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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几个打手冲得快,飞出去也快。

虽然早猜到眼前的男人不好对付,可也没想到自已一众人会输得这么难看。
打手头子捂着喉咙发抖,他抽出一只手颤巍巍指着羌原,嘴里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似乎是气急了想要怒骂,可口喉已经受了重创,压根说不了话,反倒有大沽大沽的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那根手指朝向羌原,男人剑眉一凛,冷声道:“我看你的手指也不想要了。”
说着就想要拔刀。
打手头子立马将手缩了回来,生怕眼前这个凶狠的男人一刀给自已削了。他耍横快,认怂也快。可总不能就这样走了吧,这也太丢脸了,他又踹了踹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几个打手兄弟,示意他们赶紧爬起来。
羌原只使了半成的力气,所以这些人虽然痛得哎哟连天,可搀扶着还是能爬起来。
见头儿说不了话,也有胆子大的站了前来,捂着生疼的后腰,问道:“兄弟哪条道上的!这管天管地也管不着咱哥儿几个要债啊!”
羌原抱着刀微微偏头看了一眼杨禾,冷声问道:“是他欠债了?”
打手摇头。
羌原又问:“他赌钱了?”
打手还是摇头。
羌原再说:“那谁赌钱,谁欠钱,你就找谁去。”
打手闻声斜睨了缩在最后面瑟瑟发抖的王大根一眼,忽然就懂了,一定是这孬货可以带他们来这儿的,他肯定知道这儿守了尊大神,故意领他们兄弟过来挨揍的!
“想通”的打手立时暴怒,瞋目切齿瞪向缩在后头拿袖子试图挡住自已的王大根,快步过去就是狠狠一脚。
“你个狗娘养的龟孙子!老子看你今天是故意的!你觉得有人撑腰,咱兄弟几个就奈何不了你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就是告到县老爷那儿,也是我们占理!”
王大根哪儿敢躲,他把自已蜷成一团,用背部承受着汉子的拳打脚踢。也幸亏这汉子身上也有伤,力气不大,不然王大根怕是要被踹断骨头。
王大根嘴里还讨饶求着:“大哥!大爷……我不敢啊!我真不敢啊!小的哪儿敢耍你!一定是这贱人找的姘头!一定是这样,不然他怎么会搬出去住!肯定是他找的野男人!这不管我的事儿啊!小的自个儿也是吃亏的绿毛龟啊!”
他怕惹怒了赌场的打手后真被砍手砍脚,讨好卖乖地趴在地上,四肢伏地真像王八一般爬了两步,嘴里还说着,“小的就是个绿毛龟,您放过我,放过我吧……”
对方不要脸,这就像是一拳打在豆腐上,打手气得发慌,又骂道:“艹了!全身上下都是软骨头的癞皮狗!真他妈给我们男人丢脸!老子今天就卸了你的胳膊!”
几个打手奈何不了羌原,还不能拿王大根出气吗?几个人立刻围了上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撒气撒够了才提刀扬了扬,作势真的要砍。
“等等!都给我住手!”
恰好这时候,里长赶到了,他聚集了村子里十多个青年壮丁,所以花了点时间,比叶小尘和赵家人来得更晚一些。
听到陶礼的声音,王大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滚带爬地爬了出去,拽住陶礼的裤腿就不肯放手了,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求救命。
他本就挨了好几顿打,身上全是伤,两个眼圈是乌青乌青的,整张脸肿得像馒头。额头破开好大一个口子,伤口上已经混了一团沙灰泥巴,汩汩的鲜血顺着沙土往下流,整张脸红的黑的糊成一团。鼻子也打歪了,鼻血都快流进嘴巴里,他拽袖子横抹了一把,眼泪鼻涕血液混在一块,瞧得人直皱眉,又嫌弃又恶心。
王大根还在一边磕头,一边求,“叔!叔,您可千万要救我!这些人要杀我!他们真的会杀了我的!您救救我吧!”
