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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乖软小鲛人(七月清风)


“这......”
他们有些为难地看着明州。
但明州却拔高声,陷入了狂躁般,“我如今这样,难不成我还能逃得出吗?”
鲜少见明州发脾气,见惯了鲛人族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模样,乍一看明州发怒,还怪瘆得慌。
不敢再多言,只能由着明州下了车辇。
他们依旧跟着,明州却烦躁地摘下了脖颈上的玉牌,砸在地上,“说了别跟着我!!!”
上面有魔尊的拓印,一群魔兵乌泱泱跪在雪地中,生怕惹恼了明州。
明州头痛欲裂“嘶嘶”喘气,转过身跌跌撞撞地离开。
他并不好受,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白。
迷糊间远远看见一条流速极快的河,他有些印象。
当初宗枭骗自己手中的红玉镯在自己逃离魔族领地时便会废了自己双手,明州后来逃跑时跌落了这河中。
那底下有能食人的草木,当时若非宗枭赶来......
明州蔫蔫地走着,身子不方便,动作间显得笨拙,走了一路,眼泪不受控制般哭了一路。
他被逼入绝境了,陷入一场死局,如何走都不行。
无论是想要保住腹中的小鱼崽,还是想要保住族人,好像都做不到,怎样都是一个错误。
巨大的心理压力,让本就在因为怀孕而情绪敏感的明州,更加容易陷入崩溃跟自责的泥潭里。
头很疼,眼前一会儿是雪地,枯木,河流......
一会儿又变成了南海血光冲天,尸骸遍布的场景。
“一个小杂种罢了。”
“我怎会喜欢一个小杂种。”
“腹中胎儿带生下来后,不能留在魔宫。”
“现如今他留你在身边,一是新鲜,二是也算捏了个鲛人族的把柄,他可说了,待厌烦你时,会将你带到阵前祭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说按照他的性子,会饶恕同仙族勾结多年的鲛人族吗?”
思绪愈发混乱,一会儿是宗枭折磨自己时说出的话,一会儿是那女妖方才说的话。
眼前的场景切换得极快,明州弯腰咳了几声,又忽然置身于魔界的主殿中。
“明州,你怎么了?你不想同我们一起回南海吗?”
“明州,云笠长老为了你奔波许久,族长也在为你担忧,你赶紧说句话,同我们一起回南海啊!”
“告诉你们长老,你是想留在魔界,还是想跟他回南海?”
耳旁不断响起说话声,有族人的声音,有宗枭的声音,有痛苦的尖叫声。
以及淬了毒般,女妖空灵的声音,“若是你有魄力,不妨赌一赌,效仿一下几千年前鬼王身边那条鲛人,说不定魔尊也是个痴情郎呢?”
长老失望的眼神,族人含泪的眼神。
“明州,你不愿同我们一起回去吗?”
“明州!你还在犹豫什么?赶紧过来我这边。”
走不了,走不了的......
他听见自己说:“我不想,回南海。”
不是的,不是这样,想回去,怎么可能不想回去!!!
“啊——”他捂眼睛,跪倒在地,耳旁呼啸着凛冽的寒风,将他的衣裳跟头发吹乱。
何时竟走到了悬崖边上,底下便是湍流的河。
“明州!!!”
他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愣愣回过头,见到黑沉着脸匆匆赶来的宗枭,“你跑那做什么?!听话,先过来。”
“明州。”
又有人在喊,这次在悬崖的方向,声音好像从河里传出来的。
“不想跟我们回去吗?”
他动了动嘴唇,轻轻开口,声音破碎又沙哑,“想......我想......”
女妖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充满蛊惑道:“若是你有魄力,不妨赌一赌,效仿一下几千年前鬼王身边那条鲛人,说不定魔尊也是个痴情郎呢?”
“你在害怕吗?你不敢赌吗?”

第67章 追妻火葬场
女妖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充满蛊惑道:“若是你有魄力,不妨赌一赌,效仿一下几千年前鬼王身边那条鲛人,说不定魔尊也是个痴情郎呢?”
“你在害怕吗?你不敢赌吗?”
