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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男后,我把夫郎宠上天了/种田之一觉醒来已为人夫(鹭识朱衣)


羌原眼睛一直追着杨禾,一张脸黑沉沉的,有些不高兴。但杨禾似乎早有预料,时不时回头望一眼,朝他安抚地弯了弯嘴角,连着眸子也弯了起来,笑得暖人心窝。羌原像会变脸似的,一见他转过来,立刻转阴为晴,也冲他微微笑,但等杨禾扭过头又立刻板着脸黑沉沉起来,变脸跟翻书似的。林青锋看了直咂舌,心中连声啧啧称奇啊。
站在边上被赵安月拽着的杨禾琢磨一会儿,说道:“我们买些绸布吧,回去做些幡胜。还剩下半个月就过年了,这段时间正好能赶出来。”
这儿过年有戴幡胜的习俗,不忌男女,头上都要戴春幡。多数是用绸子剪扎的头花,或是花状、蝴蝶状、燕子状。有钱人家也用金箔银箔做,穷苦百姓攒一些碎布头也能扎出一朵,都是讨个吉利。
听了杨禾的话,赵安月和叶小尘都没有反对,只是赵安月嘟囔了一句,“我这手艺扎出来的花可难看了!买回去请我娘扎!我要一朵桃花、一只蝴蝶!”
杨禾也笑了笑,凑过去悄悄说了起来,“你扎给林猎户戴!”
赵安月还真低头思考了起来,又转身望了身后提着大包小包的人高马大的汉子,再想象一下那花戴在林青锋耳边的模样……一阵恶寒!
赵安月忍不住搓了搓胳膊,把臂膀上的鸡皮疙瘩搓下去。
他直白地说道:“那也太丑了!”
叶小尘和杨禾听得哈哈大笑,小葵也乐得悄悄扯了扯嘴角。赵安月还是盯着林青锋说的,声音并不大,只能给几个小哥儿听清,林青锋本人被盯得一头雾水,再看几个哥儿莫名其妙就笑开了,他就更疑惑了,迷茫地挠了挠头。
羌原是练武之人,耳力好,他不但听到了赵安月的话,连杨禾凑过去说的悄悄话也听到了。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觉得这哥儿骨子里有些坏,竟然还爱整人。
闹过后,他们去买了布。虽然手里有钱,可都没选太好的料子,这东西也就是过年的时候戴个新鲜,正月一过又该压箱底了,用太贵的不划算,本也是图个高兴。
几人都买了,叶小尘还给一旁瞧着傻乐的小葵分了两块布,说道:“你拿回去给你、爹娘都扎几朵吧,嗯……给阿南阿北、也扎两朵。”
一块天蓝色一块橘红色,小葵捧着立刻红了眼,瞧着立马要冒眼泪花儿了。

第301章 打阳春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就到过年了。叶小尘关了铺子,李介丘所在的医馆也早早放了假,各个喜迎春节。
村子里很热闹,东风仍旧萧瑟,呼呼卷着薄如羽绒的浅雪。这雪不太大,地上积不起来,只有瓦檐、树梢、山顶染了白头。瞧着一片雾蒙蒙的白,可透过这层白色仍能看到挨家挨户门前火红的灯笼和喜庆的窗花,给这寒冬腊月添了一抹光亮。
李介丘和叶小尘正端着一个木质深格的方盘子走在村路上,夫夫二人刚去赵家讨了好些橘子,橙红橙红的,像一个个透亮的小灯笼,可爱得很。路上有许多穿着新衣跑蹿玩乐的小娃娃,衣裳兜兜里塞满了瓜子糖果,笑得可开心了。
“橘子也有了、柿子也有了,林猎户昨儿去山上折了很多柏树枝,每家都分了不少,这下能凑好几盘‘柏柿橘’了!到时候,每个屋子都摆一盘!”
叶小尘勾着李介丘的胳膊,手指摸了摸他手上端着的木托盘。两人身边还跟着一只黑条条的细瘦狗子,正是赵家的小白。这狗野得很,又在夫夫二人家里混熟了,见了两人离开摇着尾巴就跟在了后面。跟到一半它又看到林青锋的屋子,它老娘在院门口朝它吠了一声,这怂货立刻夹着尾巴滚了回去。
“橘子还挺甜的。”李介丘一边走,一边剥了其中最红最大的橘子,往叶小尘嘴里喂了一瓣。
叶小尘吃了,吃过后才小声嘟囔,“少吃点……家里人多,到时候不够摆了!”