陶礼嫌弃得很。
这王大根本来就是村里人人厌恶的混子,欠了赌债被打手讨上门,他一点儿不觉得意外。陶礼也不想管,要他说,这就是活该,这要是在外头被打死了,他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可谁让这事发生在村子里,谁让他是里长,谁让别人找上门还把这事告诉他了,他就是想装聋装瞎都不行,只能领着十几个青壮汉子赶了过来。
陶礼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了,他拽回自已的裤腿,大步朝前躲开了王大根的手。
他冲几个打手笑道,“各位,这难得来一趟我们四甲村,怎么就非得闹得这么难看呢!这叫我也很难做啊!”
那个打手扫了一眼操着锄头镰刀把院子围住的十几个壮丁,皱着脸质问道:“你又是谁!咱哥几个要债也碍着你们了?”
陶礼还是笑着摇头,主打就是一个“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又说道:“我是这儿的里长,哎,你看这闹到我的地界,我这好歹也要管一管,不然这里长的位置不也做到头了。这欠钱是该还,可你们也看到了,这王大根就是个泼皮无赖,他哪儿掏得出钱?诶对,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打手冷着脸说道:“总共欠了我们五十七两!他已经拖了七八天,不能再拖了!听他说,他夫郎有钱,叫他夫郎还!”
陶礼还是笑,“你这不是说笑了。你看看,这王大根对他夫郎的样子,他能给他夫郎留钱?早就掏空了!你们兄弟都是在赌场上混的,肯定是见得多了,这赌徒的话也信啊?”
打手沉了脸,又扭头看向这破茅草屋,瞧着里头确实不像能藏五十七两银子的样子。
他气得摊手,破罐子破摔般说道:“那你说咋办!这可是五十七两!咱哥几个加起来给东家干一年都赚不到这么多钱!总不能打水漂了吧!他王大根今天要是掏不出钱,这手我们是砍定了!”
陶礼赶忙摇手,“那不成,那不成,可不能在我村子里见血!哎呀,这事好办,我已经招呼人报了官,这该打板子还是该劳役,就看上头怎么判吧!嘿嘿,你就是扛着一只血糊糊的胳膊回去也没用啊,这废物的胳膊也值不得五十七两啊!要我说,还是叫他役身折酬,服役抵债,五十七两够他干一辈子了。”
几个打手知道今天是讨不着好了,这么多青年壮丁围着,他们就是懂些拳脚也应付不过来,只好冷声冷气地答应了,放了狠话说要是三天内还不了钱,就把王大根拖去服劳役还债。
几人打手风风火火闯进四甲村,最后又你搀着我、我扶着你,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四甲村。

这一群打手算是离开了,可这事儿还没结束。
见打手们离开,王大根又猖狂起来,他扶着院子旁边的石柱站了起来,瞪着杨禾骂道:“你个不要脸的贱人!你一个人住这儿是想做什么?!难怪你突然能挣钱了,别不是在外头卖吧?怎么,这小子是你的嫖客?!妈的,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赶紧给老子滚回去!”
好多人看着,叶小尘在场,赵树林、赵安业父子在场,里长领了十多个青壮汉子也全都聚在这小破院子里。亲耳听着王大根脏的臭的往杨禾身上骂,外人听了都直皱眉,偏偏他这个做丈夫的不认为有什么,只觉得还骂得不够狠。
“你个假正经的烂货!”
“老子给你脸了,你在外头养男人?”
“妈的,天生欠操的骚婊子,装得清清白白!”
这听着越骂越难听了,陶礼的脸都黑了,他这次来也是看在杨禾的面子上,他虽然不在意王大根的死活,可也知道这些打手冲着杨禾暂住的废屋去了,他这才来的。
好不容易把人救了下来,王大根不知道反省,竟然又骂开了。
陶礼有些后悔了!就真该报官把这癞皮混子抓起来!没错,他刚刚说报官是吓唬那些打手的,他们这些种地的平民百姓也怕官,他虽然来的路上提了一嘴,可压根没人敢跑这一趟。
陶礼黑沉着脸,正要说话阻止。
忽然,杨禾越过羌原走了出来,他直直走到了王大根身前,冷冷盯着还在破口大骂的王大根。
“臭婊子!看什么看,老子要是你,现在就去跳河!你还有脸瞪我!”
