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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乖软小鲛人(七月清风)


他究竟有没有想过,自己就是在乎明州,喜欢这小鱼,这才一次又一次看在明州的份上退让。
常郗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礁石处,忍不住帮宗枭找补,“你也不必将话说得如此难听吧,如今你同鲛人族的关系,说起来还是人半个夫婿,打打杀杀的话,说着也太不文雅了......”
夫婿这个词明显让宗枭愣了愣,但仔细回味又觉得挺适用。
面上表情没变,心里却好似炸开了烟花般绚烂。
宗枭走后,礁石处的羲泽才脱下法宝现身,骂骂咧咧。
常郗被他吵得心烦,拎着他一同前去将方才一事告知族长,由他们自行商讨。
另一边的明州并不知昨晚发生了这么多事,醒来以后只眼睛有些肿痛,他只记得昨晚似乎又做了噩梦,好像梦见了宗枭,吓得自己控制不住掉眼泪。
他以为宗枭会如同之前般,在梦中伤害自己,但宗枭却没再上前,安安静静站了一会儿,后来明州便不记得了。
他有些叹气,如今不知怎么回事,要么是一直睡不着,要么是一直睡不醒,在失眠跟嗜睡间来回切换。
早膳依旧是景汀送来的,跟在他旁边帮他拿东西的羲泽一直同他念叨:“方才跟你说的话,到底有没有认真听?”
“听、听了的。”景汀弱弱回答。
“那你同我再说一遍。”
“不能出领海,水里也少去,避免被海流......”景汀不是很聪明,反应会笨拙些。
羲泽又大声对他道:“避免结界有损,海流将你卷出去!!怎这样笨?!”
“我......你不要这么凶啊,我有记得的。”景汀不看他了,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委屈。
“发生何事了?”明州问道。
景汀当然不知道,而羲泽当然不可能将那魔头跑来鲛人族之事告诉明州,只是打马虎眼道:“族长要检查结界,下了命令让咱们鲛人族近来都不许出南海。”
“检查结界?这结界原来还要检查的?”明州在鲛人族长这么大,也从未听说过结界还需检查。
“啊,对。”羲泽淡定撒谎,“明州哥你近日也不要往海边走,遇见脏东西就不好了。”
“脏东西?”明州疑惑,这孩子说话怎这般跳脱,竟让自己听不明白。
“对,脏东西。”羲泽想到宗枭那张脸就讨厌,又叮嘱明州,“你晚上睡觉也要将门窗都关好。”
“为什么?”明州仍然不解,但羲泽一脸认真,不像在开玩笑。
“因为半夜风大,云贤长老说你不能着凉。”他义正言辞的架势太过严肃。
明州只能道:“好的,我明白了。”
宗枭再来时,发现门窗都从里面上锁了,他没办法进去,只在院子里站了会儿便不甘心的离去。

明州发现宗枭出现在鲛人族的事了。
这时他已怀孕九个月了,大概是最初几个月在魔族时亏损了身子,明州如今每日都格外难受,稍不注意便会腿抽筋。
云贤每日都会为他诊脉,常郗也不闲着,而鲛人族近五成的都懂医擅药,云笈也会过来,相当于明州怀个孕,被当成的族中的重点人物,时时刻刻都有人关心着。
常郗不顾阻挠,硬要搬入明州的小院,住在了隔了一小段距离的偏房中。
云笠第一个不答应,“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他脾气不好,却最是护崽,明州被宗枭拐去魔族,这事根本就不是云笠的错,他却一直自责,如今明州好不容易平安无事回来,他自然偏心,护得格外紧。
“我要真有异心,怎可能送他回来?”
“那也不行!”