“好。”李介丘听话地答应了,嘴上老实,手上诚实,吃完一个后已经又暗搓搓往盘子里伸手。
橘子还没摸到,却被叶小尘“啪”一下打了手,他还委屈地说上了,“夫郎好小气啊,一个橘子都舍不得给我吃。”
叶小尘瞧他一眼,这人实在面皮生得好,他日日夜夜对着总也看不腻。尤其这时候软下眉眼,语气也可怜巴巴的,叶小尘甚至真的反省了自已,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别说了!小满都比你懂事!”叶小尘又小声嘟囔着,不太有威慑力地轻飘飘瞪他一眼,但还是从盘子里挑了一只好看的橘子递了过去。
李介丘浅浅笑着,剥了橘子喂给他吃,轻声说道:“真的挺好吃的,再吃点?”
叶小尘乖乖吃了,等两人到家的时候,那盘橘子已经吃了有三个了,还别说,味道是真好,得亏赵婶给得多,不然这盘“柏柿橘”还真分不下来。
“东家!你们回来了!”
阿南忙开门将人迎了进去,盯着人傻乐。这过年了,总不能把阿南阿北两兄弟孤零零留在铺子里,叶小尘就叫兄弟二人一起回了村,一大家子人好好热闹热闹!这人很多,得亏李介丘修房子时有先见之明留了放杂物的屋子,只是没床,委屈兄弟俩打地铺。
阿南觉得没问题!这人傻事少,给他留一块地儿睡就成!阿北稍稍有一点小问题,因为杂物屋子太窄,他的傻弟弟睡觉很不老实,一夜踹醒他无数次,搞得临近过年,这可怜人还挂着两个贼大的黑眼圈,乌青乌青地悬在眼眶下面。
叶小尘往他怀里塞了几个橘子,笑着说道:“都歇会儿吧!吃点果子、甜甜口!”
阿南嘿嘿一阵傻笑,顶着一个红纸遮的纸帽子进了院子,扯开嘴开始喊:“陈叔、陈婶!哥!小葵,来吃橘子嘞!东家和东家公给的!”
李介丘:“……”
李大夫无数次纠正这个称呼,但这二愣子记性不好,每次都没记住,如今“东家公”已经喊得很顺口了!
那纸帽子是小葵给大家伙折的,用来挡尘。今天是打阳春①的日子,得把院子里里外外清扫一遍,这院子太大,一伙儿人忙活了好久,从早做到晚也没做完。
陈叔的腿脚不好,倒是没有帮忙,他搬了桌子在院里写对子。杨禾倒是给了叶小尘一幅方用行写的对子和一对年画,但家里院子大,房门也多,这只得自已多写点,叶小尘就买了许多红纸,叫陈叔多写些。
还真写了不少,连柴房和牛棚的福字都备上了,只等大年初一的时候贴上。
小满和杏花不在家里,大概是小豆丁拉着小姨出门玩了,把杏花介绍给他最近新认识的玩伴。如今家里有了钱,小豆丁的零嘴就没断过,这时候可能是把衣裳兜子塞得鼓鼓囊囊,出去和小伙伴儿们分享了!小娃娃年纪不大,人却精得很,看人一看一个准儿,那得是有心和他交朋友的才给送,奔着零嘴来的他可不给!精得很!
杏花过了年就快十一岁了,她生在杏花盛开的季节,村里处处都是一树白。她娘取名很敷衍,瞧了那花儿就随手捡给她当名字了。她都快十一岁了,却从来没有和同龄人结伴玩过,也就最近才被小满带出去转了转,认识了不少村里的孩子。
陈婶走到灶房门口冲喊道:“要吃饭了!阿南阿北,摆一下桌子!小葵啊,快去晒场把小满少爷和杏花姑娘喊回来!这玩了半天,肯定是饿了!”
小葵答了,从缸里舀了一瓢水冲了手上的灰尘,出门喊人去了。
阿南早就饿了,阿北也饿了,只是他沉默寡言表现得没有弟弟那么明显。
这不,这二愣子一边摆桌子,一边叫嚷:“婶儿!今天吃啥啊!可饿死了!”
陈婶一边忙一边答,一连说了好几个菜,给阿南念得流口水了。
这饭菜筷子都摆好后,小葵带着杏花和小满回来了。也不知是不是听到他说“吃饭”的话,在外面野跑的小白耳朵都竖了起来,立刻来了精神,抖擞着跟了上来!它贼精贼精的,尾巴也晃得厉害,进门就往桌前一趴,吐着舌头笑眯眯盯着叶小尘看。
见了鬼了,这狗会笑!叶小尘给看乐了!