宗枭已竭力奔去,只见本来跌坐在崖边的明州,突然晃晃悠悠站起身,风刮得很大,将他束发的发带给吹落,长发与衣袍缠卷在一起,衣袍被吹得贴身,隆起的腹部一览无余。
宗枭见他神情很不对劲,眼泪不停地掉。
宗枭心头一紧,见明州站着的位置实在太危险了,小鱼本就因为怀孕而动作笨拙,此刻加上崩溃痛苦,更是摇摇欲坠的模样。
“站在那,别乱动!!!”宗枭冲着他喊,心跳都暂停了,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可明州却因为他的声音变得更加激动,“别、别过来......”
他往后退,脚边的石子被踢下悬崖,连带着宗枭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宗枭不敢上前,顿在原地身子紧绷。
他们隔了一小段距离,目光对视,明州双眸黯淡无光,眼睛红肿。
“我不过来,我就在这。”宗枭为了安抚他的情绪,努力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无害。
但他忽略了曾经的行为带给明州的心理伤害有多大,已不是他此刻言片语便能缓解的。
宗枭深吸一口气,平缓轻柔道:“你自己过来,那边风太大了,很危险。”
这大概是他同明州认识以来,最好声好气说话的时候了。
明州吃了几口风,胸腔的灼烧感让他止不住地咳嗽,脚下虚乏,难过得喘不上气。
今日的风很大,呼啸中伴随着族人的呼唤,从远处传来,“明州,你不肯跟我们回去吗?”
“明州,都怪你!一切都怪你惹祸!”
又浮现出第一次同宗枭相遇时的场景,在上华天迷了路,急得快要哭时,碰见了宗枭,辨不出对方的身份,主动开口道:“上仙可知寿宴在何处?晚辈第一次来,有、有些迷路了,烦请上仙能为在下指一条明路。”
宗枭当时好像在笑,对着明州说:“我的帖子掉了,小仙若是带我一同进入,我便陪你一同去主殿。”
是自己引着他去的寿宴,容许宗枭坐在自己身边,沦为人质,沦为阶下囚,沦为玩物,都是因自己而起......
若是没有迷路,若是一切能够重来......
“明州,都怪你咎由自取,你害了鲛人族!!!”耳边的斥责声越来越大。
“我当时不知道......”明州又掉下眼泪。
伴随着风声,宗枭听不太清他的低喃,见他动了动嘴唇,仿佛跟谁说话般,瞬间恍然大悟。
“明州!!!”宗枭出声喊他,可惜未能将明州从臆想中抽离。
“若是你有魄力,不妨赌一赌......”
“你在害怕吗?你不敢赌吗?”
“害怕吗?”
“不敢吗?”
明州突然崩溃地尖叫,凄惨又嘶哑,“不——”
他甚至没有看向宗枭,瞬间转身一跃崖底。
安静了,终于安静了。
身子变得很轻,耳旁的风声好像都停了。
这样高的距离,一跃而下,落水瞬间带来的冲击,同砸在地面上没什么差别,明州活不了。
“我好累......”明州闭上眼,手却放在腹部,像是在安抚躁动不安的小鱼崽。
在临近水面时,右手上的红玉镯突然碎裂,那红光冲天,黑红的气焰将明州瞬间包裹住。
“咚——”
落入水中时,巨大的震荡还是让明州吐出鲜血。
河底的黑色的水草闻着血味,兴奋的朝着明州缠来,但未曾触碰到,便被黑光斩断。
宗枭在明州跳下时,没有丝毫犹豫便也跟着一跃而下。
他无比庆幸当初自己强制性给明州带上的,融合了自己血咒的镯子,危急时刻保住了明州一条命。
他将明州揽入怀里从水中托起,那水底的食人花跟黑草竟还不知死活凑上来,宗枭化处佩剑,仅仅一招便将这水中的邪物斩草除根。
宗枭抱着他,着急忙慌地往魔宫飞去。
明州缩他怀里,下身已经开始流血,将衣袍都浸出了血,他已陷入昏迷,气息微弱。
常郗从宗枭离去时便守在明州的小院里,他心慌不已,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的直觉是对的,当看见宗枭抱着滴着血的明州赶回来时,常郗活了几千年的老鬼都吓得心紧。
“这、这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为何......”常郗说话都不利索了。
宗枭脸色极其难看,一脚将寝殿的门都给踹烂,“快来给他看看。”
常郗为明州诊了诊脉,眉头紧锁,沉声道:“他腹中的胎儿未必能留住了。”
短短一句话,让宗枭体会到了比心魔比修行比历劫还要痛苦的感受。
“你想想办法。”宗枭狠狠抓住常郗的胳膊。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失态。
不应当如此才对,应该留住明州的命就好。
一直以来自己不都想将他腹中的小杂种给除掉吗?为何到了此时此刻,却改了主意。
心底一个声音在说:“就这样让他消失吧。”
另一个声音又在说:“如果孩子真没了,明州会如何呢?”
