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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乖软小鲛人(七月清风)


早已千疮百孔的他,也学会了退让,甚至断了作为魔族随心所欲的天性,越是喜欢,便越是对明州小心翼翼。
“你不想见他掉眼泪,那你是打算一辈子隐瞒身份?”常郗不确定地问。
他劝说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你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更何况明州又不是真傻。”
宗枭没有出声,常郗又道:“是,他虽然不聪明,修为远不及你,瞧不穿你的障眼法,但你是不是忘了,鲛人族的族长云啸,以及那几位长老,可不是吃素的。”
他言辞凿凿,叉着腰在屋子里踱步,急得火烧眉毛。
宗枭的态度却十分淡然,“我知道。”
“你知道?”常郗又反问的语调问他,脸上写满了不相信。
“你帮我留住他。”宗枭又说了一遍。
常郗:“......”
他最后还是妥协了,看着宗枭说了一句,“我定是前世欠了你,今生才造此报应,要为你做牛做马。”
“多谢了。”宗枭发自内心。
常郗却觉得头疼,整夜未曾休息,就琢磨着究竟要如何说服明州。
翌日清晨,明州早早起来,刚出客房,便见到院子里有一人站着。
天才刚蒙蒙亮起,朝霞的红光穿过云层,洒在院子里。
明州虽不知他为何会在这站着,但对方一介凡人,自然有他的道理。
明州朝他笑了笑,客客气气,温温和和道:“您早啊。”
宗枭昨夜同常郗说完话,就来到明州的院外寸步不离,他压抑住想要进屋的心,不知该如何面对明州,身体的本能却只想离明州更近一些。
“你......你也早。”宗枭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倒是叫明州有些尴尬,不敢同他说话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时,宗枭又问道:“你昨夜没睡好吗?怎样早便醒了。”
“睡得挺好的。”明州礼貌地对他说:“寻常都是这个时间点起来,要为孩子做早饭。”
明州问道:“厨房在哪儿呢?我能借用一下吗?”
“我陪你一起吧。”宗枭为他领路。
明州说了句“谢谢”走在他身旁,他应该是有意保持距离的,但能离明州这样近,宗枭的心已经跳得很快了。
他面上不显,一路上同明州都没说话。
厨房是有的,平日里更多是用来为患者煎药。
常郗跟宗枭都不需要吃东西,这厨房自然是用不上,里面锅碗瓢盆倒是都有,只是食物跟菜都空空如也。
“我忘了,厨房虽然有,但菜没有。”宗枭像是怕明州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不高兴般,急忙回答。
他高出明州很多,双眸一直注视着明州也易了容的脸,似乎不愿意错过明州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你平日,都不吃饭吗?”明州突然问了这样一句。
宗枭:“......”他顿时凝噎,他当然不用,可此时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民以食为天,哪有人不吃饭的。
气氛有些尴尬,宗枭只能撒谎道:“我平日里跟常郗都是在外面吃的。”
宗枭想了一个妥帖的理由,“我们俩糙男人,怎么可能会做饭。”
明州点了点头,想想也觉得很有道理,随后对着宗枭笑了笑,“阿悔大哥,你同常郗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不好。”宗枭像是怕明州误会什么般,立马同常郗撇清关系。
他高高壮壮,皮肤黝黑,高出明州一个头的大男人,此时严肃又慌张的模样简直逗笑了明州。
明州莞尔一笑,顺着他的话说:“那是我猜错了,我见你直呼他的名字,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
宗枭:“......也就那样吧。”
他因为明州的笑容而心都乱了,又转移话题道:“时辰还早,可要同我一起去市集买些吃食?”