“明州,你自己同他们说!难不成你也不相信我?”常郗也想好好在岛上研究一下仙草药类,可宗枭同他下了命令,要他好好看顾明州。
“我、我自然信的......”明州见他俩吹胡子瞪眼,都快打起来了,谁也不敢得罪,唯唯诺诺开口。
“听见没,他信我!我就要住进来。”
云笠气得脸都黑了,但又没办法对着明州撒气。
最后常郗还是搬进了明州的住处的偏房里。
因为半夜偶尔会因为抽筋或身子不适,这夜明州总是迷迷糊糊,没睡熟。
因此房门被推开时,他听见轻微的声响,便有些醒了,但却没睁开眼,以为是风声。
但感觉到床榻往下陷了陷,仿佛有什么靠近,在明州睁眼时,正巧有一双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
屋子里如今留灯了,因为明州半夜醒来太黑会怕。
有些昏暗,但明州还是看清了宗枭的脸,他甚至没有尖叫出声,只是发抖,肉眼可见的发抖,很快眼泪便失控般往下掉不停。
他的反应太大了,宗枭甚至怕他出事,连忙往后退跟躲,但除了滑稽,根本没什么用。
“你别哭。”宗枭好不容易憋出这三个字,明州反应却更强烈了。
甚至往后躲,还以极其别扭跟困难的姿势扶着肚子要爬起来跑。
这样只怕要摔倒,宗枭便伸手拉住他,结果明州抖得更厉害了,气都喘不上来。
灵力枯竭的他,在宗枭面前,同蝼蚁没什么区别,宗枭轻而易举便止住他的动作。
“疼、疼......”明州腿又抽筋了,痛得眼前一阵白一阵黑。
宗枭扶着他躺下,不顾明州的恐惧跟阻拦,伸手握住他的小腿,上手轻轻给他揉了起来。
这举动做得十分自然,简直不像宗枭会做出来的。
可他在明州面前,也没什么架子好端着的。
他收着力道,奈何抽筋本就很疼,明州甚至出现了倒气的现象,双手抱着肚子,像是要藏着般。
“呜呜......”他哭得厉害,又疼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宗枭看得干着急,手上动作没停,隔着亵裤揉搓他的小腿跟大腿。
这小鱼比在魔族时胖了些了,不似之前般瘦弱的一阵风刮来都能倒下了,腿上的肉软绵绵的,让宗枭有些爱不释手。
总算缓过去痛意,明州便抬脚踹他。
宗枭也没躲,被踹几下险些把自己踹硬。
明州开始大喊,“救命!!!”
宗枭:“......我又没伤害你。”
明州依旧紧绷着身子,颤着声问:“你为什么会来?你想要做什么?!”
他仍记得宗枭对自己说过的话,当初他不止一次告诉明州,“你若是敢跑,我必定血洗你们南海鲛族。”
“救、救救我——”明州宛如一条砧板上的鱼,他腿疼,肚子又大,根本起不来,除了大声呼救,什么都做不了。
为何没有人应声?常郗不是住在偏房吗?
他不该没听见自己的声音才对,难不成是宗枭......
明州光是脑补的画面,都将自己吓出一身冷汗,他哽咽着,又坐不起身,问宗枭,“你做了什么?你对我的族人们做了什么?!你是不是,是不是......”
明州吓成这样,宗枭怎么会猜不出这小鱼脑海里的胡思乱想,他可不想看明州同自己又哭又叫的,于是辩解道:“我什么都没做!”
“那你来究竟想干什么?”明州有些崩溃,“你就不能放过我吗?你是不是......一定要我死?”
他这模样又叫宗枭想起了他在悬崖一跃而下跟用碎片抵着喉咙要自刎的画面。
宗枭太阳穴跳了跳,心中的狂躁又在翻江倒海,他竭力忍着,控制着思绪不让心魔趁虚而入。
“我只是来看一看你。”宗枭泄了气般,“我只是,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明州怎么可能会相信。
宗枭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依旧害怕,依旧崩溃,依旧大哭。
他拼命想要从床榻上坐起来,想要冲出去,看一看外面究竟是何样了,他不相信宗枭会这般仁慈,他一定是在骗自己......
可肚子实在不方便,起身太过困难,尤其是明州此时心乱如麻,更加费劲。
宗枭见他这般吃力,便上手扶了他一把,嘴里刚说了一句,“方才不是还抽筋,现在该好好躺着休息才对。”
结果话音刚落,便挨了明州一耳光。
堂堂魔尊,竟被这小鱼扇了好几次耳光。
“啪——”
这清脆的一声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大声,宗枭尽管吃惊跟不悦,但没有丝毫还手的念头。
躲在门外一直观察,听着室内动静的常郗,险些笑出声,十分想要推开门为明州的举动鼓掌。
“走开!别碰我!!”
