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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稳拿深情剧本(祝麟)


季眠应了一声,跟在青年背后排着队,右手悄无声息地摸过去,将他的皮包拉开一条十来公分的缝隙。
手势转为斜竖着,顺着拉链的缝隙顺利滑进去,没碰到皮包一下。
这时季眠的手指已然摸到那包里的皮夹子了,天衣无缝。
两根手指一夹,捞到手心里捏住了。
季眠一顿,动作停住了。
在右手的手里,厚厚的一沓。这厚度如果是他自己的,季眠会感觉安心,偏偏他不是这钱包的主人,他只感觉惶恐。
太、太多了!他只想要个打车钱。
季眠不安极了。能想办法退回去一点不?
【……退什么退!】系统恨铁不成钢,【扒手哪有嫌钱多的?】
【那他待会儿没钱付账怎么办?】
【你管呢!】系统几乎要被气成河豚,【想那么多,怎么不想想,万一这钱是这人给躺在病床上的老母亲治病救命的钱呢?】
它随口一说,季眠却神情一变,当真了。
好像……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季眠的手瞬间抖了一抖。他居然偷了人家的救命钱!
扒手的手是最要稳的,偷东西的手一个不稳,手里捏着的赃物就可能跟着也颤一颤,叫目标发觉。
季眠这一抖,不得了了。钱包不小心磕在皮包的内侧,那一点细微的颤动引来了青年的回头。
“臭小子干什么呢!”红发青年一看到季眠的手,大吼了一声。
他的大嗓门就在季眠耳边,震得他耳膜一疼。
【完了完了……】系统直叹气。
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任务者呢?
它埋怨季眠的同时,又忍不住埋怨自己:刚才嘴贱多说那么一句做什么呢?
“偷老子的东西?”红毛的眼睛眯起来。
“我……”
季眠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毕竟他的手现在还在人家包里塞着呢。
老板娘听到外头的动静,从厨房走出来,一见季眠,眉头立即拧起来:“呀,又是这小子!”
“唷,还是惯犯?”
红毛乐了,猛地扼住季眠的手腕,力气大得要命,季眠怎么也抽不动。
他这才发现,被自己选作为目标的这人,脸上竟有一道细长的刀疤。看起来就很不好惹。
“真对不起。”季眠放弃把手抽出来了,“您要把我送警察局吗?”
红毛扬了扬眉头,发现这小子的口吻居然还挺淡定。
“警察局?”他咧着嘴笑了一下,“你爷爷我喜欢私了。”
“……”
红毛拽着季眠的手腕,粗暴地把人拉到外面。
季眠又挨揍了。
红毛的拳头不比上次那人的脚轻,拳拳到肉。季眠旧伤还没好,有时红毛的拳头砸到他的旧伤处,疼得他叫都叫不出声。
这回连系统都不忍心了,忍不住念叨他:【我说什么来着,乱发善心没好报的。下次出手果断一些。】
季眠挨着揍,还有空回它:【可你不是说,那是救命钱吗?】
【……是我错了。】大错特错。
对这种没有记忆的笨蛋任务者,是开不了玩笑的。系统深刻地反省自己。
就在红毛又一拳头即将落下时,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他——
“我让你做这个了吗?”
这是一道男人的声音,低沉,连不悦都是漫不经心的。
红毛抬头看向来人,抬起的手慢慢落下来。他一只手还拎着季眠的领口,身子却站直了,对来人道:“大哥,你怎么下来了?”
大哥……
季眠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脑子里最重要的两个词:一个是“大哥”,一个是“大姐”。
他想抬头看看这位“大哥”,却做不到。
只听这位“大哥”语气懒散地道:“让你买个饭,出来半天,打人来了?”
