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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乖软小鲛人(七月清风)



宗枭就在外面,将常郗跟明州的对话听得真真切切。
他不能将喜悦表露在脸上,所以在明州跑来找自己,说:“阿悔大哥,我可能要在这多留一些日子了,下午你有空吗?可以陪我跟孩子去买些东西吗?”
宗枭从未觉得自己演技这般好,明明心中雀跃至此,却对着明州犹豫了片刻。
时间并未过去多少,对于宗枭来说,内心却格外煎熬,眼睛一直看着明州,生怕他会不高兴般。
假装斟酌了片刻,假装没有很开心,宗枭略显矜持道:“嗯,自然可以。”
他说完这话都不敢留在明州身边太久,生怕自己的笑容没藏住。
等他走后,明州看着他的背影,还站在原地望着,喃喃道:“他是不是......不太想去,却不好意思拒绝我啊?”
宗枭知道明州在看自己,心跳激动得快要跃出胸膛了,但却强忍着没有回头,就这样一直拐弯,彻底看不见后,宗枭才停下脚步,嘴角扬起久久未曾落下。
天气太热,申时太阳落下些后,明州才牵着临溪出门。
宗枭跟在他们身边,他不曾说话,心情也不是太好,因为明州自打出门起,那眼神都没落在自己身上,一直同临溪说话。
虽不想承认,但宗枭确实感到嫉妒跟不悦。
他又想起早晨同明州单独出来的场景,只有自己跟明州两个人,明州会柔声同自己说话,还会对着自己笑......
宗枭冷漠地瞥了一眼小不点临溪,实在喜欢不起来。
天气实在热,临溪刚出门时还精力充沛,跑跑跳跳蹦蹦跶跶,但走了没多久便蔫了,小脸很红,明州手上拿着一把扇子给他扇风,临溪脸颊也还是红彤彤的。
这孩子除了鲛人的血统,还融合了宗枭的血统。
宗枭出生时只是一条蛇,而蛇的天性也是贪凉怕热,日头太盛,都会躲在树荫下,溪水旁。
宗枭并未空手出门,在常郗的提醒下,他突然开了窍般,专门拿了个漂亮的水壶,装了一些凉水,避免路上明州口渴了想喝水。
未曾想这水明州没喝成第一口,倒是让临溪给喝了。
小东西还挺上道,见宗枭的脸色依旧冷淡,却仍然乖乖巧巧对着宗枭道:“多谢叔叔。”
宗枭:“......”
他只是看着临溪,没有说话,但临溪却仰着头,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宗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同大人不一样。
成人间或许只是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都不用说,对方便能明白心意。
而孩童不一样,同你说话时,他没办法揣摩你的心思,只能靠着你给他的回应,来明白你的意思。
宗枭没办法,只能干巴巴应了他一声,“嗯。”
临溪这才展颜一笑,又将水壶递还给宗枭。
喝了点水后,他像是恢复了精神,又能继续跑跑跳跳。
若是要长住一些日子,衣食住行要买的东西不少,既是要隐于市,自然也不能暴露身份,已经告知了临溪,不能随意化出鲛尾,也不能用灵力。
临溪听话,答应了明州。
集市上卖孩童的东西也不少,明州给临溪买了一顶遮阳的小草帽,有卖冰棍跟糖人的,临溪不过多看了几眼,宗枭便走上前帮他买了。
随后又给孩子定做了两套衣裳,天色渐晚后,路上的行人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街上的灯笼亮了起来,晚风袭来,扫去白日里的燥热。
卖艺的戏班子跟杂耍也都出来了,宗枭没忘记他们此时是人族的事,找了一家酒楼,陪着这一大一小吃了饭。
临溪不太想吃,一心就想着玩,但还是乖乖听话。
买了不少东西,不仅是宗枭给的钱,还一直是宗枭来拿。
明州特别不好意思,却又拦不住宗枭,同他说了好几次,“一会儿回去,我将钱给你。”
宗枭都是轻声说:“不用。”
明州不知该如何感谢,他自己没什么胃口,在吃饭时便主动为宗枭夹了菜。
宗枭就像是被花族的花蜜给浇灌了全身般,甜到了骨子里,眼神炽热看着明州,连谢谢都忘了说。
酒楼挺大,但做的菜并未很合临溪的胃口,他好歹是鲛人,食材可以烹饪简单,但一定要新鲜才行。
人族吃不出来的味,他虽然还小,却还是察觉到了。
明州没强迫他,出了酒楼后,临溪便抓住明州的手道:“爹爹,快些走,那边围了好多人,定是杂耍开始了。”
鲛人族可没有这样的场景能看,别说临溪这小鲛人感兴趣,就连明州这条三百多岁的鲛人,也同样感兴趣。
“这就去。”他又叮嘱道:“人太多了,你不要跑,待会儿摔倒了怎么办?”
