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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的乖软小鲛人(七月清风)


宗枭又走上前来,凝了点灵气,但依旧效果甚微。
常郗火急火燎跑来时,明州缩在宗枭怀里,意识都不太清醒了。
“快来给他瞧瞧究竟怎么回事。”
屋子里弥漫的味道,说明两人不久前发生了什么,常郗以为宗枭又将明州给弄受伤了,因此揶揄道:“你这是又对他做了什么?我跟你说过了,他身体......”
“我没做什么,你快过来给他瞧瞧!!!”宗枭一副要吃人的架势。
常郗上前,只当明州是老毛病,“他药也按时吃的,不应该啊......”
他给明州探了探脉,一开始是皱着眉头,越探眼睛瞪的越大。
“他、他这是......”
“他!这不可能吧?!你、你对他,你们......”
常郗说话都语无伦次,宗枭质问道:“他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我......”常郗也怕自己搞错,只能道:“我再瞧瞧。”
又过了片刻,常郗抬头看着宗枭,难以启齿的架势。
宗枭以为是这小鱼病情恶化。
但常郗艰难地说:“他怀孕了。”

宗枭傻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看常郗的表情有些复杂。
明州小腹疼得不行,意识有些恍惚,他痛苦至极的喘息声,拉回了两人的思绪。
宗枭说:“他肚子疼得厉害,你先想办法。”
既是知道病因,对症下.药就轻松很多,常郗开了药让人去熬药,又对着宗枭说:“他应当怀了才一个月左右,之前喝的药有些冲撞,身体才感到不适。”
“你将他衣服解开,光吃药没用,得施针才行。”
等常郗将长针拿出来时,都还没扎到明州身上,这小鱼竟就开始挣扎起来。
“不......”他光看着那针尖就害怕。
“放......放开我......”
喉咙还没好,说话也挺费劲,又喊着肚子疼,但一见到要扎针,就又哭又闹地躲。
宗枭也不知道明州究竟想做什么。
常郗一脸为难,拿着针犹犹豫豫不知该从何下手,宗枭不喜欢这么磨叽,直接将明州抓入怀里,三下五除二将他的上衣给脱掉。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明州更加没有安全感。
他泪眼婆娑看着常郗,可怜兮兮的样子让常郗都有些不忍心下手,低声道:“你别乱动,很快就好。”
宗枭抓住明州的手腕,阻止他乱动,等会儿扎错地方。
白皙的肚皮因为过于瘦弱甚至有些凹进去,他被宗枭按着,动不了,一激动又止不住呛咳。
明州渐渐失去了力气,他的挣扎弱了些,常郗嘴里念叨着:“很快就好。”
第一针扎下去时,明州虽呼吸紊乱,但也放弃了挣扎,就是抽噎不止,发抖不止。
在针尖接触到肚子时,宗枭好像看不过去明州这般害怕,竟抬手,蒙住了明州的眼睛。
明州就在他的怀里,两人挨靠的极近,宗枭低沉的嗓音响在明州耳边。
“看不见就不怕了。”
他捂着明州的眼睛,掌心宽厚而炽热,眼前漆黑一片,倒真缓解了一点恐惧,可惜被针尖扎时,还是没控制住哭出了声。
宗枭低头看着怀里的明州,掌心湿热,小鱼的睫毛一眨一眨,扫着自己的掌心,酥酥麻麻如同宗枭此刻内心的感受。
最后扎完针还得等上一会儿,原以为怀里的小鱼经过这段时间已经镇定下来,结果等宗枭收回手时才发现,明州竟不知何时昏睡过去。
宗枭察觉不对劲,抬头严肃地看了常郗一眼。
后者连忙举起手解释,“我就是见他太紧张,怕滑针,才扎了他的睡穴,让他休息一会儿。”
宗枭这才收回目光,盯着明州的睡眼瞧了一会儿。
他的视线落在明州扎了针的腹部上......这小鱼竟然怀孕了。
他有些不太相信,毕竟明州的外形是个男子。
“你刚才说得是真的?”