“你他娘的还敢说你没钱?你身上穿的全是新的,你要是没钱这些衣裳是哪儿来的?求着野男人给……”
他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杨禾突然就抬起手,抡圆了肩膀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王大根没想到他敢动手,再加上他本来就被狠狠揍了几顿,如今是扶着柱子才有力气站稳。杨禾动手太快太突然,一巴掌给王大根扇到地上去了,他整个人都懵了。
“你……你、你!你个贱人,你敢打我!”
王大根气坏了,他没料到杨禾敢打他,这个哥儿向来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胆子小力气也小,从来不敢反抗。王大根气得又大骂两句,抖着手就要扑上去。
但杨禾冷冰冰俯视他一眼,抬脚就从他身上跨了过去。他就站在院子中间,望着一众人大声道:“我要和王大根和离,自成一户,从此婚嫁自由,再无关系。”
也不知道在场是谁倒吸了一口冷气,显然是被杨禾的言辞吓到了。
杨禾在这破屋独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村里人都有猜测,可是听他骤然说起还是吓了一跳。虽然上头下了新令,可这穷乡僻壤中,哥儿的地位到底还是比不上男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哥儿提和离的。
陶礼皱起眉,神色认真地看着杨禾,问道:“禾哥儿,你是认真的?”
杨禾点头,说道:“里长,您也看到了,我跟着他是没有活路的,他此后要么把我打死,要么就是将我贱卖。哥儿虽然生来轻贱,可我还是想给自已谋一条活路,总不能就这样闷头走到黑吧。”
陶礼听得叹气,他也晓得杨禾日子过得可怜,说不定和离对他真是一条活路。只是一个小哥儿当门立户也不容易,家里没有汉子撑着总有不长眼睛的上门讨嫌欺负……哎,不过想想,总不会比现在更难过了。
听杨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和离,而这些人看起来似乎神色动容,瞧起来还赞成的模样。
王大根更气了,他又颤巍巍爬了起来,红着眼睛瞪向杨禾,怒骂道:“和离?!你做梦呢!老子告诉你,你就是死也是我王家的鬼!怎么?想和离了好跟你的野男人双宿双飞,你想都不要想!老子不好过,你也得给我硬熬着!”
他话里话外还是说杨禾红杏出墙,这不,羌原还在这儿站着呢,这不是明晃晃的证据?!
王大根这才想起来,自已上一次回来要钱,好像也是被这人打了!
他自以为看穿了这对奸夫淫夫,可是里长和这十几个青壮汉子就是看见了羌原也不信。
不怪他们老实,是羌原这模样、这气质,就和村里人完全不一样。虽然羌原的眉骨也横贯了一道刀疤,更这道疤不显得难看,反倒衬得他戾气更重,浑身裹着冷肃杀伐,看得人心惊胆战。他还抱着一把瞧着就价值不菲的黑刀,身穿印暗纹的深衣,凛冽得仿佛连衣角都带着锋利的刀尖。
不是他们看不起禾哥儿,可禾哥儿就是个乡下小哥儿,这样与众不同的男人能看上禾哥儿?!
不信,不信。这“野男人”太凶,他们不信。
清官难断家务事,陶礼盯着杨禾和王大根就是摇头,他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到底是你们的家事,你们关着门自个儿商量吧,要是真打算和离再来招呼我。”
他见王大根伤重,连站稳都是使了全身力气,两条腿还都在发抖,看来是不能对禾哥儿逞凶动粗了。他放了心,叫两人好好商量,然后又领着汉子们离开了。
他料对了,现在的王大根确实没有力气再对杨禾动手,但陶礼没有想到,如今的杨禾已经不是昔日那个任打任骂的杨禾了。
陶礼前脚刚走,杨禾就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想要找一找趁手的东西,他没在院子里找着,反倒是看中了赵安业手上的扁担,走过去抢了过来。
他提着扁担又走回王大根身前,提声喝道:“你合不合离!”
王大根被他这模样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又咽了咽口水外厉内荏道:“……不、不。怎么,你还敢打……啊!!哎哟,别、别打了!”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杨禾就挥起扁担直直朝着他的腿打了过去,一连重重打了三、四下,使了吃奶的劲往上打。
他脱力地收了手,杵着扁担厉声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和离!”

第132章 了断
“我再说一遍!与我和离!你若是执意不愿,我今天就把你的双腿双手都打断,省得你再出去瞎搞。等你瘫在床上,吃的喝的我也能赏你两口,那时候咱俩才是真正硬熬着!”