血腥味好浓,魔族嗜血成性,宗枭走到如今地步更是一路踩着鲜血跟尸骨。
最是熟悉的味道,却让他觉得刺鼻跟紧张。
他对常郗说:“想办法保住这个孩子。”
“我只能尽力而为。”常郗不想同他说假话。
“失血太多了,已经脉搏很弱了。”常郗说完,宗枭的脸色就变得极其难看。
躺在床榻上的鲛人奄奄一息,呼吸轻的好似随时都会消失。
能将明州逼迫到这个份上的,除了宗枭,还能有谁。
“你想想办法!!!”宗枭冲着常郗咆哮。
此举也将常郗惹怒,“你早干嘛去了?!他若是灵脉未伤,灵力护体,我尚有办法,可他如凡人一般脆弱,遭此重创,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已顾不得尊卑了,常郗冲着宗枭大吼,“你自己做决定吧,是要他活,还是要他跟腹中胎儿一起死。”
明州不能死,宗枭在心底默念。
他腹中胎儿也不能死,若是没有这个孩子,明州醒来也会同自己闹,必然还会求死。
“都不能有事。”宗枭说了这样一句。
常郗觉得他真是因为心魔,脑子都出现问题了,正要张口,却见宗枭手中凝结起了一团黑气。
常郗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随着宗枭的动作,他渐渐瞪大了眼,“你真是......疯了......”
明州陷入了昏迷,深陷混沌之中,身心疲惫,却漫无目的向前走着,他听见细碎的婴孩啼哭声。
直觉告诉自己,那是同自己血脉相连的小鱼崽。
一直在哭,好像很痛苦。
“你在哪儿?!”明州朝着黑暗的方向喊着。
除了啼哭声,没有其他声了。
他好像跑了许久,疲惫不堪,终于见到一丝白光。
睁开眼时,浑身上下都在疼,外面天光大亮,甚至有些刺眼。
他张了张口,还未发出声,胸腔却涌起一股血腥气,咳出了一团淤血。
常郗本来在外面煎药,听见动静后拿着蒲扇跑进来,见到醒了的明州,长舒一口气。
“你可算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明州声音哑得不像话,努力回想着昏迷前的场景。
当时好像站在悬崖上,底下是魔族边界的河,当时听见族人们的声音,自己就仿佛受了蛊惑般,陷入无尽的自责中,痛苦又崩溃,意识混乱,竟直接跳下了悬崖。
只记得落水前,手中的红玉镯碎了,红光将自己包裹住,可依旧很疼很疼......
明州回过神,赶忙去摸自己的肚子,依旧隆起,手心贴在肚皮上,能感觉到里面的小鱼崽在睡觉。
“放心,小鱼崽还在。”常郗肯定他的想法,又道:“不过你现在身子虚弱,还要好好休息。”
“宗枭呢?”明州突然问。
“尊上在闭关。”
明州听后便不开口了,沉默良久才对着常郗说:“他应当要气死了吧。”
明州苦笑着问:“他这次又打算怎么对我呢?”