“行,我不碰。”宗枭还是将他扶起来才收回手,结果明州鞋都没穿就要往外跑。
他如今身子重,这般摇摇晃晃,简直看得宗枭一颗心也连同他一起颤。
“你小心些,跑什么?!”宗枭在他背后喊,但依旧无济于事。
明州打开门时,见到外面站着的常郗,被吓了一跳,往后一倒。
宗枭眼疾手快,挥出一团黑色魔气,护着他的后腰,这才叫明州没倒下,重新站好。
“你......”明州方才喊了好几声都不见常郗来,还以为是宗枭将他给灭口了。
大概是被自己的脑补给吓狠了,导致一打开门见到常郗,明州还有些恍惚。
“抱歉啊明州,今夜睡得太沉了些,才听见动静,发生何事了?做噩梦吗?怎大半夜哭成这样?”常郗撒谎不脸红,平静地问着。
“宗枭来了。”提到对方的名字,明州抖得更厉害了。
“魔尊?不该吧,在哪?”常郗又故意问。
明州胆怯地回头,指了指方才宗枭站着的地方,床边空无一人,什么都没有。
“他......”明州懵了,看着身后的空白有些错愕,脸上的泪水都还没擦干净,喃喃道:“方才还在这儿的。”
“兴许你是做噩梦了?”常郗故意道。
“噩梦吗?”明州仍有些不太信,但确实定睛看了又看,确实不见宗枭的影子。
常郗十分坚定,又同他说:“外面都乱成什么样了,宗枭哪有工夫来,定是你忧虑过重,这才做了噩梦。”
“是这样吗?”明州还是犹豫不定。
常郗认真点头,忽悠道:“夜晚风大,怎鞋都不穿?快进去躺下吧。”
方才的一切实在太真实了,明州心想,难不成真是自己分不清梦境跟现实?
他只能垂头丧气回到床边坐下,但却睡意全无,依旧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中。
竟想着想着,又坐在床上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啪嗒啪嗒全掉在他的肚皮上。
宗枭并未远去,躲在屋外将明州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这小鱼依旧爱哭,眼泪掉起来就没完没了。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宗枭很想进去同他再说几句话,可又想起方才明州挣扎哭闹的场景。
“你不该在他面前现身。”常郗来到他身前。
宗枭说:“只是无意。”
“你这样吓到他了,你应该清楚还有一月孩子便要出生了,如今孕晚期,正是需要注意的重要时候,你这样吓到他,会引起早产。”常郗认真地告诉宗枭。
宗枭凝眉道:“我知道。”
他看着还在掉眼泪的明州,神情也有些落寞,“他很怕我。”
宗枭是魔,他的所作所为,跟明州是不同的。
在宗枭眼中,肯留下他腹中小鱼,肯赠予他护身护命的红玉镯,肯好吃好喝养着他,便是好。
可为什么,明州这样怕自己,仿佛自己随时都会暴怒,取他性命般。
“为什么,我看见他怕我,心里会很难受?”宗枭是用疑惑的语气,可说出的话却很肯定跟不解。
常郗见他仍不开窍,心想铁树就是铁树,竟开花也不自知。
常郗很认真告诉他,“因为你爱他。”
宗枭怔愣,“什么?”
常郗又说了一遍:“你爱上他了,爱上这条鲛人了,你爱不自知,你求而不得,所以你难受。”

内心想了诸多借口,却好像都显得苍白且无力。
若说嫌没玩够他,因此不甘心,大可直接将明州强制性带走,怕他寻死觅活,只要宗枭愿意,至少有一百种法子,能让明州乖乖听话。
可留那样一个只会哭不会笑的傀儡在身边,又有何用?
若说是贪恋他的美貌跟身子,鲛人族虽生得美,但偌大的九州之中,也不至于找不出更貌美之人,更何况宗枭活了几千年,见过的妖姬魅魔也不在少数,却从未如在上华天初见明州那般。
若说是因为他怀了自己的孩子......