“不是……大哥。”
红毛笑了声,像是碰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一只手改抓着季眠的头发,把他拎到来人面前。
他道:“我出来买个饼,居然撞上扒手了。”
还是个技术不咋高明的扒手。
季眠几乎是被红毛怼到了“大哥”的脖颈前。他肿胀的眼半合着,只瞧见这“大哥”清晰的下颌线和流畅有力的颈部。
原来“大哥”很年轻。
他艰难地抬起眼皮,想看清“大哥”的长相。
旋即,季眠目光对上一双深黑的眼,掩在墨一样的睫毛下面,冷冰的。
哦。原来“大哥”很好看。

段酌目光淡淡扫了季眠一眼,发现这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小扒手也在看自己。
他不甚在意地移开视线,对红毛催促般地偏了下头:“快点。”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但红毛知道,他让段酌等得不耐烦了,于是抓着季眠头发的手一松,连忙把人丢开。
季眠骤然失重,整个身子“嘭”地栽倒在地上。
【恭喜,得来全不费工夫。】系统冷声道。
季眠迷蒙的,问:【什么?】
【你要投靠的女主的干弟弟,那个“大哥”段酌。喏,就在你面前。】
世上竟然真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季眠在心里点点头,连脸上的疼都快要忘了。
他很高兴,说:【是么,那真好……】
【好个哔——啊!】系统的脏话被自动屏蔽。
它的语气转折太过突兀,季眠更懵了:【怎么了?】
【这个红头发的是段酌手底下的,你敢偷他的东西,就相当于得罪了段酌。这下别说投靠他了,他没追着找你麻烦就算好的了。】
【那你……】季眠有点委屈,【那你一开始怎么不告诉我,这个红头发的是“大哥”的人?】
【……】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哼】了一声,不吭声了。
季眠知道了,原来系统也不是万能的。大多时候也是马后炮。
季眠想,他不能总是依赖系统。因为系统有时候也会出些馊主意。
他的脸还贴在地上,脑子却转得飞快。
季眠意识到,如果不在今天紧紧抱上“大哥”的大腿,那自己未来就很难再有投靠他的机会了。
今天,他还能跟段酌面对着面。
等到了明天他想找上门,势必要通过段酌手下人的筛选。而大概率,他会遇到这个红毛。
他已经跟红毛结下梁子了,对方又怎么可能肯轻易饶过他,又同意让自己在段酌手底下做事?
此时,红毛已经进了店里。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红票子,甩在柜台上,也不等里面的老板娘找钱,饼子拎起来就走。
“大哥,买完了。”他走到段酌跟前,说道。
段酌没搭腔,转身就走。
忽地,脚腕传来一股力量,兀然拦住了他。
那力气不大,只要他动动腿就甩得开。
段酌侧过身,眸光瞧着地上趴着的少年,正要抬脚把人踹开——
“……哥。”季眠两手抓着段酌的裤脚,艰涩地开口。
季眠本来想学着红毛喊他“大哥”,但又总觉得大哥这个称呼放在段酌身上有些显老。他明明很年轻。
一犹豫,说出口时就从“大哥”变成了“哥”。
“嘿——这小子!”红毛瞪起眼睛,抬腿往季眠的手上蹬了一脚。
但季眠却未松手,他死死地拽着段酌,好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哥,我想跟着您。”因为受着伤,他声音低低的,有点喘,带着恳求的意味。
红毛乐了,耻笑道:“我大哥是你这种喽啰想跟就跟的!?”
季眠没搭理红毛的话,只一遍遍央求:“哥,让我跟着您吧。”
段酌垂眼俯视着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只问了一句:“你会做什么?”
“我、我……”季眠脑子转了半晌,却没从原主的记忆力翻出半点有价值的东西。
他只好答:“……我只会偷东西。”
“我手底下从不养贼。”段酌抬起腿,踢开季眠扒着他裤腿的手,吐出最后一个字。
“脏。”
季眠头都抬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呆呆地想:好吧,我脏,我龌龊。
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
完了,他们要是真的走了,他的任务恐怕就真的完不成了。
一想到这儿,季眠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竟然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了!