话音刚落,明州就发现自己的手腕被隔着衣袖牵住,他愣住,侧头一看,身旁高出自己许多的男人,目视前方,认真道:“人多,别走散了。”
依旧是坚定而正义的腔调,一点没让明州多虑,虽感觉有些怪异,同阿悔也没认识多久,但毕竟是常郗所信任的,又在这短暂的相处下,发现阿悔虽然话少,但却是个热心肠,没少帮自己。
明州觉得他是个好人,于是没有想太多。
他没有挣脱宗枭的手,而是点了点头,认定了宗枭的话。
越往前走,人越多,临溪牵着明州的手,而宗枭又握着明州另外一只手腕。
走到杂耍表演的地方,结果却被围得水泄不通。
临溪这小个子,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他一委屈,眼眶都红了,明州发现时,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临溪便被抱了起来。
“咦?!”他惊喜的出声,不掉眼泪了,反而看着比自己还矮了一些的明州,又惊又喜,“爹爹你看我!!!”
明州看着坐在宗枭肩膀上的临溪,十分难为情,“阿悔大哥,这......”
他不知道该如何说,但宗枭的脸上也有些不易察觉的别扭,“这样看得见吗?”
这句话他不是对着明州说的,而是对着临溪。
小家伙可高兴了,不仅看得清楚,还变成了全场最高的。
其他孩子看见后,也纷纷哭闹着要自己爹把自己举起来,但能比宗枭还高的,实在找不出第二个。
临溪看得开心,讨赏的杂耍团过来时,明州已经提前拿了一颗珍珠给临溪,他伸着小手放入篮子里。
出手这般阔绰,引得杂耍班子停留在他们面前,道谢了好一会儿。
引人注目不是好事,明州牢牢谨记出来时长老们的叮嘱。
临溪被不少人夸张长得漂亮可爱,吸引得目光太多了,叫明州感到不安,他拉了拉宗枭的衣摆,小声道:“阿悔大哥,我们回去吧。”
宗枭看了明州一眼,没有丝毫犹豫,“好。”
但临溪到底是孩子天性,没玩够,便嘟囔道:“可我还想再看一会儿。”
明州顿时陷入了纠结,他宠孩子,并不想让临溪失望。
若是只有他自己带着临溪,在听见小鱼崽说了这样的话后,必定会妥协。
但宗枭可不是他,根本没搭理临溪的话,直接将他从自己的肩头抱下来。
临溪个子太矮,一下被人群挡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急忙抬头去看宗枭,结果对方居高临下垂着眼眸,“你爹说了要回去。”
宗枭说:“你想看,那就这样看吧。”
一点儿也不惯着。
这让临溪第一次感受到了被拒绝,却有口难言的无措。
明州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看临溪那一副天要塌了的模样,真是想笑又不敢笑。
“爹爹......”他反应过来后,下意识喊明州。
“你是个男人,怎遇事就喊爹?自己不够高,那便只能听从我们的安排,若是你想自己做主,长高了再说。”
临溪被堵得不敢接话,方才还觉得这叔叔温柔,此时又觉得他好凶。
临溪只能妥协,“那我不玩了。”
“下次再带你来。”明州只是柔声安慰他,随后又牵起临溪的手,往医馆的方向离去。
结果这小鱼崽玩得太累,在路上时就不断揉眼睛打哈欠,没多长的路了,明州便背着他。
“你太宠着他了。”宗枭看不得明州受累,也依稀记得三年多前,明州怀孕时,时常腰酸腿乏的时候。
本想劝阻明州,别太惯着孩子,结果明州听后只是淡淡一笑,解释道:“他只有我,总感觉亏欠他许多,所以总是想让他开心。”
一番话像是重锤般砸在宗枭的心上,他听后极其不是滋味,沉默了片刻才小心翼翼问:“你的伴侣呢?”
