍了拿去喂狗!”
那汉子亮了亮晃眼的刀,凶恶地皱起脸。
他应该是众打手的头头,其余打手一听这话,立刻也挥舞着脆皮得直晃荡的长刀威武吆喝,王大根一哆嗦,当场就吓尿了,黄色的液体从他的裤裆洇了出来,淌了一大滩黄褐色。
七八个汉子觉得恶心,嫌弃得直皱眉,像是看着一摊堆在地上的烂肉一样看着王大根。
“妈的!没见过比这更窝囊的男人!个孬种!赶紧给老子爬起来!信不信一刀劈了你!”
汉子怒骂,这院子里头的动静实在太大了,有好几个好热闹的村里人探头看了一眼,又立刻被这拿刀弄棒的架势唬得连滚带爬地逃走。
不过王大根还是瞅见了,他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爬了出去,追着问,“叔!叔!你晓得我夫郎上哪儿去了不?”
多数人都害怕被牵连,逃都嫌慢,只有一个自觉心肠好,瞧着王大根那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有些可怜,隔着老远说道:“他早出去了,早不这儿住了!”
杨禾近来一个人住在荒废的屋子里,这是村里人都看在眼里的,大家伙儿心里都有数,这一对夫夫的日子怕是要过到头了。只是王大根是个混账癞皮狗,也不知道禾哥儿能不能从他手里逃出来。
果然,一听这话,王大根怒不可遏,他气得横眉瞪眼,可马上又牵扯到脸上的伤,痛得哎哟哎哟直叫,“妈的!老子就知道这贱货跟着野男人跑了!”
那人听不下去,帮着解释道:“没这事儿!没这事儿!禾哥儿一个人搬到村东口的废屋去了,哎哟,你们两个……哎,算了,你自个儿去找吧。”
那人欲言又止,但王大根听明白了,也知道他口里的村东口的废屋是什么地儿。
王大根立刻扯出讨好谄媚的笑,伸手要去拉打手头子的裤腿,卑微求道:“大哥!我夫郎还在呢!我夫郎有钱的,等我找到他,让他给您还钱!他有钱的!”
“嘁!你自个儿都还不上,还指望哥儿给你还钱?”那打手不太相信,但王大根兜里比他脸上还干净,他虽然不相信可除了这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今天不把赌债要回去,他们一伙儿人也讨不着好!
于是,王大根一瘸一拐地领着乌泱泱一堆打手往村东口去了,路上遇到了好些村民,一个个像躲瘟神一样躲着,有汉子妇人抱着自个儿的孩子逃进屋里,上了门闩不敢出来了。
“啧啧啧,王大根这是惹上了什么瘟神啊!”
“肯定是赌场的打手!这混子又不知道欠了多少钱!”
“这得赶紧告诉里长去!可千万别出人命了!”
“这是去找禾哥儿了吧,啧啧,夭寿哦……得和尘哥儿说一声,他们俩玩得好嘞!”
大多数人都躲着,可有好心的悄悄摸到了里长家,把这事告诉了陶礼,也有晓得杨禾跟叶小尘、赵家交好的,顺道去打了招呼。
叶小尘在家里收拾晒好的干桂圆,完全不知道村里闹出的大动静,隔壁婶子来告诉他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赶紧安顿好家里的两个孩子,然后出门往废屋赶。他刚出门就看到了赵家人,赵树林和赵安业也在,一个拿着锄头,一个拿着扁担,显然也是想要出门。
赵安月也想去,但被爹爹呵斥住了,这毕竟不是平常村里的小打小闹,月哥儿一个小哥儿过去,就担心出事。
赵树林也劝了叶小尘,可叶小尘哪里放心得下,杨禾与他可以说是共患难的交情,是他交上的第一个朋友,他肯定得去的。
看着是劝不住了,赵树林连连叹气,一边着急慌忙地走,一边不放心地叮嘱道:“这村子里这么多人看着,他们应该不敢打打杀杀……但就怕个万一,你待会儿自个儿躲远点!千万别冒头!”
叶小尘心里七上八下,压根听不进去其他的话,只知道点头。

第129章 赌债
平常杨禾是看不到羌原的,这人神出鬼没,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出现。这不,王大根带人打上门的时候他就不在,一群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汉子闯进院子,杨禾吓了一跳,拿在手里的东西都吓得掉到了地上。
“这个……这个就是我夫郎!我夫郎有钱,他能给我还!”王大根指着杨禾说话,继而又扭头朝几个打手笑得讨好乞求。
说罢,他又转身瞪着杨禾,怒睁着眼睛骂道:“你这个贱人,你一个人跑出来住?你想给老子戴绿帽儿?!”
杨禾缩了缩手,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努力鼓足了胆子问道:“你要干什么?我这儿没钱了。”
“放屁!”杨禾的声音刚刚落下,王大根就气得竖直眉毛,怒骂道,“你会没钱?!你绣那破玩意儿赚了那么多钱,你当老子不知道?!说,是不是你把钱藏起来了?你个贱货,你还敢藏私房钱?!”
王大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手一脚踹到了屁股上,他被踹开了,那个打手才站了起来。
这个打手头子端着手,故意吓唬人般晃了晃手里的刀,先是冷笑恐吓道:“这位夫郎,你男人欠了我们五十七两的赌债!你呢,把这钱还了,咱兄弟几个立马就走,绝对不纠缠。呵,这要是不还啊,咱只能从你男人身上取点儿东西回去交差了!毕竟来都来了,这要空手回去,咱也不好交代!”