常郗自然听出他的意思,认真地回答道:“是真的。”
宗枭表情变得凝重,细看之下还会发现他眼中闪过的杀戮跟冷意。
宗枭沉声道:“他是男的,怎么可能怀孕。”
“寻常的男子当然不行,但他是鲛人族。”
常郗解释道:“他年龄还小,在鲛人族中,这个岁数的鲛人都还没真正发育完全,雌雄同体,待遇见心上人时,才会真正决定自己的特征。”
常郗说:“他被尊上带回魔界,这些日子你又对他......”常郗顿了顿,又小声说:“对他疼爱有加,这才......”
宗枭的表情似乎更阴沉了些,常郗以为他是误以为自己在胡扯,所以才脸色不好看,于是又问宗枭,“敢问尊上,您同这小鱼在亲密时,可曾进入过他身体最深处?”
常郗也是在书上看来的,便依照着书上所说,形容道:“如同壶嘴般的地方。”
宗枭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常郗笑道:“这便对了!!!”
他忍不住回头看看床上躺着的明州,心想这鲛人真是稀罕啊,又不着痕迹看了眼宗枭,简直匪夷所思,魔尊竟然有孩子了。
宗枭黑着脸的时候威慑力十足,常郗收回目光,并暗自祈祷明州生下的孩子可一定要多像明州一点才可爱。
宗枭沉默不语,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很久很久前的记忆。
久到几千年前,自己还是一条未成人形的小蛇。
蛇族天性冷血,却数量众多,其缘由是蛇性本淫,蛇族到了发情时期,同任何一条蛇都能缠尾苟且。
宗枭便是两条淫蛇春宵一刻后的产物。
同他一起出生的,还有另外几颗蛋,兄弟姐妹们的数量不少,诞下他们的母蛇对他们没什么感情,倒也没让他们就此饿死。
母蛇开了灵智,并且修出了人形,修为不低,宗枭他们这几个同胞兄弟们也承了些她的灵力,破壳不久便化出了人形,如同人间四五岁的孩童。
宗枭是体型最瘦弱最小的一只,他们是魔,又是天生冷漠的蛇类,完全不会渴求父母手足之情。
魔族生来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宗枭的兄弟们本来有好几个,但渐渐他发现,外出的兄弟们接连消失。
本是不足为奇,修为敌不过别的魔,外出狩猎被吃掉,那也是常态。
直到宗枭某次无意发现,竟是生下自己的母蛇亲自吃掉了自己的孩子。
场面血腥,给当时年幼的宗枭带来了巨大的冲击。
他捂着嘴跑开后,额上布满了冷汗,身后的雪地里却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他惊恐地转过头,以为是母亲发现了自己,也要将自己给吃掉。
——结果身后的人,是他的兄长。
兄长也是孩童模样,说出的话却异常冰冷,他问宗枭,“你才发现吗?我早就知道了。”
“瞧你这震惊的模样,这又不是多稀奇的事。”
他的兄长含笑道:“魔族资源匮乏,到了寒冬食物紧缺,不少族类都会吃掉幼崽,以保全自己。”
“她生下我们,不过是当成度过寒冬的食物而已。”
兄长问他,“小六,你猜下一个是我,还是你?”
宗枭当时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挥开他的手跑了。
幸好在下一次母蛇需要进食前,冰雪融化,宗枭得以幸免。
他更加勤于修炼,不分昼夜。
酷热过去,又是严寒,短短时日,宗枭修为增长极快,模样也长成了十二三岁的少年模样。
他的兄长,在又一个难熬的寒冬时,在母蛇需要进食时,同宗枭齐力,斩杀了生育他们的母蛇。
洞穴里布满了血迹,母蛇的蛇身巨大,兄长面无表情剖开了蛇身,取出母蛇的内丹,他懒洋洋问宗枭,“要分你半颗吗?”