明州掂了掂身上睡得乖巧的临溪,轻声回答道:“我没有伴侣。”
宗枭的心沉了沉,但这样说后,明州又觉得讲的好像不妥帖,临溪又不是从海里飘来的。
月色落下,将两人的身影拉长。
过了片刻后,明州又补了一句,“若硬要说,也算有一个吧,但他三年多前便去世了......”

明州算是真在常郗这住下了。
鲛人族擅医药,但大多数鲛人只是更擅长种植灵药灵草,明州也不例外,当初在鲛人族只是帮忙种植。
如今帮着初来乍到,说是帮忙,但仍是一头雾水,他不太会同人交流,性子有些胆小腼腆,小跑去后院,想要帮忙煎药,结果宗枭看他慌慌忙忙跑进来,脸还有些红,眼角还有泪珠。
“阿悔大哥......”
宗枭却以为明州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直接站起身,皱着眉问:“你怎么了?!”
“啊?”明州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又见对方这般严肃这般凶,只能停下脚步,犹犹豫豫不敢上前。
宗枭愣了愣,明白他是没听懂,于是又解释了一遍,“谁欺负你了?”
“嗯?没有啊。”随后就见宗枭走到自己面前停下,举起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才碰了碰明州的眼角,“你这是......”
“哦,这个啊!”明州用手背擦了擦额头,有些不好意思冲着宗枭笑了笑:“天气太热了,流了汗。”
宗枭点点头,松了口气,已经转身去给明州倒水了。
明州接过,说了声谢谢,喝光后才对着宗枭道:“外面人太多了,我、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想进来帮你煎药。”
“不用了。”宗枭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明州没想过自己会遭拒绝,还以为对方是嫌自己太笨,“为什么?”
“太热了。”宗枭将杯子从他手中拿回来,又对着他道:“还喝吗?”
明州摇摇头,仍是不肯放弃,“我不怕热。”
宗枭看了他一眼,没想到几年过去,这小鱼还是这般又笨又倔。
鲛人怎么可能不怕热,如今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辰,煎药还要碰火,若是烫到了,又该怎么办?
但换成当初,宗枭或许会嫌烦,如今却只觉得明州的一言一行,都恰到好处的可爱。
宗枭看他这般想要帮忙,又不想让明州失望,便指了一下旁边的草药,低声道:“煎药我一个人忙得过来,你若是真想帮忙,整理一下那边的草药,顺便陪我在这说说话。”
明州点点头,刚走过去,就见宗枭转身进屋,拿了一根凳子出来递给明州。
明明阿悔大哥自己都没坐着煎药,竟还专门为自己拿凳子,阿悔大哥可真是个大好人。
明州有些感动,没想到跟对方才认识短短三日,对方竟这般体贴温柔,虽然话不多,却是方方面面都在照顾自己。
他看着对方回去煎药的背影,感觉留在这也挺好的。
他留在后面, 同他一起做事,时而说上几句话,场面那叫一个岁月静好。
倒是独留常郗一个人在外面,又要抓药,又要开方子,又要诊断患者,忙得头都大了,气都快喘不匀。
来过的患者对着他道:“常神医,您家不是还有个高高壮壮的小哥帮忙,怎今日不见他?”
常郗想了想宗枭,磨了磨牙,但还是忍了,对着患者道:“他?哼呵,大概忙着谈情说爱吧......”
若不是看清了宗枭对明州的真心实意,也见他诚心悔过,明明化了龙,如今只要宗枭有意,别说整个鲛人族,就是整个九州,也能叫他搅个天翻地覆。
但他没有如几年前般,只知用武力逼迫,不再仗着自己的实力用明州族人的性命来威胁他就范。
一个自打出生起,就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长大的魔,竟一次又一次违背了天性,学会了尊重跟理解。
他对待明州变得胆怯,变得小心翼翼,连句话都要斟词酌句,生怕一个不注意便吓着明州,亦或者让他伤心难过。
若非如此,常郗也不可能帮他留住明州,还制造机会,让他多跟明州相处。
但常郗在此之前也问过宗枭,隐瞒身份叫“阿悔”就不怕之后某一天露馅。
常郗问他:“你对他这么好,假以时日他必定会发现你的心思,可此时的你叫阿悔,万一他喜欢的是现在的你,而不是魔尊宗枭呢?”