脸上是剧烈的钝痛,腰上则是钻心的刺痛。他想,腰上一定有两三块骨头断掉了。而且,他现在看起来一定浑身都是血和灰,很脏的。
季眠的眼泪快要从眼眶里出来了。他拼命忍着,到底没让自己哭出来,那样好窝囊。
他追着段酌离开的方向,往前走。
季眠的腰直不起来了,但他愣是没依靠任何东西,就这样,双腿直立地前进。也许是太疼了,超出了他能承受的极限,身体里反而憋起一股气,撑着他一直往前。
段酌当然知道后面有人跟着自己,但他并不在意。
走出几百米,他在一辆略旧的灰色大众车前停下来。
从衣兜里掏出钥匙,他按了下开关打开车门,把车钥匙重新扔给红毛,坐上副驾,关上门。
红毛接住钥匙,闪身钻进了驾驶座。
此时季眠距离他们的车只有几米之遥。
汽车引擎徐徐发动,轮胎已经向前滚动了一截,车速骤然提高。
季眠却在这时猛地跑了几步,跳到车后盖上,狠狠抱住车身。
驾驶座的红毛愕然回头:“大哥,这小子不要命了?”
段酌掀起眼皮,从后视镜里看着季眠的身影,一边不咸不淡地回:“嗯。”
他没让停下来,红毛就一直没踩刹车。他小心翼翼地从车内后视镜瞅着自家大哥的脸色,小心地揣摩:他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灰色的大众车已经出了街道,上了大路。红毛到底不敢车速放得太快,连油门都没敢踩得太紧,唯恐把人摔下去出事了。
十分钟后,车身驶出快五公里路,季眠仍然像块黏皮糖一样粘在车后盖上,粘得安安稳稳,踏踏实实,很不要脸。
红毛猝然间想起什么,大声叫道:“大哥,这小子挂我车上,不会扣我分吧?!”
段酌:“哦。”
红毛:……
真的没人关心他的死活吗?

红毛到底是把车开回去了。车屁股后还粘着一个拖油瓶。
灰色大众缓缓驶进一个破败的街区。这街区跟季眠所在的那个几乎没什么两眼,同样是黑暗的,阴冷又潮湿。
但这里又比他之前所在的街区热闹一些,灰车驶进来的时候,季眠听到很多人的笑声和笑骂声。
灰车缓缓停靠在一个卖手工雕塑品的门面前。
几秒后,两道车门关上的响声“啪”的两下,把神经昏沉的季眠倏地吓清醒了。
附近有几个男人,坐在门面前的低矮板凳上,一看见车停下来就站起身了,好像在这里一直等着他们回来似的。
为首的中年男人又高又壮,一见到从驾驶座上下来的红毛就地下脑袋,喊了声:“孙哥。”
红毛——也就是孙齐,嘴里叼了根烟,一边吐着白色烟雾,一边把自己背了一路的皮包扔给男人。
“钱给你们要回来了。”
孙齐“啧”了一声,又道:“回去交个社保去,别守着你那么点工钱舍不得放。”
季眠趴在车后盖上,想:哦,原来是人家的工钱。还好没被我偷。
他脸朝着车盖,只有两只耳朵耳听八方,灵敏的很。
但他没却没听见,段酌下车后,不知何时来到车尾,此刻正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
季眠太怕在路上掉下去了,因此一双手脚张得很大,紧紧扒着车,加上腰上有伤不敢贴车太紧,屁股看着就像是撅起来似的。
穿着一身稀奇古怪的盗版名牌,脖子上,顶着一头不伦不类的棕色卷毛。
段酌抬了下唇角,想笑。
“孙哥,怎么车上还带了个尾巴回来?”拿到工钱的男人也瞧见了季眠,不由得问道。
孙齐冷笑着扫了季眠一眼。
男人又仔细看了看,发觉季眠腰上的问题,讶异道:“哟,还伤得挺重的。”
“可不是吗,这臭小子想偷钱,技术不好被我逮到了。如若不然,这回老子还得自己掏钱贴给你。”
男人愣了一下,喃喃道:“那是该打。”
还好季眠此刻的脸是往下埋着的,两人没瞧得见他那张骤然烫起来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一样。
但一直在他边上打量他的段酌却清楚地瞧见,这个不伦不类、审美吓人的小扒手,一对藏在卷发后的耳朵腾地红起来,一直蔓延到脖子根。
他从兜里取了根烟,掏出打火机。
“嗒”地一下点燃了。
这一声离季眠很近,他没想到身边居然还有个人,一时间被吓到,整个身子忽地又抖了下。
段酌咬着烟,没忍住,又笑了下。
孙齐这才走过来,问:“大哥,这小子怎么办?”