宗枭冷眸看着他,后者却根本不是真心发问,直接将那内丹扔进嘴里。
“食物这样少,这母蛇膘肥体壮,倒是够我们吃上许久了。”
宗枭淡淡道:“要吃你自己吃。”
他边说,边往外走去。
而身后的兄长却仰头大笑,他对着宗枭的背影说:“抱歉了弟弟,等你今日踏出这个蛇洞后,再见面我可不会对你心慈手软。”
宗枭没有回头,他脸上还沾着母蛇的血,他嫌恶地擦了擦,没有回应,冷漠地离开。
而后,便是长达几千年修炼。
弱肉强食,如同养蛊一般,宗枭不曾懈怠,是天道酬勤,也是机缘巧合,就这样熬到了天劫,又极其幸运,迈了一道大坎。
一条在泥巴里打滚的蛇,竟熬过了天劫,还化为了蛟龙。
世上的龙,早已没落,如今不过剩下退位消失的老天帝,以及如今的天帝烛青。
在魔界中,已无任何一魔能同他抗衡,宗枭成了魔尊。
他心高气傲,却依旧未曾懈怠修炼。
而他那兄长,后来听闻,他走了生育他们的母蛇的路,寻欢作乐,与其他母蛇苟合,将生下的蛇蛋当作食物,当作精进修为的方式,然这样的路,注定是条死路。
最后,兄长死于他的孩子手下,如同他当初杀害母蛇,食其肉,吞其丹的下场。
宗枭听后,只觉得恶心。
早在很早之前,他有自主意识时就想过了,此生不会有孩子。
他并不贪色,明州对于他而言不过是个新鲜万物,疏解欲望的工具罢了。
他考虑不周,没想过鲛人会怀孕,这才将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不能控制的局面。
不过幸好,如今明州肚子里的魔种还未成型降生,一切都还来得及。
宗枭严重燃气一团看不明的怒火,他问常郗,“有没有办法弄掉?”
常郗都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啊?”
“我说,有没有办法把他肚子里的孩子弄掉。”
宗枭特别认真,“我不需要后代这种东西。”
常郗没想到宗枭会这样心狠,在宗枭的逼问下,他还是老实回答道:“有办法的,只是明州身体底子太差,现在贸然流产,可能一尸两命。”
常郗见他心意已决,只能为明州感到叹息,“如若尊上您还想留着小鱼一条命,那便过些日子,待他身子好些了,再做打算吧。”

宗枭还是很不耐烦,追问常郗,“究竟要多久才能弄掉?”
见宗枭突然暴怒,冷凝着一张脸,常郗也有些胆怯,但还是只能如实回答,“至少得再等半个月或者一个月。”
这些日子,常郗将宗枭对明州的态度都瞧在眼里,宗枭明显就是嘴硬心软,他内心其实很喜欢明州。
虽说鲛人难得,可宗枭性情桀骜,常郗同他认识也几千年了,其他族进献的美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宗枭从来不放在眼里,除了修炼,甚至不屑于周旋。
而对明州,上华天第一次见面,便将人拐了回来,说是逃脱上华天时用明州人质,可事实真是如此吗?
以宗枭的修为与能力,他若想离开,上华天的那帮人,真能拦得住他吗?
把明州拐回来后,不带犹豫的便把明州往床上带,将人翻来覆去地折腾,尽管嘴上天天骂着明州是条不解风情的蠢鱼,但常郗真的很想问问宗枭,真如同你所说这般,至于这般重欲吗?
他堂堂魔尊,想巴结他的,想同魔族结盟的不在少数,宗枭性情这般喜怒无常,真是一时兴起,也不该同明州周旋这么久,再有趣的玩物,这么久了,也该腻了。
按照宗枭的做事风格,难道不是该将明州扒皮抽筋,斩了鱼尾,送去上华天跟鲛人族示威吗?
然而事实却是,宗枭一直把明州留在身边。
之前同那叛变上华天的狼魔勾结,将宗枭有伤未愈的事透露出去,发生这等背叛之事,宗枭竟只是罚了明州没要他的命,甚至没两天就消了气,并一直好吃好喝好药供应着。
一次又一次,每次明州犯了错,或是惹怒了宗枭,结果都是宗枭虽然生气,虽然折磨明州,但从来都没真想过要明州的命。
便如同得了心爱之物的大型犬类,含在嘴里沾了对方一身的口水,却从来不舍得真给弄坏。
宗枭跟明州,都是当局者迷,而身为旁观者的常郗,倒是比他俩都看得更清。
于是,常郗故意问他:“尊上还要留着这鲛人吗?倘若实在不喜他腹中胎儿,如今也能打掉,就是这鲛人也不能活。”
宗枭一听,果真脸色一沉,眼神渐冷,“我何时说过要他的命?”