明州点点头,“那便有劳了。”
他同宗枭外出时,还是不太放心临溪,又回了一趟屋子,看看孩子醒了没有,见临溪趴在床榻上睡得香甜,捻了捻被角才起身离去。
他没关门,宗枭便站在屋外,将明州的温柔全看在眼里。
他很难说出此时的心情,明州不过是在做一件很小很平常的事,却让他觉得周遭的一切都变得黯淡了般,明州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柔光,让宗枭甚至忘了呼吸。
幸好孩子是个小鲛人,宗枭再一次为这件感到庆幸。
“阿悔大哥。”明州走到他面前,举起手对着出神的他挥了挥,“你在想什么啊?我们快走吧,待会儿孩子该醒了。”
宗枭心跳得很快,周身的血液似乎也跟着沸腾,脑海里仿佛冒着气泡,都是明州的一颦一笑。
路上时,明州并未同他主动说太多话。
倒是宗枭一直想到方才他那般温柔的模样,便忍不住问:“一个人带孩子辛苦吗?”
提到临溪,明州脸上都会不自觉挂着笑,双眼都变得璀璨明媚,“不算辛苦,临溪很乖,平日里不闯祸也不闹腾,家里的长辈们也都有帮我。”
宗枭点了点头,又故意套明州的话,“你带着孩子,是打算去哪儿呢?”
要不说鲛人族就是单纯,此时的宗枭,不过伪装成了一个同明州都没说过几句话的凡人,明州都老老实实回答道:“还没有想好,应当是四处走走吧。”
他果真不打算在这长住,宗枭一听,有些急了,不愿意放明州离开。
几年前的他,用错了方法,同样不舍得放明州走,当时的宗枭只知道用武力,用威胁,束缚着明州,强制性留他在身边。
如今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也学着收敛自己的欲望跟占有欲,宗枭变得隐忍,只是装作不经意道:“你同常郗不是朋友吗?老朋友见面,不打算多留一些日子吗?”
明州似乎没想过这个问题,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便闻到一阵甜甜的香气。
街边卖米糕的铺子刚出炉了一笼,热气冉冉升起,吸引了明州的注意力,“临溪应当会喜欢,去买点吧。”
宗枭没等到他的回答,只当明州不太愿意,心情微妙地“嗯”了一声。
不光买了早饭,路过看见新鲜的菜与虾,明州也买了一些。
太阳已经完全出来了,时辰虽然也早,但市集上却很热闹。
明州似乎很喜欢这样充满烟火气息的热闹,不知不觉买了很多东西,宗枭没有阻止他,甚至在商贩将包装好的东西递过来时,都先明州一步接过去。
明州当然不好意思,同他说:“阿悔大哥,也让我拿一些吧。”
宗枭沉浸在同他温馨的相处中,摇了摇头道:“我比你高些,力气也比你大,我来拿就好。”
“你在看不起我吗?”明州笑着嗫嚅了一句。
宗枭心都被搅乱了,堂堂魔尊,堂堂一条龙,竟因为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变成了结巴,“我、我并未是此意,我、我只是......”
明州“扑哧”一下笑容更甚,那阳光落在他身上,连被海风吹起的发丝都散发着光芒般,叫宗枭险些看痴了。
“我开玩笑的。”
明州买了不少东西,回去医馆时,见已经有非常多人在排队了。
前厅不见常郗的身影,但刚踏入后院,便听见临溪的哭声。
明州一听见哭声便慌了,宗枭则是一听见哭声就觉得烦躁,没忍住说了一句,“这便是你说的不常哭闹跟很乖?”
明州没心思回答,加快脚步跑了进去。
临溪醒来见不到明州,又身处陌生环境,这才哭了,常郗哄了许久,额头的汗都出来了,也哄不好。
明州一出现,临溪就收了哭声,抱着明州喊爹。
常郗退到宗枭身边,看他手上拎着的东西,用只有他跟宗枭能听见的声音问:“是相处太甜蜜,所以忘了还有个儿子?”