杨禾吓得直哆嗦,可他猜测羌原应该藏在暗处,都是玩刀子的,也不知道真打起来,他一个人能不能顶得住。
杨禾声线发抖,可还努力强撑着挡在门前,“我反正是没钱的。你们想取就取吧,看是取手还是取脚,看你们方便了!”
嘿!那打手气笑了。
他哥几个儿经常上门讨债,自觉得个个人高马大,长得也吓人,别说女子小哥儿了,就是汉子见了也怯两分。眼前这个哥儿倒是不一样,见了他们竟然没吓得跪倒在地上。
这话不好使,打手只好真动刀子,一副真要动手砍人的架势。
王大根又要吓尿了,打着摆子求饶:“别别!别啊!大哥!饶了我吧!我肯定能还的!我夫郎肯定有钱!你们进去找!进去搜!您这砍了我的手也没用啊,我就是个废物,废物的手也不值钱啊,您还是找钱要紧!”
这话似乎有点道理,那打手有些被说动了,收起刀子朝后招了招手,“走!哥几个儿进去找!值钱的都给老子搬出来!”
杨禾眼睛都红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
他害怕这群人把那匹绢布翻出来,也担心屋子里的几把好桌椅被这些人抢走,哆嗦着挡在门口,骂道:“不、不许去!我真没钱!我要是有钱我还住在这儿?!”
这说得也有道理,那个打手大概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旁人一说,他就信了两分。
他气得摇刀,恶声恶气地骂道:“妈的!你们两口子耍老子玩呢!到底有没有钱!要是掏不出钱,老子给你们两个都砍了!”
羌原怎么还不来!到底跑哪儿去了!难道这段时间的饭都是白吃的?正需要的时候就不见了?
杨禾瘪着嘴巴,都要吓哭了。
他哪知道,他心心念念的羌原此刻正坐在树梢上,看热闹般低头看着院子里的动静。羌原他正琢磨着要不要给这哥儿递把菜刀,说不定能再耍一把,就是怕他把自个儿腿砍了。这眼睛都红了,别是吓哭了吧?还没见过这哥儿哭呢,再等等。
羌原的脑回路总是异于常人的,他想着杨禾目前没有危险,他再看会儿热闹也不急。热不热闹也不是最重要的,主要是想看人哭鼻子。
王大根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胡乱说道:“那……那没钱……没钱。您可以把我夫郎拉走嘛!我把这贱人卖给您,能抵多少算多少!剩的我肯定还,您再宽限几天,我凑齐了肯定还!”
这话说得,院子里一群打手捧腹大笑,像是听了什么大笑话。
打手头子直直指着杨禾的鼻子,大笑道:“就他?!你以为自个儿娶了个天仙儿呢?妈的,你看看他这张脸!个丑货,白给老子都不上!兄弟几个,这样的货色,你们乐意睡?”
说着还用狎昵的目光将杨禾从头看到脚,瞧着瞧着突然又笑起来,用轻佻戏弄的语气说道:“啧啧,不过这看着身段还不错。只是穿着衣裳看不真切,不然你喊你夫郎脱光了给哥几个好好看看?要是真不错,也能考……呃……”
那打手头子一句话还没有说完,突然从高处低低射过来一颗飞石,直直掷进了他的口中,将他最后半句话全堵了回去。
“呃……额,咳、咳咳咳……”那打手被击得连连后退,死死捂着骤然吞了异物的喉咙,被噎得猛烈咳嗽。
可石子没有咳出来,倒是被他咳了半口血出来,血淋淋喷在了地上。
王大根吓得大叫,屁滚尿流地往后躲:“啊啊啊啊啊!!!”
有两个打手赶紧上前搀住已经快要站不住的老大,慌张喊道:“老大!你怎么样?没事吧?!”
剩余几个打手也慌忙地亮起刀子,惊恐地看着四周,“谁谁!藏头露尾的,赶紧出来!”
羌原也不再藏,从树梢飘了下来。
他旋身落地,抱着刀站在杨禾身前。
叶小尘和赵家人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叶小尘看到冷脸挡在杨禾前面的羌原才松了口气,他也是关心则乱,有羌原在,杨禾怎么可能吃亏?
眼前这男人一身戾气,几个打手自以为是有些识人的眼力,看出来眼前这人不好惹。可钱还没有讨到手,哪里能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纷纷又把手里的脆皮刀子摇得哗哗响。
为什么是脆皮刀子,因为刀身看起来真的很脆很劣质,薄薄的一层刃片。
羌原看了都想笑,抱刀挑着眉问道:“就这?也叫刀?”
自觉被羞辱了,几个打手平日里就是作威作福的人,头一次碰到这样的硬茬,气得发抖,可一个个举着刀又不敢冲前去。
但那个打手头子吃了暗亏,他还捂着喉咙,痛得说不了话,气急败坏地推搡着其他打手,用手势命令他们往前冲。
其他打手不敢反抗,举着刀冲了前去。都是些花拳绣腿,也就只能唬一唬村里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村民,羌原没有拔刀,甚至仍端着手臂没有松开。一脚一个踹了上去,气都不带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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