这念头几乎刚冒出来就被宗枭给否定了,更加不可能,哪怕到如今这个地步,宗枭仍不喜他腹中的小鱼崽,能留下这个隐藏的后患,也不过是看在明州的面子上罢了。
宗枭回到魔族时,还想着常郗方才说的话。
有魔兵前来汇报,宗枭也听得心不在焉,随意敷衍了几句便让人离开。
应当是运功调息的时辰,宗枭脑海里一直挥之不去明州的身影,想起方才碰到他时,本该平静的心脏,速度越跳越快,血液也仿佛沸腾一般,兴奋不已。
心魔如今不光在神识中占据自己的思绪,甚至能化作一团黑气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听见那幽幽的笑声,随后带着轻蔑跟不屑,重复着常郗的话,“你爱上那鲛人了。”
宗枭蹙了蹙眉,冷冷呵斥,“闭嘴。”
“人一旦有了软肋便会懦弱,更何况你是魔。”那黑气萦绕在了宗枭的周遭,低吟道:“你该将他除去,这样你才能历天劫,化为龙。”
宗枭抬手重重打出一击,可那黑气短暂消失后,又再度出现,这次还狂妄地大笑,“你生气了。”
“你为何要生气?”
宗枭拧着眉,额间红印清晰可见,横眉冷眼。
“你不该生气的。”那声音空灵,格外惹宗枭心烦,不断道:“你不该生气,因为我是因你而产生的,我的一言一行,皆是你的心念所幻化而成。”
“我说闭嘴。”宗枭有些狂躁。
“应该杀了他,应该屠了鲛族,这样你才没有软肋,你心中本来就这般所想,你为何要恼怒?”
“你是魔......”
“你别忘了,你是魔。”
魔宫后山的冷泉洞中,出现了巨大的动静,宗枭上千年的修炼之地,火光冲天,毁于一旦。
南海鲛族——
明州一夜未眠,眼睛哭得红肿难受,一早便穿好衣裳去找了族长跟长老们。
“你是说魔尊宗枭他昨夜来找你了?”
明州鼻子还有些红,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云笈拉过他的手,柔声道:“别怕,先坐下来,吃过早饭了吗?”
他最会安慰了,为减轻明州的注意力,故意将话题转到别处,也顺带给族长他们商讨,该如何告知明州事情的真相为好。
明州摇了摇头,云笈让人去叫羲泽他们将明州的早饭送过来。
云笠背在身后的手默默捏成拳,云贤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暗自磨了磨牙。
身为族长的云啸自然沉得住气些,但也不禁皱起眉头。
鲛人族的结界阻拦不了宗枭,可他当初说过,不会做什么,之前几次来也不过是远远看一看。
云香私下还曾开玩笑,说这宗枭定是喜欢上了明州,但给明州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如今想求得明州的原谅,却不知该从何下手,这才往鲛人族跑这么勤。
他们并不知魔族的心思,还估摸着,说不定宗枭也想未出生的小鱼崽了。
前面几次,宗枭倒是从未在明州面前露过脸,也没做什么威胁鲛人族的事,想来云香的话有道理,因此对宗枭的到来也渐渐放松。
毕竟若是宗枭真想做点什么,也犯不着大费周折跑这么多趟。
可不承想,宗枭究竟是自己不小心,还是有意为之,怎能大半夜出现在明州面前,这怕是比青天白日见了鬼还要吓鱼。
明州一夜未睡,情绪波动也很大,气息不稳,双眸红肿,一副吓狠了的模样。
常郗醒来后找不到明州,心道不好,果不其然在鲛人族的主殿里找到了来告状的小鱼。
刚踏进去就见好几个鲛人族云字辈的长老围着他,就连帝后云笈,都在一旁轻声安慰。
“明州,我正找你呢。”常郗硬着头皮故作轻松。
云笠最是暴躁,当下就想提着剑逼问常郗,宗枭究竟抱有何目的。
但又碍于明州在,不好直说,只能憋着一股气道:“你跟我出来说。”
常郗当然没这么傻,要真出去了,指不定自己也要收拾东西被扔出鲛人族的海域。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的。”常郗到底不是鲛人族这帮天真的鱼,撒谎的手段自然高明。
“明州,我昨晚已经告诉你过你了,只是噩梦而已,怎么大清早就跑来跟你长老们告状啊。”常郗笑了笑,语气诚恳,一点儿也不像在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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