小白脖子上还套着一个粗线编的绳子,火红的颜色,那是它主人赵安月给套上的,快过年了,家里的狗子也不能落下!黑漆漆的毛上染了些白色,是化了一半的雪,像撒了一身霜晶。
雪兆丰年啊。

过年了,处处都热闹。
阿南阿北两兄弟正在院中打年糕呢,围着一个大石臼捶打,和着粳米糯米的白团儿被搡实、搡糯,隔了老远就能闻到米香气。小葵正将熏好的腊肉腊排挂到梁上,啥时候要吃了就割一条下来。
铫子里炖着腊排,切了粉糯的莲藕一块儿炖煮,香飘十里。
因为是年夜饭,今天是叶小尘主厨的,其他人也没闲着,全都在帮忙。李介丘好不容易抢回来他烧火的专职,捏着柴禾往灶膛里添柴,再时不时看一眼围着案板帮忙的叶小尘。
陈婶给他打下手,她离得远,自个儿站在另一边的案台上,时不时抬起头抿着嘴笑着看向两夫夫。
这小两口儿,感情可真是好!她也就刚成亲时才和自家那口子这样你侬我侬过,时间久了就腻不起来了,可主家两夫夫都成亲许久了,还这样甜蜜,真是好!
甜蜜的两人时不时互看一眼,都没有说话,可眼里流露出的情感是一眼就能看懂的。
这时候,陈叔一瘸一拐走了进来,边走边说:“玉娘,这铜锅子洗好了!”
陈叔突然一声打断了眉目传情的年轻夫夫,陈婶白了他一眼,觉得这人是年轻的时候读书读傻了,眼睛看不透事儿!
她过去接过了铜锅子,推搡着把人撵了出去。
李介丘并不介意,继续盯着叶小尘看,看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晚上煮锅子吃?”
叶小尘点点头,停下备菜的动作答道:“嗯!吃锅子!昨天让阿南上、镇子买了些羊肉,今天正好涮个锅子吃!平常都是给客人、忙活,这好久都没有给、自已正正经经,做一顿了!”
李介丘点着头,微笑着说道:“是有些想夫郎的手艺了。”
陈婶正在准备晚上涮锅子的菜,白瓷盘里整整齐齐码着山药片、菜心、豆皮、豆芽……说起来,这镇上没有卖豆芽的地方,饶是村里的做豆子最厉害的余大嫂也不知道怎么发豆芽。这东西是陈婶做的,给赵家和杨禾也装了两把,各个都看了稀奇。
妇人刚切了肉,正洗去刀上的血水,又才笑呵呵说道:“不怨李大夫您想!这我的手艺比不得夫郎,上回去铺子帮过忙,那个味道哦……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太香了!”
李介丘只笑着说:“婶子的手艺也不错。不过我想嘛倒不是为了好吃不好吃的,只是单纯想夫郎的手艺。是吧,夫郎?”
他语气里带着调笑,眼神夹着钩子,含笑朝叶小尘身上放。
叶小尘哪知道他当着陈婶的面儿也捉弄自已,悄摸瞪他一眼,小声嘟囔道:“晚上尽够你吃喝!”
李介丘不恼,还故意应他:“那可就多谢夫郎了。”
陈婶听着又是一阵笑,恰是这时候,陈葵挂好了腊肉,正进门帮忙。几人一同忙活,没多久就置办出一大桌像模像样的饭菜。南北兄弟俩的年糕也打好了,松软香甜,一口下去尽是米香。
叶小尘出门看时天已经半黑了,杏花和小满坐在秋千上,手里都捏着一团白糕,沾着碾碎的芝麻红糖吃得正欢。
他朝外喊了一声:“杏花、小满,别吃多了!晚上可、可多好吃的了!肚子填满了,待会儿就吃不下了!”
刚说完转头又看到阿南蹲在屋檐下,嘴里也塞着半团年糕咀嚼。这打年糕也是个力气活,这捣捶了好半天,两兄弟是捶累了也捶饿了。
阿南看叶小尘瞧了过来,还担心他会骂自已偷吃,忙狼吞虎咽吃进肚子里,连连摇着手说道:“吃得下!我吃得下!我吃得多!”
叶小尘:“……”
叶小尘笑起来,喊道:“饿了?赶紧来端菜吧!开饭了!”