杨禾字字铿锵,面容坚定。
老实人发起疯来是有些骇人的,至少在场的人都被吓住了,王大根更是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手脚并用地往后爬。
“你、你这泼夫!你这是杀夫!我要告你,我要去告你!”王大根嘴皮哆哆嗦嗦,腮帮子都在发抖。
杨禾提着扁担一步步接近,嘴角浮起一抹张扬的笑,他大笑着说道:“你去啊!你今天能走出四甲村,我算你厉害!你不是要告状嘛,就再把你欠了五十七两赌债的事儿一块告了!咱俩就一块坐牢,不过也是硬熬着罢了!夫夫本是同林鸟,这也算成全了你我这么多年的夫夫情分!”
他笑得有些发狂,眼睛全红了,远远瞧着就好像漆黑的瞳孔浸泡在血液里,红得渗人。
别说王大根了,连赵家父子都看得发懵,父子俩面面相觑,根本不敢说话。
王大根哆嗦着伸出手指指向杨禾,额头已经冒出冷汗,磕磕绊绊地说道:“你……你,你疯了……你疯了!”
杨禾却笑着点头,还提起扁担围着王大根绕了一圈,说道:“对,你说得对,我是疯了。你可要考虑好了,是真的要和我一个疯子熬下去?”
“疯子!你个丑八怪!发疯病的贱人!你……你……”
王大根又不干不净地骂了一通,他盯着杨禾的眼睛骂,骂着骂着,他就看到那双红得能渗血的眼睛更冷更深了,双眼都透着一股殷红的光,再配上杨禾脸上恐怖的瘢痕,一时凶如恶鬼。王大根忽然浑身一抖,被眼前的杨禾吓了一跳。
不、不是,这不是杨禾,他一定是被鬼上身了,被鬼上身了……
“啊啊啊啊啊啊!!!”王大根忽然又嘶声叫了起来,一边往后爬,一边拱着脑袋磕头,“我、我和离……我同意和离!”
杨禾陡然松了口气,他像是浑身脱力一般丢了手里的扁担,笑得更开心了,可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他想要抬起手擦一擦眼泪,可手上还有王大根的血液,他嫌弃地甩了甩手,没再擦眼泪。
对,和离书……和离书……他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这一天了,等王大根盖了印,这段荒唐可悲的关系就可以结束了。
杨禾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他好像脑子已经晕乎了,都不想起该做些什么,他嘴里念叨着和离书,可在原地瞎转悠好几圈也没有想起来,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被他藏到了什么地方。
杨禾抬脚正要往屋里走,还没有转身,突然被羌原一把攥住了手腕,紧紧握住拉到了院墙下的水缸旁,羌原板着脸舀了一瓢水冲干净了杨禾手上的血液。
那血是热的、烫的、脏的,水是清的、凉的、干净的。杨禾歪了歪头,就这样亲眼看着一瓢水、两瓢水、三瓢水冲了下去,手上的血渍都没有了,十根手指都是干干净净的。
羌原扔了水瓢,冷声冷气地说道:“染了病的东西,你也不嫌脏。”
杨禾蜷缩了一下手指,沉默着抽回了自已的双手,默默扭头回了房间找和离书去了。
见杨禾离开,王大根才像是终于能喘气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好像终于找到机会了,偷偷爬了起来,手脚并用就想要往外逃。
“唰——”
羌原手里的那把黑色长刀出了鞘,锃锃发亮的冰冷刀锋横在了王大根的脖子上。刀鞘乌黑,刀身却是雪白,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森冷寒意。
“你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羌原长刀在握,烁烁刀尖直直对准了他。
羌原语气平淡,似乎不像在说杀人,像在说杀鸡。可他身上的气势,比刚才那七八个打手加起来还有恐怖吓人,王大根两条腿直发抖,哆嗦着扑通跪了下去,颤着嘴皮连话都不会说了。
这下别说赵家父子了,连叶小尘也被吓到了。从第一次看到羌原时,这人就一直抱着那把黑刀,可这也是叶小尘头一回看到那把刀被拔了出来,果然如他想象中一样寒光凛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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