宗枭没有接话,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目光一直落在明州身上。
临溪收了哭声,但眼泪都没擦干净,在明州怀里时视线刚好同宗枭地撞上。
对方的眼神也不能叫冷淡,但临溪却还是被他给吓到般,缩了缩脖子,将自己更好的藏在明州怀里。
宗枭见他这般举动后,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从踏进屋子起,方才在路上还同自己有说有笑的明州,彻底不说话了,眼神都没分一个给自己,注意力全在这小崽子身上。
若说宗枭不在乎,那是假的。
要不怎会说魔族的天性便是自私的,于他而言,明州就像只属于自己的私有品,幼崽的出生,需要分走食物跟资源,还会分走明州的注意力。
宗枭掩藏不住地排斥跟嫌弃,明州却没看见,他哄孩子都来不及,任由临溪抱了自己一会儿,明州才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去洗脸漱口。
走出屋子时,甚至都没分半个眼神给宗枭,还微微弓着身子,柔声回答临溪刚才的,“爹爹怎么会不要你,待会儿洗完脸尝尝我给你买的米糕,香甜软糯。”
宗枭嫉妒心作祟,脸色也不太好看,旁边的常郗想笑又不敢太明显,只能劝道:“想开一些,那是你的崽,明州喜欢他,也等同于是喜欢你。”
这个回答只能说让宗枭的脸色不再过于黑沉,但并不能彻底说服宗枭。
他依旧皱着眉头,还反问了常郗一句,“他是他,我是我,凭什么明州对他这样好。”
常郗:“......”
说不通,根本就说不通。
说再多都是白费口舌的废话罢了。
常郗闭上嘴不再说话。
买了不少菜,中午是明州做的饭,宗枭自愿跟在明州身边帮忙,但在鲛人族时,做的食物跟人界买的大不相同。
看着砧板上锋利的刀,明州有些害怕,站都不敢站过去。
将劈好的柴抱进来的宗枭发现了他的异样,出声问道:“怎么了?”
他若是不进来帮忙,明州或许还能用灵力将食材给切割开,但宗枭易容的男人看起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族,明州需得隐藏身份,又怎敢在他面前用灵力。
僵持不下的局面,明州不断在心中鼓励自己要不要上前时,结果宗枭已经走过去了,并且还拿起明州方才盯着的刀,举起后问明州:“是这刀有何不妥 吗?”
他的举动吓得明州往后退了两步,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你这是怎么了?”宗枭发现后,语气也变得慌张。
明州往后退了两步,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弱弱道:“你能把刀拿远一点吗?”
宗枭这才想起,大多数的鲛人,天性都害怕刀剑等利器,他赶忙放下,对着明州道歉,“我并非有意。”
明州摇了摇头,“没关系。”
做戏得做全,宗枭装模作样问了句:“你平日里做饭都不用刀吗?”
他自己都觉得这话问得太妙了,自己都被自己的演技所折服。
明州微微一怔,恰巧听见临溪在院子里玩耍而传来的笑声,实在想不到该如何回答宗枭比较好,只能撒谎道:“我其实也......不太会做饭。”
宗枭等的便是他这句话,于是便顺着明州的话道:“这刀还挺重的,你细胳膊细腿的,用着也费劲,不如先去院子里陪孩子玩一会儿,我把菜都切好再叫你?”
明州起身走到门口,看了一眼玩水玩得正欢乐的临溪,没有做危险的事,自己的小鱼崽很开心也很安全。
他放下心,又转回身对着宗枭道:“阿悔大哥,我闲着也是无事,要不我帮你生火吧。”
宗枭巴不得多跟他相处,听见明州的话后,但还是故作矜持的点了点头,“好,那便有劳了。”
“该是我说这句话才对......”明州坐在灶前的小木凳上。
人界的引燃的干草,明州从前没用过,没想到会烧这样快,来不及丢掉便烧到了手。
“啊——”
宗枭不过一瞬间注意力没放到他身上,明州便把手给烧到了,那被引燃的干草落在旁边的木柴上,眼瞧着就要燃起来。
明州手忙脚乱,窘迫不已,宗枭却扔下手中的事,上前三两下灭了火,又抓住明州的手腕道:“烫到哪儿了?!是不是很疼?!”