生死一瞬,清醒后的明州没有一点儿开心的样子,反倒经此一役,更加颓丧阴郁。
“尊上没说。”常郗安抚他,“药好了,我去给你端进来。”
往常明州虽然抗拒,但还是会乖乖喝药,这次却不肯了。
常郗吓唬他,“你这样小鱼崽可受不了。”
明州轻笑一声,眼中毫无波澜,“有什么用呢?我与他注定要分开,倒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起码死还能死一起,也算是我对得起他了。”
常郗没想到明州会说出这番话,怔愣了片刻,简直头疼。
宗枭疯了,明州也疯了。
他喃喃道:“我管不了了,让宗枭自己来同你说吧。”
过了半个时辰宗枭便来了。
明州这次昏迷了七日,这七日好像格外漫长。
漫长到天气回暖,漫长到宗枭脸色苍白许多,身形也消瘦不少。

第68章 自刎
“你......”宗枭先开口,但明州显然不想看见他,甚至在宗枭出现后便表现得格外暴躁。
他如今需要卧床好好休息,宗枭便按住他,“你别乱动!!!”
明州却挣扎着,手脚并用双眸死死盯着宗枭,像是要将人吞噬入腹,窒息感又涌上来了,眼睛都没有眨一下,那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掉不停。
在边河那,明州确实受到了女妖邪术的蛊惑,将心中所有想法都放大,偏激、固执、绝望......
明州望着他的眼神充满了颓败跟冰冷。
宗枭一时间有些空白,喉咙里仿佛被扎入一根刺,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
“你不想要孩子了吗?”宗枭问他,似乎想提醒明州什么,“如此高的悬崖也敢跳,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胆子这般大?!”
宗枭见他仍不为所动,又道:“我知道这次你是受了蛊惑,那女妖已经被我处理了,你也是蠢笨,不相熟的东西,还要凑上前去做甚?”
明州没有回答他的话,眼泪依旧掉得很凶,下巴尖尖的,一点儿也不见怀孕该有的圆润,反倒是历经苦楚,备受折磨般。
宗枭觉得他就是太傻,若是自己晚些赶到,明州指不定要被水底的东西吃得渣都不剩。
他倒是难得这般啰唆,但明州压根不回答,像是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一双空洞的眼睛除了流泪,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等不到明州的回答,宗枭竟也没有多气恼,甚至重话都没说一句,只在离开时,让他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好好喝药。
他离开了许久,明州都还处在呆滞跟迷茫中。
腹中的小鱼崽遭了大罪,好像也不如前些日子有活力,在明州腹中特别乖。
明州将手贴在肚子上,眼泪竟比方才宗枭在时,落得还凶。
他很害怕,也很混乱。
过去发生的事就如在眼前般,一一浮现。
是南海岛屿边细细软软的沙,是和煦的风,是温暖但不火热的太阳,是水底撒欢的鱼群。
在岛上劳作种植灵药仙草的长辈们,是坐在礁石上听长老讲故事的小鲛人们,还有同明州交好的好友们,三三两两一起讨论着晚些要吃什么。
很快,画面便变得扭曲畸形,被黑暗笼罩,因为宗枭的出现,一切都毁了。
痛苦声,尖叫声,责怪声,甚至还有婴儿的啼哭声......
明州精疲力尽,支离破碎。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连寝殿内什么时候暗下来都不知道。
宗枭又回来了,他手里端着什么放在了桌上,又走到床边,同自己说着什么。
明州一句都没听进去,愣愣地看着宗枭,脑海里却在想,宗枭会将小鱼崽送去哪里呢?
他迟钝又惶恐,在宗枭走到面前伸手想要抱自己时,明州突然往角落里挪去,宗枭伸手抓他,不悦道:“躲什么?过来吃点东西。”
话音刚落,就见明州手里抓了个什么明晃晃的东西,朝着自己身上挥了挥。
宗枭顿了顿,垂眸看了看手臂,他灵力深厚,除了衣裳被划破了,连血痕都没有。
再看向明州,手上握了一块碎片,宗枭认得,那是之前被明州打碎掉的铜镜。
那段时间宗枭关他关的有些狠,导致明州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莫名其妙打碎了镜子,宗枭当时追问过他,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明州的回答是自己不小心将镜子给摔了。
宗枭没问太多,只是让他好好休息。
可不承想,明州竟将这面镜子的碎片藏了这么久。
他又想到前些日子这小鱼被自己逼太狠了,说出的那句“我要杀了你。”
宗枭当时只觉得颇为有趣,还故意逗他,何时学着这般说话了。
他不在意,却不知明州被明州此举给震惊,说不生气跟恼怒是假的,但宗枭想得更多的居然是担心明州握着那般锋利的碎片,会不会割伤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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