因是年夜饭求个热闹,一家人也没分个主仆,全都挤在一张桌子上。
所有人都穿了新衣,连陈家三口和南北兄弟也换上了新衣裳。
小满穿着杨禾做给他的虎纹衣裳,带着老虎帽子,可爱得很,他非常喜欢那帽子,围着火炉烤得小脸通红也舍不得脱下来。杏花自不必说,叶小尘爱上了打扮妹妹,小姑娘的裙子实在是太好看,样式也多,挑得人眼花!买年货那天,叶小尘又给她定了一套,是套红白相配的裙子,配上坠着毛绒红球儿的头花,喜庆得很。
叶小尘和李介丘就更不用说了,衣裳是李介丘买的。这人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俩人是一对儿,专门找铺子定了两套样式一样的衣裳,也是喜庆带着红色,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情侣装。
李介丘喜欢素雅的颜色,他很少穿红,叶小尘记忆里他上一次穿红衣还是补办婚礼的时候。那身喜服瞧了就让人移不开眼,像天人一般,红得灼目。
早早准备了屠苏酒,除了两个孩子,所有人杯子里都倒了一杯。
都站起来齐齐举杯,欢乐大笑,高声道:“新年吉祥!”
满桌的好菜。那羊肉锅子刚刚从火上端下来,仍在咕噜沸腾冒泡,像是在为众人的欢悦配声,肉汤炖煮得醇厚鲜美,肉炖得软烂,将将挂在骨上。年年有余,桌上自然也少不了鱼,澄亮的汤里漂着晒得干焦通红的辣子,花椒、八角也少不了,油亮雪白的鱼片挨挨挤挤泡在里面,再配上自家做的酸菜,满是爽口、酸辣。
“快吃!快吃!除夕夜,都不要顾忌太多,就是一家人高兴!”
小满吃了一口肉,小声问道:“阿爹!什么时候放鞭炮啊!”
李介丘往小娃娃碗里舀了一勺羊肉,又给叶小尘碗里舀了些,“吃完饭。吃完饭你带小爹一块儿去放。”
小满兴冲冲点头,拍着小胸脯答道:“好!”
叶小尘:“???”
叶小尘倒是愣了,凑过去悄悄咬起了耳朵,“什么叫、带我一块儿去?是我带小满去!我才是小爹!”
李介丘听得发笑,也偏着头挨了过去,小声说道:“夫郎……那箱爆竹买回来后就放在杂物间里,你日日去看,还装成无意经过的样子。以为我不知道?早就想玩了吧?”
那不是好多年没有玩过了嘛……叶小尘顿了顿,不说话了,埋下脸往嘴里塞肉。
李介丘还以为他生气了,又说道:“那待会我带你一块儿去放,不带小满。”

几人吃到一半,屋外忽地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眼看去是一片火光。
听到声响的时候,叶小尘嘴里正含着一片藕。
藕片在铜锅子里烫了一圈,吃起来口感是脆脆的。他吃藕喜欢转着圈吃,每个藕洞都啃上一口,刚啃到最后一口的时候,耳边就有鞭炮声炸开了,吓得他嘴巴一松,藕片就这样掉了出去。
“是鞭炮声!”
已经填饱小肚子的小满倏地站起来,精神抖擞盯着屋外看,听着那动静可兴奋了。
也不知是哪一家早早吃完了年夜饭,这就放上鞭炮了。小满本就等得有些着急了,此刻听了响立即抻直了脖子朝外望,翘首期盼着。
叶杏花的心思也不在饭桌上了,眼睛时不时朝外扫一眼,显然也想出去玩。
李介丘将装在小盘里剃过刺的鱼肉推给叶小尘,又笑着扫一眼两个小的,说道:“阿南阿北,你带他俩去放吧,小心着点。”
南北兄弟吃饭快,这时候早就吃完了,阿北还算稳重,而阿南一听到话就激动得跳了起来,将没有缓过神的小满整个抱起来,还朝上抛了两下,乐呵道:“走嘞!小少爷!咱玩放炮儿去!”
这一走,桌上就空了一半。李介丘盯着吃鱼的叶小尘,小声说道:“等你吃完了,我们也去。”
叶小尘点点头,没多久就吃完了盘子里的鱼肉,夫夫俩手牵手去了院子。
桌子上残羹冷炙就丢给陈家三口收拾了,尘婶和小葵洗碗刷碗,陈叔负责收碗收盘子。
到了院子的时候,阿南阿北已经带着两个孩子玩上了,刚出门就听到墙角炸了两声。
小满真真是初生的牛犊,胆子奇大,一只足有手指长的鞭炮立在地上,他嚷着非得自已去点,兴冲冲的,很是兴奋。阿南拗不过他,于是想了一个法子,他用干草搓了一条长绳,让小满隔老远牵起点着的长绳去点鞭炮。
引线一红,鞭炮像火蛇朝上冲去,顺着噼啪的鞭炮声在半空炸开,近听恰似一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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