光是忘了鲛人怕利器,怎没想到鲛人还怕火怕热。
宗枭低头看他红了一小块的手背,心里充满了悔意。
他握住明州的手腕,将他的手仿佛水缸中,冰冰凉凉的井水,让那灼烧的痛感得到了缓解。
“对不起......”明州很小声说,“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明州易了容,如今的样貌算不得出众,放入人群中,也显得再普通不过。
但声音却始终如一的好听,软软糯糯的腔调,如同轻柔的羽毛般落在宗枭的心间。
有时想想,明州其实一直都这样,性格温和,有些胆小,说话也慢吞吞的。
从前宗枭没少感到心烦,总是没什么耐心,总是凶他欺负他。
如今想来......当初自己怎会如此狠心。
“该是我的问题。”宗枭没松开他的手腕,“方才不该答应你。”
明州以为他这两句话感到不自在,手腕还被宗枭握着,明明没烫到手腕,还浸在凉水中,但明州却也觉得被握住的肌肤在发烫。
“你该松开我了。”明州提醒他道:“阿悔大哥,我没什么事。”
一句“阿悔”如同枷锁扣住宗枭的理智,让他虽不舍,但还是松开了。
气氛太过奇怪,叫明州感到不适,他垂着脑袋看着自己的手,没再同他说过话。
宗枭也不知在想什么,见明州情绪不高,也没一再讨嫌。
两人就这样少言寡语做了一顿午饭。
其实明州的手艺很不错,除了玩累了玩饿了的小鱼崽,饭桌上另外三个“人”都不要进食也不会感到饥饿。
但常郗也兴致勃勃,这可是魔尊宗枭亲自屈尊帮忙做的,试问这九州之内,能有几个得此殊荣,这不好好尝一尝,常郗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味道很好,常郗并不吝啬夸奖,真心实意道:“唔!!明州!!!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
临溪吃饭很乖,也不像许多顽皮的孩子,弄得手上还有衣服上都是污渍,他不急不慢,还很安静,顶多就是被汤汁弄脏了嘴角。
好像临溪在,明州的注意力就分不到其他地方般,他见临溪弄脏了嘴角,立马拿出帕子给他擦干净。
临溪抱着碗筷,天天软软说了声:“谢谢爹爹。”
随后,他又对着常郗说:“爹爹做饭一直很好吃,我长这样高,都是因为吃了爹爹的饭。”
一句话叫明州都不好意思,常郗看着豆芽菜般大小的临溪,忍不住逗他,“是是是,我们临溪最高了。”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像是千八百年没吃过饭,闷声低头大口吞咽的宗枭,“你若是能长成你阿悔叔叔这样高就更好了。”
宗枭抬眼看了看临溪,淡淡应了声。
幼崽果然是讨厌的,哪怕长得再漂亮的幼崽,也很难让宗枭改变这个念头。
已经应过一声了,这小崽子还嫌不够般,一双同明州极为相像的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宗枭,简直就写着“你继续说,我还在期待”这句话。
明州也顺着临溪的目光,笑吟吟看向宗枭。
宗枭:“......”
他生硬地挤出一句话,“是,你会长我这样高。”
肯定的语气,坚定认真的态度,仿佛上战场前誓师的将军。
临溪这才满意,明州的笑容更深了些,常郗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相处,觉得实在有趣,胃口也更好了般,夹菜的频率太高,结果却被桌下的宗枭,狠狠踹了一脚。
常郗:“?”
宗枭看着明州在给孩子夹菜,冷冰冰看着常郗,用口型道:“你吃太多了。”
常郗:“......?!”
没天理了,过河拆桥也不该如此之快吧。
常郗心里苦,但常郗说不出。
好在他以德报怨,没忘记宗枭昨夜对自己的请求,午饭后,便找着机会对着想要收拾东西离去的明州说:“你既没有要去的地方,不如就留在这多玩一段日子,如何?”
明州想了想,没有回答。
而常郗却滔滔不绝道:“你也瞧见我这医馆了,每日前来求医问病的患者太多,只靠宗......这阿悔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他差点脱口而出宗枭的名字,还好脑袋反应快,没引起明州的怀疑。
“你就当是做好事,留在这帮一帮我,行吗?”
常郗都这样说了,明州怎么会不答应,本就不是因为什么事要忙于奔波,多留在此地一些时日也行。
明州点了点头,常郗很高兴,但躲在门外偷听的宗枭,只怕比他还要高兴。
“那便说好了,下午无事,我叫阿悔陪你一起去买些需要的生活用品,这里集市热闹,时常有杂耍团,你带上临溪一起,他是小孩子,必定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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