“不怎么办。”
孙齐咂摸半晌,还是没明白段酌的意思。他到底是要这小子,还是不要呢?
不过,这小子在车上跟了一路,倒还是有些魄力的。如果不是一开始偷他的东西,他没准真会劝大哥收下他。
周围的人慢慢散了,拿到工钱的几个男人先离开,然后是段酌,最后孙齐瞅了季眠两眼,把车钥匙揣兜里,也走了。
天渐渐黑了,没有人搭理车顶上的季眠,更没人愿意管他。
季眠知道,段酌这是让他自己走的意思。
可他既然跟来了这里,又怎么可能离开呢?
到了晚上,夜幕降临,天空的星子逐渐从云层里钻出来。
季眠这块狗皮膏药,总算是没了力气,软趴趴地从车上下来了。
一下来,他浑身的力气好像都没了,除了趴在地上,什么也干不了。
过了一会儿,他给自己翻了个身,改成仰躺。
这一片街区的星空竟意外的好看。
季眠躺在地上,看着头顶的一方天空发呆,在心里说:【系统,星星真好看呐。】
系统:【……】
该说他是有闲情雅致呢,还是傻呢?
又过了许久,世界安静下来。
季眠一点动静也没了。
【季眠?】系统小声地喊他。
没得到回应。
季眠的呼吸很均匀,也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了。
“……嗯,已经包扎过了……”
迷糊中,有一道温柔的女性声音。
“……帮我去药店再买瓶跌打损伤的药……用完了。”她不知对谁吩咐道。
季眠就是在这样温柔的声音,以及某种汤料翻滚的“咕嘟咕嘟”声里醒来的。
睁开眼睛,暖黄色的灯光在头顶的斜前方,色调令他莫名心安。
这是一间陌生的房屋,卧室的床和厨房的灶具都在这一片空间,有些简陋,但是整体被布置得十分温馨,
他躺在一张小床上,床的一边挨着灰白的墙面,不知是怎么被人送到这里来的。
季眠的鼻子也恢复灵敏了,他这才发现,那翻滚着的汤料原来是正在炖煮着的鸡汤。
他闻到香味了,混杂在无伤大雅的一丝红花油和跌打酒的味道中,是鸡汤的肉香。
“呀!你醒了。”女人的声音有了些笑意。
季眠循着她声音的方向,眼睛往右转了点,努力对焦后,终于瞧见了她:
非常漂亮的一个女性。
长而茂密的乌发被挽在脑后,低低的一个盘发,用一个木制的夹子固定起来。额边有几率零散的发丝轻垂在脸侧,有时随着女人的动作,发丝碰到耳垂,像是一个轻轻的吻。
眉眼柔软,淡红色的唇饱,唇形很好看,五官的轮廓分外和谐。
简直美得不像话。
系统开口道:【她就是这个世界的女主,穆语曼。】
季眠望着穆语曼,微微出了会儿神。
他觉得眼前的人就像是天上的月亮一样。在月亮面前,无论什么都会黯然失色。
“孙齐下手也太重了。”穆语曼皱起眉,“你才多大……上高中了吗?有十六了吗?”
季眠沉默两秒,逐一回答道:“是我偷他的东西在先,他打我,也没错。有十六了,这两天就十六了。”
穆语曼却摇了摇头,目光温和地望着他,轻轻攥住了季眠的手:“你是好孩子。我看得出来。”
她的手指温暖柔软,但又有一股特别的力量感,带着一种坚定、深信不疑的意味。
季眠觉得,原主喜欢上这样的女性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季眠觉得,他跟原本的“季眠”成了一个人,尽管他们性格迥异,但是在某些时候,他们在感情上又是共鸣的。
“饿了吧,我给你盛一碗鸡汤喝?”
鸡汤……
听到这两个字,季眠肚子里的馋虫顿时犯了。
“谢谢您。”季眠矜持地说。
他手肘撑着床板,将上身支撑着坐起来,随后发现,他的腰上被厚厚地缠上几层绷带,伤口处处理得尤其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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