宗枭冷厉道:“最多一个月,待他身子好些后,立马想办法把他肚子里的魔种给除了。”
常郗应下了,颇为惋惜地看着床榻上的明州。
天色渐暗,夜幕垂落,月上枝头时,明州才悠然转醒。
他这一觉,睡了大半日才醒来。
宗枭一直都在屋子里没离开,明州醒来后,肚子已经不怎么疼了,就是意识还不太清醒,坐在床上浑浑噩噩好一会儿,直到宗枭出声,才叫他思绪回笼。
“吃点东西,把药喝了。”
端过来的碗里加了牛乳跟花蜜,光是闻着味儿就觉得香甜。
自从上次自己说宗枭恶心,将拎着花蜜回来的宗枭彻底激怒后,本来放在桌子上的花蜜也不知道去了哪,这些日子喝药时,再苦都的硬生生咽下去。
常郗曾看明州可怜,偷偷塞了两块冰糖给他,最后都被宗枭警告,让他不要多事,还故意当着明州的面说:“他不过就是个俘虏,只配吃苦头。”
明州当时心灰意冷,已经不在乎宗枭说的这些难听话了。
只是今日醒来,不承想竟能得一碗甜汤。
明州望着手里被强塞过来的碗,神情有些恍惚。
宗枭就站在他床前,漠然地盯着明州。
明州叫他看得心底发毛,“你......要如何......”
宗枭当初逼他用嘴来,结果上面的倒钩伤了明州的喉咙,明州身体不好,受伤以后恢复得极慢,这些日子眼瞧着是好了,却是因为上次的事留下了心理阴影。
他几乎不会跟宗枭主动说话,等宗枭逼问他时,或者明州自己很着急时,才会开口,但简简单单一句话也说得磕磕绊绊,像是紧张到了极点。
“吃!”宗枭只是板着张脸严肃道。
明州并不想吃,总觉得宗枭看自己的眼神,像是要将自己吞噬一般。
好在加了牛乳跟花蜜的甜粥味道很好,减去了明州一点恐惧,他到后来已经很撑了,但宗枭阴沉的脸色,还是让他不敢言语,愣是将一碗全给吃下。
宗枭甚至都没等他喘口气,便又让伺候的人端上一碗温热适宜的汤药。
明州依旧抗拒吃药,他扭扭捏捏的模样,宗枭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意图,也懒得等明州伸手来接,自己已经先一步将碗药端了过来。
实在太反常了。
宗枭居然拿起汤勺,舀了一勺递到明州唇边,亲自喂明州吃药。
明州惶恐不安,下意识就往后躲开,结果将那勺子里的汤药给碰翻。
明州心底一沉,脸上血色尽失,甚至不敢同宗枭对视。
而宗枭却不在意般,又舀了一勺药,再次递到明州的唇边,他面无表情道:“若是再弄洒,你待会儿就喝两碗。”
明州当然不愿意,只能别扭地张开口,僵着身子被宗枭喂了一碗汤药。
这药太苦了。
明州特别难受,反胃到想吐。
宗枭叫他张嘴,明州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不敢不从,一颗蜜糖塞进明州的嘴里,甜味在舌尖上化开,瞬间就冲散了苦涩的药味。
明州更加惊诧宗枭的举动。
就这样过了几天,明州发现,宗枭好像变了许多。
至少这些天,他没有在明州能下床时,就把明州折腾得不能下床。
但他依旧要明州为他端茶倒水,做饭暖床。
明州这些天,身体极其容易疲倦,随时随地都一副睡不饱的模样,情绪十分不稳定,掉眼泪的情况更频繁了,像是一点委屈都不能受。
往常宗枭也爱找茬,嫌他倒的茶太烫或者太凉,之前明州都憋在心里,好脾气忍着。
今日,宗枭不过说了句太烫,让明州重新倒一杯,明州转身出去,倒好端回来时便重重放在宗枭的桌子上。
杯中的茶水都溅在了宗枭的书籍上。
宗枭抬头,不过是语气略重地说了他一句,“你怎么回事?”
抬眼便瞧见明州眼眶里泪水打转,一眨眼的工夫,两行眼泪就掉了下来,委屈极了,哽咽道:“你太欺负鱼了。”
哭就算了,哭了还停不下来,宗枭一言不发,表情凝重,只能眼睁睁看着明州掉小珍珠。
最后又开始咳嗽,又捂着小腹冒冷汗时,宗枭想起常郗说过的,此时这腹中的魔种若是有闪失,只怕明州也活不成。
宗枭最后只干巴巴憋出一句,“行了,下次不让你倒了,安静些,不然把你嘴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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