宗枭听见这个问题,若有所思,随后沉声道:“我管不了这么多......”
宗枭微不可察叹了口气,“若是他喜欢上现在的我,那也无所谓。”
“什么叫无所谓?!”连常郗都懵了,没明白他这句话是何意。
宗枭却是看着他,眼神坚定而认真,“若是他喜欢阿悔,不喜欢魔尊宗枭,那我当一辈子的阿悔又如何?!”
常郗愣在了原地,“你真是......疯了......”
“你如今的修为,你就没有什么雄心壮志?你......”
常郗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因为宗枭面上没有一点惋惜的神色,甚至还嫌常郗话太多,直接转身离开了。
明州跟宗枭在院子里做事,午睡醒了的临溪从床上爬起来,鞋子都没穿就要找明州。
但日头太盛,太阳烤在地上,他跑出来踩在被太阳晒久了的地板上,烫得“啊”了一声,随后眼泪就掉下来了,站在原地不敢走,眼泪汪汪喊明州,“爹爹,呜呜,脚脚好疼。”
明州这才发现孩子醒了,他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起身小跑过去,将临溪抱回自己刚才坐着的小凳子上。
“怎么没穿鞋啊?!”明州半是询问,半是心疼地问他。
“醒来没见到爹爹......”临溪小声回答。
明州叹了口气,无奈地摸了摸他的头,“乖乖坐在这,爹爹去给你拿鞋,不哭了啊。”
临溪这眼泪,来得快,停得也快。
他用力冲着明州点头,随后还自己用手背擦了擦脸。
明州进屋了,宗枭还在院子里,他看着坐在凳子上的临溪,内心十分复杂。
这小崽子就是明州跟自己的孩子。
鲛人族的血统算是最纯良的,明州性子虽弱修为不高,但明州年岁还小,并非蠢材,假以时日勤加修炼,修为必定有建树。
自己便更别提了,说句天赋异禀也不叫自夸。
可......可自己跟明州的孩子,怎会这样蠢笨?!
这难道就是世人常说的“好竹出歹笋”吗?!
临溪坐在椅子上,注意到了宗枭的眼神,便看向他,乖乖巧巧喊了一声,“阿悔叔叔。”
宗枭目光说不出的复杂,没有理睬临溪。
想到明州当初为了这个孩子吃着这么多苦头,同自己又吵又闹,遭了这么多罪换来的孩子,竟是个小笨鱼。
宗枭实在不知该如何诉说心中的感慨,他没搭理临溪。
临溪见他如此冷漠,是有些难过的,但还是乖乖闭嘴,不再出声打扰宗枭。
昨夜他便发现了,阿悔叔叔话很少,冷着脸的时候,竟比云笠长老还要凶,临溪有些怕他。
他垂着小脑袋,低头看自己被烫到的脚,还有些疼,临溪揉揉眼睛。
随后听见声响,他再抬头时,宗枭已经走离开了药炉子,为自己倒了一杯冰冰凉凉的水不说,还顺势给自己塞了个放在井水里冰过的果子。
临溪眼睛都亮起来了,“谢谢叔叔~”
他仰着头,冲着宗枭甜甜一笑。
宗枭冷淡地“嗯”了一声,复杂的心情得到了一丝缓解,内心想着“笨就笨点吧,好歹看这皮囊,也算继承了明州同自己。”
东边不亮,西边亮,总归不算里外都差。
明州回屋子里给临溪拿了鞋子出来时,便看到临溪手中拿着的东西。
自己的小鱼崽高兴,明州的心情也很好,他对着宗枭说:“阿悔大哥可成亲了?”
猝不及防被问这个,宗枭还以为明州误会了什么,平时还态度冷淡,少言寡语,此时声音都拔高了不少,显得格外激动道:“不曾!!!可是你听见了什么?!常郗跟你胡言乱语了什么吗?!我一直都是孤家寡人!!!”
这一番话吼出来,叫明州跟临溪都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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